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光

作者:泽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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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白箫决定以后出门一定看黄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个男生!男生倒也没什么,这个男生竟然是自己上司的弟弟!白箫觉得一切真的是猝不及防。
      白箫都不知道自己走进主编办公室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主编,我回来了。”白箫走进主编办公室,“您有什么工作需要我来做的?”
      萧铮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白箫脸上来回变换的大戏,估计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主,主编。”白箫心虚地叫了一声,萧铮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白箫。白箫被他瞧得莫名心虚,心说这是要开始庭审了啊?
      “你和萧时,你们之间……”萧铮欲言又止,生怕听见不想听见的回答,白箫抬起头说道:“那个,主编我们之间就是朋友关系。萧时告白的事情,我也是,也是……”
      萧铮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反感吗?”
      “为什么要反感?”白箫反问道,“感情的事情是平等的不是吗?”萧铮不动声色地表示赞同,白箫继续说道:“感情吗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有说性别相同就不能谈恋爱的。”
      萧铮微笑,看样子白箫不反感这件事情。不管白箫是不是,至少他不反感,说道:“你帮我分一下这些文件吧。”
      “这些?”白箫问道。“嗯。”“是,主编。”白箫走过去,心里疑惑这就是急着把我叫回来的工作么?不过还好主编没有追问太多,本来自己也是一无所知,莫名其妙就被告了白,他拿起那些A4纸,发现这些文件并不是杂志社的文件,上面很多是有关金融的资料等等。
      “主编,我看不懂这些。怎么分……”白箫抬起头,看向萧铮,些许疑惑。萧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你帮我着些东西送到网宣部。”萧铮递给他一个文件夹,“然后再去看看稿子收没收到吧。。”
      “是。”白箫疑惑地走出主编办公室,主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好奇怪?他把东西送到网宣部,又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发现宛园把稿子发来了,不是不在家?白箫疑惑,但是还是工作为重,继续他的审稿工作。
      下班前,白箫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荆白打来了电话,萧铮正巧走出办公室。
      “我不去!”白箫说。语气很坚决。
      “去一次吧。你一次都不去。”荆白劝道。
      “一次都嫌多!”白箫不悦地说道。
      “当时有误会,现在不一定的,你总是要交人的。咱们曾经的同学混的都还可以,在这个城市里你要……”
      “我不去!”
      “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也替你答应了。”荆白说道。
      “荆白!你……”白箫气急了,“你凭什么?”
      “所以你去吧。别让我下不来台。”荆白继续说,“小箫,算我求你了。这些事情总是要过去的,咱们也有同学在出版业你需要多打交道。”
      “我知道了。”白箫沉默了半晌说道,挂掉了电话拿起自己的东西,向门外走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主编?有事吗?”
      萧铮松开白箫的手说道:“一起去吃饭吧。”白箫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主编,你怎么总请我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班我是上司,下了班咱们都一样。”萧铮走在前面,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你刚才……”萧铮想要组织一下语言,刚才白箫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很不高兴,他不好直接问,转而说:“楼下寿司店?”
      “好啊。”白箫说道,萧铮按下电梯按钮。
      “どうぞ(请慢用。)”服务生上好了菜说道,转身离开了。
      “快吃吧。”萧铮说道。
      “谢谢主编。”白箫客气地回答。
      “你刚才……”萧铮问道:“好像不太高兴?在楼上的时候。”
      “啊,没什么。”白箫微微一笑,说道。
      “你有心事?”萧铮眼睛不离开白箫,问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没有,主编。”白箫说道,塞进嘴里一个寿司,他还以为萧铮会继续盘问他关于萧时的事情,白箫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电视剧。
      “又敷衍我。”萧铮微微一笑,“那你为什么从离开杂志社开始就苦着一张脸?”
      “我没有啊。”白箫反驳,“主编您看错了的。”
      “我的眼神还是可以的。”萧铮笑笑,“没关系,你可以和我说的。”
      “真的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而已,是我的私事,会很好的解决的。”白箫回答道,但表情还是不那么轻松。躲避着萧铮的目光,萧铮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双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
      “主……主编。”白箫微微错开他的手,大概是萧时上午的告白太突如其来了,白箫有些胡思乱想。
      “如果觉得难受,就不要勉强自己。”萧铮强硬地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白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所措地看着萧铮,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怎么办?怎么办?他看着萧铮温柔地眼神,他一偏头,躲开了。要疯了!他在心里大喊着。萧铮并没有马上放下手,他的手停在空中几秒,慢慢地收了回去,不喜欢这样吗?他想道。
      “主编,我先回去了。”白箫拿起包,站起身来,“今天谢谢您。”
      “你一口没吃,谢我什么?”萧铮失笑,“坐好,吃饭。我还有事问你。”
      “是。”白箫无奈地坐了回去,萧铮咳了两声问道:“萧时的事情,虽然我没有权利这么管,但是我想问问你的看法?你不要紧张。”
      “没什么看法啊,我又不喜欢他。”白箫戳着自己盘子里的寿司,萧铮嗯了一声,双方沉默下来,沉默的气氛直到最后也没有消散,吃完饭,两人各自回去了。
      这一晚白箫完全没有睡着,他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同学会的事情。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最后实在撑不住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午饭时间才醒过来。
      “喂喂,白箫,你运气真好。”王鹏戳了戳他。
      “什么?”白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是说你今天睡了一上午,主编竟然没有发现!要不然这个月的工资不砍掉一半是不会好过的。”王鹏说道。
      “主编,有那么狠吗?”白箫有些不信,自从认识萧铮以来,他只见到萧铮发过一次火,就是上次帮自己的时候,想到这里莫名地红了脸。
      “你是不知道,咱们主编可是不留情面出名了的。”王鹏说道,“那个何婧、还有那个袁媛都是靠关系进来的,还不是说开就开了。一直到你原先这个位子上是谁吗?”
      “不知道。”白箫摇摇头。
      “是咱们萧主编的表弟。就因为上班时间总睡觉,连扣了三个月的工资,直接开了。”王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你小心点。”
      “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以后不会了。”白箫说着又打了一哈欠,他揉揉眼睛,身边有人问道:“为什么没有睡好?”
      “想一些事情。”白箫回答,他放下手却看见王鹏直向后退去,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不是王鹏,他转过头来,萧铮正站在他身后,他不由吓了一跳,再转过身的时候,王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主编……”白箫叫了萧铮一声。
      “你说你昨晚没有睡好?”萧铮问道,“有一些,不过主编您放心我不会再在上班的时候睡着了!”白箫保证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铮说道,看样子王鹏给白箫宣传了一些“负面消息”,“我是说你昨晚想什么呢才没睡好?是吃饭时候说的事情吗?”
      “没事的,主编,我会处理好的。”白箫微笑道,萧铮看着白箫把手轻轻地放在白箫的肩上,“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不希望受到太大的干扰,就不要理会它。”
      “谢谢您,主编。”白箫微笑着,萧铮点点头,向办公室走去。时间转瞬即逝,即使白箫不断地祈祷着,但是下班时间还是来了,“我先走了。”白箫对王鹏说道,语气里藏不住的疲惫。
      “今天这么早?”王鹏对于每天都最后一个离开的白箫,今天突然这么早就走很奇怪。
      “有些事情。我先走了。”白箫说道,拎起包离开了杂志社,萧铮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白箫不想去,但是不能拂了荆白的面子,荆白总是希望自己去参加同学聚会,但是白箫自己并不想去,他也觉得那些同学并不想见到他。当初的自己和整个班级都是一种隔离状态,荆白在的时候还能好一些,后来荆白去英国留学了,自己也就彻底地当起了透明人。但是说实话白箫很享受那样的感觉,总比冬天里的一盆凉水好一些。
      一进约定好的会所,嘈杂的声音,让白箫觉得头痛。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曾经的鄙薄,曾经的歧视,曾经被孤立,被欺负,突然涌现了出来,他很怕。他甚至觉得他一推开门,就会像以前一样有一大盆水砸下来。白箫不由得埋怨起荆白来。
      “你站在这里干吗?”荆白出门时见到白箫,本以为他又逃了,结果真的来了。“快进来吧。”荆白拉过白箫。
      “哟,这是谁呀?好眼熟。”有一个人问道。
      “管他是谁。迟到了,罚三杯。”另一个人起哄。拿着酒瓶子,蹭过来,倒了一杯“喝!”
      “白酒。”白箫有些担心,“我一喝白酒就醉。还是不要了。”
      “太不讲究了。迟到了罚酒,规矩。别推。”那人说道。
      “这……”白箫犹豫着。
      “我帮他喝。”荆白过来要夺酒杯,
      “不行。”那人一闪,“没这规矩。”
      “我喝。”白箫接过酒杯,犹豫了几秒一饮而尽。“咳咳。”被酒精一刺激,白箫剧烈地咳嗽起来,“小箫。”荆白心疼地抚着他的后背。
      “再来。”那人继续说道,荆白正色道:“一杯可以了。”那人小声地呸了一口,说道:“规矩,规矩懂吗?你上桌谈生意的时候不讲规矩啊?”
      “哟,这喝大了吧。聚会呢,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一个打扮的很精致的女人走过来,她身上的香水味让白箫很想打喷嚏。
      那个人不依不饶,周围人也都跟着起哄,白箫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两杯,荆白抓着他的手,白箫笑笑说没事。荆白叹了一口气说我的错。白箫摇了摇头,荆白就被人拉走了。
      这场聚会固然是为了回忆年轻时候的美好而举办的,但是其中的利益关系白箫还是知道的。在年轻的人也懂得该做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将来路上的一个拉手,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说。白箫不能拉着荆白陪自己,他知道他们都有事情要谈。
      白箫本来就来的着急什么也没吃,饿着肚子,三杯白酒下去,白箫这就得自己发晕,一个人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胃本来就不好,此刻更是翻江倒海的,他坚持了半天实在扛不住了,站起身来向门外移动着。
      “小箫,你去哪?”去完卫生间回来的荆白问道,“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家。”荆白后悔了他的打算是错的,他不应该带白箫准确的说是逼白箫过来。
      “卫生间。”白箫咬牙说。
      “我陪你。”荆白拉住他的手。
      “荆白过来呀!”有人喊道。
      “不用。你去吧。”白箫拒绝到。开门走了出去。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白箫扶着马桶吐得不像样,他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酒和酸水,然后不住地干呕。好半天才止住了呕吐,他站起身来扶着卫生间的门,慢慢走着,洗了把脸似乎感觉好多了。他晃晃悠悠地想出去,却听到了两个女人似乎在提到他的名字。
      “白箫?哦,我想起来了……”一个女生说道。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有人说道。
      “就是他妈和以前的教导主任关系不纯是吧。”
      “我听说当时是他妈先勾引教导主任的。”
      “后来教导主任不是调走了吗?”
      “这不废话么?什么事都没有会被调走?你开玩笑!”
      “我记得以前有人叫他狐狸精的儿子。还有你记不记得那年冬天他被人浇水的事。
      “记得当时可逗乐了。”听着两个人的话,他站在原地脸上面无表情,原来谁都没有忘记这些,自己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这样的。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向外走去,却迈不动步子。
      “你说他妈好歹也是个老师,当初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个……”后面的话白箫没有听清,因为一双手温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揽紧了怀里,“不要听那些人的话。不用理会他们。”萧铮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那两人似乎已经走掉了。
      “主编……”白箫转过身来,缓缓说道:“你来了。”意识一阵恍惚,便倒在萧铮的怀里。
      “我来了,别怕。”萧铮抱起他轻轻地说道。
      “主编。”白箫小声嘟囔着,“我想回家。”第一次听到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萧铮心里一颤,“好。”萧铮横抱起已经迷糊得不成样子的白箫,向门外走去。
      “哎!我说你去卫生间去这么久,还谈不谈合作的事啦!”林冬青看到萧铮,怒道,看到她怀里的人的时候一愣,“咦?白箫?”
      “不谈了!我先回去了。”萧铮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说完撇下林冬青,出门走向自己的车。把白箫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自己走向驾驶座,发动汽车,“喂,刘阿姨,帮我准备点解酒的东西还有热水。”
      汽车疾驰而去。
      好难受,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来。“哈哈……”谁?是谁在笑?“他妈妈就是个狐狸精,他也是吧。”“男狐狸精?真恶心!”谁在说话?是谁!谁在乱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小箫,没事,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温热的触感,细细地划过他的额头,好温柔,好温暖,好闻的味道,柠檬香,不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儿,不是那些烟酒味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迷茫地伸出手去,好像在空气里挥舞着一样,空虚。忽然有人握住了他那只乱动的手,那么暖,到底是谁?他想努力地睁大眼睛来看,可是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一般,越想睁开,越无力。这温暖到底是谁?
      “白箫,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但是我还是想说,酒醒了之后,你就忘了吧。我……”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是谁?终究还是抗不过生理反应,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箫。”萧铮的手上点了一些清凉油,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又拿起小毛巾为他细细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来,醒酒的。”刘阿姨拿着一个瓷杯子走了进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没事,我来吧。刘姨你快去休息吧。”萧铮接过杯子说道,刘阿姨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喝成这个样子,到老了病全都找上门了。你别嫌阿姨说话唠叨,真的年轻不注意啊,老了啊……”
      “阿姨,我知道了。”萧铮有些哭笑不得,又格外心暖,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刘阿姨,何叔告诉自己,而她呢?萧铮笑笑,细细地擦过白箫的脸庞。
      “哎哟,这个孩子长得不错,有女朋友了吗?我这里啊……”刘姨一直喜欢给人介绍对象,这下子老毛病又犯了。萧铮笑着推刘阿姨出去说道:“阿姨,咱能不老提这回事吗?他有没有女朋友我怎么知道?”又走回来,扶着白箫一点一点地给他喂了醒酒药,同时对刘姨说道。
      “那等他醒了你问问,我到时候有好的帮忙留意一下。还有你啊。”刘阿姨说着又走过来,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萧铮扶额说道:“阿姨啊,天不早了,您不回家看您的小孙子啊。”萧铮再一次推着刘姨向外走去。
      “你这孩子,推我干什么,阿姨说话别不爱听,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不……”刘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铮推出了房间,“刘姨晚安!再见!”
      “这孩子!”刘姨摇摇头转身下了楼去。
      “呼。”萧铮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给白箫盖好被子,坐在一边细细地端详着他。他长得真是很好看,还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让他很着迷。不似自己单薄的唇,白箫的唇也像小孩子一样,软软的。他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伸出手为他捋顺了头发。
      “冷。”白箫无意识地哼道,萧铮帮他把被子又拉高了一些,打开了暖气,握住他的手,“一会儿就好了。”他低声安慰道。
      “好暖和。”白箫呓语。
      “嗯?”萧铮没反应过来,这暖气效率这么高?白箫侧过身来,抓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不住地喃喃道:“好温暖。”
      萧铮看着依赖着自己的白箫心中一柔,轻轻抽出手来。“冷。”白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萧铮失笑,脱下自己的外套在一边放好,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柔地抱住了白箫。
      “嗯。暖和。”白箫往他身上靠了靠,嘴角微微地翘起,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这个温度,只给你。”萧铮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吻上他的额头,与他一起沉沉睡去。
      窗外月色正好,微微泛黄的月光,透着淡淡的难以查觉的一丝温暖。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斜洒进屋子,白箫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周身暖暖的,很舒服,下意识地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就别睡了。”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
      “嗯。再睡会……”不对,这是谁?白箫抬起头发现萧铮正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什么情况?“啊啊!”白箫惊叫着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确定道:“主,主编?”这应该是幻觉吧。
      “你叫什么?”萧铮揉着耳朵问道,理想和现实总是差那么十万八千里的,他理解。
      “没,没什么?”白箫脑子有些不清醒,下意识地回答,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不,不是!主编,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结巴了?”萧铮微笑着看着白箫,看着白箫那丰富的面部表情,萧铮笑意更浓了:“你昨晚喝醉了,我先带你回来了。”
      “哦……”白箫揉揉自己的头昨晚有一些片段回炉,白箫羞红了脸,喃喃道:“谢谢您。”萧铮笑着揉他的头发,白瞎的手捏紧了被子的一角,问道:“您昨天也在会所?”
      “嗯,谈些事情。”萧铮说道,递给白箫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白箫哦了一声说道:“我搅局了吧。对不起。”
      萧铮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白箫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里面加了蜂蜜甜丝丝的。白箫把水喝完,萧铮正要下床,白箫却拽住了他的衣角,问道:“昨天您也听见了吧。那些人的话。”
      “我不信那些。”萧铮从床上起来,微笑着对白箫说道:“我见过你母亲,也了解你,那些人的话就是泔水,谁愿意去理他。”
      白箫静静地看着萧铮,这个人的话像一股暖流直达他的内心深处,他绽开一个微笑说道:“谢谢你,主编。”
      “起来吃饭吧,然后去上班。”萧铮一把把白箫从床上拉起来,为了保持重心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似乎可以看到对方睫毛。
      “快来吃饭!”刘姨一把推开了萧铮的房门,看到房里的景象的时候呆住了,萧铮正揽着白箫的腰,两人贴得很近,听到声音又同时转过来看她,好像……刘姨稳了稳心绪,没事,可能闹着玩呢?闹着玩?她想起昨天萧铮的一系列表现,这位少爷从来不照顾人的,也不管闲事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好的,刘姨。”萧铮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拉着白箫下楼了,白箫呆呆地被萧铮拉着,这剧本不对。刘姨毕竟是个五十往上的人,走在两人后面,此刻有些凌乱,该不会?不对,从那个孩子的表情来看两人不是那样的关系,单相思?自忖了半天,她看向默默吃饭的人,叹了一口气,小少爷,你这条路不好走啊。
      白箫在阿姨的注视下吃完了早饭,他认定阿姨一定是误会了。“阿姨,您别想多。”白箫临出门的时候解释道,刘阿姨笑着说道:“阿姨都懂,这档子事不能乱说。你们放心,阿姨理解。”这都是什么情况,白箫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垂下了几缕黑线。
      萧铮也有些哭笑不得,说道:“阿姨,没影的事情,我们走了。”刘阿姨,依旧满脸微笑,白箫知道解释什么的目前似乎没有用了。
      萧铮的车速很稳,宿醉的白箫没有感觉到晕车。
      “主编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下车前白箫对萧铮说道。
      “没事。回去吧,放你一天假,头晕就回去睡。”萧铮温柔地说着,白箫的唇角微微上翘,脸上微微泛红,看到他在傻笑萧铮微笑一笑,问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白箫否认道,“单纯心情还不错。”他下了车,萧铮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赶去杂志社了。他站在原地看着渐渐消失的黑色轿车,心里涌上一股温暖,二十年了除了自己的家人和荆白,萧铮是唯一一个主动给自己温暖的人,这份温暖的热度似乎要把他融化了一样,在他的眼里,萧铮就像那天上的月光一样美好,英俊的脸,还有不容他人质疑的王者气质,但是他的心却又是那样的温暖,那温暖不是从太阳那里借来的光,是他自己的淡淡地却直达心扉的暖意。。白箫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身上楼去。
      “哥哥,你回来了?”白琴坐在沙发上,看到白箫进门便打了一声招呼。
      “你没去上学?”白箫看到白琴在家里有些疑惑。
      “周六诶!”白琴翻了一个白眼,“哦。”白箫反应过来,回到自己房间里。
      “哥哥,”白琴突然站在白箫身后,“荆白哥往家里打电话了。”
      “哦。”白箫把包放下,说道:“我看看。”说着拿出了手机,没电了。白箫插上充电器,伸了个懒腰,开机,也不知道荆白在不在工作,便发了个短信过去。白琴站在门口看着白箫的动作,突然问道:“哥,你和你们主编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白箫先是一愣,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他正疑心自己怎么了的时候,白琴又说话了:“你们关系真好。”“还好吧,就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白箫回答道,走出卧室去冰箱里找冰水,又补充道:“下了班是好朋友。”
      上司和下属?好朋友?哪个上司会出现在自己一个小下属的家里?那个上司会把喝醉酒的下属带到自己那里,又在第二天送他回家?白琴想起站在阳台看到的画面。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也许哥哥没有注意到?
      “哥哥,你们主编很照顾你吧。”白琴又不依不饶地问道,白箫坐到了沙发上,说道:“嗯。我刚进杂志社什么也不熟悉,主编一开始帮了我好多呢。后来好多同事也帮我。”
      “后来?”白琴疑惑,按正理来说,下属之间的关系要远远好于上司和下属啊为什么一开始不是他的同事们帮他呢?她分析着,主编帮哥哥,其他同事不愿意帮哥哥,也就是说有人乱说话,乱八卦了?
      “哥哥。”白琴又叫了他一声,“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呀,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当说不说的?”白箫说道,白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你们主编?”
      “什么?”白箫一脸懵逼,白琴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就看见白箫突然站了起来。白琴心说看来是猜对了。结果就看见白箫一面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一面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白琴,少看些小说。”说完起身回了卧室,留下懵逼的表情回到了白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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