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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
白酌踏进秦孟的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和秘书说话，手里举着咖啡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秦书沛身上的伤，全部都是人为，还有那里……他才九岁啊，一想到这里，白酌咬着牙扑过去。
一旁的秘书尖叫了一声，拿起手机准备叫保安。
白酌恨恨一眼瞪过去，“滚出去。”
许是那眼神有些骇人，小秘书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扭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秦孟，白酌伸手就是一拳，“这一拳，是替书沛死去的父母打的。”
白酌的手劲很大，只是一拳秦孟就被震的脑子疼，干咳一声喷出一串鲜血。他举起双手，露出平日里的笑，脸上染了鲜血似不查，“不知道我是对书沛哪里不好，要替我亡兄亡嫂来教育我。”
“你这个禽兽，非要我说出来吗！”白酌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着，对上他毫无惧色的眼睛，气的发抖。
秦孟的眼神似有一瞬间松动，下一刻又恢复如常。“那又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我有罪，你就去报警啊，让那个孩子永远活在肮脏的泥潭里，死都挣脱不出！”
白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啐道，“你真恶心。”
秦孟偏过头，吃笑着开口，“你不也觉得那孩子漂亮吗？那么小，那么干净，漂亮的有点不切实际啊，不知道你摸过没有，他的皮肤真的很嫩很滑啊……”
白酌松了他的衣领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她想要杀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对人动了杀念，她捂着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够，她不能够杀人。
她做医生就是为了救人啊，她现在在做什么？
秦孟起身，对着白酌就是重重一脚。他掐住白酌的脖颈，就像无数次对待秦书沛那样，白酌去打他的手，眼前却渐渐迷离。
她会死吗？
她好歹也是个鬼差啊，这样死了，遇见红莲，是会被笑话的啊……
——
秦书沛跳楼了，秦孟得到消息的时候手机落在了地上，匆匆忙忙地就去了医院。
还好只是三楼，但是那孩子的身体太弱了，抢救虽然活了下来，但是气息每天都在变弱，秦孟站在巨大的玻璃外面，生平第一次觉得害怕。
他怕秦书沛会死掉，但是他不会去反省他做过的事情。
直到第十天，他再也撑不住了。
他把白酌藏进了地下室，他去看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白酌还是原来那样，只是头发有些乱，脸色有些苍白而已。
她看见秦孟微微笑起来，“好久不见啊。”
秦孟也笑，“是啊，好久。”
“报应还是来的太晚了……”白酌冷笑着。
“都是拜你所赐啊。”秦孟抽出一根烟，慢悠悠地点燃，吐出的烟圈只一瞬就散开了。
“你自作自受而已。”
秦孟笑了笑，把只抽了一口的烟丢在脚下，烟头落在地上没有声音。
“自作自受？我就是杀了人又能怎么样，我有钱啊，什么事情压不下来？”
“法律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的，就算我杀了你，我也依旧不会有报应，这世道不会公平的。”
“一辈子就这么长，我坏事做尽了，日子也到了头。”秦孟大声笑出来，那样子恶心坏了，白酌扭过头不去看他。
秦孟拿着瑞士刀细细端详，刀锋印着他的侧颜，他扯起半边唇角捂着眼睛笑了起来。“我还没杀过人呢……”
冰冷的刀锋落在脸上，白酌唯一的感觉就是凉，猩红的血液顺着脸颊落在白色的衣服上，一会便染红了一大半前襟。
白酌不觉得疼，只是静静地坐着。“你知道吗，地狱有座城叫阿鼻，里面养着的都是豺狼，进去的人会被撕碎皮肉，拆断筋骨，他们哀嚎着，痛苦着，想要一死了之，但是第二天又会恢复原样，继续新一轮的撕扯。我不知道那痛不痛，但那是地狱最肮脏的地方。”
秦孟眯了眯眼睛，“怎么，要恐吓我吗？”
“反正你也不信。”白酌撇嘴。
“那就劳烦你，在我前面领路了。”秦孟举起刀，狠狠刺下去。
白酌感觉到一阵暖风包裹着她，抬眼看到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瑞士刀从红莲的颈部一直划到蝴蝶骨，秦孟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手上更加用力，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红莲的脊背，秦孟咬牙道，“装神弄鬼！”
红莲微微扭头，赤色的眼瞳对上秦孟的眼睛，秦孟握着瑞士刀的手有些停顿，下一刻便狠狠拔了出来。
红莲转过身，一点点靠近秦孟。
“人类……真是恶心。”红莲这样念叨着，伸手掐住了秦孟的脖颈。
白酌看着红莲的伤口愈合，她突然有些慌了，她背上是一道又一道的，淬骨鞭的痕迹。
“你……放过他吧，你不能杀人的……”白酌调整自己的呼吸，但声音还是有些走调。
红莲松了手，秦孟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猛咳。红莲目光紧锁着秦孟，缓缓开口。“你命数已尽，自有天收……”
伸手点在秦孟额头上，下一秒秦孟便晕了过去。
红莲走到白酌身边，伸手托住她染血的脸颊，眼神不自觉松动，“痛吗？”
白酌摇摇头，心里翻涌着的思绪让她难过。
红莲松了手，下一刻白酌脸上的伤口便愈合了，她将唇贴近白酌的额头，轻声道，“我们回去吧……那个孩子，要死了。”
她隔着玻璃，看着身上满是管子的秦书沛，有些不可置信。
“他是自杀的。”红莲淡淡开口，目光飘忽。
白酌不知道该说什么，将额头靠在玻璃上，脸上的无力与无助那么明显，红莲看在眼里，道，“你想救他吗？”
白酌点点头，“当然想啊。”
红莲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了一般，对她说了一句，“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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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个故事就完结啦，很仓促，很原本构想完全偏离，人物不完整框架没构好，但是大家都是在成长中进步的，喜欢可以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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