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位侦探先生说你没死

　　套房里有个小酒吧，John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倒进玻璃杯里，喝进了胃里。冰凉的水让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儿。

　　Sherlock在卫生间刷着牙，John能听见他漱口的声音。

　　他高声喊道：

　　“Sherlock，你早餐要吃什么？”

　　Sherlock口齿不清地说：

　　“什么？”

　　“早餐！”John重复了一遍。

　　Sherlock从浴室出来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早餐，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吃早餐？”

　　“哈？”John反问，“我们为什么不吃？”

　　“噢，John。”Sherlock拖长了声音，快速地把湿淋淋的头发擦干，脱下浴袍，套上衬衫，裤子，“因为案子，还有别的理由吗？”

　　“好吧好吧。”John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他早就该知道了，对于Sherlock来说，只要有案子就行了。

　　“再说了。”Sherlock补充了一句，“你真的要把美国人的早餐吞进肚子里吗？如果半路上你的胃出了任何问题……”

　　“好了好了。”John打断了Sherlock，“美国人不可靠，美国的天气不可靠，美国的菜不可靠，美国的一切都不可靠。”

　　Sherlock耸肩的同时把围巾围上了脖子：

　　“所以我们还等什么呢，该出发了，不是吗？”

　　John认命地叹息，将自己套进衬衫里。半分钟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Sherlock，你怎么有那么多钱订这种级别的房间的？”

　　“噢，那个啊。”Sherlock把帽子扣在头上，“那是Mycroft的信用卡。”

　　***

　　电话铃响的时候，Shaw被惊醒了，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Finch看起来还在敲击键盘，于是她很快地站起来：

　　“我想是TM吗？”

　　她说了句废话，当然是TM，不然还能是谁？除了TM之外，还有谁知道这间废弃的工厂里面竟然有公用电话呢？

　　Shaw耸了耸肩，即便是特殊时刻，TM也从来不放弃拯救号码，而且非要采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Shaw的意思是，她明明可以控制收音机，或者直接给Shaw和Finch打电话，但她非要延续自己以前的方式。

　　而Shaw，虽然刚刚才对Finch说过自己会兼顾所有事情，可实际上，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同时盯住号码，找Shaw和对付Mr.Holmes。

　　夸张地叹了口气，Shaw走过去拿起了电话听筒。

　　其实她不太明白，既然TM已经获得了最高权限，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和Finch号码的具体情况，还需要他们自己去侦察，这明显不过是白白浪费他们的努力，而这些努力她明明都可以用来找Root的。

　　她拿起了听筒。

　　***

　　Sherlock走得很快，John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等等，天才，不打算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吗？”

　　Sherlock说：

　　“我昨天从地图上看到，纽约最著名的商业大街是第五大道，而我们昨天才经过了它。”

　　John已经懒得说：

　　“第五大道是纽约有名的景点之一。”

　　这类的话。估计Sherlock就是到了巴黎，也只会说：

　　“我昨天从地图上看到，巴黎有座塔。”

　　想到这儿，John又轻轻摇了摇头，不，说不定，这个家伙连英国的大本钟都不知道也不一定。

　　这时，一直沉默地Sherlock突然开口：

　　“John，我知道英国大本钟。”

　　“嗯？”

　　John有一瞬间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Sherlock转头看了看他，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大本钟。”

　　这下，John可是实实在在吃了一惊：

　　“你竟然知道大本钟啊……”

　　“当然。”Sherlock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屑，“Mycroft曾经和我打赌，能不能背下来伦敦的地图，包括交通灯和消防栓的位置。”

　　“你和他赌了？”

　　John感兴趣地追问。

　　“我和他赌了。”Sherlock说，“筹码是他将近三年的零花钱，为什么不赌？”

　　John还要再说些什么，Sherlock提前开口：

　　“当然，我赢了。”

　　与此同时，与纽约相距近六千里之外的伦敦，Mycroft已经开始准备下午茶了，他看着墙上的挂钟——这是个十八世纪的工艺品——钟摆荡来荡去，指针接近下午三点半。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谁在背后念叨起了他。搞不好就是他那个不省心的老弟，或者他不省心的老妹。

　　***

　　Finch的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跳跃。曾经对付S时犯下的错误让他不敢草率。他尽可能多的搜集有关Mr. Holmes和Mr. Watson的所有事情。不过收获并不多，或者说，除了Mr. Watson的博客，他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媒体们当然也对这两位侦探大加报道，可是通读之后，Finch只看见了千篇一律的夸赞和对这两位侦探之间暧昧关系的评论。当然，这些评论在某段时间内一度消失。Finch进行了深入调查，当时Mr.Watson结婚了。可是很快，他的妻子Marry就不幸身亡了。所有媒体，包括以花边新闻和狗仔队而闻名的三流报纸都没有详述原因。不过，鉴于鳏居后John很快搬回了贝克街221号，所以Finch认为Marry大概率死于意外，而不是哪个罪犯对这两位侦探的报复。

　　电话响了，在只有他和Shaw在的工厂里头，单调的电话声在墙壁上撞来撞去，听起来几乎有点儿刺耳，他正要起身，沙发上的Shaw立马站了起来，说：

　　“我想是TM。”

　　然后就过去接了起来。

　　坦白来说，很长一段儿时间内，他很担心Shaw。倒不是说失去Root和Reese他并不难过。问题在于Shaw除了突突别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宣泄情感的方式。大部分时间，她和以往一样。可Finch已经注意到Shaw的睡眠时间在逐渐减少，而她的情绪起伏——尽管Shaw尽力掩饰——很大。有时候，如果不是Finch制止，她似乎饿得能把盘子也吞下去。Finch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先打到Shaw的就不是繁重的拯救号码的工作，而是躁郁症和暴食症。

　　他想得太过入迷，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情。直到Bear担心地打了个喷嚏，站起来向Shaw跑过去的时候，Finch才觉得这次Shaw打电话的时间异常的长，他转头看向Shaw，她仍旧保持着把听筒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右手握笔左手抓着速记本的姿势，可她并没有在写字。

　　“Shaw？”

　　Finch试探性地开口，Shaw这才像惊醒了一样，回过头看着他。

　　***

　　穿行于纽约的街头，John注意到这里的人们穿得比伦敦少，说话声音也更高。时不时可以看见奇装异服，把自己打扮成蜘蛛侠或者别的什么漫画角色的行人，或者是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踩着滑板嚼着口香糖的街头混混。

　　他耸了耸肩，好吧，让一个英国人立马喜欢上美国可能是有点儿难。

　　又走了两步，John突然想起来他仍然不明白Sherlock要去第五大道干嘛，难道Sherlock 突然开始追求时尚了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思索片刻，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Sherlock，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动物医院，或者是百货商店。换句话说，我们要去任何一个能买到狗粮的地方。”

　　Sherlock回答。

　　“狗粮？”

　　John正要追问，没留神周围的情况，和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

　　他开口，发现对方是个金发女人。一双眼睛十分迷人，脸部轮廓很深，仿佛是由上帝亲自设计出来般精致，嘴唇涂得猩红：

　　“当心点儿，帅哥。”

　　她回答。

　　尽管她的打扮十分成熟，然而声音听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John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他和Marry的女儿在十八岁的时候打扮成这副模样，自己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Sherlock侧过头扫视了那个女孩儿一下，也开了口：

　　“很抱歉，女士，请你原谅我朋友的鲁莽。”

　　John惊讶地侧过头去，什么时候Sherlock变得如此有教养了？

　　正在此时，Sherlock俯身凑近女孩儿，低声说：

　　“嘿，如果我是你，不会把轻型手/枪藏在腿上，还穿这么短的裙子。”

　　话音刚落，他就拉着John绕过了那个女孩儿，继续向前走去。

　　***

　　Shaw转过身，眼睛似乎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看起来空虚得可怕：

　　“四级火警/天雷地火。”

　　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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