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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萧雅南抿嘴。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萧瑾辰也不批奏疏了，打算先给萧雅南做做辅导，免得后面一个劲的折腾自己。
“唔……就是杭城那边传来消息，说他已经出发了。”萧雅南说到这儿，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这是好事，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不高兴么？”要搁在往日，她铁定是要逗逗这个妹妹的。可惜，她的案桌上已经摆满奏疏了，实在没什么心情去逗她。
“高兴是高兴，可我……”
“哦，你焦虑了，没事，等见到人了就好。”萧瑾辰也实在不想听萧雅南这类男女之情的话，转手递给她一叠奏疏，“看你闲得，帮我处理了这些。”
萧雅南：“……”呵呵。
真是逮到机会就给她安排事情。
“不清楚的就问。”
“知道了。”
萧雅南也没想到自己从礼部偷懒过来，转眼就被萧瑾辰抓来当了劳丁。
如今，殿内除了翻阅的声响加上呼吸声外并无其他动静，直至有内侍入内禀告，说是卫国公楚江求见。
楚江？他来做什么？
“宣。”
楚江此刻心情微妙，尤其是看着周遭环境时油然而生的一股物是人非之感。
明明时隔不过一年，可就像过了一生哪般久远。
“卫国公，陛下宣您入殿。”
说实在话，楚江并未对卫国公这三字有过什么归属感，毕竟在国公府内，那些下人们依旧唤他为陛下。
于是到了这边，现实给了他一记狠狠地耳光。似在嘲笑，曾马上开疆扩土，文能治国理政的人如今成为了井底之蛙。
“国公爷？”
楚江迈开脚步入殿，对着高位上的萧瑾辰行了礼。
“卫国公有事吗？”
“……臣听闻陛下派遣精锐护送皇后娘娘，不知可是真的？”
“确有其事。”
“臣妇爱女心切，想知皇后……”
“此乃人之常情，明日起便会有人将信笺送一份到卫国公府。”
“多谢陛下。”楚江行礼后便自请退下。
全程萧雅南就在一旁看着，等人走后这才开口道：“哥哥你就不担心其中有诈吗？”
“你担心楚江借用传信一事召集旧部？”
“没错。”
“昔日楚国的旧部将领文官之流大多数还是留在了朝中，不过这些并非是楚江的心腹，对他愚忠。”萧瑾辰摊开新的奏疏，一目三行，“骊山之时，叔父已经将楚江的人悉数斩杀，虽说也有几条漏网之鱼，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
“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放心吧，卫国公府有暗卫日夜监控，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上报。”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不防。”
“此事交与你全权负责，公良静礼会协助你。”萧瑾辰毫不犹豫地又给萧雅南加活了，成功引来萧雅南的怒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萧雅南闷哼一声抱着奏疏走了。
萧瑾辰对此也只是无奈一笑，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给萧雅南压力太大了，以至于这厮总找机会怼自己。
*
入秋后长安的举子便多了起来，他们都是参加年末恩科的举子。
萧雅南最近可以说是忙得厉害，她再次重温了半年前脚不着地的日程。而萧瑾辰则开始有点闲了，每日都在审核朝中那些人是楚江遗留下的那些鱼。
又过半月，恩科第开考。
举子们意气风发地进入贡院，退场时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已是不易。
又过数日，萧瑾辰的案桌上便放着前二甲的考卷，说是名次已定，让她阅览一下。
“此事不是交与你全权负责了么？怎么还拿过来了？”
“哥！你变懒了！”
“……”萧瑾辰对此表示自己只要能安排事情就好，控制方向便可。
“可是……”
“三日后便是殿试了，你且说说，我们用什么题为好？”
“……”萧雅南瞪了萧瑾辰一眼，没好气道：“不知道。”
“……哦，好吧，那就……”
“我拒绝！”萧雅南近日被安排了不少事情，如今听到她的好兄长说什么主持殿试的时间当场就给拒绝了，她都要累死了，还给她安排事情干！
“南儿。”
萧雅南身子一僵，最终还是默许了。
“我就知道南儿心疼我。”
萧雅南：“……”呵。
口是心非的女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成功甩锅的萧瑾辰现下总算是放松不少，同时她也开始找由头打算将萧雅南的公主之位改成亲王爵了。
此事萧瑾辰倒也与景弘提及，景弘只道如今皇室子嗣单薄，公主改封王爵也不是不可。
“那便如此办了。”萧瑾辰兴致冲冲地去给萧雅南找封号，立志找个让人一眼就看穿她将会是下任帝王的名号来。
景弘对此表示时间尚足慢慢来。
殿试的试题萧瑾辰确定下后便令人封存，直至殿试当日才解封。
殿试当日萧瑾辰将主理交与萧雅南，礼部协助，等殿试即将结束时她这才姗姗来迟。
“臣等（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诸位免礼，平身。”萧瑾辰还未入座便开口了。
“南儿。”
“皇兄，请过目。”在外人跟前，萧雅南还是十分大方得体的，至少不会时刻怼萧瑾辰，这让萧瑾辰十分满意。
“一起看吧。”
首先她们将字迹潦草，尚未写完的剔除出去，这些名次可以晚些时候再排，至于前三甲嘛这得当殿宣布。
“行了，接下去就交给你了，朕还得去看看大朝会安排得如何。”毕竟今年年末的大朝会牵扯国家威仪，周边部族或是远道而来的使臣们都会在那日亮相，她可不能失礼。
“皇兄，三甲人选……”
“已定好了。
得到准确答复后萧雅南自然就放萧瑾辰走了，人还没出这殿门，萧雅南那头便宣布了三甲人选，还让他们准备游街一事。
至于二甲的进士们则是让他们回去歇息一两日，名次届时会在贡院哪儿公布。
三甲游街时引无数女子投花，尚未有婚配的自然会在其中挑选一家与自己有助力的，已有婚配的那些要么婉拒，要么开始思虑如何与发妻和离，迎娶新娇娥。
“哥，你不知道，那事儿都闹的沸沸扬扬了。”
“我刚才知道了。”萧瑾辰拿起一块糕点往萧雅南嘴里一塞。“你就不能消停点？”
“哥，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萧雅南将糕点吃下肚后道：“有难同当，不能同享福份。昔日糟糠腌菜都能高高兴兴地吃了，今日却对此甚是嫌弃。”
“由俭入奢易。”
“哥，你不知道，那状元郎着实不怎么样。抛妻弃子不说，还嫌弃一手养育他的母亲，这……”
“抛妻弃子已是不堪为人了，还什么不说。”萧瑾辰瞥了萧雅南一眼，“说吧，跟状元结亲的是那户人家。”
“呃……丞相府。”
“……”萧瑾辰嘴角抽搐，真是没想到哪只老狐狸居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那妇人如何想的。”
“那妇人要与状元和离，还要他偿还昔日的借款以及归还嫁妆。”
“有点魄力。就让官媒依照妇人的期许判吧，至于状元郎……如此品行不堪为三甲之首，着令吏部褫夺功名。”
“南儿代那对妇小多谢陛下了。”
“滑头。”
那状元郎本在府内核对聘礼，准备过两日就送到丞相府去。一想到自己成为丞相府的孙女婿，将来仕途定然一帆风顺，想到这儿便忍不住大笑。
然而乐极生悲。
京兆尹府派人上门，说有妇女状告与他。
待他过去一看，顿时怨怼愤恨，心想自己不是已经许诺了不少银钱么？这村妇居然还敢跑来告他！
“堂下为何不跪。”
“大人，在下乃是新科状元，依照律法，有功名在身可不跪。”
“原来是新科状元，可惜……你的功名已给陛下亲口褫夺。”京兆尹是得到命令的，务必要让这前·状元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什么！？”前·状元一愣，一想自己寒窗苦读十年，新科中第，只差分毫便可直上青天时自己却被陛下给打入凡尘。“为什么！！！”
“公堂之上，岂能喧哗。”
前·状元不甘心，偏偏面对京兆尹时只能甘心跪下。
“陛下让本官问你一句，你可有心。”
心？
它不就在我胸膛跳跃么？
“看来你不明白。”京兆尹见人一脸茫然，口语间便带上了一丝嫌弃。原本他得到的命令就是此人若是悔过，便特准许参加下次科举，若不是……那便禁考二十年，逢赦不赦。
“你妻状告你抛妻弃子，又言你不侍奉母亲终老，可有其事。”
“大人，我不认识她们！”
“不认识？”京兆尹冷哼道，“长安传言，新科状元要与丞相府结亲了。这是官媒发放的婚书，上头清楚写着你与丞相府的小姐已定下婚约。
在看本官手中的这份，乃是你妻携带的聘书及当地官媒发放的婚书，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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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楚微然：我，长期下线中
萧瑾辰：虽然不是长期下线，但我感觉自己变成了酱油
竹子：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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