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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放了吗？”卞欢欢梦呓般开口。
“嗯。”宫礼背着卞欢欢在河边慢慢走，河面上歌伶唱曲的声音悠远地像从天边飘过来。
四周都是热闹的，独此处安宁。
面具戴久了勒得脸上皮肤隐隐酸痛，卞欢欢一把扯下来，接着又把宫礼的面具摘下来，拿在手里晃悠。
“今晚的烟花好漂亮，你看了吗？”
宫礼抬头，眼底映衬着璀璨的光，“看到了。”
“祈福好玩吗？”
“不好玩。”被一群老臣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条条框框都得照着做，无趣又疲惫。
“唔……我一猜就是这样。”
喝醉酒的卞欢欢并不闹腾，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宫礼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偶尔也回她两句。
卞欢欢的脑袋搁在他肩上，随着他走路一晃一晃的。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卞欢欢难受地直起身往上拱了拱。
宫礼一惊，止步揽紧她的腿弯防止她掉下去，“你做什么？”
“你的背好硬，膈得我胸痛……”卞欢欢埋怨着，找了个舒适的位子重新趴好，两条腿盘在他腰上。
宫礼腰一紧，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腿，“老实点。”
“就不！”卞欢欢噘着嘴，反而将宫礼搂得更紧，软软热热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宫礼的脖子，引得他浑身一麻，如同过电一般。
“咦？”察觉到宫礼的僵硬，卞欢欢觉得有趣极了，嘴巴再次贴上宫礼的脖子，果真他像个木头人似的不会动了。还嫌不够，她试探着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轻舔舐他脖子上细小的血管……
“……卞欢欢……”宫礼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一股莫名的悸动和炽热在他身体里乱窜。
“嗯？”卞欢欢哼了声鼻音，嘴上动作未停。
宫礼一直催眠自己，卞欢欢喝醉了，意识不清醒，她现在的行为就跟猫儿狗儿没什么两样……
握住她腿弯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是在权衡要不要把背上这个挑事儿的小姑娘扔下去。
冬日的晚风湿冷湿冷地浸骨头，宫礼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远处的灯火仿佛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
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卞欢欢进一步动作之前，宫礼猛地闭眼，松手。
卞欢欢正玩得起劲呢，突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哎哟……”卞欢欢揉着摔疼的屁股咕哝，“你干嘛？”
宫礼没有回答，漫天烟火下，一双眼睛亮的的出奇。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撑在卞欢欢两侧，逼近。
“你做什么？”卞欢欢不断后仰，却始终被宫礼的气息笼罩，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握住，两人齐刷刷倒在地上。
发带被草木刮住，发髻松散，卞欢欢乌黑的长发迤了半地，另一半落进河里，如同水草招摇。
她的脸带着酒后迷醉的酡红，眼睛里都是细碎迷离的雾气，惶惑不解地看着他。
宫礼沉默不语，兀自打了一个响指，四周暗卫得到指令，悄无声息退下。
卞欢欢微微侧脸，侧耳倾听，然后无辜又软弱地看着宫礼，细细软软地问，“都走了吗？”
“嗯。”他喑哑着嗓子。
卞欢欢歪着头笑，“所以你要做坏事了吗？”
“我可不是柳下惠。”
“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宫礼摩挲着她的鬓发，一下又一下，“醉了吗？”
“醉了。”卞欢欢半眯着眼，脸贴着他的掌心轻蹭。
“真没用！”宫礼轻嗤道，可是语气怎么听怎么温柔。
“唔……你还没用怎么知道有用没用？”卞欢欢如丝如缕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别有意味。
宫礼凝了几秒，笑，“你这是在开车。”
“还是无证驾驶。”卞欢欢侧脸亲吻了一下他的指尖，眼神直勾勾的，“警察叔叔要来抓我吗？”
心头的火被勾起。
“呵！”宫礼捏住她的脸颊，左右环顾一圈而后低头与她鼻间相碰，“玩这么野的？”
“怎么，怕了？”卞欢欢松松地勾着他的脖子。
“是啊，怕了，怕你后悔！”
最后一个字落下尾音，宫礼倾身而下，重重吻住她的唇。
与往常不同，这次的吻来的又凶又急，带着铺天盖地的热情将两个人团团淹没。
卞欢欢动情地回应着，身体不自觉弓起，被宫礼死死地按在怀里。
就在卞欢欢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宫礼松开了他，气息暗沉，“走。”
说完抱着卞欢欢飞身离开。
两人是从一家客栈二楼的后窗破窗而入，窗户的木屑碎了一地。
客栈的店小二闻声以为来贼，带人拿着木棍呼呼喝喝地上了楼，却被宫礼丢出来的一枚玉佩堵在门口。
转怒为喜，店小二捧着玉佩笑得眉眼一条缝，“好嘞客官，您好生休息，有事尽管吩咐。”
室内，宫礼将醉鬼卞欢欢放在床上，将‘骨折’的窗户勉勉强强重新关好。
一回头，就看见卞欢欢趴在床上，托着腮星星眼地看着他。
“现在没人啦。”她晃悠着两条竖起的腿，调皮地暗示道。
宫礼眼沉沉瞅着她，扯了扯衣领，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喝口水。”
卞欢欢乖巧的接过，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宫礼自动忽视她殷殷的眼神，用她喝剩的杯子重新倒了杯水喝下。
“……还想喝……”旁边的她细声细气道。
宫礼顿了顿，于是又给她倒了水。
弯腰，宫礼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卞欢欢一点点啄尽，而后忽的直起身抱住他的脖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双腿盘到他腰间，像只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
宫礼手上还拿着杯子呢，无奈只好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快步走到桌边将她放下。
“嗯？”卞欢欢拍了拍身下的桌子，“你喜欢这儿？”
“你这都跟哪学的？”宫礼睨了她一眼。
卞欢欢摇头晃脑得意地笑，“无师自通呀。”
都说过好多次她那些小说不是白看的了。
“想好了？”
“是的呀……”眼前一个晃动，卞欢欢被宫礼抱着转到床上。
身下是软软的床铺，身上宫礼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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