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当楚汐与麦格教授进入办公室、且在沙发上并排坐下后，麦格先开口：“墨提斯，你今天早上有吃过饭吗？”
　　“没有……”话刚说完，楚汐就大感不妙。
　　“拉尔发现你这半个月一直没好好吃饭…你就是忙于研究实验也不能忽略你自己的身子。你的身体基础本来就很差。”麦格教授紧皱眉头，大为不满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作为格兰芬多院长不方便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抓人，又因为那次剧烈冲突的后续影响，她怎么可能容许墨提斯如此轻易践踏自己的健康？
　　楚汐神色乖巧地回应：“嗯……”
　　麦格教授隐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今天早饭想吃什么？”
　　“我现在没胃口……”楚汐目前心情激荡，根本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刚才的事简直是在过山车，根本不按她预料的发展。这对于一向行事预备充分的楚汐来说真是太刺激了。
　　“嗯？”麦格教授轻扬眉毛，专注凝视着墨提斯的水蓝色眼睛。“可是我还没吃过…最近为了一些烦心事，我也没多少胃口吃东西，感觉都没什么滋味。”
　　楚汐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每天都要忙于公务、准备上课——”
　　“那你陪我一起吃？”麦格教授的意思很明显。
　　楚汐妥协道：“好吧……”

　　麦格教授淡淡地勾起嘴角，对拉尔快速吩咐完早餐菜单，接着轻轻搂抱住墨提斯，低头让自己埋在对方的胸口上。“墨提斯…”
　　“Minerva？”楚汐迷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黑色发髻，一丝不漏，完整无缺。
　　“快五年了，我想我们应该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吧？墨提斯，这几天你确实很果决干脆呢。”麦格教授有些贪恋地汲取墨提斯身上的气息。仅仅半个月，她却好像觉得有半年那么长…即使拉尔和画像人物都说墨提斯状态还不错，麦格依旧忍不住担心，怕墨提斯突然有什么不测或者意外，而自己是不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进入口令的。
　　“呃——？”楚汐顿了下，抬手覆在麦格教授的后背上。“抱歉…我研究那些东西忘了时间……”
　　“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忘了今天是周六。”麦格教授默默叹了口气。墨提斯这种废寝忘食地热衷于实验研究的性子，真是遗传自她的父母了。“可是，你也没必要为了研究放弃自己的身体？难道面包就很好吃吗？”
　　楚汐尴尬地笑了下，一言难出。幸而拉尔的再次出现帮助楚汐解围。
　　“幸好你没忘记按时喝药。否则我会让西弗勒斯帮忙让我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麦格教授似有警告地说了句，便收回身子，侧头望向那些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发的菜肴。

　　事情总算走向正轨了——拉尔望着眼前气氛无比和谐的二人，不由在心中如此感慨。就在那一天，他亲眼见证了二人在吃晚饭时爆发了一次严重的口角冲突，愤怒而冷峻的麦格教授甚至突然打了罗兰小姐一巴掌…然后，罗兰小姐有整整半个月没回到办公室，一直沉迷于奇奇怪怪的实验研究中，一副不闻外事、万事不放在心中的态度。拉尔知道…就在情绪低落的罗兰小姐径自从办公室奔出去后，麦格教授就后悔了，那个晚上她便彻夜难眠、让自己沉浸于繁杂公务中。
　　拉尔还以为二人会很快和好，毕竟她们两个以前关系太好了。然而，罗兰小姐竟然会一直闷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即使出来借书或者到厨房拿吃食时，也是恰好是在麦格教授上课的时候。真的是恰好吗？对麦格教授…在罗兰小姐第一次无故逃课后就彻底黑了脸，从未和颜悦色过。
　　那个时候的拉尔，无比想念有罗兰小姐的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有罗兰小姐存在的办公室，即使没有一丝动静或声响，空气里都弥漫着愉悦平和的气息；长时间只有麦格教授一人，就隐隐有些孤单、凋零的感觉，办公室竟是有种前所未有的空旷、冷清。一切，好像从五年前就开始默默地发生改变……

　　吃完早饭后，楚汐自然地走向一排靠后的书架，从最上层抽出两本魔药学理论书籍——《魔药药材解析大全》和《千种动植物的相克与相合》。这些书籍是她从希菲尔德庄园带来放在这里的，对楚汐目前的研究很有帮助，她这几天心心念念很久了。
　　关注一切动静的麦格教授见到墨提斯这种迫不及待地汲取知识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墨提斯，你就不想说一些话吗？”
　　“啊？”楚汐迷茫地望向麦格教授。对方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后面了？
　　“你这样子可真像拉文克劳的学生，求知欲和探究欲旺盛。但是——我认为你需要休息，让你的大脑放松会。”麦格教授轻松地把墨提斯手中的书籍放下，揽住她的腰部，强势而温柔地把墨提斯带到沙发上。

　　“嗯…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楚汐隐约觉得现在的麦格教授有些危险？…她刚刚有做错事吗？
　　麦格教授一手撑在沙发上，另一手依旧放在墨提斯的腰上，现在她的身体伏在墨提斯上方，这更给身下人带来一种凌迫感。“墨提斯……”
　　“Prof——Minerva…？”楚汐感到有些紧张，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束缚住了，无处可逃的样子。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被动？好像每次面对麦格教授都是自己先投降？楚汐不由进入思考，是她体力太弱了？还是她敬老？楚汐坚决把原因放在第二点。

　　麦格教授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近乎微不可查的笑容，然后在那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轻轻呼唤着：“墨提斯……”
　　“嗯…Minerva……”楚汐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很软和、慵懒。那抹暖意没有离开自己的额头，伴随着阵阵温热气息扑洒在自己的脸上，她觉得自己全身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Minerva……”楚汐勉力抬起双手，放在麦格教授的身上。
　　“墨提斯。”麦格教授松开那个环抱着墨提斯的手臂，轻柔地覆在墨提斯的右脸颊上、慢慢摩挲着。“还疼吗？”
　　“我——”楚汐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来自额头与面颊的暖意。“我早就忘了……”

　　“是吗？”麦格教授说着便从额头转移阵地，来到墨提斯的脸颊右侧。“希望你不会因此对我产生芥蒂…真的很抱歉…墨提斯……”此刻麦格不由想起了那一晚…墨提斯决绝离去的身影，毫无一丝留恋，与梦境里所见到的那最后告别的一幕一模一样。
　　直到那一刻，被怒火充塞大脑的麦格教授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然后…十多天没能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若不是拉尔再三确定墨提斯的安全……那几天的麦格总是频繁想起梦境中的自己得知墨提斯不幸战死后的悲痛反应——仿佛全世界的声音不复存在、万物化为虚无消失…一切还没来得及重新开始，就已经无情地宣告结束……
　　一想到那仿佛感同身受的场景，麦格教授就感到深深的恐惧，万一墨提斯忽然有什么意外？她还没来得及跟墨提斯说清楚，她留给墨提斯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她终于不用担心太多…能亲眼见到一个有活气的墨提斯……

　　“我不会。”楚汐浅笑安然，张开眼睛、转过头，轻柔地吻了下对方的一面脸颊。
　　“墨提斯……”麦格教授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似欣慰似愧疚。
　　“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楚汐郑重道，面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蓝眸中星光点点。“一直很爱您。无论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且，那次我确实有些无理取闹…至少您的看法是正确的，乌姆里奇确实不能直接硬杠。”
　　“什么时候？”麦格教授有些诧异，“我真的忘了…”
　　楚汐两颊忽然浮现淡淡的红晕。“嗯…第一次。每个月都会定时拜访的朋友。”
　　“噢——”麦格教授咯咯笑起来。“原来是那个时候——我还记得当时你躲了我好几天？墨提斯真是可爱啊……”

　　“Minerva！”楚汐有些羞怒地叫了声。“这不好笑！”
　　“现在更可爱了……”麦格教授说着便在墨提斯的左脸落下一吻。
　　“Minerva…”楚汐隐有无奈地回应对方的热情动作，似乎是想把这十多天落下的给补回来？
　　“墨提斯…以后你就是生气也不要忽视你自己的身体，好吗？”麦格慢慢摩挲着墨提斯后背，好像又瘦了几分……
　　“嗯……”楚汐从鼻子中发出轻微的哼声。“Minerva，我给你织围巾怎么样？”
　　“嗯？”麦格教授疑惑地哼了声，“礼物？”
　　“对啊。”楚汐温柔浅笑，“还有别的……”
　　“墨提斯擅长的东西也太多了点？”麦格教授柔情注视着那双充满盈盈笑意的蓝眸。
　　楚汐轻声回应：“我只会一点点……”
　　“你所谓的一点点抵得上别人的擅长了。”麦格似有无奈地皱了下眉。这方面墨提斯总是习惯性地隐藏实力……

　　“Minerva，你这样手不累吗？”楚汐略带迷茫地望着仍旧伏在自己上方的麦格教授，这样子好高大…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被麦格教授拥在怀里…小鸟依人？……楚汐迅速抛去那些古怪念头。
　　麦格抬手摸起墨提斯的长发：“怎么会？我的体力比你好多了。墨提斯，这方面你真的不如我。”
　　“嗯？”
　　麦格教授咬牙道：“身体素质。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每年都会出事？”
　　楚汐凤眼微张，隐有委屈的意味：“我自己也不想的。”
　　麦格教授快速而清晰地罗列出来：“第一年，谁也没料到会发生那件事；第二年，你为什么要自己偷偷参与波特三人的任性活动而不通知我？第三年，你怎么能随意碰触伏地魔的东西——尤其是明知那是他留下的东西；第四年，你竟敢非法使用时间转换器？第五年，你被假穆迪设计参与三强争霸赛。今年，你会怎么样？被乌姆里奇对付？”
　　“乌姆里奇不敢折腾我的。”楚汐认真道，抬手覆上麦格教授的后背。
　　“这倒是——”麦格教授似是想到了什么，似有轻蔑地勾了下唇角。“不过，墨提斯，这不意味着你没有危险。等会多喝一碗药吧。这几天改成一天四碗。”
　　楚汐稍稍拔高声音，不满道：“为什么！”
　　“为什么——？别以为拉尔没发现你这几天把该喝的药倒了一些。”麦格教授放下抚摸茶发的手，轻稳而有力地抬起墨提斯的下巴。“你这几天使劲折腾你自己的身体，再不好好休养，后遗症就会频繁发作。到时候等着时老先生开味道更苦的药方？你可以随时发病，我的心脏可没那么好。”
　　“三天。”
　　麦格教授果断道：“十五天。”
　　“七天。”楚汐先退了一步。
　　“十五天。”麦格教授毫不留情。
　　“Minerva！”楚汐用力呼了一口气。
　　“十五天。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拉尔。”麦格教授单手制住墨提斯想要起身的趋势。“我来喂你。”
　　楚汐真的被吓到了：“Minerva…我自己可以喝的。”
　　麦格教授似有得意地挑了挑眉：“十五天。”
　　楚汐嘴角轻轻抽搐了下，妥协道：“十五天就十五天……”说完她就有些闷气，怎么又是自己被动……
　　麦格教授见此，安慰性地吻了下墨提斯的一侧眼睑。
　　“嗯…Minerva……”楚汐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下来，原本有再多怒气也消失殆尽。
　　“好好喝药，好好休养。嗯？”
　　“好……”楚汐软声回应。

　　等着墨提斯喝完药后，麦格教授用自己的手帕擦干墨提斯的嘴边药迹。“既然那么讲究口味，还能十五天三餐都吃面包？”
　　楚汐皱了下眉，小声说：“面包又不苦…”
　　“好吧。”麦格教授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天都在我办公室吧。我对你能否照顾好自己真的很不放心。”
　　楚汐连忙否决：“我不是小孩，Minerva。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我不反对你研究那些东西，在我的办公室也可以进行魔药实验，满意了吧？”
　　楚汐眉眼弯起：“哦，那很好。”
　　“好，那就很好。”麦格教授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不过，墨提斯，你还是先把我布置的作业完成吧——算是我对你逃课的惩罚。题目是论如何发现某个动物是经过人体变形的，长度要求六英尺。”

　　楚汐用了一个下午，才完成三分之一的变形作业。她与麦格教授一起吃完晚饭后，下了两局巫师棋，在麦格教授的监督下喝完药水，便自然而然地在这里留下来。
　　“Minerva…”楚汐睡意朦胧地望着一侧的麦格教授。
　　“墨提斯？”
　　微微张了张嘴，楚汐闭上眼睛，浅笑道：“晚安，Minerva。”
　　“晚安，墨提斯。”麦格教授微笑着给了墨提斯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雾气慢慢散开……
　　麦格教授发现这里还是自己的办公室，但装饰风格有些不同……
　　“波特，”发髻有些凌乱的麦格教授正色道，“关于老魔杖，你打算怎么处理？”
　　哈利诧异道：“麦格教授，你知道老魔杖？”
　　“是的。”麦格教授点点头，“我刚知道了楚汐和西弗勒斯的间谍计划……所以，你打算如何处置老魔杖？如果又有一人凭借这根强大的魔杖胡作非为……”
　　“我不会去用它。麦格教授。”哈利坚定道，“我要把它放回邓布利多的坟墓里，让它在我死后自我消失能力。”
　　麦格教授思考了会，认同道：“可以。我想目前应该只有五个人知道？不要告诉更多人，否则……”
　　“我明白，教授。你是怎么知道——”

　　办公室的大门砰砰响起。
　　“你稍等一会。”麦格教授走向门口，打开，是纳威和金妮。“有什么事？”
　　金妮与纳威对视一眼后，说：“麦格教授，有人在尖叫棚屋发现了斯内普，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哈利惊讶极了，“我亲眼见证他死去……”
　　“还有一件事——”金妮快速说道，“楚汐·罗兰死了。被一个食死徒的索命咒害死的。”
　　“嘭！”从麦格教授的魔杖顶端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她唇边的线条不住颤抖着：“再说一遍……”
　　金妮与纳威交换了个有些奇怪的眼神，然后把楚汐为赫敏挡下索命咒的事说了一遍。
　　麦格教授抬手揪紧胸口的衣袍，有些窒息地问道：“她——在哪里……”
　　“礼堂。”

　　刹那间，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踏出办公室、奔向一楼。她怎么能相信这个事实？伏地魔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有人却死了？还是那个她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人？楚汐·罗兰，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学生，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能力优越，她怎么可能会死？只是一个索命咒而已，凭空召唤出物理障碍物很难吗？老魔杖…缴械咒…麦格不愿深思，匆匆跑向礼堂。
　　当麦格教授远远见到格兰杰怀中毫无生气的楚汐时，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她快速奔到楚汐身边，她努力试探着对方口鼻气息，却毫无应有的结果。“不——”

　　“不——”麦格教授痛苦地呼喊着。
　　“Minerva？Minerva？”楚汐紧张地唤着看起来神色非常不安的麦格教授。她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墨提斯……”麦格教授有些嘶哑地唤了声，随即抬手将墨提斯搂抱在怀里。
　　“嗯……”楚汐两手支撑在床单上，尽量不带给麦格教授重量的压力。“你做坏梦了？”
　　望着黑夜中依旧闪亮清明的水蓝色眼睛，还有怀中人真切传来的暖意，麦格教授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墨提斯…我没事。”
　　“噢？”楚汐似是信了对方的话，想从原位离开。
　　“墨提斯。”麦格教授没有松开手，阻止墨提斯的后续动作，还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Minerva，我想躺着……”楚汐有些无奈，现在她的手真的很酸啊。
　　“你是不是累了？”麦格教授发出轻笑声。“你看，你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太好呢。”
　　楚汐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Minerva……”

　　“就这样吧。”麦格教授轻轻按了下墨提斯的后背，让对方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你的体重很轻的，带不了多少压力。”
　　“唔……”楚汐顺势躺在麦格教授的怀里。既然麦格教授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必要矫情。
　　“墨提斯。”麦格教授柔声呼唤着。
　　楚汐问：“Minerva，你刚刚做了什么梦，能说吗？”
　　“梦到你离开我了。”麦格教授半虚半实地回应。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楚汐惊讶极了。这种恐惧应该属于她自己才对？
　　“你看——”麦格教授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渐渐摸上了墨提斯的脸颊。“这几天……”
　　楚汐叹了口气：“是我错了，Minerva。我确实不该一直躲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我以为你不愿意让我进你的办公室…我想你肯定是不愿意再见到我的，还不如我自己先——”
　　麦格教授认真道：“我真的忘了告诉你新口令…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了，连课都没来上。”
　　“是啊，我们没好好沟通过。”楚汐抿起薄唇。
　　“我希望这件事日后不会再发生，墨提斯。”
　　楚汐清浅笑道：“嗯……”

　　“墨提斯……”麦格教授轻缓地托起墨提斯的面庞，在黑暗中确定了大概位置，轻轻地吻上去。
　　“唔——？”感受到有股暖意袭上自己的唇瓣，楚汐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想躲开，却觉得身体已经软得不行，哪有什么力气去闪避？
　　麦格教授只是不重不轻地碰触着墨提斯微有凉意的薄唇，暂时没有任何行动。这种情况也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感受着墨提斯身体的细微反应，麦格教授稍稍在墨提斯的唇瓣上挤加力度、让两片柔软亲密接触，随即朝上方前行，在墨提斯的右脸颊温柔地停留了一段时间。
　　“Minerva……”楚汐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呵…”麦格教授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说，“睡觉吧，墨提斯。离七点还很远呢。”

　　过了好一会，来自钟楼的报时声悠悠响起，楚汐仍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她现在还是躺在麦格教授的身上，双方面颊亲密接触。“Minerva……帮我……”
　　“就这么睡着吧。你太轻了，我没什么感觉。”
　　这样让我怎么睡啊！楚汐心中不断哀叹着。早知道她就不管麦格教授到底在做什么梦了。今天意外真是太多了。
　　麦格教授抱着墨提斯、翻过身，让双方都侧睡在床上。“墨提斯，睡吧。”
　　“嗯……”楚汐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进入沉睡。
　　怀抱着身材纤细的墨提斯，鼻尖萦绕着微有若无的淡淡清香，麦格教授眉目舒展，渐渐进入这十几天难得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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