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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五）
粟田口院子里的气氛更消沉了。
“一期哥的身体没问题吧。”鲶尾藤四郎担忧地说道，“晴明大人今天刚说过，新锻刀的□□会比较僵硬，不能做剧烈运动。”
乱藤四郎听到“剧烈运动”四个字差点背过气去，虚弱地问太鼓钟贞宗：“详细说一下，你看到什么了？”
这种事儿还能详细说？！
太鼓钟贞宗震惊地瞪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就看到他躺在房间里，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乱藤四郎急死：“然后什么？”
“然后鹤丸……”太鼓钟贞宗实在是说不出口，“我没看清楚。”
乱藤四郎翻了个白眼：“下次偷看的时候能不能长点心。”
“没有没有，没有偷看。”太鼓钟贞宗连忙摆手，“门开着的。”
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比较讲究的，撒狗粮归撒狗粮，但不至于不要脸。在门开着的情况下，乱藤四郎宁可相信他们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也不敢去想象是这俩的段位又有了提升。
“哦，这样啊。”乱藤四郎麻木地点点头，“那应该没什么吧。”
药研藤四郎从走廊上走了下来，问道：“大俱利那边没事吧？”
太鼓钟贞宗的脸色又是一白：“应该……没事。”
乱藤四郎难以置信地问道：“现在都流行第一天开荤？”
太鼓钟贞宗一呆：“啊？”
乱藤四郎换了种问法：“大俱利房里，跟鹤丸房里，发生了同样的事吗？”
“没有没有，光忠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跑来找大俱利了……”太鼓钟贞宗条件反射地开始摆手，说到一半愣了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晴明大人找到了碎刀后恢复记忆的办法。”鲶尾藤四郎解释道，“光忠早上重新锻了刀，应该是已经记起过去的事了。”
太鼓钟贞宗在原地愣了几秒，调头就想跑回去找烛台切光忠。
“哎哎。”乱藤四郎拉住他，“现在回去不合适吧。”
太鼓钟贞宗想了想，点头：“说的是。”
乱藤四郎道：“来聊聊你都看到了什么。”
太鼓钟贞宗突然听到“烛台切光忠恢复记忆”的消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整个人有些懵。他对乱藤四郎点了点头，开口道：“刚刚光忠来找大俱利，两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乱藤四郎惊讶：“打起来了？”
“嗯。”太鼓钟贞宗道，“大俱利打输了，然后光忠就把他的裤子脱了。”
院子里的粟田口们：“……”
乱藤四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神转折：“不是，打输了就要被脱裤子？”
鲶尾藤四郎见多识广，拍了拍乱藤四郎的肩膀道：“你反过来想。”
以武力分攻受，输者脱裤，天经地义。
乱藤四郎心领神会：“没想到光忠锻刀出来第一天就有那么大的本事。”
“辛苦你了。”鲶尾藤四郎给太鼓钟贞宗的茶杯里加了热水，“今日就安心在我们这儿住下吧。”
太鼓钟贞宗感激地点点头，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明日的自己会是何等后悔让今日的自己来到了粟田口的院子。
粟田口出手，坑一是一。
很快，全本丸都会知道烛台切光忠脱了大俱利伽罗的裤子。
大俱利伽罗被烛台切光忠压住了双手，他皱了皱眉，烛台切光忠用了十成的力道，若是强起反抗，可能会使双方都受伤。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神色从最初的震惊变为了平静，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烛台切光忠。
“你是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是在跟我装糊涂。”烛台切光忠故作严厉，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在做梦？”
大俱利伽罗没有回答，视线坚定地停留在烛台切光忠的脸上，似乎想把他彻底刻入眼帘之上。
“真觉得在做梦？”烛台切光忠俯身贴近大俱利伽罗的脸，与他鼻尖相碰，两人的眼神相对、呼吸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烛台切光忠轻笑道，“春梦如何？”
大俱利伽罗紧紧注视着烛台切光忠，神色上并无波动，烛台切光忠只当他是反应不过来，松开了按着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你……”
谁知烛台切光忠松手的一刹那，大俱利伽罗立刻出手抓住烛台切光忠的肩膀，直接出了全力，反过来将他按到了地上。
大俱利伽罗单手将烛台切光忠双手的手腕牢牢抓在一起，按到了头顶，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防止他起身反抗。
刚出声一个字就被强行打断的烛台切光忠顿时有些懵。
大俱利伽罗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烛台切光忠挣了一下手腕，没挣开，他微微眯起眼，反问道，“知道什么？”
“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大俱利伽罗冷冷道，“请你离开。”
“我只是想找我昔日的好友叙叙旧。”烛台切光忠又挣了一下手腕，大俱利伽罗的全力就跟铁打的一样，纹丝不动。他放弃反抗，挑了一下眉，说道，“你冷落了我三年，我主动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大俱利伽罗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烛台切光忠，他紧皱着眉头，片刻后干涩地开口：“请你离开。”
烛台切光忠含笑的眸色微微一沉。
“大俱利。”烛台切光忠说道，“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大俱利伽罗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烛台切光忠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彻底变了。他猛的挺身，想直接撞开大俱利伽罗的压制，而大俱利伽罗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死死将他按在地上。
“松开。”烛台切光忠皱眉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大俱利伽罗没有回答，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烛台切光忠的脸上移开，心底有一个声音却又在不断阻止自己。
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俱利伽罗闭上了眼睛。
烛台切光忠在来这里的路上，猜想过很多种大俱利伽罗的反应，会震惊、会怀疑、会无措，他都有，可到了最后的最后，却全部成了毫无反应。
烛台切光忠没有发现大俱利伽罗的反常，是因为从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光。
现在连光也看不到了。
烛台切光忠一时间摸不透大俱利伽罗的想法，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烛台切光忠收起了调笑的神色，问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大俱利伽罗松开了对烛台切光忠的压制，“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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