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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我觉得?”冷如清眉头微蹙,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具体去想。如果真要说的话,可能比朋友好一点吧?
蔺恂看他,疑惑:“怎么?”
冷如清摇摇头,将思绪甩开,道:“没怎么,我也想知道。”
蔺恂笑了笑道:“那希望有一天,我让你知道的时候,你不要拒绝。”
“好啊。”知道个关系有什么好拒绝的?冷如清随即回以微笑,欣然接受。
蔺恂见他接受,十分高兴,问他:“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冷如清低头想了想,答:“有。”
蔺恂眼睛一亮:“你说。”
冷如清:“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蔺恂:“嗯?”
冷如清抬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我今早睡过头了,还没吃早饭。”
蔺恂:“……”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冷如清一脸单纯道:“不然呢?”
“……”不知为什么,蔺恂觉得有些失望,“走走走,吃死你。”
填饱肚子,蔺恂将他叫到自己寝殿,道:“我寝殿有内外两间,外间本来是给贴身伺候的丫鬟住的,待会我命人重新摆设一下,给你住吧。”
冷如清偏头,道:“我要住偏殿。”
不给他安排单独的院子就算了。但寝殿还有左右两个偏殿,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住一块儿去?
“没跟你商量。”蔺恂坚定道,“你肩膀的伤是我的失手,我照顾你,走吧,该换药了。”
蔺恂这人是个倔脾气,决定的事情改变不了。冷如清想了想,左右也不过几日伤就会好,他说要照顾自己,就让他照顾好了。于是,进屋后,他就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蔺恂替他脱开衣服,拆开纱布,他还是一动没动,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疼么?”蔺恂看他一眼,道。
“这点伤算什么?”冷如清不以为然,“十月蛊发作的时候,我想撕了你的心都有。”
蔺恂手一顿,轻声道:“那如果再发作,我让你撕。”
“我就是……难过。”
冷如清突然放低声音,很低。蔺恂听得心头一颤,下意识问:“怎么了?”
冷如清看着他,坐直身体,睁大眼睛:“我不知道会受多少次这种折磨,关键是,女人受了折磨还能生个孩子出来,我能生出个什么?”
“……”蔺恂本来还以为他是真的难过,一听顿觉无语,“你还想生个什么来?”
冷如清靠回躺椅上:“所以我说白受罪。”
“行了,你别乱动。”蔺恂按住他,低头继续帮他上药,仔细的看了看伤口的愈合情况。但细看,蔺恂才发现,他肩膀上的新伤旁边,竟然有一道白色的疤痕,仿佛也是剑伤留下的。
“你这疤痕?”
冷如清侧头,眨了眨眼,道:“小时候贪玩,跟我哥抢剑,误伤的。”
蔺恂神情严肃:“什么时候?”
“……”冷如清想了想,才道,“不记得了。”
蔺恂叹气:“以后看到刀剑要赶紧躲,知道吗?”
冷如清:“知道了。”
他瘫在椅子上,绷带不好缠,蔺恂提醒:“啧,你动一下。”
冷如清:“疼。”
“刚才怎么没叫疼?”
“现在疼了。”
“……”
门外,有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嘀咕:“他们在干嘛?王爷是不是又欺负我家公子了?”
樊净道:“非礼勿听。”
樊音:“搞不懂,小姐的时候关门里,知道是公子了还关门里,他是不是怎么也看公子不顺眼,关着门欺负?”
樊净:“唉。”
……
“我问你个事。”穿好衣服后,冷如清突然道。
“何事?”
“你刚才的意思,是我在王府的地位,等同于你?”
“嗯。”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蔺恂低头想了想,回他:“可以这么说。”
冷如清似笑非笑道:“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蔺恂:“嗯。”
冷如清:“那皇上送来的那群女人……”
话没说完,蔺恂冷然看他:“你敢?!”
冷如清道:“反正你又不要,给我。”
蔺恂再次斩钉截铁:“不行!”说完,他双手撑住躺椅两侧,审视他,“皮痒了?没收拾你就算了,你还想睡女人?”
“睡?!”冷如清愣了愣,随即失笑,“我只是想说反正你留着也是吃白饭,不如借来干点有意义的事。”
蔺恂盯着他:“干什么事?”
冷如清看他神情,无奈扶额:“总之,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蔺恂:“不准靠太近,不准说太多,不准眉来眼去,不准动手动脚,更不准脱衣服!”
冷如清无奈道:“好,真是,你都不要还那么在意做什么?”
蔺恂被他问住,不知怎么回答,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你还年轻,不要早早玩坏了身体。”
冷如清:“……”我该说什么好。
蔺恂:“听到没有?”
冷如清:“知道啦!”
桃风住的院子里全部种了桃树,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进去,满院子的桃色和桃花香味。就连他的炼药房,本该是很浓重的中草药味道,此时,也被掩去了不少。
桃风一边整理各种药瓶进包裹,一边对房内闲逛的人道:“你看了要放回原来的位置,不然我要用的时候难找。”
冷如清打开一个药瓶嗅了嗅:“你制这么多成品,不会过期?”
这屋子,四面墙都堆满了木架,上面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精美瓷瓶数不胜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瓷器收藏癖。
桃风道:“瓷瓶底部我都贴了制成的时间,到期就会用新的换上,以备不时之需。不能存的汤药,自然就现熬。”
“好吧,我问你。”冷如清将瓷瓶放回原位,道,“你给我下药导致脉象改变的事,真的是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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