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婶热衷作死怎么办

作者:H2SO4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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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争执


      那个人今天依然坐在那条走廊里,身边放着的托盘摆着两杯茶和一碟柿种,像是在等谁来共饮一杯。

      风中风铃叮当,远方铺天火光般的云霞,如展开一幅恢弘而艳丽的油画。

      那人白色的单薄的背影,就融在这幅画里。

      绑在脑后的金色的长发,像流淌下一束阳光,看得人心痒痒的,想抓在手心里。

      女孩犹豫了好久,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伸手去抓那束光。

      抓了个空。

      她摊开手,掌心里是鲜红的血水和金属的碎片。

      清晰的割裂的疼痛传来,

      不是从手心里,

      是心脏。

      流歌猛然从梦中惊醒,一下睁开了眼。

      视线里模糊有一个人的轮廓,似乎正低头望着她。一束阳光从窗帘的缝隙落进来,擦过他脸侧的发丝,泛起一缕温暖得让人想抓住的色泽。

      “……月?”

      “三日月殿现在不在,需要我找他来吗,审神者大人?”传来温茶般的声音。

      “……不用,我不是在喊他。”流歌昏沉的大脑终于找回一点神智。她看着坐在床前的备前长船长义,他身后的窗子已经透进来明亮的光,“现在什么时间了?”

      “上午十点多了。” 狐之助这时从备前长船长义的背后窜了出来,落在流歌胸口的被子上,“主人你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有没有精神好一点?”

      “……我觉得睡太多头要炸了。”流歌痛苦地□□一声。

      她的确昨天回来就遵照所有人的建议乖乖睡觉休息,然而昏天黑地到了现在,丝毫不觉得身体状况有什么好转,反而浑身像是骨头要散架般的垮了下来。这恐怕是在得到调查许可了却一桩心事后,本来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而忽略的各种不适,反倒因为突然松懈而一下子都爆发出来。

      锁骨下方的伤口传来灼烧般难忍的疼痛,流歌烦躁地伸手想抓,从关节里蔓延开的酸软却连这一点力气都抽走了。备前长船长义终于发现审神者的状态不太对劲,迟疑地伸出手。

      付丧神冰凉的手指轻轻接触到少女发丝散乱的前额,又触电般缩了回去:“大人,你发烧了。”他站起身,“我去叫三日月殿或者鹤丸殿来。”

      “不用……他俩又不是医生,叫来干吗。”流歌阻止他。

      “那我去叫药研先生来……”狐之助也焦急道。

      “药研也不是医生啊,他虽然名字是‘药研’但你们也不能这么迷信他啊……”流歌有气无力地吐槽。

      她干脆翻过身,背对着他们,用被子把全身裹起来:“都不用担心,就是个感冒,我自己再睡一会出出汗就好。”

      被子外一狐一刀面面相觑,这还有精神吐槽,大概真的不用太担心吧。备前长船长义看着床上这仓鼠似的鼓起来的一团,无奈道:“那我去给你取点吃的总可以吧?大人你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被子里传来仓鼠审神者闷闷的“嗯”了一声,长船长义松口气,想了想,先去衣柜取了一张被单。

      流歌听着外面付丧神离去的脚步声,高烧迟钝的脑子里一时也未想起什么不妥。梦中那股疼痛般的心悸还盘桓在胸口,她不禁闷咳一声,喉咙里一股铁锈般的浓腥。

      备前长船长义披着被单,低头走在通往食堂的走廊里——各个本丸的初始建筑结构都差不多,流歌的本丸恰巧又是没怎么后期改造过的那类,从狐之助那看过地图后,食堂倒不难找。

      一路走来,虽然庭院没有过多添加什么装饰,但到处都打扫得很干净,偶尔可见一两个小纸人式神在帮内番的付丧神清扫落叶。院子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派平静安宁的景象。这其实是一个本丸最正常普通的样子,长船长义接住一瓣风里飘来的樱花,却恍惚似走在一场梦里。

      “早啊,山姥切。”迎面有刀剑男士打招呼。备前长船长义低下头,拉了拉头顶的被单,微笑着回应:“早上好。”

      “……有没有觉得山姥切今天的被单有点白有点新?”已经走过去很远了,笑面青江才后知后觉的犹疑地问一边的歌仙兼定。

      “是啊,他终于懂得即使刀剑也当衣装整洁举止风雅的重要性了。”歌仙兼定一脸感动与欣慰。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山姥切不是远征去了吗?”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谁啊?

      “请问,厨房还有没有点开胃、易消化的吃的?”

      负责今天中午厨房的压切长谷部正在研究光忠麻麻留下的菜谱,闻声转回头去,看到站在门口披着白被单的身影:“山姥切啊,你是感冒了吗?听声音不太对。”

      备前长船长义故意压低了嗓音:“没,只是嗓子不舒服。是审……主公好像感冒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了。

      啪——菜谱掉落料理台的声音还未在耳朵里结束,压切长“腿”部已经携着一阵风贴到了眼前,整张脸紧张到狰狞的程度:“主人感冒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严不严重?现在情况怎么样?吃药了吗?需不需要找医生?近侍不是三日月吗为什么是山姥切你来取早饭?”

      “……三日月殿去马当番了……”

      “主人病了这么严重的事态他去喂马???”

      “额,他去马当番之前我们还没发现主公病了……”

      “厨房暂时没什么吃的了,就还剩一些粥。”长谷部把锅指给长船长义,“但是生病了光喝粥怎么行!得想想中午给主人做点别的什么吃的,要开胃、易消化的……”

      长船长义自己默默盛了些粥,又默默绕过碎碎念的长谷部,默默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刚离开厨房,长谷部就猛地抬头,想起什么:“等等,山姥切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来了烛台切光忠不就也回来了吗?去问问他给病人做点什么好吧……”

      离开厨房没多远,又遇到山伏国广和药研藤四郎。酷爱修行的肌肉僧人远远就打招呼:“哟!兄弟!你远征回来啦!肌肉有没有变得更充实啊?”

      这个本丸还真是热闹啊……长船长义默默叹了口气。

      他含糊地应了句,与俩人擦身而过。药研回过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微微疑惑:“刚才那个……真的是山姥切吗?”

      “咔咔咔,那当然是我的兄弟啊,药研殿下。”山伏国广发出他独具特色的笑声,以为药研在开玩笑。

      “声音姑且不论,可能是不舒服,不觉得头发颜色好像不太对吗?眼睛颜色也不太对,衣服和被单也太干净了点……一期哥他们远征真的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本丸上空落下时空通道打开的光芒。

      流歌昏沉沉地刚又要睡去,就被那道光惊醒了。

      巨大的不安如一道雷电般贯穿了她,她猛然觉得自己犯了个重大的错误,却又一时思维僵住想不起来,直到狐之助这时又蹿了进来:“主人!山姥切先生他们的远征部队回来了!”

      流歌一下子想起来了,她居然默许长船长义出去帮她拿早饭了!

      她几乎弹起来般坐了起来,翻身下床,脚接触到地面就一软,跌坐下去,吓了狐之助一跳。流歌撑着床沿咬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冲出了房间。

      必须!马上!把备前长船长义找回来!

      山姥切着陆到本丸传送点时,还在忧心忡忡。

      是他坚持要求远征部队提前回来的,因为一种莫名强烈的不安。

      他提议的时候,烛台切光忠捻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就是传说中灵刀的第六感吗?”

      “不,跟灵刀没什么关系,何况对仿刀的灵力有什么可期待的……”呸,扯远了。山佬切努力瞎扯了个理由,“我的意思是,近侍是三日月,不觉得很不安吗?”

      “三日月先生很强,带第一部队没问题啊。”人家可是本丸公认第一大佬。

      “不,我不是说出阵,我是说作为近侍,不觉得拜托那个人去照顾人什么的……会出很多问题吗?”山姥切艰难地斟酌着措辞。

      “这个……不过主公不怎么需要人照顾吧?”以前长谷部做近侍管的太多还被谈心过。

      “不对,”一期一振这时也面色凝重地加入讨论,“三日月殿是不用他做什么,光站在那就有可能引发混乱的类型……”

      (三日月·日常被嫌弃·宗近:哈哈哈??)

      一边粟田口少儿组欢声笑语,另一边三位保父刀在凝眉深思,最后拍板决定,反正调查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取消剩下一天的江户观光计划,提前收队。

      回到本丸,山姥切还在思索该如何解释他们擅自做主的行为。他其实有点后悔了,提前回来又能做什么呢?本丸还有其他可靠的刀剑男士在,并不需要特意由他来做什么,这个行为与其说是担心审神者,更大的作用倒是自己图个心安。

      见了审神者他又能说什么呢?总不能真的扯那套不放心三日月做近侍的破理由吧?身为仿刀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天下五剑的能力……何况审神者现在未必想见他。

      ——出征前那个“审神者对自己有意见”的可怕猜想依然未从山姥切的心头消退。他不禁垂下头拉低帽檐,身后一期一振他们的聊天声渐渐听不见……

      “啊,抱歉。”

      走至长廊拐角正好另一边也转过来一个人,山姥切·日常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国广未及察觉,猝不及防就碰洒了对方手里托盘上的粥碗。他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人,让他愣住了。

      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对面站了一面镜子。

      身后一期一振等人也愣住了。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药研藤四郎、笑面青江等人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停住了脚步。

      “……咱们本丸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把山姥切?”

      “那位……不是山姥切吧……?”

      “难道是……”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山姥切定定看着眼前的人淡定地拿掉头顶的被单,露出与他相似的身量、相似的面容,脸上带着温和而从容的笑容:“终于见到你了。”

      “……山姥切……长义。”

      ——他喃喃念出那个于他犹如梦魇的名字。

      “是备前长船长义。”对方微笑着纠正,“见到你很高兴,山姥切国广。”

      在确定备前长船长义的身份后,周围便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都是每天听着山姥切怨念“仿刀”N遍,自然清楚这位传说中的本科对山姥切国广意味着什么。此时这俩位以这种不期而遇的方式碰面,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解读出气氛里的尴尬来。

      而相应的,各种猜测也纷至杳来——

      这位山姥切长义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都没人知道?为什么审神者没有公布他的到来?他为什么要披着张被单假装山姥切国广?还有……之前审神者突然更换近侍,还把山姥切派出去远征,跟这位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心灵感应这种功能,这段短短的走廊此时已经要就地开个八卦茶话会了,然而众刀都乖巧地保持着安静如鸡的状态,直到被一个惊慌的女声打破:“山姥切,我可以解释!”

      ——审神者出现在走廊的另一边,身上还只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她显然是跑过来的,正扶着墙壁大口喘息,终于喘匀了气,才直起身摇摇晃晃地向他们小跑来,一直跑到山姥切和备前长船长义之间。

      长船长义看了流歌一眼,有点歉意但依然平静地说:“抱歉,审神者大人,露馅了。”

      这句话却让山姥切敏锐地意识到,对方刚刚身上披的那条不自然的被单果然是在模仿他,而这恐怕就是审神者示意的。他突然觉得很讽刺,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是我该道歉。把粥给我吧,我自己去食堂,”流歌愁着眉说,接过长船长义手里的托盘,“麻烦你先回去吧,长义君。”

      “是。”

      备前长船长义向沉默的山姥切和周围众人礼貌地点点头,快步离去。待他走远,才有人迟疑地开口:“主公,刚才那位……是怎么回事啊?”

      “……有点复杂,我会跟大家解释。”目送长船长义离开的背影,流歌疲惫地说。

      “解释之前,先好好看下自己吧,大将,”药研皱着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彻底回过神的山姥切,终于也发现了审神者异常的样子。只是几天不见的功夫,眼前的人就憔悴得可怕,面如金纸,唇无血色,眼底两块明显的乌青,身上还有隐隐的血腥味。从审神者的房间到这条走廊的距离并不远,以她往常的身体素质即使百米冲刺过来也毫无压力,然而刚刚却喘得要死了似的,阳光里单薄的身影苍白得像条幽灵。

      他也想问问她身体怎么了,然而还未开口,审神者已经解释:“没事,就是小感冒。”

      “……”

      众刀沉默:主公怕是当他们都是傻的。

      “……既然病了就请快点回屋休息,不用什么解释。”沉默许久的山姥切终于开口,语气生硬。他不等审神者说话,快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审神者望着他被单带风的背影怔了半晌,突然跳脚大喊,“喂!不应该是你跟我解释下远征为什么提早回来吗!”

      众刀:“……………………”

      流歌很快就在早背熟的几个角落里重新找到了以熟悉的姿势裹着被单蹲在墙角种蘑菇的付丧神。

      她来的路上顺手扯了张歌仙兼定刚晾好的被单。远远站着看了那道飘着低气压的人影许久,流歌深吸口气,快步走过去,“哗啦”展开被单裹在自己脑袋上,一屁股在山姥切身边坐下。

      不远处尾随的众刀躲在一块假石后面,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操作?被单一族间的共鸣??为了拉近彼此心的距离???

      歌仙兼定一脸悲痛:“刚洗好的被单啊……主公也学坏了TAT”

      流歌还未开口,山姥切闷闷的声音已经响起:“关于远征提前收队的说明报告,晚一些我会给你送过去。”

      “……你知道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

      “那一位的事不用跟我解释,同是本丸的刀剑男士,大家以后正常相处就行了。”

      “他不是我们本丸的刀剑。”

      山姥切一愣,终于扭过头来看他身边跟他以同样姿势抱团坐着的审神者。

      “他是我在别的本丸捡来的。A0134本丸你还记得吧?审神者是我的朋友。”流歌闷闷地说,“具体原因我一时也说不清,反正他现在暂时回不去他的本丸了,我就收留了他。”

      “他不是我锻出来的刀。”她又强调了一遍。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备前长船长义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他很快会离开的。”

      “他不离开也没关系,不用和我说。”山姥切转回头,低声说。

      “真的没关系?”流歌怀疑。

      “备前长船长义是一把优秀的刀。本丸如果能多他这样一位刀剑男士总是好的,”山姥切语气淡淡,“总比我这种仿刀要好得多。”

      “山姥切国广!”流歌一下子火了,“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

      “屁实话!你不是国广的最高杰作吗?!”流歌声音高昂,竟爆了粗口。山姥切等她接着发脾气,却没等到动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女孩紧紧抱着自己膝盖,被单下的肩膀缓缓起伏。

      “主公?”山姥切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就是怕你想这些有的没的,”流歌努力压制住因太激动导致的气血翻涌。她用膝盖死死抵着胸口,缓解那里面越来越清晰的心悸和刺痛,缓缓道,“所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长船长义在这,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去了,就这样……瞒过去就好了。”

      “……你没必要为一把仿刀的心情考虑这么多。”

      “仿刀仿刀仿刀……我听够你说什么仿刀了!”流歌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她突然捂紧被单剧烈闷咳起来,半晌才平息,继续恶狠狠道,“我不管你到底怎么看自己。在我这备前长船长义就是备前长船长义,山姥切国广就是山姥切国广,两者无关!你就是最好的,我对我挑初始刀的眼光一直很自豪!”

      流歌说着使劲站起身,一把扯下身上的被单。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角落的付丧神,神情肃然:“过两天这件事解决后,我就送备前长船长义回他的本丸。”

      “那如果他回不去呢?”山姥切仰起头,也直视着流歌的眼睛。他其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也许只是下意识地抬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被触动的某份情绪。

      付丧神碧绿的眼瞳与审神者漆黑的眼瞳对视,无声中刀剑相对,互不退让。

      “那我就送他回时之政府。”流歌声音冰冷地说。

      她转身快步离开,路过一块假石时扬声道,“不好意思啊,歌仙,被单让我弄脏了,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歌仙兼定忙从躲藏的假石后面跳了出来:“不用不用,主人,给我我去洗就行。”

      他上前想把审神者手中的被单拿回来,不想对方却好像要躲开他,忙向侧移动两步,手里的被单飘开,只让他抓到一个角。他下意识地扯住,竟把审神者扯得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栽倒过来。

      “主人!”

      “大将!”

      山姥切听到远处传来的惊呼声,他猛地站起身,望到药研等人从躲藏处冲出来,扶住那道坠落的苍白身影,望到歌仙兼定怔怔展开被单,雪白的布料上几点落梅般刺眼的嫣红……

      在众人都陷入混乱时,屋檐上一个视觉的死角,备前长船长义一个人坐在那。

      他安静地听着下方传来的嘈杂声,望着远处本丸中央庭院那棵巨大的樱花树,默默出神。

      风中飘来一瓣樱花,他轻轻接住,海水般澄净的眼瞳空洞地映着柔软的花瓣。

      “为了他吗……”付丧神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真有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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