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当兵的美人遇见腹黑闷骚的将军……
别被骗了,这只是个貌似严肃的小白文而已……

内容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将军、刀疤美人、红酒……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250   总书评数:6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355,04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中短篇及贺文
    之 短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67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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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小记

作者:梅香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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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吴剑双那次会见到文定君,纯粹是凑巧。
      作为一个将军,他可以不必亲自去看新兵招募——当然,现今也没什么仗可打,皇上治理清明,四海升平,经常是一干人臣在大殿上睁着眼睛对看,无聊到文臣武将你说我今天仪态不整,他又说他胡子没打理整齐——吴剑双站了半个月后主动申请,要带着今年新招的兵去漠北,讲好听点是戍巩固边防,讲白点是去搞绿化——这是当朝太祖的男后说的新名字,倒也贴切,那位男后的一系列政策实行下来,确实让宴国大兴,四海臣拜。
      这天大早,吴剑双起身练了好一会剑后,想起今日起可不用上朝,心中高兴,又觉得无事可做,想了想,独身从自家宏伟的将军府晃出门,直接往那征兵的南门去了。
      这年头,天下太平,当个兵也不容易,安置费八十两,每月还给一两月钱,军里管吃住穿,三天一顿肉打牙祭,去边地里混个三四年,回家了有钱买地娶媳妇,是故,征兵不仅不用担心人少了,人还多到需要检兵的左看右看,比过武还要比下文,像这次,京里只招一千人,就来了三千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壮观。
      吴剑双远远便听得人群的吵嚷声,青年壮年们大嗓门的吆喝和调笑,也让长年习惯了一个表情的他也不禁面带笑意。
      人群里爆发出的喝彩声一阵大过一阵,渐渐人群又散开来,在主簿台前环成一个圈,将圈内的人围起来。
      吴剑双个子比起常人来高了半头,很轻松的便瞧见圈子里的中心人物。
      一大汉,气喘如牛,面色赤红,站在一少年身前,虽然只见着个侧脸,吴剑双不由得心快跳。
      少年一身布衣,头发只以青色发带扎在脑后,一双凤眼微微上挑,仿佛能将人心钩出来。
      吴剑双呆了一会,回过神来,看着站成一圈的男子们,几乎各个脸上都带了丝隐忍的欲望,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毕竟间隔过远,吴剑双听不清楚人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得那壮汉一声怒吼,声重如雷,便扑向少年,顷刻间体形悬殊的二人扭打作一团,旁人连连叫好。
      吴剑双先是皱紧了眉头,再一看,舒下心来。
      少年虽然体形单薄,但反应迅速,从打法上也看得出来是练过的,汉子虽然壮实,可惜灵活度不够,又失了冷静,愈加慌乱,也从少年那讨不到什么好。
      吴剑双见着少年如戏猫的鼠般灵巧精敏,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因缠斗带上了一抹绯红,更是叫人心动不已,一双又大又亮的凤眼不经意的扫过,让人觉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骂他妖孽了,如此姿容,甚是动人。
      眼见着二人打了好一会,观看的人由一开始的调笑到渐渐较起真来,吴剑双忍不住走近前,眼见的军吏一下瞅见他,很是机灵的吆喝着斥退人群,继续报名。
      下午时分,京里征兵的人数已经登记入册,一概先交了兵部尚书查阅,又以附本名册传到吴剑双手中,他迅速翻看着,目光在一个“文定君”的名字上多停留了一会,他身边的小吏陈安眼尖,心下一动,也偷笑起来。
      十五日后,吴剑双祭拜了自家先祖,带着从各地征来的新兵,出发去了漠北。

      驻边的生活没有汉子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美好,每天面对的,是一望无边的黄沙,茫茫天际,生活单调枯燥,每日除了高强度的操练和不断挖坑种植一些耐旱的沙漠植物外,根本没什么消遣。
      时间一长,本就热血的汉子们都忍不住了,军营里管制严厉,也有松懈的时候,这天轮休,四五个平日里就混在一起的汉子到边塞小镇唯一的酒馆里,美美的喝了一顿。
      这酒一上头,汉子们脑子一热,豁出去了,黄段子放鞭炮样不断的说,手脚也毛躁起来,酒馆里的小姑娘窘迫得直哭,慌乱中打翻了新炒出来的一碗牛肉在一汉子身上,顿时炸了锅。
      等到吴剑双知道消息带了人来时,小酒馆里的骚动已将要平息,闹事的汉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酒馆店家的女儿哭得一抽一抽,肩膀上溅满了血,拿了自己的小绣帕,轻轻捂在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脸上。
      吴剑双心中一动,只一眼,马上认出来那人是谁了。
      他走上前去,看着半脸鲜血却依旧神色自然的文定君:“私自斗殴违反军纪——你先去把伤处理好,然后亲自向我说明。”
      说完转头向副将道:“叫何平来查看店家损失,马上补偿,这地上几个——叫他们队长和军戒处的人来,回去审问。”
      文定君拿眼珠瞅着吴剑双的背影,笑得好不开心,叫见他笑容的人一半失魂,一半惋惜,地上几个被他打得几乎不成人样的则是心里发颤。
      殴斗事件很快就明了,带头的几人不仅要扣除银子赔偿店家的损失,每人都还挨了四十鞭子,文定君是动手最狠的,却也是唯一没受什么处分的,本就不是他错,头被包成粽子般关了三天后便给放了出来,立刻就给叫去了吴剑双的将房里。
      文定君去了一看,差不多一屋子人,除了吴剑双,军医,还有若干副将,他站在门口,手撩着帘子顿了一顿,大方的走了进去。
      吴剑双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边的军医老赵机灵的将文定君拉到一边,慢慢拆起他脸上的纱布来,纱布一层层揭开,明里暗里都看着文定君的人莫不将心提了起来。
      纱布全开后,即使已先有遇见,老赵还是遗憾的摇摇头,屋子里一下变得阴郁。
      文定君大大方方的任凭众人看着,突然向吴剑双伸出手:“将军,借刀一用可好?”
      吴剑双盯着他好一阵看,右手把在自己腰间“噌“一声拔出爱刀,将刀把递向文定君。一边的副将气也不敢喘,直直看着二人,只要文定君稍一动作,便会扑上去。
      文定君身手接了刀,双手捧起,拿在自己面前,将脸凑近前去,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噗嗤一笑,扯着脸右边嘴角开始斜向至右耳的疤:“哎呀!倒像长了条胡子!”
      他这一说,让在场的人不由得惋惜,心里又生了丝赞叹。
      就此,文定君遍在军中威名更甚。
      吴剑双打听了下文定君的事,自己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笑了个够。
      文定君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吴剑双的观察对象,依旧如往日一般作息,操练、种树,然后一个人跑到难得一见的小绿洲去睡大觉——没错,他就带了点吃的,跑到距离驻地十里远的小绿洲里一个人睡上一天。
      吴剑双第一次见时,趴在沙地里愣了半天,差点给活埋。
      第二次见时,吴剑双悄悄坐到文定君身边,发了半天呆——如果无视他死盯着文定君看着的话。
      第三次见面,吴剑双静静躺在文定君身边,看着遥远的天边日落星起,感受着大地由炎热变得冰冷,以及让他很期待的文定君一脸疑惑的表情。
      文定君平日里经常半眯的眼在夜色中全然睁开,猫儿一样圆,再加上他脸边的疤——说是只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也不为过。
      文定君心中大惊,却是努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慢悠悠坐起,掸掸后背。吴剑双坐在他身边,拿眼睛瞅着他,突然将头凑到他耳边,带笑说了一句,文定君伸向后背的手僵了一僵,转头面向吴剑双,伸手去探他额头,笑得白牙闪亮:
      “将军,您受风寒,烧糊涂了?”
      吴剑双轻笑出声,随着文定君起身站起,眼睛慢慢弯成了弯月:“我从来不说没仔细想过的话,文定君,你记住了。”
      文定君远远的哼一声,不客气的走在前头,任由吴剑双在自己身后慢悠悠晃。

      张东最近有点烦,但是不敢说出来。
      一烦他的同帐文定君,最近目光狠辣,言辞尖酸,常将大大咧咧的自己打击得心都碎了,这让他很是无辜。
      二烦老是跑来看他是否认真操练的吴将军,天晓得,他只要一看见副将级别的人都会开始小腿打颤,将军一来,更是叫他几乎站立不稳,常是被惩。
      如此痛苦的日子在持续三月,他就快要虚脱的前一天突然结束了。
      原因很简单,某日轮休的文定君跑出去,从沙漠里扒回来一个很奇怪的人,一匹很奇怪的动物。
      军营里热闹起来,一半是对着那奇怪的动物,一半是对着那奇怪的人。
      那动物很高大,全身绒毛,脑袋像鹅,又要大得多,脖子也长,四个蹄子又宽又厚,最是奇怪的莫过于它的背,虽然一开始已经平了许多,却还能清楚的看见那动物背上有两包,这十天来好生喂养着,动物背上的包很清楚的鼓了出来,一般的小兵见了先很是害怕,但那动物虽高大,却温顺得紧,一来二去,倒很是被宠。
      那奇怪的人也很引人注意,一头黄铜色的头发,皮肤很是白,一醒来后便喊着奇怪的语言到处跑,被文定君打昏后拖回房里去继续躺着,再醒来就变得更加奇怪,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亮得很,跌跌撞撞的老跟在文定君身后大喊着,谁也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吴将军的心中不快直接变成高强度的操练,先就让将士们苦不堪言。
      日子痛苦却还是要过,奇怪的外来人三个月里居然能说些中土的话,怪声怪气的腔调让闻者莫不失笑,特别是他大着嗓门把文定君喊成“崴地君”时,吴将军生生黑了脸。
      外来人一口怪腔调的叙述,让几位领头的知道了他的名字和来历——亚莱,传说海外有仙山,沙漠中也有国度,曾经有进去沙漠深处的人见过遥远虚幻的沙中城市。不过,比起探察亚莱的来历,吴剑双更在意如何面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尴尬慌乱。
      吴剑双一脸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案前白瓷杯里鲜红如血的液体,眼角余光瞄见两边的副官一脸死白,微微抬头,便是亚莱双手抱拳在胸口,眼睛闪亮,屁股上再多根尾巴,就是只讨好期待夸奖的小狗了。
      白瓷杯中装满的是亚莱神秘兮兮自他说是叫骆驼的动物那拿了来,包得一层又一层,拆开来分给众人,只说着“吃”字。
      他那一小罐子,不过够十来人一人一小杯——有没有人敢喝还是个问题!
      白瓷杯纯白无辜——纯白映衬着内里那鲜红如血一般的色泽,映照着幽光,仿佛是死去的人从地底透过植物复生,将一身鲜血再还到世人面前。
      没有人敢喝,都齐刷刷看向自家将军。
      吴剑双脸上是无表情,手慢慢伸向案前,停在案上,静止不动。
      气氛正是尴尬的时候,文定君自帐外掀帘进来,先是一愣,既而大方向前,环视四周,一见众人傻看着自己,他抿嘴一笑,叫好几个将士心底暗骂:妖孽!还是妖孽!
      他笑看着一脸傻笑的亚莱,走到吴剑双案前,伸手拿了白玉杯盛的鲜红的酒,先闻上一闻,眉头也不皱的仰头喝净,就着一干人等掉了一地的下巴咂咂嘴:“好酒!”
      吴剑双忽的站起,一把推开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什么的亚莱,揪起文定君的衣领一头亲了上去,唇舌交融,相溽以沫,叫两边看个正着的人瞬间天昏地暗,跌倒一地。
      半晌,吴剑双满足的舔着唇松开气喘吁吁的文定君,眼睛亮得像吃到鸡的狐狸。
      文定君拉风箱似的喘着,侧了头一挑眉一瞪眼:“看什么看!想死是吗?”
      惊回神来的众人拉了不知为何号啕大哭的亚莱迅速出帐,远远听着帐篷里打得激烈,最后是文定君一瘸一拐先扭出帐,一脸红得像他喝过的东西,吴剑双尾随其后,呲牙咧嘴的笑着,右眼一轮黑圈,像极了小镇上刘屠夫家的大灰。
      此后,文定君常与吴剑双打起来,打到最后,军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暗地里说那两人倒算绝配,一个又美又悍,一个面冷心狠,彼此栓一起了,少了多少被他们明里暗里欺负的人!实在是好!
      不过军里的帐房愁掉了不少头发胡子,因那两人有时不看地点,胡天胡地打了起来,撕了衣服,砸了小榻,最厉害一次弄垮了床,文定君裹着张被子满营跑,吴剑双光着满是抓痕的上身追着撵,其间损毁用具数件,撞跑肉牛一头,大坏军中威仪。
      偶有好事者出资猜那二人谁做主,叫文定君当场抓了,狠狠打了一顿后收走所有赌资,末了被一脸无表情的吴剑双带笑狠瞪了一眼,早起晚归,累得大喊后悔。

      再后三年,一直怨念不已的亚莱在军中菜地里寻了块地,种了种奇怪的植物,慢慢结出成串的果实来,先是青涩,再到色泽鲜红,好奇者去尝了尝,只觉味有苦涩,不甘甜,亚莱则笑着将那鲜红的果实尽数收了,揉碎了装在木桶里,待到几十日后,又拿了那鲜红色泽的液体出来,与众人同饮。
      等到这一批漠北的新兵变了老兵,可各自回家后,那鲜红的液体随着亚莱语言的通畅有了一个具体的名字,以“红酒”之名与吴剑双和文定君的事迹一起传到当朝天子耳中,被笑得痛快饮得痛快的天子命名为“漠北三宝”。
      亚莱则喝多了中土白酒后一脸哀怨抱着当朝丞相大喊“哎老巫油”,被向来儒雅的丞相一脚揣进了池塘。
      三宝之二的吴文两人只一声轻笑,继续去了漠北,打打闹闹,看日出日落,万里风光,情久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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