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是周一
艾玛小心的按照克利切所说偷看了一会对面,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大佬的气息,对面两个人倒是分别抬起眼睛也看了她一眼。偷看被抓包这种事把艾玛吓的愣了一下后,尽力露出温和无助善良如同锦鲤般的微笑后,就急忙低了了头。
吃了一会后,克利切又一次忍不住对着艾玛悄悄说起话来
“…今天那个怪人怎么还没走…”
艾玛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绷带人缠的自己严严实实的,确实一副没法吃东西的样子,但还稳稳的端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平时不这样吗?”艾玛也小声的问道
“他平时都是在人们集齐前,随便带走一点,至少我到今天为止第一次看到他坐在外面这么久。”
“emm,他可能…可能因为明天开宴会所以紧张了?”
艾玛不确定的说道,然后自己都因为这个不靠谱的答案笑了起来,克利切也摇摇头跟着笑了起来。
坐在艾玛身边的秋这时候突然对着正开心的艾玛搭话道
“克利切先生跟这位可爱的小姐是认识很久了吗。”
她和善的微笑着,金棕色的眼睛漂亮的映出了一点烛光细碎的光“哦对了,我叫秋。”她看着艾玛补充说道
秋身上那种女性年长者的感觉很是吸引艾玛,艾玛有些腼腆起来说道
“你好,秋。我叫艾玛·伍兹,我们,我跟克利切先生…”她这次说话有点慢吞吞的,还没说完,克利切就接上了
“我们一见如故。”克利切一本正经的接口,并用一只手压了压他的帽檐。
“噗…”艾玛和秋一起被逗笑了。
秋需要的只是加入她们两个氛围中,所以也真的不执着于两人的关系,便笑完后随意聊了起来,她问起了艾玛的年龄和家庭,并表示她自己也有一个刚刚九岁的女儿,不过正留在祖母家里照料。
艾玛有些不想回答,就只说了自己刚好20岁了,剩下的就在克利切的玩笑中岔开了。
但艾玛还是很喜欢秋的,有点莫名的好感,或者是被那仿佛带点狡黠的漂亮眼睛吸引过去了。
秋和肖恩果然是一对夫妻,虽然言谈举止妥帖的当,但既然他们坐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八成生活中出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了。
艾玛慢吞吞的吃完晚饭后,克利切再次邀请她去后面的花园,但艾玛看了眼外面窗外因为阴天而显得沉闷不已的暮色后表示了对这个选项的疑惑。
这么冷的天,莫不是要出去摸黑抓蚊子…明天就要见大佬了,还是好好休息莫要搞事比较好。
于是克利切郁闷的一个人去了冷冷的花园小坐了起来,黑暗蚕食掉了夕阳最后一丝温暖的余韵,但那皎洁的月光却难得明亮了一次。
这样冰冷的夜晚很容易惹人心绪难安脆弱不已的,连克利切也不例外,他突然回忆起了过去。
那不是个好主意,想他们这种活在泥潭中仅仅只是维持生存便已经耗尽全部力气的人,回忆过去对他们而言更像是忏悔罪行。于是他便试着用别的什么东西转移掉了自己的注意力。
比如说在不怎么明亮路灯的照耀下花坛里那隐匿于枝叶中的小小的红色浆果。
克里切走近了花坛,将他之前一直忽略掉的秋末的果实摘进了手心,那些果实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走入了枯败,那柔软的触感以及艳丽的仿佛血迹的颜色显露出了盛极之后腐败的的先兆。
克里切有些好奇的把果子靠近鼻端嗅了嗅,接着便把那有着腐败甜味的果实随手揉碎抛回了泥土中,转身走向温暖的房间了。
—————————
艾玛在餐厅里只呆了一会,屋极里熟人太多怪人不少,看艾米莉回房间后艾玛就失去留在那里的兴趣了。
她回到房间修整了一下自己,猜想了片刻宴会的内容后就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
在密闭的黑暗中世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喉咙都干涸的发不出半个音节,呼吸声也带上了些嘶哑的气音,每次经过的气流都像是荒漠夜晚冷冽的风,又或者是划过新长出的粉色嫩肉的匕首。
【“今天是周一”】
一个声音这么说道,于是光重新回到了世界涌入了眼帘,连带着空气也重新活了过来。
她眨着眼睛,但眼前还是被那些涌出些生理性的泪水模糊晕染成了一团。
【仪器的滴答声】她无措接收了唯一的信号,虽然意义不明却使她毛骨悚然。
她忽然因此颤栗起来,像一只被关入笼中的猛兽挣扎着撞击着束缚住她的绳索,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恐惧燃烧了,整个病床随着她的挣扎发出了沉重的金属结构特有的“吱呀—”的短促声音。
她的眼泪不停的流着,但眼前的样子终于还是清楚了起来,白色的墙面,边角会有些灰黑色的细微的灰尘,蓝色的有些掉漆的大门,以及一个疯掉的女孩。
她迟钝的感觉和思绪随着如同一缕凉风的恐惧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她终于开始疯狂而嘶哑的大喊了起来,颤抖干裂的嘴唇因此滚落了血珠。它们顺着嘴角留下,路过了嘴角下因为电疗流出的白色的污迹,最终染红了枕头。
“求你了!!”
那破碎的颤抖的语句,尖利刺耳的哭叫仿若重临地狱,又或者能引来沐浴鲜血手捧人骨的可怖魔鬼。
【“救救我!!”】
【“谁都好!!!”】
【“我愿意付出一切!!!”】
——————————
最早走进餐厅的早睡早起艾米丽,一出门就被远处那个有气无力的白色幽魂给吓了一跳。
“艾玛小姐?!”她有些提高了音量,然后收获了一个幽幽的疑问眼神。
“不,emmm,你这是在外面呆了一整夜?”艾米丽有些惊讶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出来喝杯水。”她慢慢的回答道
顶着黑眼圈一脸憔悴的园丁,穿着白色睡衣披散着她乱糟糟的深棕色头发坐在自己点燃的炉火旁,看起来跟前几天那个一脸跳脱的阳光样子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安静阴郁的有些死寂的像极一把陈旧而积满了灰尘的柚木椅子,藏在废弃旧屋不见天日的角落,轻轻一吹就会使人被那晦涩的灰色灰尘呛住喉咙一般。
艾米丽站在推开的房门后犹疑着自己接下来是该出去还是退回安全的房间内,她只沉默了片刻,那个女孩便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自己慢吞吞的开始拖沓着鞋子走向自己房间了。
艾米丽发觉自己的迟疑可能有点伤人,便补救的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你也收到信了吗?”
艾米丽今天清晨便看到放在房门边的地板上米白的信封,入手时还带着点地板的冰冷温度大概是清晨或晚上从门缝塞进来的。
“是的,嗯对那封信。”爱玛的回答带了点奇怪的语调,尾音上扬但有些迟疑的吞吐。
“你觉得是谁把信送进来的?”她半垂着眼睛接着问道,语气带上让医生无法忽视的神经质。
“应该是仆人,按照信上所说,今天上午12点之前仍然停留在此地的便是选择加入游戏的,等待第七天的结束。我想这几天所用的食材应该一并留在厨房了吧。”艾米丽细细的解释道
“你有些太紧张了。”她最后这么宽慰道
但艾玛并没有被说服,她固执的摇着头。
“我讨厌周一……”
她边说边走进了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关紧了房门。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丽萨:“救命啊!狗狗我!这里有人虐待小朋友啊!!”(挣扎并发出求救信号
医生:“去睡吧去睡吧,梦里啥都有。”(举起镇定剂
我肥来惹,1551(头顶锅盖
话说之前有次嘴唇特别干的时候,真的流血超厉害,裂开的伤口也好一段时间才好呢,冬天果然是需要润唇膏的季节呀。
顺便小蜘蛛平行宇宙真好看呜呜呜呜呜,大家有空阔以去看看嗷,作画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