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这天晚上，楚汐与秋一起来到图书馆做作业。尽管假期已经开始了，她们还是没有太过兴奋的心情，还有兴趣把老师们布置的家庭作业完成一部分。也许是因为二人的舞伴来得太过容易？至于众人期盼的圣诞舞会，按照楚汐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勇士一定要开舞，她是不会参加的。秋私心觉得，只要塞德里克和自己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随时跳舞。舞会只是提供一种浪漫的气氛。
　　在二人来到那个临窗的老位置后，她们开始把文具一一从书包或锦囊里拿出来，开始讨论起对脊椎动物使用的消失咒理论公式。

　　“好。非常感谢你能答应我的邀请。我感到很荣幸…”有道满是高兴意味的男性声音在两人附近响起。
　　“那么——我要看书了，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挺冷的……”回应对方的是某位女性。
　　“我很期待那一天。”男士高兴地说完后，轻快的脚步声自近而远地离去。同时，有人坐在了这张桌子边，就在二人对面。其实，现在的图书馆根本没多少人，空位多的是。霍格沃茨的全体学生都满心激动地准备开始度过愉快假期，谁会在这种时候选择来图书馆度过一段无聊的读书时间呢？大部分人连作业都丢在了一边。
　　楚汐一直垂头跟秋专注交流着作业内容，无心去理会外界环境的变化。秋抬头瞧了眼来者是谁后，也就不再继续理睬对方了，全身心把注意力放在书本和交流上。

　　赫敏回想起海格说过的那件事，望向楚汐的目光不由变幽深了些。她随手翻起一本书，目光无神地望着书上内容。她想起了很多有关楚汐的回忆，上次楚汐对于家养小精灵的见解依旧在脑海里不断徘徊、重复。
　　实话说，赫敏并不太赞同楚汐的大部分观点。虽然她只是个普通学生，但是如果她能在学校里号召更多学生打破旧有观念、一起为家养小精灵倡议应有的权益，在某种程度上不正是在改变部分巫师对小精灵的看法吗？难道学生就注定没有大作为吗？她不认为邓布利多有尽心努力改变小精灵的待遇，邓布利多要忙的事太多了。而且，多比获得自由的滋润生活被霍格沃茨的小精灵看到后，那些小精灵应该也会羡慕起多比能得到自由，然后开始主动觉醒解放意识。到时候，只要她能为他们做些衣物…………

　　就在赫敏暂时思考完有关如何进一步采取措施解放家养小精灵后，时间已经临近规定的闭馆时分。赫敏抬头瞥了眼对面的位置，楚汐与张小姐二人正在桌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楚汐，”赫敏微有紧张地询问，“听说你已经有舞伴了？”
　　“嗯。”楚汐漫不经心地回复，没抬起头，依旧在整理自己的书本中。
　　赫敏抿了抿嘴唇，强忍下心中的怒气，装作不在意的口吻问道：“谁是你的舞伴？”
　　楚汐没理她，又好像没听到她的问题，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与秋一起离开。

　　过了几秒，秋能听到她们的背后有哗哗的翻书声、接着是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就这么不爱惜书籍？”
　　“也许她还没找到自己合适的舞伴？毕竟刚才罗恩想试着邀请芙蓉…”楚汐猜测道，“不过我估计罗恩晚上会邀请她的。到时候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秋扭头望了眼楚汐柔和的侧脸，饶有兴味地说道：“我以为是男士们才会紧张呢？卡米切尔她们整天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谁接受了某个学院的男生的邀请，我们学院里的男生们又邀请了谁。”
　　楚汐点了点，浅笑道：“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男士们主动一点。女生们需要矜持一点。”
　　“那倒是。”秋嗤地笑出声，“我很期待圣诞节那一天。那时候你一定会惊艳众人，对吗？”
　　楚汐浅笑雍容：“你也是。秋。你和英俊的迪戈里先生很配。”
　　秋微微红了脸，没再说什么。

　　“那么，晚安，秋。”此刻，二人已经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前往拉文克劳塔楼，另一道前往地下。
　　“晚安，楚汐。”秋笑着摇手告别。
　　被平斯夫人赶出来的赫敏，捏紧了手中的书包双肩，目睹着二美笑语盈盈地道别。“除了长得像狮子狗的帕金森，还有那个古里怪气的卢娜，你交往的朋友都是样貌不错的人。所以，你更愿意接受漂亮的姑娘？”

　　满心闷气与火气的赫敏急冲冲地奔上城堡楼梯，对着胖夫人喊完口令（“仙境之光”），爬进肖像画后的洞口。初一进去，她就听到金妮满是恼怒的声音：“不许笑！”
　　“你们俩为什么不去吃晚饭？我一直没看到你们。还是说我吃饭时间太晚了？”赫敏说，走过来跟哈利、罗恩坐在一起。
　　金妮说：“因为——别笑了，你们两个——因为他们俩邀请姑娘参加舞会，都遭到了拒绝！”
　　哈利和罗恩立刻不吭气儿了。就在今晚的晚餐之前，哈利试着想邀请秋·张作为舞伴，结果满是失望地得到对方已经成为迪戈里舞伴的消息。对啊，明明他们两个是广为人知的男女朋友关系，他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地去询问秋呢？至于晚餐，他哪有什么心思去吃呢？他现在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舞伴……罗恩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一次大丑。

　　“多谢你了，金妮。” 罗恩阴阳怪气地说。
　　“漂亮姑娘都被人抢走了，是吗，罗恩？”赫敏高傲地说，“爱洛伊丝·米德根也开始变得很漂亮了，是吗？没关系，我相信你总会在什么地方找到一个愿意接受你的人的。”
　　罗恩瞪着赫敏，似乎突然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赫敏，楚汐和纳威是对的——你是个姑娘……”
　　赫敏尖刻地说：“噢，观察得很敏锐嘛。还有，楚汐？”

　　“楚汐让我试着邀请你……”罗恩开始提议，“那么——你可以在我们俩中间挑一个！”
　　赫敏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
　　“哦，快点儿吧，”罗恩不耐烦地说，“我们需要舞伴，如果别人都有，就我们没有，就显得太没面子了……”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赫敏说，她的脸红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不会的，你没有！”罗恩说，“你那么说只是为了摆脱纳威！”
　　“哦，是吗？”赫敏说，她的眼里放出吓人的光，“你花了三年时间才发现我是个姑娘，罗恩，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
　　罗恩呆呆地望着她，接着，他又咧开嘴笑了。“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是个姑娘，”他有些敷衍地说，“行了吗？现在你可以答应了吧？”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赫敏非常气愤地说，“我已经答应了另外的人！”说完，她气冲冲地朝女生宿舍奔去。

　　罗恩望着她的背影，毫无表情地说：“她在撒谎。就在昨天晚上，她还说自己没有舞伴，说要问问楚汐……”
　　金妮小声说：“她没有说谎。”
　　罗恩厉声问道：“哦，那个人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她的私事。”金妮说。
　　“好吧，”罗恩说，他显得完全不知所措了，“这真是越来越荒唐了。金妮，你可以跟哈利一起去，我就——”
　　“我不能，”金妮说，她的脸也涨得通红，“我已经答应了——答应了纳威。赫敏拒绝他以后，他就邀请了我，我想……反正……反正，如果不答应他，我也去不成，我还没上四年级呢。”她显得非常沮丧。说着，她站起来，低垂着脑袋向女生宿舍走去。

　　罗恩瞪大眼睛望着哈利，问道：“她们都出了什么毛病？”
　　哈利正巧看见帕瓦蒂和拉文德从肖像画后的洞口进来。他想，这次必须一不做二不休了。“你等在这里，”他对罗恩说，然后他站起来，径直朝帕瓦蒂走去，说道，“帕瓦蒂？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
　　帕瓦蒂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哈利等着她的笑声过去，他的手指在长袍的口袋里交叉着（在西方是一种祈祷和祝福的手势）。
　　“行，好吧。”帕瓦蒂终于说道，她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谢谢。”哈利说，他总算松了口气，“拉文德——你愿意跟罗恩一起去吗？”
　　“她已经答应西莫了。”帕瓦蒂说，她们俩笑得更厉害了。
　　哈利叹了口气。接着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罗恩听见，带有诚意与焦虑地问道：“你们能不能想一想，有谁能跟罗恩一起去呢？”
　　帕瓦蒂说：“赫敏·格兰杰怎么样？”
　　“她已经答应了别人。”

　　帕瓦蒂显得非常吃惊。她急切地问：“哦——谁？”
　　哈利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他说，“那么罗恩怎么办？”
　　“让我想想……”帕瓦蒂慢悠悠地说，“我妹妹大概可以……她叫帕德玛，你知道……在拉文克劳。如果你们愿意，我就去问问她。”
　　“行，那太好了，”哈利说，“有消息就告诉我们，行吗？”然后他回到罗恩身边，把舞伴的事告诉对方。现在哈利开始觉得这场舞会实在太麻烦了，真有些划不来。他满心希望帕德玛·佩蒂尔的鼻子长得周正些，否则，罗恩可能会拒绝跟对方跳舞？

　　哈利还记着，在上周末的下午，麦格教授教全体格兰芬多四年级以上的学生跳舞，当她说到——每个女孩内都有一只天鹅振翅欲飞时，罗恩就低声对自己说：“从爱洛伊丝·米德根蹦出来的恐怕不会是天鹅。”因为米德根的鼻子上有很多痘痘，她的鼻子也有点大。罗恩很嫌弃这一点。
　　让哈利感到有趣的是，就在罗恩说完那句话后，麦格教授已经提到：“……在每个男孩体内，有一只狮子准备要猎食。”接着，麦格教授第一个挑了罗恩教舞蹈。
　　据麦格教授的说法——那是最简单的交际舞，即慢三步。但罗恩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即使麦格教授尽心指导罗恩的舞步，罗恩也暂时跟不上音乐的节拍，中间还不小心绊了好几次脚。哈利都能注意到——麦格教授深藏在心中的不耐情绪。至少她的说话语气越来越带有不满了，虽然她的脸还是那么板着的。不过，除了在楚汐面前，谁会轻易见到麦格教授的面色柔和下来呢？哈利不由想起那句话——发生在楚汐身上，什么都有可能。
　　事后，乔治与弗雷德悄悄对哈利说，他们利用自我发明的某个小道具偷听到麦格教授的私人抱怨：“都不如墨提斯有灵性。就是最复杂的舞蹈，我只教一次就会了。怪不得墨提斯一直在担心…………”

　　尽管老师们给五年级学生的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作业量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多。但学期结束后，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大概也就楚汐还会去图书馆看书了。在圣诞节临来前的那个星期，所有人都尽情地玩耍。霍格沃兹里似乎更加吵闹了，因为大部分学生都留校了，包括那些没到四年级，但受人邀请的学生们。

　　据卡米尔的小道消息，弗雷德和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羽毛。不过很快同学们就吸取了教训，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间藏着一块金丝雀饼干。乔治还很信任地告诉卡米尔，他和弗雷德正在研制另外一种新产品。楚汐听闻，打定主意决定以后千万不能接受弗雷德和乔治递过来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她惯爱吃的东西。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气候越发寒冷了。这让楚汐更加喜欢呆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细心琢磨着第二个比赛内容。麦格教授见到墨提斯如此紧张焦虑的态度，也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宽慰对方的消极情绪。“墨提斯，你就不能多想想开心的事？舞会快到了，你没必要让自己这么忙！”
　　每次楚汐都是用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麦格教授好长时间，一语不发，无声控诉着什么。麦格教授也只能暂时先败下阵来，发出一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叹息：“墨提斯……”

　　现在，从城堡高处望去，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箱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三人组离开礼堂（罗恩躲在哈利身后，生怕被芙蓉看见）时，听见芙蓉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袍都要穿不下了！”
　　他们还听见楚汐的温和回应：“芙蓉一直很美啊。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菜太油腻的话，我可以跟家养小精灵说一下具体要求，他们会很乐意的。”
　　“那就麻烦墨提斯了。”芙蓉热情地在楚汐脸上吻了好几下。

　　“哦，那可太悲惨了，”赫敏看着芙蓉与楚汐一起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说，“德拉库尔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有楚汐，她很喜欢利用小精灵的免费劳动。她就没想过对方的抱怨态度根本不正确？”
　　“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问。他最近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向赫敏提出这个问题，指望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惊之下说出实话。
　　可是赫敏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告诉你，你会取笑我的。”
　　“你在开玩笑，韦斯莱！”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怎么，难道居然有人邀请那家伙去参加舞会？那个大板牙麻瓜种？”
　　哈利和罗恩猛地转过身，赫敏却朝马尔福身后的什么人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地说：“你好，穆迪教授！”
　　马尔福的脸刷地白了，往后跳了一步，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发现穆迪还坐在教工桌子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你是个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下次可不一定会有人帮你了。楚汐不会一直在你附近，对吧？”赫敏尖刻地说完，便和哈利、罗恩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赫敏，”罗恩说，一边侧过脸望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牙齿……”
　　赫敏说：“怎么啦？”
　　罗恩有些惊叹的意味：“我的天，它们不一样了……我刚注意到……”
　　赫敏不以为然的样子，隐隐用上高傲的口吻：“它们当然不一样了——怎么，你指望我一直留着马尔福给我的那些长牙吗？”
　　“不对，我的意思是，它们跟马尔福给你施那个魔法前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它们都……整整齐齐的，而且——而且大小也正常了。”罗恩非常细心地指出不同之处。

　　赫敏突然非常调皮地笑了，于是哈利也注意到了：赫敏的笑容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了。
　　“是这样的……我去找庞弗雷夫人缩小那些中了魔法的长牙时，她举着一面镜子对我说，当牙齿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时就叫她停住。”赫敏说，“我就……让她做过头了一点儿。”她笑得更开心了。“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好久以来，我一直劝说他们让我把牙齿缩小，但他们希望我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们知道，他们都是牙医呀，他们认为牙齿和魔法不应该——快看！海德薇回来了！”
　　哈利从海德薇腿上扯下小天狼星的回信，接着把它塞进口袋里。然后三个人匆匆赶向格兰芬多塔楼去看信。小天狼星的回信内容大意是——庆贺哈利通过了第一项比赛，并希望哈利不要沾沾自喜，要随时保持警惕。尤其是对食死徒卡卡洛夫要抱有高度警惕的态度。因为那个迫使哈利与楚汐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人不管是谁，他要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机会有很多。他们还有两个项目没完成。

　　“他说话的口气和穆迪一模一样，”哈利说，一边把信重新塞进长袍里面，“‘随时保持警醒！’就好像我整天闭着眼睛走路，四处碰壁似的……”
　　“可是他说得对啊，哈利，”赫敏说，“你还有两个项目要完成呢。你真的应该看看那只金蛋，琢磨琢磨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要知道，楚汐很早就摸索出来了！我那天发现她竟然有点焦虑地准备那个比赛项目——要知道楚汐的实力算不错了！哈利，你不能放松…等你破解完金蛋的谜题，也许需要好几周的时间去准备呢……”

　　“赫敏，时间还早着呢！还有二个多月。楚汐那是太紧张了。”罗恩把她驳了回去。“想下盘棋吗，哈利？”
　　“行，没问题。”哈利说。他转眼看见赫敏脸上的神情，赶紧又说：“好了好了，这里乱成这样，我怎么可能集中思想呢？在这些噪音中，我连金蛋的叫声都听不见。”
　　“唉，你说得也对。”赫敏叹了口气，坐下来看他们下巫师棋。最后，罗恩用一对横冲直撞的卒子和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教将死了哈利，场面惊心动魄。

　　“唉……你们两个都不如楚汐。”下棋终了，罗恩发出如此的感慨，“如果我当初动作快一点，在得知舞会的下一刻就邀请楚汐，也许——”
　　“所以，你只是看中了容貌，对吗？”赫敏气冲冲地说，“先是芙蓉，再是楚汐！你们都只看外貌是不是美丽，以容颜为评价标准，你们都只想邀请一个愿意接受你的最漂亮的姑娘，即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罗恩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嗯——是啊，说的基本正确。”
　　“我要去睡觉了。”赫敏没好气地说，然后没再说一字便快步朝女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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