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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一月一次的家庭聚餐。
邵一律自从单独搬出来后就很少回邵家，因此邵母早早地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临近十一点半，邵母摆好餐具，看了看门口，问一旁的郁柠：“你哥怎么还没到？”
郁柠轻笑：“一律哥可能还在忙。”
“给他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
“好。”
邵一律刚停好车，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看到来电显示，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接起：“什么事？”
“妈妈让我问你在哪？”
“门口。”
邵一律挂断电话，开了门。
邵母看到他的身影，对他温柔一笑：“回来了。”
“嗯，我先去楼上换件衣服。”
他扯了扯领带，朝楼上走去，路过郁柠的身旁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轻描淡写地掠过她的身上，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午餐期间。
邵父看向邵一律，问他：“最近公司怎么样？”
邵一律皱了皱眉，但还是答道：“挺好的。”
“还是要注意身体，也别太劳累了，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让你妈多给你炖点汤好好补补。”
邵母给他舀了一碗汤，心疼地看着他：“多吃点。”
“谢谢妈。”
……
邵一律站在阳台上吹着微风，眯了眯眼，指间的烟头已经燃了一半，他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院子里那颗茂盛的梧桐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郁柠端着牛奶走到他身后，说：“一律哥。”
听到声音，他转身，看了看她手中的牛奶，皱眉：“我不喝这个，拿走。”
郁柠笑得如沐春风：“妈妈让我送过来的。”
“小孩子喝的东西，我不要。”邵一律毫不犹豫地拒绝。
郁柠将杯子放到他身旁的小桌上，浅笑：“反正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喝不喝随你。”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邵一律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问她：“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她微微低头，低声说：“没有。”
邵一律收紧了手，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嘴角紧抿，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咄咄逼人地开口：“你说谎，每次我去你工作室找你你助理都说你很忙，一天两天很忙难不成每一天都很忙？”
“对，每一天都很忙。”
郁柠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可他越握越紧，她不禁微微皱眉：“一律哥，你弄痛我了。”
邵一律立刻松手。
但他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又寒了脸色，语气不善的说：“一律哥？”
邵一律将烟头一捻，掐灭在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内。他右手一个用力，钳住她的下巴，低头猛地含住她的嘴唇。
一股浅淡的烟草味传入喉间，郁柠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瞪着双目，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她反抗着摇头：“不……”
邵一律趁机攻城略地。
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右手强势地托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一吻过后，邵一律揽着她的腰际，在头埋在她的脖子处，说：“你现在还认为我们还能做得成兄妹么？”
“你……”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郁柠刚出声，门口便传来一声惊呼。邵母不可置信地看着阳台上互相拥抱的兄妹俩，她本来是想过来问一问邵一律晚上想吃什么，她好让人去买菜，却不成想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听到邵母的声音，两人立刻分开，转头看向门口。
邵母看着郁柠稍微红肿的嘴唇，立即变了脸，脸色非常难看。
邵一律拉着郁柠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她，看着邵母小心地开口：“妈。”
“你们都给我过来。”邵母率先走出了房间。
郁柠有些无措地低着头：“妈妈发现了怎么办？”
邵一律揉揉她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
客厅里空气十分寂静，处处透露着严肃的气氛，沙发上的四人正襟而坐。
邵父和邵母一人坐了一个单人沙发，邵一律和郁柠两人坐在对面。邵父的神情淡淡，对此事的看法也不像邵母那样激动，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邵母脸色十分严峻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妈妈，我……”郁柠张了张唇，说了几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件事她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邵一律握住郁柠的手，说：“事情就像您看到的那么回事，我喜欢阿柠，我想和她在一起。”
“可你们是兄妹啊。”邵母痛心疾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那也不是没血缘关系。”邵一律不以为意。
“阿柠，你怎么说？”邵母看向郁柠。
“我……”
“行了，妈，你别逼她。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你别一副你儿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若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邵一律拉起沙发上的郁柠，直接走到了门口。
邵母叫住他：“邵一律！”
邵一律眉头深拧，说：“妈，等你想出结果了再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再回来。反正我也就只认定她了，您若是想要您儿子一辈子不结婚，那您就尽情地做这等棒打鸳鸯的事吧。”
说着，他拉着郁柠就出了门，关上了门。
邵母垂泪：“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也不找女朋友的原因？”
邵父叹了口气：“也许吧。”
邵母看向邵父，问他：“启阳，你觉得他们这样也对吗？他们兄妹俩……如果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
邵父默了默，说：“其实两个孩子都大了，即使我们想管也管不到什么，你也不想日后两个孩子心里都恨着你吧。”
“可他们这样也不对啊。”
“一律的脾气是差了点，但他说的也不是并无道理……”
邵母惊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处处都在为他们说话，听你这语气，你像是早就知道了啊？”
邵父沉默了几秒，说：“一律说要搬出去的时候我就看出了点端倪，平时俩兄妹俩只要在一块就怪怪的，我就差不多猜到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
“那还不是怕你伤心？”
“难道我现在就不伤心了？”邵母问。
邵父把她抱进怀里，哄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和孩子不都是想着为你好……”
邵父尽量顺着邵母的意思哄着她，心里却是叹了口气，一律，你母亲性子太拗，爸爸也只能尽量帮你。
***
狭窄的小车内，郁柠不安地说：“妈妈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平日里优雅女神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绞着手指无措地垂着脑袋。
“放心，妈过两天就消气了，到时候再和她好好说。”邵一律说。
他启动车子，说：“去我公司？”
“嗯。”郁柠点头，此刻，她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几乎邵一律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行。”
……
一周后，两人再度回了邵家。
邵母看着门口的两人，说：“知道回来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家里肯定还是要回的。”
邵母看着门口牵手的两人，目光沉了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兀自上了楼。
邵一律看着邵母离去，不敢置信邵母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了他，他准备的好大一堆说辞似乎也用不上了。
“也别站在门口了，都进来吧。”沙发上看报纸的邵父说道。
“爸，妈这是？”
邵一律拉着郁柠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你妈早就气消了，放心，她这几日也想明白了，我也会劝着你妈点的，她不会多加阻碍的。”
“您的意思是您也不反对了？”
邵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爸我就那么迂腐？行了，别有事没事的和你妈唱反调，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我在那边住得也还挺好的，离公司近，到时候搬来搬去也麻烦。”
“反正你自己拿主意，我去看看你妈，免得你妈又钻牛角尖。”邵父说着放下手中报纸，也回了楼上的房间。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邵一律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郁柠扯了扯他的手，问他：“妈妈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
“嗯，她没有怪你。”
他看着她：“所以，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迈进新的阶段？”
郁柠的神情也渐渐舒缓下来，又恢复往日优雅从容不迫的样子，她慢慢开口：“再说吧。”
她起身，准备回房间。
邵一律从身后拦着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十分没耐心地开口：“再说？你还要考虑？你都晾了我多久，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邵一律将她打横抱起，意欲抱回房间。
郁柠笑：“你快放我下来，爸爸妈妈还在家呢。”
楼上房间的门“嘭”地被关上，邵父好笑地看着门口的邵母，问她：“怎么了？”
“闹心。”邵母说。
这在家里就闹成这样，成何体统，眼不见为净。
邵一律将郁柠抱回房间，一把将她压到床上，手不停地挠动着她的腰间，恶狠狠地威胁：“说，答不答应？”
郁柠被他挠得实在受不了了，眼角都笑出了眼泪，连连求饶：“好好好，我答应，你快停手。”
邵一律终于收手。
他看着身下的明媚女子，他捧着她的双颊，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她眨也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眸光清澈。他心神一动，头微低就覆上她的红唇。
他喟叹：“你终于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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