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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前·新科状元最终被判与妻和离，其子由妻抚养。而他母亲与他恩断义绝，与前媳妇儿一起在长安落脚。
萧雅南也是见祖孙三人手脚利索，便让她们在萧家的一处酒楼做工。
转眼又是新年，萧瑾辰封印后便在除夕当夜赐下五十余张的福字，差点没把她手写酸了。
赐福后萧瑾辰便跟太后一起守岁，至于安逸王一家则在王府内团聚。
“南儿一人在外头你也不担心？”太后见了萧瑾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南儿已经长大了，身边也有侍卫保护，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萧瑾辰现在这模样倒像是放养，心大的很。
“大过年的就我们两人还是太冷清些。”
“我觉得还好。”萧瑾辰又道：“吃吃饭，聊聊天，总比看那些歌舞有意思的多。”
太后瞥了一眼，最终还是顺着萧瑾辰的话下去了。
太后道：“仔细想想，南儿如今也有十九了，若是让她真的守孝三年会不会耽误了她。”
“母亲，这话您还是不要提了。”萧瑾辰吃了口肉，“皇室虽有以日代月的习惯，但南儿毕竟是叔父独女，叔父又向来疼爱南儿，要是黄泉之下得知南儿想出嫁而提早易服出孝怕是会伤心难过。
何况，如今朝内大臣虽没有正面抗拒南儿入朝，但实际上他们对于南儿开府建衙，处理政务是相当不悦的。”
“呵。”太后冷哼，“不过一群大猪蹄子。”
“……”说得对。
“我今年打算让南儿开家书院，招收女学生，等来年科举时允许女子参加。”萧瑾辰这个计划已经与景弘景贤两人商讨过了，具体运作更是推演数遍。
“确实是件不错的计策，但你要说服那些大臣怕是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做，总不能给南儿留下烂摊子吧。”
“辰儿有心了。”
好不容易有休沐日的萧雅南此刻哪里自己即将开启悲惨的一年。
等萧雅南察觉时已经太晚了。
这不正月十六一复印开朝，萧雅南就被任命为一家书院的院长了，连个反驳机会都不给萧雅南。
“皇兄！”
“科举一事你做的很好，接下去便去吏部历练历练吧。”萧瑾辰风轻云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在礼部好好的。”她一点都不想去吏部，感觉那边全年都很忙的样子。
“习惯在一个地方可不是好事，多看看多做做对你有好处的。”
“可是……书院……”
“书院你不用担心。”萧瑾辰递了册子过去，“这是我给你做的计划，你先看看，要觉得好就用，不好就改。”
“哦，可我……”
“就这样决定了，你别推辞。”
萧雅南还能说什么？她现在也就只能这么答应了。
萧雅南走后不久便有朝臣前来求见，说是想请萧瑾辰收回成命。
“朕意已决，无须多言。”萧瑾辰用这八个字就给否了，这让底下的几名朝臣十分不悦，偏偏他们又说不出什么不好来，只能拿萧雅南为女子身份来做文章。
“行了，南儿是女子之身全天下人都知道，还需你们提醒朕？”萧瑾辰冷哼道：“朕打算来年的科举考试允准女子入考，愿诸位爱卿家的姑娘们能得个好成绩。”
底下朝臣一听，面色都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先前刚拿了身份说事，头上那位就直接怼了回来，同时还给了颗糖。
“诸位爱卿今年可得好好督促督促孩子，免得名落孙山，面子不好看。”
萧瑾辰这话无论是看着还是听着都让底下的朝臣有些不悦，可偏偏又不好驳回去，谁家里没一个两个文不就的呢。
“无事的话就散了吧。”
等这群大臣门踏出宫门后这才想起他们求见面圣的初衷，可惜被这么一搅和也只能先顾着别的。
朝臣们那头刚让族学的先生们教导女娃们四书五经，萧瑾辰后头就捣乱了，她册封礼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县男。
萧瑾辰的旨意刚出，便有朝臣来堵她来了，对着萧瑾辰说了一刻钟的话，明里暗里的就是让萧瑾辰收回成命。
“爱卿可知这位大夫为何受封县男爵位。”萧瑾辰等人说完后道：“诸位又可知每年死在产床上的妇人有多少？”
“这……”
“陛下，产房乃污垢之处，岂能摆在明面上言说。”
“哦？”萧瑾辰冷笑道：“诸位都是从哪所谓的'污垢'之处降临世间的，莫不是忘了？”
底下朝臣顿时静声。
“哪位大夫可是以一己之力，能挽救成千上万的难产妇女婴儿。”萧瑾辰将手头的奏疏摔到朝臣跟前，“看看吧，近十年来长安新生婴儿的成功率及死在产床上的妇人所占比例。”
那本奏疏在朝臣们手中轮回传递，凡事看完的朝臣们则是各个的交头接耳，似是在商讨这奏疏上所述是否真有其事。
“讨论什么？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聊聊。”
“陛下，臣实在痛心，这十年间居然有这么多孩子因故早产，又因种种缘故早夭……”
“爱卿可知，早夭的不止是孩子。”
底下朝臣连道不知。
“这些奏疏里所笼统的产妇多数年纪不过十五六，最小的十一，最大的也就十六。”萧瑾辰又道：“诸位爱卿觉得，这个年纪的女还能承担繁育子嗣的重任？”
“陛下的意思是想修正成婚年纪？”
“周礼道女子十五及笈不是没有道理的，多数女孩到了这个年纪便来月事，代表着成人之意，等定下婚事大婚怎么也得十七八了，那对在怀孕生子，不说对产妇身子亏损不大，连带对孩子也是有好处的。”萧瑾辰又让内侍总管传了新的奏疏下去，让一干朝臣阅览。
“朕决议女子成婚年纪不得低于十六，若有人阴奉阳违，那便去牢里吃几顿牢饭吧。”萧瑾辰这话几乎就是告诉朝臣们一声，压根没有商量的意思。
这自然成功得引起朝臣们的反抗，一个两个的站出来表示此事应当慎重考虑。
“此事乃是朕深思熟虑的结果。”萧瑾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臣们，冷声道：“诸位爱卿也是有女有孙女的，若是个重男轻女的也就罢了，毕竟你们不在意……可那些爱女儿孙女的又该如何，可别为了自家不顾他人的死活。”
“陛下言重，臣等惶恐。”
“此事就这么定了，散了吧。”萧瑾辰说完挥挥衣袖转身离去，留下朝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内侍总管开口这才依次离开。
“辰儿，你还是太急躁了。”
“母亲，我只是想多做一些事。”
“母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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