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位侦探先生说你没死

　　Jack看了看桌子上的三明治，吞了口口水。老天，其实从早上醒来他还没吃过东西，一心只想把那部手机卖掉。

　　他有抬起头看了看隔着桌子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马脸男和小矮个儿。

　　那个小矮个儿把盘子向他这面推了推。

　　Jack又看了看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三明治吞进胃里——他太饿了，吃得太快，根本没尝出来里面夹的是鸡肉饼还是什么。

　　那个矮个儿咳嗽一声，说：

　　“手机？”

　　他嘴里塞满了食物，无法回答，于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恋恋不舍地摸了摸，把它推向那两个人那一边。

　　“谢天谢地。”

　　那个矮个儿拿过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了起来。

　　Jack把食物咽了下去：

　　“你们……英国人？”

　　那个矮个儿点了点头：

　　“从口音上听出来的？”

　　“噢。”他耸了耸肩，“还有行为举止，你知道的，你们在很多方面看起来都和我们不一样。坦白来说，昨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

　　“所以就挑了我们作为下手对象？”

　　那个矮个儿冷冷地说，Jack被噎了一下，他咳嗽了起来，那个矮个儿叹了口气，把那杯冰水推了过来：

　　“喝了这个吧。”

　　Jack举起玻璃杯的同时又偷偷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次，接着，他把杯子放下，转了转眼珠，故作轻松地说：

　　“不过你们身手不错，我是说真的，能把James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可不多。”

　　“唔。”

　　那个矮个儿应了一声，对于这个恭维看起来并非不开心。

　　当然也并非很开心。

　　“天哪，得了吧，别绷着一张脸了。”Jack说，“看看你们，天哪，我敢打赌我看到了世界上最干净利落的过肩摔，你们经受过训练吗？”

　　John正不知如何回答，Sherlock打断了这个喋喋不休的流浪汉：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已经听够了。请告诉我更多关于你昨天晚上提到的都市传说——也就是那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或者牵着狗的女人——好吗？”

　　Jack看了看这个马脸男，耸了耸肩：

　　“呃……我想，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你够多了。”

　　“并不够多。”

　　马脸男笑了一下。

　　“噢，好吧，好吧。”Jack无奈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作为你们帮我搞定James的报酬，说一点儿故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不过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先生……”

　　这时，那个矮个儿打断了他：

　　“John，顺便一提，这位是Sherlock。”

　　Jack看了看他们：

　　“呃，好吧，John和Sherlock，坦白来说，很多人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

　　“我们愿意洗耳恭听。”

　　那个马脸男——Sherlock——身体前倾，双手合十，放在鼻子下面，肘部放在桌子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噢，让我想想……”Jack歪了歪脑袋，“怎么说呢？大概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我想应该是五年前吧，在街头的混混当中突然出现了‘穿西装的男人’这个说法，你知道，我当时有个好兄弟，消息十分灵通，平常也会给Elias——当时掌控着全纽约黑市交易，包括枪/支，违禁药品和人命，当然，人命是最值钱的——跑跑腿儿，后来在一次帮派火/并中不小心被打死了，愿上帝宽容他。”

　　说到这儿，Jack又喝了一口冰水：

　　“就是他告诉我的，有关‘穿着西装的男人’的事情。”

　　他微微前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说：

　　“据说那个人从来不带面罩，穿着西装，随身携带各种各样的武器。然而却只喜欢射人家的膝盖，每当有人陷入困境——被追杀或者别的什么——他就会突然出现在行凶者身后…….”

　　“砰，砰两声，两个膝盖。就像超级英雄一样，你们知道吧，就是电影里面那种。”

　　John配合地点了点头。

　　Jack停了下来，轻轻地用指关节叩了叩桌子：

　　“然后他就会消失在夜幕之中，从来没有被抓到过。坦白来说，我觉得这很神奇，你知道吗？一个义/警，以突突别人的膝盖为乐，这不太可能。”

　　“我是说，要么是他吃饱了撑的，要么他就是个疯子，有英雄情结的那种。”

　　说到这儿，Jack停了下来，眼神瞟向了菜单：

　　“我觉得一个三明治好像不太够吃呢，两位先生。”

　　John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去柜台点餐。

　　当他再带着另外一个三明治，一盘沙拉和一大块儿披萨回来时，他发誓自己听见了这个流浪汉咽口水的声音。

　　John把这些食物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流浪汉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拿起一块儿披萨，简直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天哪，这个味道真不错，你们不来一块儿吗？”

　　Sherlock看了他一眼，这个流浪汉终于反应过来了：

　　“噢，让我来说说接下来的故事，怎么样？”

　　他紧张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大概在两之前，你知道吧，流浪汉中又流传着这样的话——新来了一个人。”

　　“新来了一个人？”John反问。

　　“对。”Jack点了点头，“似乎我们的西装先生找到了同伴。”

　　“牵着狗的女人？”

　　John追问。

　　“不止。”Jack摇了摇头，“据说至少有两个……呃，两位女士。”

　　“其中有一个，他们说个子稍微矮一点儿的，消失了一段时间；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西装先生和另一个个子高一点儿的——他们说她疯疯癫癫的——都消失了，那个个子矮的反而回来了。”

　　John和Sherlock对视了一眼，John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觉得他们三个人是起冲突了吗？我是说，个子矮的挤走了两个？”

　　“噢，至少从我听说的来看，应该不是。”Jack摇了摇头，“与其说是起冲突，不如更像说是继承遗志一类的？至少现在那位牵着狗的女士还在拯救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John追问：

　　“可你为什么用了‘继承遗志’这样的描述？我是说，即使其他两个人都消失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厌倦了这种无名英雄的生活，不是吗？”

　　“呃……这个……”Jack又拿起一块儿披萨，“因为有人说西装先生已经死了，他看到了尸/体一类的话，我是说，所有事情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不是吗？而且，现在那位牵着狗的女士，我听说她之前从来是一击致命，现在也变成了突突别人的膝盖——我是说，你觉得，如果不是和那位西装先生关系很好，她会采取这种方式吗？”

　　一直沉默的Sherlock终于开口：

　　“你说的很有道理。”

　　Jack忍不住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

　　“是吧，从前我的老师就说我聪明。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我恐怕帮不了你们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Sherlock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谢谢你，Jack。我想我们该走了，John。”

　　“不用谢。”

　　Jack喜笑颜开，看着这两个英国佬走了出去。

　　出了小餐馆门的Sherlock说：

　　“我希望你没有破费，John。毕竟我们什么也没吃。”

　　“什么？当然没有。”John耸了耸肩，“我想，服务员正等着他吃完收钱呢，Sherlock .”

　　**

　　门开了，Shaw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希望来的不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实习护士，她已经把自己的手臂扎肿过很多次了，Shaw自己扎针都比她做得好。

　　“我听说你好多了。”是Lionel的声音，“可听你叹气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啊。”

　　Shaw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门口。

　　站在门边上的不只是Lionel，Root也来了。

　　Shaw笑了笑，他们两个人走了进来：

　　“久违的休息，哈？”

　　Lionel笑着说。

　　“呃，Finch让我替他转达歉意，Shaw，他很抱歉今天没办法来看你。”Root开口，“不过……”她把刚刚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他提议我带一束花儿来，这是我和Lionel一起挑的，希望你喜欢。”

　　Root看起来有点儿局促不安，仿佛很不好意思拿出这件礼物似的，Shaw希望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张了张嘴，然后又合上了。

　　她本该说：

　　“谢谢，我很喜欢。谢谢你和Lionel ，还有Finch。 ”

　　可惜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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