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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物是人非事事休(2)
昨日于闫来找承欢准备提醒她,今夜说什么都不能出门,他前些日子算出承欢今个晚上会遇到一场大劫,却没算出凶吉来,有些担忧,见承欢已经不在屋内,便一直等着,一等是从天黑等到了天亮,要是承欢还不回来,他都准备抄家伙去找人了。
承欢听见有人说话,全当是在做梦,竟然也含糊的对上:“偷什么鸡。我山上的药材都够我换好几只鸡了,还偷…偷…你…个头。”
听到承欢的回答,于闫好奇的转头看向承欢,发现她还是在睡觉,初升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照到承欢的脸上,可能是由于熬了一夜,承欢的面色有些暗沉,却不失少女的稚嫩,阳光在承欢的眼睛上使她转头侧了个身。
于闫不忍心叫醒她,帮她关好窗子,准备将她的窗帘放下,却看见她身侧多了个通透的龙形佩,“这东西,价值不菲啊,这丫头上哪搞来的,难道昨晚真去做贼了?”于闫小声嘀咕着。
准备去拿着玉佩,还未拿起,只是刚触碰到,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皱着眉头,拿着玉佩,手还在流血,这个女孩正是承欢。
于闫的反弹似的将手收回,却不敢再去触碰,他害怕自己看到些什么,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以前最多也就是闲来无事帮她算一卦,可这种预判还没出现过,但他知道这玉佩,不能留。
但于闫没有准备带走他,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丫头没那么快忘了,他思索着下次偷出来,就将承欢的窗帘放下,转身走了。
他要回去研究一下,这画面是怎么个情况,会不会只是他一夜未睡的错觉,毕竟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他又老算卦,突然的胡思乱想,也是有可能的。
回到房中,于闫取来一些龟壳和刻有文字的石子,这些是在他6岁时的生辰礼物。想来也用了快七八年了。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大约摇了数次,于闫将龟壳放定,定睛看了一会,似有些疑惑,这卦象前半段是大凶,后半段却没补出来。
“莫不是,今个儿太乏了,有些实力不济?”说罢,于闫连收拾都懒得收拾,便倒头就睡,心想的赶紧睡醒了,再算算。
这一倒,可谓是倒头就睡,没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就从他的鼻尖传来。
就在他睡得极其困是,他隐约听见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均匀的摇石子的声音,然后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他略微觉着这一系列的声音甚是耳熟,便硬撑着沉重的眼皮往声响中瞧了去,看到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衣,墨黑的头发被一个绸带捆绑着,如一泉瀑布般垂直至腰间,甚是温和美丽。
于闫本能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可能多半是在做梦,饶是因为自己太困了,又心系自己卜的那一卦,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吧,正当他准备闭上眼睛接着睡觉时。
那女子动了,他看清了女子的样貌,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于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着急的他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死去的娘亲,纵然于闫年少不记事,但是梦到自己的娘亲,是从来没有过,已至于,他都快忘记自己娘亲的摸样了。
“闫儿,你今日灵力乏的有些紧了,才叫为娘钻了个空,到你梦里,你且闭着眼修养着,听为娘跟你说。”女子将手轻轻抚过于闫额头的碎发,将其置于而后,动作十分轻柔,
“闫儿,你记好了,算卦乃是看天命,天命自有定数,算者应该遵从无心,无念,无情,卜时要讲究快,你若迟迟下不定手,卜出来的卦,自然是看不懂。”女子将手从于闫的脸上收回,怔怔的看了会于闫。
睡梦中的于闫,似乎还在等着什么,却迟迟不见女子开口说话,忍不住的睁眼想瞧瞧,却瞧不见女子的踪影。
终于于闫急了,他似一个三岁小孩一样,眼里噙满了泪水,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娘亲,你莫要抛下于闫了。好不好?”
“闫儿?”
“闫儿快醒醒。你怎么了?”朦胧中,于闫感觉有人在摇他,唤他。可他不想醒来,却抵不过声声叫唤。
“父亲。”只见,于子卿坐在自己旁边,神色焦急。见于闫醒了,眉间那似有似无的川字也渐渐平息下来。
“闫儿,为父…”停了半响,于子卿也没有接下说什么。便是帮于闫擦了泪水,掩好被角。
“为父帮你去煮碗粥来。”言罢就转身离开了。
于闫看着天花板,暗暗思考着刚才梦中母亲同自己说的话,思考来兴许是自己对自己算的卦耿耿于怀才会想同哪里做个解释。
只是为什么会梦到母亲,而母亲的钻了个空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并没有死?
正想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却见于子卿端着一碗粥来到于闫的面前,“喝了吧。喝了好好再睡一觉。”
于闫听话的接过粥。喝完只觉得浑身轻松,还有一些困意袭来,应该是父亲在里头添了些助眠的药吧。
想来,刚开始研究星象,每每无法安睡时,于闫每晚都会喝一些糖水,那糖水便是承欢亲手给于闫调制的助眠药材。
这一来二去的,于闫也知道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也没有再过多的思考母亲的托梦之话,安然入睡了。
而此时,华玦正躺在一个药池中,脱去一身的衣物,肤若凝脂雪作堆,恰到好处的肌肉,还隐约可见的黑色血管为这一身清冽徒添了一份妖治之气,白皙的肌肤上挂着晶莹的汗珠,一袭墨发铺散在药池之中,宛如妖娆的水草,长期习武使靠在药池边上的两只手骨节分外的明显,整个身体匀称却不显柔弱,给人一种习武之人身上自带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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