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下

作者:沅芷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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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


      温和很早便到了,萧熙和张飞、易晚也是一会后才到,到他们这个年纪对学习聚会倒是不怎么感兴趣,特别是宁一书对不熟悉的人就少了很多热情,萧熙和张飞会结婚,是他们没有意料到的。唯独温和,却在看向萧熙的时候,好似意料之中。
      张飞性格泼辣,干事情不拘小节。是为数不多,知道言殊的故事的人,当然她也喜欢言殊,宁一书以为张飞会为言殊伤心很久,起码到三十岁,没想到才短短十年很多事情都变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居然成了他们几个中结婚最早的,这是宁一书没有想到的事,不过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想不通呢?
      连当初在记忆里面最深刻的样子都会忘记,生命中还有什么不能忘记呢,不过是你喜欢的时候,我恰好在,而你不在,也可以是其他人而已,这是一样的关系。没有谁,缺失了谁,会死去,这是生命最好的诠释,也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张飞”其实是叫张宣,很女孩子的一个名字,但是性格特别爷们,和宁一书交接在言殊记忆里面最好的那几年,张宣童鞋就放出话来,言殊是她的。为此和隔壁学校的几个大姐大干了几架,但是当她见到宁一书的时候便输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时候的宁一书惊为天人,让张飞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才三下五除二,得被宁一书收服了,可是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偶然。
      不过就是,别人喜欢你,我可以把你抢走。而你喜欢别人,我只能拱手相让。
      现在一派死气的宁一书和当年的宁一书如今看来确实是“惊为天人”。当年灵气逼人的宁才女,如今被社会给磨平了棱角的宁一书不是一个样子,从八年前就不是这个样子。言殊的死,依旧让她好好活着,不知道突然八年前就变了个样。
      就连曾经的一丝一毫都看不见了。
      这让张飞一度觉得从前的自己认识了一个假的宁一书。
      张飞开口道:“一书,你终于来了。”张飞的眉角泛着喜悦,故意忽略易晚的眼神示意。她家的“一书”怎么能容忍旁人欺负。她娇羞地拉了一下萧熙的衣角,萧熙回头摸了摸她的头,宠弱地笑道。易晚望向了张飞,故意貌似鸡皮疙瘩起的时候,“滋”了一下,表示他们动作的甜蜜。
      易晚倪了他两一眼,望向宁一书,说到:“一书,你看他俩腻歪的样子,你作为曾经的“前任”你难道没有一点想法吗?”宁一书头也不动的继续刷微博,从进门到现在对易晚的“作妖”行径感到羞耻的温和也没有开口道。只是笑着。
      温和很了解,这个即使结婚也会不忘护着宁一书的张飞,只能默默对易晚说到,自己作妖,自己受。
      面上在场一片安详,如果忽略了易晚的表情的话,一切还是很和谐。易晚灵动的眼睛在包间里面转了好几圈,发现大家都没有理她,于是她挫败地开口道:“好嘛,我不闹了,不就是上次让一书喝了一点嘛。”
      包间内还是氛围和谐,张飞看着宁一书,试探性地终于决定开口了:“一书,我和萧熙要结婚了。”张飞看着宁一书面上没有丝毫笑容,眉梢带上了平静的冷意,她想一段时间后,宁一书应该会想通吧。毕竟她如今已经放下了,宁一书应该也会放下了。
      宁一书面上带上了苦涩的笑意,看着张飞,终于开口道:“那,么恭喜你了。”宁一书望向张飞和萧熙交握在一起的手,终于眉目展开了。
      你重新开始,这世界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如果你不重新开始,这世界怕是我又要担心你了。
      所以,阿飞,我还是祝愿你幸福。
      顿了会,萧熙从张飞的挎包里面拿出来一沓红色信封,开口道:“所以,我和宣萱,这次请帖带来了这个下个月十二号。”将喜帖放在了桌子上,宁一书拿到手里面,看着大红色的喜帖,终于开口道:“我会准时,那么阿飞萧熙新婚快乐。”
      易晚望向了萧熙和张飞,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她没有像宁一书一样和言殊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她和他们只是大学认识而已,这个停留在他们口头上的言殊保持着神秘的面纱,易晚没兴趣知道的过往,在宁一书心头是一颗刺,刺伤自己,也刺伤了别人。
      所以在温和的笑意里面,他们结束了这场聚会。
      晚间,宁一书打了的往姑苏去,今天张飞说
      你要的记忆在姑苏,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去姑苏。
      在四季如春的姑苏,那里遇见过什么人,经历了什么故事,或者在酒香芬芳的四月里,她遇见过什么人,那就是她的故事,而一切只能姑苏告诉她。
      温和在送宁一书的出门的时候,开口道:“一书,姑苏城下的那个人,你已经遇见了。但是你要去一次姑苏才知道,心里面的答案到底是不是他?”
      温和没有勇气再将宁一书送到了陆城下的怀里,因为这样的勇气一次就够了,何必第二次。很多年后,温仪在问他:那舅舅,后来呢?宁阿姨怎么样了。”温和记得他是这么回答的,她啊,她去了姑苏记起那个人了,再后来呢?没有后来了。
      很多故事都是没有后来的,更何况那是姑苏呢?
      温和回家的时候,温宁突然问道:“大哥,宁一书是不是那个古龙巷的那个人。”
      温和没有说话,古龙巷的长巷他已经忘记了旧时的模样,但是依稀记得的则是那时候的宁一静和温宁坐在大院里面:
      长干行
      作者:李白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温宁没有告诉温和的是,在长达十五年的书信往来里面,早知道信笔的另一边不是宁一静,因为年少的时候她喜欢就不是宁一静,那年少的时候,宁一书如同高岭之花,她用卑微的爱,借用着宁一静用愧疚的名义陪着这个人,长久长久。
      温和说了句:“是。”
      在温宁终于知道是那个人的喜悦之后,而那个人终于到了姑苏,在四季如春的姑苏城里面,古城墙的大门开着,古城里面是四季如春的花海,满天星在白日的阳光里面泛着微光,宁一书想着在四月里来到姑苏城,因为在酒香四溢的四月,姑苏有最合适的故事。
      八月里,没有酒香,在繁华盛开的八月,姑苏城下小贩在贩卖着古玩饰品,宁一书没有丝毫的兴趣,白色旗袍在微风吹拂下显得格外好看,吹动着长旗袍的衣摆,阳光格外温柔,那人看见了宁一书,脚步突然顿住了,从城垣的外延从老远的城门外跑过来,就在咫尺之外,未曾走进,宁一书径直往前面走,后面的影子的脚步在望着宁一书。
      他再一次看见宁一书和几年前的宁一书不一样了,从灵魂深处的不一样。
      眉星朗月,俊秀高大。
      宁一书,之前在记事本中看见了“姑苏的佛光寺”这几个字,那是八年前的自己写下的,笔记是用现在已经断货了的“三星”品牌在几年前已经缺货了,唯独这几个字成了这类品牌的残遗。
      对姑苏,宁一书不陌生,那是言殊一直向往的地方。这也是言殊的墓地所在的地方,她用宁一静留给她的钱在这里给言殊留了一块地。
      姑苏,对于她的意义很特别。佛光寺在宁一书闲逛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宁一书看着站在佛寺门口扫地的门僧开口道:“我找一下惠言。”
      绿色的叶子落在门口,浅绿色的树叶在蔚蓝色的天空显得格外的协调,那是自然的感觉,也是沉寂的感觉。
      小门僧看了一眼,宁一书,宁一书浅薄的旗袍面料在微风中吹动,平一不容易将她多年前的样子重合在一起,灵动的眼睛在如今变得平静无波,同多年前意气风发的那个人如今唯有这相似相貌可以重合在一起,他开口到:“施主请…..。”
      惠言主持坐在里面佛光寺是金厢斗底槽的结构,从垂花门进入再路过影壁进入了广亮门,右走长廊就是的尾间就是他的住所。宁一书,轻扇着眼睫毛,看着走远了的平一,推开门,里面开间开阔,老丈在一室之内,宁一书走到了圆桌边,只听那人说到:“是宁施主吧。”
      宁一书在冷寂的室内空间,看见了跪拜着佛像的僧人开口道,是宁施主吧,宁一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平静的光里面变得毫无波动,开口道:“是的,惠言方丈。”
      光从漏窗中露出一点点的阳光,绿色在隔扇窗的外面透了生的气息出来,阳光透入室内,惠言方丈将一个盒子从佛像下面拿来出来。看着宁一书平静地开口道:“宁施主,这是静心丸,当年你交给贫僧的东西,如今如数奉还,这人的三魂七魄是人的命数,若少了一魄,人的精神气便是不一样了,你要如何择抉那便看施主了。”惠言说完便不看宁一书一眼,跪坐在蒲团上面,继续念着。
      惠言眼角的一滴泪,倒在风里面成灰了的。平静地好像不似一个人。
      姑苏城下,当年一个老僧给长发旗袍女子批的命数。如今除了他们彼此怕是这世界再无人知道。
      梧桐树下凤凰泣,凤凰栖梧桐,梧桐根却无,可怜梧桐待凤凰,凤凰泣泣何处去。
      惠言望着院落的勾栏,久久没有说话。
      宁一书,找到了一家客栈,打开了长盒子,长盒子就留一颗药丸,叹了口气,望向隔扇窗上的绿叶,倒水将药丸放进了口里面。倒在了床上。
      梦中的背影,逐渐清晰透明,姑苏城下的花海,好像一场久别的相遇。
      收拾一下,宁一书,就拿起了一本《纳兰词》从客栈出发,长长的街市,比不得城市的喧嚣,但是却在长长的街市可以看见古街的缩影。
      高大俊秀的背影在黄昏的余晖里面显得,温暖和谐,灯光昏黄的光映在了宁一书的眼里,陆城下听见背后传来轻柔的声音:“城下。”
      回过头的人,看见宁一书的出挑的影子映在自己的眼里,他脸上终于映出了笑意:“一书。”
      陆城下慢慢走向在花丛中的影子,随手将一只满天星寄给了宁一书,在光的影子下,一步步走向了宁一书,漫开的笑意如何都掩不住:“你想起来了?”看着这样的宁一书,他的担心便放下了,握住了宁一书的手,宁一书,透过阳光望向了陆城下蔓延出来的笑意终于让陆城下的心里都是慢慢的。
      生命如常,你总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从初遇便觉得是一生,从岁月掩埋着的深沉的情谊,从青山绿水中环绕着的烈火如歌,那是一种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在那年,姑苏城下,宁一书遇见了陆城下,一本纳兰词的情绪带着两个人的心思让他将心思充满了宁一书,后来当物是人非,终于在心里面的人还是这个人。

      二〇一二年的夏季来得很快,也去得很快,宁一书带着言殊的骨灰来到姑苏这座小城,在隔着一架书架的小书店里面遇见了陆城下,那次短短的偶然相遇,让姑苏的城变得有些溢满,陆城下的笑意溢满了姑苏这座城,那一本薄薄的《纳兰词》让宁一书将眼睛望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书架,一本书,宁一书,陆城下,二〇一二年。
      宁先生老是发脾气,他在指着宁一书骂着徐太太各种忘恩负义,但在宁一书看来,实在是宁先生咎由自取。徐太太是白城大学的研究生,在大学的时候遇见了白城一所大学的宋先生,宁先生在年轻的时候儒雅优秀,光是在他们当地的辩论协会就很有名声,人们都说:宁先生有一张名嘴。打遍白城大学的无敌手。徐太太就是败在他无敌手里面的这些人,徐太太就是被宋先生的一张名嘴娶回家的那一位。宁先生在勤奋工作之余,宋先生还会将一些经典的段子说给徐太太听。
      在无数次同学聚会,宁先生和徐太太的这场金童玉女的“优秀”婚姻曾经无数次作为从大学走来的优秀“案例”。然而这场婚姻的下坡路却在,宁先生的“努力工作”得不到晋升,于是习惯上和左邻右舍打点小牌,徐太太终于在无数次失望里面,选择了离开。
      在宁一书的印象中,徐太太只是选择最有有利的方式,留下的是爱情耗尽的无可奈何。如果因为爱情留下了,那就不是徐太太了。在爱情上面输了一次就够了多次就不是徐太太了。宁一书的有些脾气还是随了徐太太。比如识时务。
      二〇一三年,宁一书上大一。刚给温宁回了一封信。信刚刚寄往邮局,就到了火车站去了姑苏。
      那是十一月份。正适合在姑苏度假,宁一书他们还在打基础,在做渲染练习。把作业草草的做完后,就去了姑苏。
      十一月的姑苏四季如春,更何况是寒冬,梧桐在冬季里变成了黄色,微风在十一月里面变得有点微凉,郁金香和满天星在这些日子里面悄然绽放,陆城下穿着白体恤在陆园里面除草,陆老先生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陆城下站在花园里卖弄着他的体力,便开口道:“顶层的花草浇水了没?”
      陆城下,眼神望向了外面,感觉她会出现,不过听见了爷爷的问话,便开口道:“好,我回来浇,我出去一下。”
      陆老爷子将手里的拐杖往地面杵了杵,没好笑开口道:“我知道你小子没憋着好的。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吧。”闻言,陆城下的脸颊通红,便小声的吐了句:“那我….我,走了爷爷。”陆城下随意摸了下头发往外面走去。
      匆匆忙忙的脚步,让陆老爷子望向陆城下的表情十足的讨打,不禁恼了句:没出息。
      这段回忆,在宁一书的回忆里面显得很独特,宁一书和陆城下在姑苏河里面泛舟,走在姑苏城里面,还有一起听戏。姑苏的苏戏在宁一书和陆城下的眼里显得格外合拍。他们都是喜欢苏戏和读书的人,这一年里面到第二年的二月间,她和陆城下从未说在一起,但是在一次苏戏的中间,宁一书亲吻了陆城下,这段恋爱便在一场《牡丹亭》中开始,之后的事陆城下问宁一书记得了多少?
      宁一书说:多多少少。
      陆城下终于在一片笑意里面吻向了宁一书的唇,口齿在吸吮着女子的气息,宁一书在这种气息里面几乎窒息,陆城下突出两个字:
      呼吸。
      宁一书听话的准备说话,男人狡猾的舌头伸了进来,离开了宁一书的时候,陆城下眷念不舍的吸了一口,终于意犹未尽地退了出去。
      宁一书灵动的眼睛望向陆城下的时候满是嗔怒,开口道:“骗子。”
      陆城下好笑地看着宁一书开口道:“一书,你还是这么好骗。”他在对宁一书的青涩感到满意的时候,在接近了宁一书的而后,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一书,你还希望我对你不耍流氓没。”在注意到宁一书耳朵迅速翻红之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宁一书记得她认识的那个陆城下,严谨冷淡,或者说是“性冷淡”,这样的禁欲系掌门人被宁一书调教到现在这个样子宁一书确实很努力。
      八年的时间,将他们勾勒得更加成熟的时候,让他们依然是最初的模样,宁一书多年如一日的耿直,社会很现实,但是将宁一书勾勒得更加的真实,这是是无数次陆城下希望看到的样子,他希望无论多久,他遇见的都是宁一书,一生只相遇一次的——宁一书。
      时间在翻滚和蚕食着我们的记忆和韶华,将我们勾勒得陌生可怕,宿命在光阴里面轮回了几世,不过灯芯的炽热见证了开始和结局。
      我们能够猜透这开始,却猜不透这结局。
      时间这场高深的骗局,将人心变透了模样,你说长宁,可是最后为什么又形同陌路,各不相干了呢?这难道是天意吗?
      天意也好轮回也罢。
      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陆城下拉着宁一书走过了姑苏城下的每一场风景,满天星握在男人的手里,他唤了一声开口道:“一书。”女子眉目回头,青花瓷的旗袍映在陆城下的眼里,陆城下看着女子握住的满天星眼里都是溢满不住的笑意。
      回到了白城,宋乔的信息马上发了过来,陆城下开着车,宁一书温和的眸子望向了陆城下开口道:“是宋乔,可能是下一步的工作。”
      陆城下看着宁一书疲惫的脸开口道:“要不到陆氏来?我养你。”陆城下开玩笑道。宁一书开玩笑说到,说完宁一书配合着开口道:“好啊,你养我。”
      宁一书好看的眉眼在陆城下眼睛里面忽闪。陆城下的心绪瞬间怔住了,望着这样的宁一书突然心里面有了异动,捧住了宁一书,在额头印下了一吻。突然开口道:“好想把你藏起来。就我一个人可以看到。”
      宁一书妖娆的眉目映在了陆城下的眼里面,正有异动,正听宁一书开口道:“其实,陆城下,你挺美的。”陆城下顿时石化了。顿时眼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推开了车门的宁一书没有看陆城下一眼。
      上楼上的宁一书,和在望见了陆城下的车子的时候在一书工作室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宋乔遇上了,宋乔忍不住眼里的笑意,将摩卡轻放在吧台,开口道:“我看到了陆总,一书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宋乔倒是不急,只等着宁一书开口。
      终于一会后,宁一书开口道:“他就是那个姑苏城下那人。”说完,宁一书没有解释,就往办公室走去,石化中的宋乔终于确认了这段相忘于江湖的爱情终于以“相濡以沫”的方式重新开始了。
      宋乔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终于相信了爱情,不过宋乔抚摸着右手的痕迹,虽然它已经很浅了,但是在宋乔的心里面永远结不了疤,一道从外表到内心的刀疤将她的心锁上了。时间越久越疼,这个人在她心里面留的疤痕,永远结不了。
      那年自己的声音仿佛只有自己可以听到,她打通了这个人的电话:“天择,你如果还呆在医院,你就死给你看。”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无奈的声音:“乔乔,别闹。”
      那夜他没有来,浴缸里面的血红色的水的颜色投射出宋乔无奈的样子,苍白的脸色在血红色的水面显得越来越淡,最后宋乔失去了知觉,就唯独是这种感觉让她终于无力垂下了手臂,最后的意识逐渐淹没在血红色的浴缸里面。
      醒来后的宋乔,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活力,或者这就是重生。
      每个女人都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则是爱情。好的爱情是动力,让女人重新活一次,而不好的爱情,会将裂缝修补得宛如黑洞,在带来无限的艰难的时候也带来生命的种种逆流。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自己的二次生命,请将自己放在爱情的上面,这样人才不会失去第一次生命。才能在另一种人生里面重获新生。
      宋乔放下了手里面的咖啡,轻叩了门,问道:“你的那三部曲更了多少。”宁一书在看见了宋乔的文化,眉目带有飞扬,但是言语却开口道:“,下个月。”
      宋乔看着宁一书准备开始说话,宁一书却突然额开口道:“那明年。”
      宋乔开口道:“那下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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