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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许希文说了很久，说那么多话，必然口渴，杯子已经见底。郑姗瞥见，将自己那杯推过去，说：“我不喜欢喝咖啡，不要浪费，你喝吧。”
许希文微笑的，不留痕迹的拒绝，道：“没关系，这家咖啡店可以无限续杯。”
那杯咖啡又回到了郑姗的手边，她耸耸肩，也不强求。
许希文喝了咖啡之后，就没再说话了，似乎是等着郑姗开口，希望她给个说法出来。
但郑姗并没有如她的愿，说一些我会退出，会跟周肃离婚的话，就算他们现在真的在谈离婚，郑姗也不打算现在就说。这个惊喜，应该要周肃给她。
她想，自己这样也算是做了回好人吧。
她笑了笑，说：“你的故事，我很感动。但这件事，似乎跟我关系不大，你应该去找周肃。将这些话，原封不动与他再说一遍，然后你们两个商量好，再手拉手到我面前跟我来谈，这样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这件事，你跟我说了都不算，决定权还在他。”
话音刚落下，周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郑姗瞥了一眼，对许希文说了声抱歉，就接了起来，没有避讳。
“喂。”
“你在哪里？”周肃起床就没见她人了，等了一会也没见她回来。
“在外面吃早餐呢，怎么说？”
“没事。就跟你说一声，刚才你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们晚上去家里吃饭。”
郑姗应了声，又草草说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侧，再次抬头，看向许希文，笑道：“他现在一个人在家里，要不然你上去跟他谈？”
许希文的脸色略微变了变，她还以郑姗会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看来是她想错了。她垂了眼帘，抿着唇，默不作声。
郑姗等了一会，见她不说话，也不动。更没这个耐心陪着她一块在这里发呆，大好的假期时光，她不想浪费在这小小的咖啡店里。
她仍是好声好气，“许小姐？”
许希文回神，勉强的扯动一下嘴角，说：“不了。”
郑姗没问理由。她也懒得问，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郑姗离开的时候，把咖啡的钱给付了，许希文仍坐在位置上，没有离开的打算。
隔着落地窗，许希文一直看着郑姗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
……
郑姗回到家，一进门，便看到客厅偌大的落地窗，晨曦的阳光照射进来，让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她想起许希文的话，她喜欢大大的落地窗，喜欢高层，喜欢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这会，周肃就坐在客厅里，指间夹着烟，头顶上方飘着一团烟，她瞄了一眼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三四个烟头。
他平日里烟瘾并不大，回来的那几天，很少见他抽烟喝酒。
看样子，那也不是他的真实面孔。
郑姗不甚在意，换了鞋子，进屋，没同他打招呼。
周肃的目光，从她进门，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瞧着她在屋子里来回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进房间的时候，余光瞥他一眼，说：“我没给你带早餐，你自己随便搞点吃吃得了。”
他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郑姗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进房间换衣服，顺道给林岚发了个短信，本想问她有没有空，结果他们一家子跑出去短途旅游去了。
她翻遍了朋友圈，一个个全是都有家室，她根本找不出人一块陪她逛街，或者计划去附近的景点游玩。
最后，出门玩的想法只能就此作罢。
她在主卧里坐了一会，环顾了一圈后，就去小房间拿了行李箱过来，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原以为她也没在这个家里花过多少钱，这一整理才知道，不过短短两年，东西多的竟然搬不完。一些琐碎的小东西，就够放一个皮箱了。
想来想去，她将那些东西又拿了出来，捡着要紧的先拿走。
房间里收拾完了，她就去外面。
周肃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烟倒是没再抽。
屋子里安静极了，就听到她收拾东西的声音。她那架势简直是地毯式搜索，就怕忘记一样东西。
周肃眯了眼，身子倾斜，一只手抵着脑袋，冲着她扬了扬下巴，问：“我身上这家居服是你买的吧？”
她余光看了看，确实是，过年前看到打折，顺手买的。
“要不要拿走？”
郑姗笑笑，说：“送你了。”
既然周肃挑起了话头，郑姗便顺势说道：“晚上去家里吃饭，我们直接跟爸妈摊牌吧。”
“随你。”周肃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眸色冷冷。
郑姗点头，说：“那一会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要怎么说服他们，我爸比较好说话，我妈可能难弄一些。但这话要是由你说出来，她肯定就没话可说。”
“怎么说？说我外面有人了？那我岂不成自己砸招牌，往后一直要被你亲戚数落，咒骂了？”
“不，就找个别的理由。”
他嘴角斜斜的往上翘，眉梢挑了挑，眼里透着精明，说：“那要不然，就说你出轨了？”
郑姗给噎住，她静静望着他，过了一会，点头，“也可以。”
“嘁。”他不屑的嗤笑，转开了视线，说：“我要这么说，你妈怕是要打断你的腿。”
郑姗抿了抿唇，说：“那也没办法，如果说你出轨，我妈会代替我原谅你的。”
她神色淡淡，与他对视。
片刻，周肃摆摆手，换了话题，“要我帮忙，你是不是该先做点好吃的填饱我的肚子，让我心情愉悦？不然，我可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郑姗也不恼，既然离婚是她先提起的，就当是她求他帮的忙。她放下手里的相框，起身去了厨房，顺口问：“你要吃什么？”
“你看着弄。”
“好。”
现下已经快十一点，郑姗做了两个小菜，都是周肃喜欢吃的。他倒是没提过，只不过他们去周肃父母家吃饭的时候，她早见着周父做，并且周肃吃的比较多，所以她就断定那是周肃喜欢的。
郑姗嫁给他之后，就很少下厨了，他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不错，回来的，不是一块出去吃，就是去双方父母家。这两年里，她好像也没有像像样样的给他做过一顿饭，大多时候都是面条应付过去。
因为快，并且方便。而周肃的要求也不高，他最多的要求就是快。
菜端出来，周肃已经坐在餐桌前，像个大爷一样。
郑姗把饭碗和筷子递到他手里为止。
她早餐吃了很多，到现在也不觉得饿，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她说：“我今天就搬出去，如果爸妈那边谈好了，我就住回去。”
周肃舔了下唇，问：“你这糖醋排骨哪儿学的？”
“额，自学的。”
“味道不错。”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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