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撒加作为穆的教父,矜矜业业,一丝不苟,传道,授业,解惑,甚至比史昂这位恩师还来劲。——“圣域总是少不了麻烦事情,你要尽快适应。”
——“怎样才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教皇?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内容标签: 圣斗士 欢喜冤家 相爱相杀 甜文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撒加,穆 ┃ 配角:迪斯马斯克,史昂 ┃ 其它:圣斗士同人,撒穆

一句话简介:撒加辅佐穆教皇的爱情故事

立意:反转原著

  总点击数: 1110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15 文章积分:248,38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其他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圣斗士同人--教皇十三岁
    之 番外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37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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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教父(撒穆)

作者:囧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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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当教皇,70%靠努力,30%靠运气,如何当好教皇就是一门复杂的学问了。你也许觉得现在还行,加个班熬个夜就能把工作赶出来,那是赶工,不是统治,你对自己应该寄予更高的期望。”
      撒加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顶端取下一本教科书在手中翻看,他的教学对象在一旁垂手而立,从气场上根本看不出听话这位是教皇,训话的是他的圣斗士。
      “磨刀不误砍柴工,教皇大人的年龄正该学习,错过最佳时机,将来会后悔的。公务可以先交给我,你好好看书,晚上我来检验功课。”
      说罢,撒加把手头这本递给穆。杂兵见状,抱起一堆早就准备好的学习资料跟在小教皇身后,然后又听辅座大人补充道:“你虽然是史昂的弟子,但过去没在圣域,很多情况不熟悉。图书馆的资料值得一看,也要深入圣斗士群体,多做了解。史昂年纪大了,公务繁忙,估计以前也没多少工夫指导你功课,赶紧补吧。”
      这是教皇厅日常发生的一幕。
      渣加之乱既定,穆请撒加以“教父”的名义留在圣域担任辅座一职,处理公务,协助统治。在意大利,男孩到达一定年龄,父亲会请当地有威望的人充当他的教父,让孩子获得更多保护,茁壮成长。圣域也有类似传统,教皇未成年,可以由资历深厚的前辈辅佐。撒加正适合担任这一职务。他生性严苛,不苟言笑,办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很快进入角色,将圣域内外的事务囊括掌中,同时监督小教皇读书,指导其训练,比亲师父还来劲。
      “那个……我只顾念书,外面的事情全交给你,不太合适吧?”穆惴惴地问,缺乏底气。
      撒加打了个响指,指尖爆发出一股强力的冲击,但他收发有度,那力量转瞬即逝,化作一颗极小的星星迸出来,弹到穆鼻子上,激得小教皇睁不开眼睛。
      “哎呀!”穆伸手捂住鼻子,小星星已化作气体消失,好在不是很痛。
      “看吧,反应太慢了。你已经具备一个黄金战士的基本素质,但是身为教皇,应对各种危机,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先别管公务,把你该做的做好,我可不想总是充当保镖,把你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什么态度呀!不听别人的想法,自说自话,□□,黑手党,黑心眼!
      穆从撒加的办公室离开,怒气冲冲,吓得杂兵大气不敢出。
      小教皇生气是自然的,看看杂兵手上抱的资料有多厚就明白了。辅座大人对教皇的学业过于认真,布置的作业比史昂还多。
      穆看了几天圣域历史,历代教皇与圣斗士的名字搅在一起错综复杂,看得他头晕眼花。
      文化课之余,撒加又指点他练功,穆使了几招白羊座绝学,辅座大声喊停:“这就是你的绝技?”撒加揉了揉太阳穴,“不行,太花哨了,中看不中用。”
      穆没好气:“这是史昂老师传授的‘星屑旋转’,他老人家凭这一招打天下,你星座不同,怎么懂得其中的妙处!”
      “妙处当然有,但不是你使的那样……”
      撒加瞟着穆的胳膊,皮肤白皙,珠圆玉润……
      小教皇因为是单独接受指导,就没戴面具,只穿了训练衫,露出一身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你年龄小,力气不够,很难发挥这一招的实力。”撒加发誓,他已经字斟句酌维护穆的自尊心,没挑破他缺乏锻炼的事实。
      “啊……那要怎么办呢?”穆挠头,“史昂老师也说过让我锻炼的话,后来他回到圣域,很少来嘉米尔,需要修复的圣衣又太多,我挺长时间见不上他老人家一面,没工夫锻炼,这事就搁下了。现在要从增加肌肉开始吗?”
      撒加把穆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不,不用,我瞧你也不是那块料,没必要浪费时间。学点精神控制之类的,照我说的做吧。”
      穆是嘉米尔族唯一的传人,史昂过世之后,没人有能力指点他的修行。撒加不懂白羊座那套,也不打算懂——小教皇既然归他管,就用自己的方法炮制。
      “多练习空间技能吧,你没有蛮力,但是聪明,可以取巧。”
      他让穆冥想,锻炼大脑,然后找了一大堆理论资料,讲述空间模型。很快,穆把异次元空间摸透,糅合两个星座的特色自成一体。
      “有句古话叫作‘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这么卖力地教他,不怕青出于蓝,回头他用你教的东西对付你?”
      穆离开教皇厅之后,迪斯马斯克来找撒加商量公务,对着小教皇的背影指指点点。
      辅座呷了一口咖啡,熟练地打开文书一页页审阅,不把迪斯的警告当回事。
      “呵呵,他能打败我,实力一定很强,这个账得认,但我怀疑凭那小子,修炼一百年也不行。”
      “哼哼哼……听说史昂当年是青铜圣斗士提拔起来的,实力一般,可到了261岁高龄就不一样啦。所以别看教皇现在年纪小,活久了一样成精。”
      “到那一天再说吧,起码还要100年。别的不说,至少够我把公务处理完。”
      撒加说罢,埋首于案牍。迪斯马斯克明白他的意思——不拿功课支开小教皇,难保对方不会横插一手干扰办公,而撒加最讨厌干活被人打扰,尤其是半吊子的水平。
      幸运的是,穆并非什么都不懂,事实上他懂得很多,因此不怎么干涉撒加的主张。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差不多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拜托别人,就没必要怀疑。
      穆和撒加有一项协议,遵守契约意味着双赢,没必要耗费精力在细枝末节。至于教皇之位的归属,便交给命运吧。穆巴不得艾俄洛斯快点被找到,到时除了能卸下一身重任,还能证明撒加的清白——那个孤高自傲的男人没有杀害同僚。这一点对穆很重要,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什么,这也要学?”
      穆从山峰那么高的书堆顶端打开一本装帧精美的教科书,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声乐”,还画了把小提琴。
      穆的知识量不小,作为获得黄金资格的人,学问跟得上科技前沿也经得起历史的考问,他甚至会说刚果丛林不为人知的部族方言,但艺术方面,他几乎是一片荒漠,像月球表面那么荒。史昂不推崇艺术,所以没有教他,撒加就跟故意似的,发现他这方面空缺后布置了大量功课,内容涵盖丰富,什么音律、乐器、演唱,连跳舞都有……
      穆觉得烦躁,端起桌上一只古希腊描金杯,刚喝了一口就呛得吐了出来。
      “咳咳,什么味呀,又酸又涩,还辣嘴巴,难喝死了!”
      杂兵在一旁满脸堆笑:“回教皇,您拿的这只是迈锡尼时代的酒杯,里面装的当然是酒啦,来自克里特岛的白葡萄酒。”
      “我知道这是酒,但我不喝酒,你们倒这个做什么?”
      “这是辅座大人安排的,他说您要学着喝一点儿,不要对未知事物抱有偏见。”
      杂兵只是复述命令,但这个遣词,这个造句,包括语气,绝对是撒加的原话。穆完全可以设想他交待这几句话的样子:眉毛挑起来,下巴朝着天,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连人家吃喝都要管,真霸道!
      教皇厅当值的杂役多精乖,他们不敢得罪辅座,又怕惹小教皇生气,于是费尽唇舌,拍两位大人的马屁。
      “教皇大人青春正少,原不是喝酒的年龄,但西方社会有宴会风俗,社交应酬离不开音乐和美酒,辅座大人是一片苦心啊,希望您了解。”
      “了解也好,不了解也罢,反正都喝下去了。”穆嘟囔道。
      他明白撒加的一片好意,就是刻板了点儿,像那个男人的脸,万年扑克,缺乏变通。少量酒精对别人没有什么影响,却足以让穆晕眩——他是典型的过敏体质,一沾就醉。穆不想和杂兵分享隐私,找了个借口赶他们走,然后拉上窗帘躺下休息。
      “希腊传统,圣域风俗,就没有适合我的吗……”
      天花板在穆眼中旋转,金、银、琉璃交织成纠葛的线条,构造出他无法理解的风格。教皇厅的陈设奢华无比,每一件器具都是稀世珍品或者价值连城的文物,住进来这么久,穆始终没办法适应,他尽量少碰此间任何一样东西,避免留下自己的痕迹。这点不是因为孤僻,实在是之前的经历太可怕,记忆犹新。
      穆刚住进来那会儿年少,好奇心旺盛,从雕塑壁画到坛坛罐罐,什么东西都要研究一番。直到他视野里出现一只高脚杯,是的,一只喝酒的杯子,古代流传下来的,极具地域文化特色。
      “教皇大人,您喜欢这只杯子呀?真有眼光,这可是国宝!”
      古希腊民风奔放,男男关系暧昧,上流贵族的宴席间随处可见情趣酒杯,作为宾客欢聚的谈资。穆只是单纯地端详,却被杯子上的图案吓得合不拢嘴,而这一幕恰好被打扫卫生的杂兵看到。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打那以后,教皇厅添了更多展示男男爱情和人体艺术的器皿。史昂年老,这些东西锁在库房里久置不用,如今当差的察言观色,取出来讨好小教皇,令当事人汗颜。
      后来穆委婉地提过一次:“教皇厅用不到那么多奇奇怪怪东西,又贵,当心打坏了,还是收起来吧。”
      当时撒加已经做了他的教父,闻知此事,到穆居住的房间逛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好收的,传统艺术而已。教皇是嘉米尔人,长期与世隔绝,这里的布置对你融入希腊文化圈有帮助。”
      他就这么一锤定音,简单粗暴,不给穆争辩的机会。不过作为保护人,撒加还是细心呈上文献,解释这种风气的由来。
      “你住在爱琴海畔,这里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要了解当地的民俗风情。圣斗士中有接近一半的希腊人,作为教皇,你有必要了解他们的文化。”
      大道理穆懂,就是止不住担忧,胡思乱想,暗怪撒加专制。
      一切都是命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与其抱怨,不如试着努力,做得更好,穆这样安慰自己。
      “教皇大人,您醒了吗?晚餐准备好了,辅座大人马上就到。”
      如前文所述,撒加是个刻板的男人,定下规矩之后雷打不动。每一天,每一个傍晚,无论发生什么,哪怕出门在外隔了半个地球,他都会准时赶回来与穆共进晚餐,顺带检查功课。被穆赶走的杂兵直到饭点才出现在寝殿门口确认小教皇的状况,而穆早已穿好法衣,在宽敞的落地窗前凝视群山。
      “记得准备酒,克里特岛的白葡萄酒就好,别让辅座大人扫兴。”
      教皇用餐不戴面具,在那之前,闲杂人等统统被撒加请走,由辅座亲自服务。只见他打开酒瓶,以一种优雅的姿势举起:“要来一点儿吗?”
      “嗯……”穆托起空杯,送到撒加面前,“陪你喝一点儿吧。据说一个人喝酒很闷,可惜我缺乏分解酒精分子的基因。”撒加对这个反应很满意,两人碰了杯子。穆在唇边沾了一下,酒杯中的液体没有丝毫消减,他不露痕迹地将酒杯放到右手边,撒加见了也不在意,问起白天的学业。
      “教皇大人学会跳舞了吗?”
      穆点点头:“我看了你给的书。”
      “光看书可不够,要真刀真枪地练习,咱们来一段吧。”
      撒加握着穆的手走了几步,但是法衣太宽总是挡住视线,于是他带穆回餐桌边坐下。
      “明天我叫人给你做套礼服,这身衣服没办法跳。”
      “可是我为什么要学跳舞呢?”穆好奇地问,“教皇要穿法衣,就算应酬也不能露面,有失身份呀。”
      “舞会是西方社会一项重要的交际活动,你可以不跳,但是不能不懂。就像你必须清楚每一座战略要塞的位置,但是不须亲守山头。”
      穆想了想,似乎有理,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晚餐时,撒加果然命人送来西装——按照穆的身材裁制——吩咐他换上。
      撒加自己是深蓝色晚礼服配马甲,给穆做了一套珍珠色小礼服和雪白的衬衣。
      “你年纪轻,黑色穿多了老气,试试淡色吧,衬你的头发。”说话间,撒加替穆拢了拢头发。
      原来这家伙也会关注别人的外貌呀。穆瞧着撒加发笑,心想他这副臭屁模样倒是挺帅,想必经常参加舞会,是此中高手。
      撒加不解,皱起眉头:“怎么了?教皇对我的穿着有意见?”
      穆从怀中取出格拉狄奥斯家族权戒给他戴上,顺手理了理他的衣服,特别是胸口的褶皱。
      “不错,这样就完美了。”
      撒加嘴上不语,暗笑教皇小孩子心性。音乐响起来,他踩着节拍,牵起穆的手。
      “教皇大人,在下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嗯,好呀,可是我跳得不好。”
      “没关系,我就是为这个而来的,有教无类,不是吗?”
      穆很聪明,但舞蹈技艺不是单凭理解和记忆就能操纵娴熟的,需要经验,更需要配合,舞伴之间的默契尤为重要。他不懂音律,只觉得曲子好听,被撒加牵引着,前进后退,来来回回,在宽敞的寝殿里转圈。
      穆跳得很勉强,几乎是撒加拽着他,转身的时候还差点儿踩到对方。
      “抱歉……”
      “没关系,多练习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跳女士的步伐?”
      “因为在下比你高,比你重,你想试试举起我吗?”
      说完,撒加把穆举起来。小教皇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个巧妙的换手放回原处。为了表示歉意,撒加躬了下身子,海蓝色长发垂下来,绅士风度十足。
      教学继续进行,随着撒加的节奏,穆调整着自己的舞步,虽然慢半拍,但总算是跟上了。教皇与辅座相处,不只跳舞,方方面面都是如此,穆耐着性子服从撒加的安排。就像这支曲子,无论多难,穆都试着合作,把它进行下去。谁引导,谁顺从,似乎不再重要,坚持下去就会进步,跳出美好的节拍。
      舞曲进行到高潮环节,节奏加快,穆看了一眼撒加的手,脚底踉跄。好在对方经验丰富,一个欠身揽他在怀里。紧张部分过去,音乐变得缠绵,两人就这样靠近了,慢慢挪动,气氛微妙起来。
      “教皇大人心急了。在舞池里要信任你的舞伴,注意身体的协调,顾首不顾尾是会跌倒的。不过新手嘛,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找到感觉就好。”
      “我会努力去做的。”穆小小声地说,垂下头,不与撒加目光相接。
      “注视你的舞伴,”撒加提醒他,“这几个字写在课本第一页最显眼的位置。教皇大人不看在下,是忘了吗,还是怪我专横,没有顺着你的步伐?”
      “你真的很专横,还很霸道。”穆抿嘴一笑,洁白的脸蛋飞起一片红霞,“不过这正是我需要你的理由。你和史昂老师很像,连训话的口吻都一样凶恶,圣域正需要这种说一不二的人主持大局,相比之下,你我之间的恩怨又算什么呢。”
      “教皇大人英明!”撒加也笑了,“九十五分,完美的回答!”
      “我也想知道一些你的想法呀。”穆乘着转身,不失时机地反问,“辅座大人还恨我吗?恨我凭空出现,挡了你的道,给你的教皇之路增添烦恼。”
      撒加不想敷衍他,认真思考后才回答:“我恨过你,但是现在不用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总有一天,教皇将属于我。”他的语气充满震慑力,字字摄心。从穆见到撒加的第一天起,他就怕这个男人,另一方面又依赖他,需要他的支持,希望两人共同撑起史昂死后动荡不安的圣域。
      穆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留意撒加的双关语,当他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撒加办了一天的公,心情烦躁,陪穆跳了一会儿舞,渐渐舒坦。是呀,所有的坎坷与不顺,皆因这个人而起,不捉弄他一下怎么行呢?
      撒加喜欢逗穆,穆的情商时高时低,有时候反应灵敏,有时候又像个十足的傻子,捉弄他有着无尽的乐趣。
      “教皇大人,你的进步很大,我想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什么?还有下一个!”
      穆咕哝了一声,傻乎乎地看着撒加。白天布置的作业都完成啦,他的教父在想什么呢?
      唱片自动跳入下一曲目 ,没人更换,就那么木讷地循环播放。两人停滞在寝殿中央,脸贴着脸,撒加的手搂着穆的腰,好在没人看见。
      “教皇大人了解哲学吗?”
      “我读过《资本论》!”
      “不,我指的是古典哲学,主要是希腊哲学。”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撒加点了点头,噙着多情的笑靥。
      “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传道受业,彼此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
      穆忽然机灵起来:“我知道柏拉图式恋爱,是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精神上的纯洁爱情!”
      “噗——”撒加忍俊不禁,“教皇大人对希腊文化误解很深呀。柏拉图可不是在讲男女之爱。在古代希腊,每一个少年都会有一个保护者来教他各种技能,诸如格斗战术、文化知识、修身养性之类,好比我和你,同时保护者也要做少年的(不该出现)伴侣。柏拉图的爱情观是在劝诫成年男子要多关注少年的成长,注重精神交流,少享用他们的□□,不要让灵魂沾上□□的罪恶。我就很关注你的成长……”
      话题愈发古怪,穆想后退,被撒加强有力的臂膀揽着,一动不能动。他在书上看到过撒加所说的“传统”,但没太在意,几千年的陋俗,步入新世纪早该摒弃了,却为什么在此时提起?
      “我们的关系……”撒加的态度不像说笑,步步逼近。他眉毛浓密,面容凝重,蓝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吓得穆不敢作声。
      “当什么教皇,你还是嫁了吧……”穆记得某人说过这样的话,在他的加冕仪式上。当时他和撒加敌对,撒加气势汹汹,极尽嘲讽之能,差点儿把自己杀了。现在,过了那么久,撒加想做什么呢?该不会真沿袭希腊传统吧……(不该出现)关系,好可怕,不带感情,说穿了是一种政治纽带,互相利用而已。
      “你既然当了圣域的教皇,就要适应希腊传统。”撒加的声音变得含糊,在穆耳畔轰轰作响,拨动他的心弦,七上八下乱跳。
      “历代教皇没有一个结婚的,信仰使然,但毫不例外的,他们都有情人,而且都是圣斗士,包括你师父在内,知道为什么吗?”
      穆拼命摇头。他其实很想就历代教皇的野史刨根问底,但他不敢,他蒙了。撒加凑到很近的地方亲吻穆的头发,沉湎于藤色细丝的柔软细腻。小教皇面红耳赤,心里一片迷茫。
      “我会教你,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
      撒加磁性的嗓音听得穆心摇神驰,内心深处,又生出些许抗拒,不知如何是好。
      “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电话不凑巧地响起,一波接一波,没个停歇。撒加忍了两轮,直到他明白不接起来不行,才放开穆,整顿精神去拿听筒。穆出了一身冷汗,离开撒加钳制的一瞬间,他浑身颤抖,差点儿坐到地上。
      “喂,您好,这里是教皇宫,您是哪位?”
      ……
      “嗯,嗯,我不是教皇没错,但我管教皇的事情,我是他的教父!”
      听这凶狠的语气,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糟糕,居然到这个时间点了,难怪会有电话。一定是地球另一面,墨西哥的卡门普斯少爷打来的。穆在圣域没有朋友,跟杂兵不便聊天,塞特差不多年纪又热情,于是会在电话里多聊几句。两人闲谈往往在饭后——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正好有点无聊。话题无非是体育,考古,变形金刚,和抱怨彼此的监护人保护过度。
      如穆所料,撒加很快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谁,小少爷,替我问你母亲安好。这时候教皇安歇了,生意上的事情找我就行,我会及时处理。感谢你的关照,再见!”
      他尽量使自己保持礼貌,对方年幼无知,却也是一方黑恶势力的头子,没必要得罪。
      少爷本来就是闲聊,找错对象便把电话挂了,但撒加的好心情也消磨殆尽。他本想做点什么来增进双方感情,这一打断让他不得不放弃,临走前点评了穆的学业。
      “教皇学得很快,比我想象的要好,明天还是老规矩,接着练习。”
      穆忍不住问:“你既说我做得不错,又要继续练,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呢?”
      撒加捏了捏他的下巴:“等你遇到我这样的人,能想到办法给自己脱身就差不多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辅座走了很久,穆还没完全领悟他的意图和那番话的含义。
      过了几天,撒加命杂兵改装教皇厅,把穆的电话限了,转接到自己那边,说是不让外人骚扰教皇,免得外人觉得圣域轻率。
      穆稍微抱怨了一下,没太坚持。他喜欢那一晚撒加自称教父的部分,专横之下柔情流露,让他回忆起史昂尚未去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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