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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你们叫我来干嘛？”温泠有点感冒了，怕传染给孟思车，戴着口罩墨镜到了婚纱店。
“叫你参谋参谋啊。”孟思车小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放到裙摆上，“是不是特好看？”
“我不知道啊。”温泠笑着摸了摸，“你们就是让我来拿东西的吧。”
“我跟你说。”孟思车拉着她到试衣间里小声说话，“温川觉得我挑的不好看，他老觉得我图便宜，你帮我说说他。”
“你们俩的事叫我干嘛？”温泠坐在小凳子上，完全不知道孟思车正在换衣服。
“还有，要挑伴娘的衣服啊。”孟思车捏捏她的脸。
“我是伴娘吗？”
“不是啊，伴娘是我家这边的人。”孟思车恶作剧地大笑起来。
“行吧。”温泠忍着不去皱眉，“你们有什么矛盾可以让我调和，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孟思车一拍她的肩膀，“你哥哥绝对不舍得冲你发火。”
“你要是逼急他了什么干不出来？”温泠被她拉着出去，找个地方坐下。
“这个呢？”孟思车转了个圈。
“这个还可以。”温川看着温泠，“灵灵你有合适的衣服吗？”
“啊……我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温泠还没睡醒，有点难受，“让万泱给我看看吧。”
“也行，没有的话跟我说。”
“嗯。”
“你说是月白色好还是米白色好？”
“嫂子，我不知道什么月白米白。”温泠快被她气死了，“你找个有眼睛的人行吗？”
“哎，我以为你至少能知道点颜色嘛，你不是后来才看不见的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温泠冷冷回复。
不知道温川使了什么眼色，孟思车哼了一声，觉得现在这件挺好：“就这件吧。”
温泠困得不行，就歪脑袋睡了一会儿，戴墨镜就这点好，睡觉都没人发现。
“灵灵，灵灵。”
温泠艰难地醒过来：“嗯……”
万泱担心她一个人就过来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睡着了？”
“我好困。”温泠摘掉墨镜揉眼睛，“我哥哥呢？”
“在别的地方看衣服。”万泱扶她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啊……可是他们让我过来的。”温泠也不想再呆了，“那我跟他们说一下。”
万泱拉着她去找温川：“哥，我先送灵灵回家了，她没休息好。”
“噢噢好，注意安全啊。”
温泠没吃早饭就跑出来了，闻到香味饿的不行：“我想吃东西。”
“你发烧了。”万泱刚刚试了试她的额头，“没吃饭？”
温泠摸出一块巧克力吃了，还是他以前硬塞给她的：“我早上起晚了。”
“因为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不舒服当然睡不好了。”万泱有点怒气，看这里离她家也太远了，拿手机搜了一个餐厅带她去吃饭。
“快点吃，吃完去医院。”
“哦。”温泠不情不愿啃着包子，“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要出来的？”
“孟思车的朋友圈。”万泱在心里真实讨厌孟思车，说什么老公陪着选婚纱，幸福，呕。
温泠烧得有点头疼：“我们去医院吧，这个包子拿着。你吃了吗？”
“吃了。”万泱不敢耽搁，匆匆开车去医院，已经轻车熟路地挂号，看诊，打吊瓶。
“为什么我要打吊瓶呢？吃药不行吗？”温泠小声问他。
“吃药太慢，你不适合吃药。”迟逸飞握握她的手，“别害怕。”
“我没害怕。”温泠越这么说就越觉得他觉得自己害怕了，可是她已经打了很多次针了，“我没有害怕！”
“知道了。”万泱把她的手背露出来。
温泠抓住衣服不敢动弹，扎进去的时候紧紧闭着眼睛，万泱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温泠拿出手机读了温川的短信，问她到没到家。
“到了。”短信读出来的声音被万泱听见了。
“是哥哥吗？”
“嗯。”温泠把手机放在兜里，“你是不是还有事，去忙吧，我在这等你。”
“不行。”万泱已经把工作都推了。
温泠头昏脑胀的不想跟他说太多话，闭上眼睛休息，万泱在旁边安静异常，她都快睡着了，就是椅子太硌了，怎么坐都不舒服。
万泱看见她扭来扭去不安生：“怎么了？”
温泠靠在他身上：“这样行吗？椅子好硌。”
“行。”万泱把她的手放好，“睡吧，我叫你。”
温泠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体一轻，万泱把她放在了靠背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虽然闭着眼睛，但她一直没睡着。
估摸着快打完了，万泱也没回来，温泠叫护士帮忙把针拔了，给万泱打电话：“喂，我打完针了。”
“我刚才……”电话那边很吵，万泱快步走到安静的地方，“刚才公司给我打电话了，有急事，我已经叫人去接你了。”
“喔。”温泠有事要做，“那我叫他帮我打车可以吗，我要去别的地方。”
“那叫他送你吧，没关系的。”万泱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除了生病在家那两年，温泠从小时候开始就每年都送他东西，每一件他都留着，有玩具车，网球拍，耳机，钢笔，挂毯……都是她自己挑的。
“好。”温泠在椅子上乖乖等，都一个小时了也没人来，思考再三还是给万泱打了电话，“没有人来接我，是不是没找到我？”
“啊？”万泱这边刚刚开完会，“你等一下我跟他说不用去了，我去接你，很快。”
“噢，那我下楼等你。”
万泱开车到医院也就二十分钟，正巧看见温泠摸摸索索地走下台阶。
“要帮忙吗？”旁边有个女士问她。
温泠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只是这个台阶太宽了她没找到扶手而已。
“灵灵！”万泱小跑过去，“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等了你太久了。”
“我刚刚才看到，司机说车剐蹭了被人家拦了来不了。”
“人没有事吧。”温泠没挽着他的胳膊，手里拿着盲杖走路。
“没事，路上很多这种小刮小蹭。”
“你送我回家吗？”温泠系上安全带。
“嗯，不行吗？”
“可以啊，我有东西给你。”温泠一直在笑，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心里藏了什么秘密。
万泱扬起嘴角：“是吗？”
温泠回家从屋里抱出来一个大相框：“当当当当，好看吗？清楚吗？”
万泱忽的被那张照片震得说不出话，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那个时候，妈妈在，温泠的爸爸妈妈也在，他们两家站在小区楼前拍了一张照片，温泠当时还是小宝宝，想被妈妈抱着，却只能站在前面，有些不解的不高兴的表情，而他看着镜头，笑得很可爱。
“很清楚，还是彩色的。”万泱喉头哽咽。
“当然是彩色的了，本来就是彩色的。”温泠说着忍不住拿手指头摸一摸，“这个是我吧？”
“在下面一点。”万泱抓住她的手指头，“这里，矮矮的，穿着白裙子，上面有小绿花。”
“那是我姥姥做的。”温泠挪到他的位置，“这里是你吧。”
“嗯，这是我，这是我妈妈，我爸爸。这是你妈妈，你爸爸。”
温泠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这个送给你。”
“谢谢。”
“生日快乐！”温泠又从冰箱里拿出蛋糕，“你自己点蜡烛吧。”
“我们一起点。”
温泠害怕火，怕被烧着，稍微一热就想松手。
“没事的，打火机打着火就是会热。”万泱握着她的手点上蜡烛，温泠一直想缩手，“好啦好啦。”
万泱低声笑了起来，温泠催促他许愿。
“希望……我们能好好的。”万泱“呼”地吹灭蜡烛，开始切蛋糕，“你要少吃点啊，这个不是好东西。”
“知道了。”温泠偷偷拿手指头碰了一点奶油吃，还有巧克力碎。
“诶，我们出去玩吧。”万泱提议道，“除了日本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你要去哪？”
“欧洲？意大利？”万泱拿大拇指抹掉她脸颊上的奶油，“等你哥哥办完婚礼。”
“好。”温泠答应了。
等到婚礼前一天，温泠还在为自己穿什么衣服而苦恼，不得已叫万泱给她挑，挑了一件米色的偏礼服的连衣裙。
“我怎么会有这种衣服？”温泠觉得裙摆有点长，“有没有蹭到地上？”
“没有，到时候你穿高跟鞋就没问题。”万泱扶她站好，“很好看，好像是我以前买的，一直没穿过。”
“好看就好。”温泠自己选了几个首饰来配裙子，“戴这个项链可以吗？”
“可以啊。”万泱看见耳环，“耳环也好看。”
温泠把耳环捂住：“这个不给你看。”
“我已经看见了。”万泱把她拉过来亲亲，“明天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哥哥会来的。”
“好。”
万泱嘴上答应着第二天还是来了，他怕温川太忙顾不上温泠。
“……这个好看吗？”温泠给孟思车看自己的裙子。
“好看呀！”孟思车给她买了新高跟鞋，她以前的高跟鞋不够华丽，“配上我给你买的鞋子绝对漂亮！”
温泠笑成了花：“那我现在就换吗？”
“不，我们去婚礼现场换衣服化妆。”
温泠快速把衣服装好，戴好项链和耳环，万泱就来了：“哇，好漂亮啊。”
“我还没换衣服你就说漂亮。”
“你每天都漂亮。”
到了酒店，温泠被拉去化妆室，里面几个是孟思车的伴娘，温泠自己把衣服换了去化妆，没想到那人还给她编了个头发。
“万泱？”温泠出来叫他，万泱在走廊尽头等她。
“怎么了？”
“我的高跟鞋找不到了，刚才放在那里面的地上，我化完妆回去就不见了。”温泠提着裙子怕它蹭到地上。
“我陪你去找。”万泱进去无视别人的目光，在她说的地方蹲下来找，最后在柜子里面发现了那双鞋子。
“你找到啦？”
“嗯，可能被人踢远了，就在附近。”万泱给她穿上，温泠扶着他的肩。
“我们下去吧。”温泠不记得路，得万泱小声提醒才行。
“往左来，下楼梯了。”
温泠每次下楼梯都是她盲态毕露的时候，惹得好几个人侧眼看她，万泱都冷冷地看回去。
“然后呢？”温泠捏捏他的手。
“噢，这边，还有楼梯。”
“你走神了，你没睡够吗？”
“没有。”万泱柔声道，“小心脚下。”
“灵灵！”温川应付完亲戚，朝她跑过来，“还好吗？累不累？去坐着吧，还要很久呢。”
“我想先看看你。”温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摸到头发发现有很多发胶就不敢再摸了，收回了手，“你是不是变帅了？”
“是啊，我的头发现在怎么甩都不会动，那个师傅给我喷了半瓶发胶！”
“哈哈。”温泠轻拍他的胳膊，“有很多人来了吧，你快去吧。”
“好。”
温泠脸上的笑容随着他走开渐渐僵硬在脸上，最终她捏捏万泱的手：“我们去坐着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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