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才是真爱神

作者:乌鸦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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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临赞从隔壁按了通讯铃:“有客人,棘树的夫人和图青澄。”
      “让她们等一下,我在吃饭。”维予回答。
      棘树的夫人?伊娜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衷夏。“衷夏来了,我要见她!”伊娜高兴地喊起来。
      “你沉着一点,她们又没预约,我家是急诊室啊?”
      伊娜耐着性子,陪维予慢悠悠地边聊边吃,然后一起收拾了餐桌,已经过了半小时。这才请衷夏和青澄进来。
      “衷夏,衷夏!”伊娜激动地扑上去。
      衷夏也高兴地拉起伊娜的手:“说是三岁看老,也不是像你一辈子都长不大啊!”
      “你还好吗?你结婚了?”
      “是啊,最后是和棘树结婚了,谁能想到呢?”
      “我想到了呀!你们非常合适!”
      “是吗?”衷夏一点也不信。
      “就是,一个全没脑子,一个只有脑子……”
      维予不喜欢伊娜谈起棘树:“好了好了,时间有限,直接进入正题吧。”
      衷夏说:“青澄让我陪她来……”
      青澄从叛逆少女,变成了叛逆少妇,除了身上的行头比以前贵了一个档次,她高调和过度装饰的作风没有一点变化。这副打扮,一点也不适合愁眉不展的表情。
      伊娜往维予后面站了站,她害怕青澄会突然来打她。八年前,在场的所有人,加上维逸、芝婴等更多人,一起谋害了青澄。无论青澄有没有搞清楚这一切,她最憎恨的人应该是伊娜。
      青澄看都没看伊娜,问维予:“芝婴还能回去吗?”
      “很难说。”
      “如果他回去了,会开放边境吗?如果他不回去,会在义赫释放他吗?”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维予想起青澄在白天的家庭主妇节目中,多次谈起芝婴对她使用的“毒药”和“精神控制”。
      “我也想去蓝杉。”青澄说。

      维予和三个女子围坐,虽然屋里气氛凝重,事态焦头烂额,未来前景不明,然而维予还是忍不住想,我和这辈子遇到的最漂亮的三个女子坐在一起了,以前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这一天。
      伊娜问青澄:“你最近还见过芝婴吗?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自从他入狱以来,我每个月见他两三次,我是看着他变成这样的。我觉的他这样很好,这是真实的芝婴。”
      维予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青澄始终没放下。
      青澄继续说:“芝婴都告诉我了,我也不恨伊娜……”
      维予、衷夏、伊娜此刻都决定不再谈当年的事,谁知道芝婴给青澄说的是哪个版本,供词出岔就不好了。
      “我隔着玻璃看了他八年,他终于要出来……”青澄流下眼泪,“自从他入狱,我没有一天是活着的,知道他能出来,我好像又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青澄是这样的人吗?维予想,可谁又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呢?那个无法渡过的劫数啊……
      维予问:“为什么来找我?”
      “你肯定知道内情吧?在知道内情的人里面,只有你会告诉我实话!”青澄说得非常确定。
      衷夏突然问:“你上次见芝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回去吗?”
      “他知道,我昨天才见了他。”
      衷夏看了维予一眼,维予心下了然,是芝婴把青澄送来的,当然不是问问内部消息。维予从里到外,上上下下都讨厌芝婴。讨厌他自作聪明的样子,讨厌他总是能猜对一切,更讨厌这里的三个女子都从心里喜欢过他。
      维予身体驱前,小声对青澄说:“这句话不要说出去——芝婴能回去。”

      次日,维予和维逸通了两个小时加密电话,随即与齐栏、青澄姐妹,以及被囚禁的芝婴一起登上去北境的飞机。
      维逸坚持让伊娜留在盛都,否则伊娜和齐栏会在飞机上遇到——维予提出其他建议都被否决后,他理解到伊娜是挟持他的人质,也就不再坚持。
      同时,维逸安排尽快进行换俘仪式,其他事情留后再议。用的理由是,义赫飞行员的母亲重病,不能再拖了,双方应该搁置争议,把当事人的利益作为第一优先。暂且用芝婴换回飞行员,其他俘虏以后慢慢再谈。
      蓝杉方面对这个转变一头雾水,但能带回芝婴是意外之喜,也就接受了。当然,这次仪式在蓝杉没有直播,以免再出差错。
      两天以后,在两国国境线上,进行露天换俘仪式。义赫这边仍然全程直播,来个更多媒体,人人都期待这次也有激动人心的偏激事件发生。
      义赫这边的代表是维予,维逸夫妻和齐栏站在台下人群里。维逸功成身退,把舞台让给维予。
      蓝杉的代表还是宁从提。维予特意看了一下,在现实中看到,他年纪是比伊娜大很多,完全不是伊娜会喜欢的那种——也就是芝婴那种人。
      整个仪式顺利而迅速。为了更有象征意义,飞行员和芝婴同时在两边被释放,两人相距一百米,迎面匀速步行,同时跨越国境线。
      飞行员一解开手铐就快步走来,义赫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他身上。然而芝婴解开手铐,不管别人,径自跑向人群,冲青澄喊:“跟我走!”
      押解士兵大惊失色,纷纷拔出枪,对着芝婴。
      “好!”青澄想也不想,拉起芝婴的手,一起向蓝杉方向跑去。
      齐栏想拉住她,被青澄推开,又冲齐栏笑了一下。齐栏呆住,不再往前追。
      满场鸦雀无声,包括维逸在内,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哥,怎么办?”维予问。他还戴着扩音器,声音被所有摄像机记录下来。
      维逸幡然醒悟,盯着维予,维予也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维予又看向举枪的士兵。
      芝婴和青澄手拉手,以青澄能跑的最快速度向远方跑去,义赫的士兵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随时可能有人开枪。
      维予盯着维逸,维逸也盯着他。
      齐栏和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
      跳铁轨游戏,火车来了,最后一个跳下铁轨的人是赢家,但双方都有可能被火车撞死。这个游戏,赢了又怎么样?维予,你赢了又怎么样?火车来了,火车来了,火车来了!
      维逸伸出一只手:“别开枪!天要下雨,姑娘嫁人,让他们去吧!”
      人群依然鸦雀无声,直到芝婴和青澄跑进蓝杉大营,芝婴抱起青澄转了个圈,两个人亲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儿,双方阵营才开始喧哗。
      “刚才……那是什么?”
      “是巫术吗?图青澄一直说的毒药和巫术?”
      “齐栏,你有什么要说的?这是事先商量好的吗?”
      事到如今,维逸也豁出去了,大声对人群说:“大惊小怪!没见过私奔啊?世界这么大,总要有人私奔成功!”
      听到他的话,齐栏更泣不成声。也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难过。

      几天前的晚上,维予对青澄说:“芝婴能回去。——但是需要你帮忙,你必须背叛你的家人、国家、未婚夫。如果你能做到,我拼死也让芝婴回去。”
      青澄边哭边点头如捣蒜:“我愿意,我愿意!”

      芝婴拉着青澄冲进蓝杉大营,两人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蓝杉人在短暂的震惊后,慢慢围上来祝贺他们、嘘寒问暖。
      主持仪式的宁从提以外,台下管理全局的是一个比宁从提小十来岁,和他面貌非常相似的男子。他拨开众人,忧心忡忡地问芝婴:“诺依呢?诺依还能回来吗?”
      芝婴一见到他就笑起来,问:“也太像了!你和宁朋灯有亲戚关系吗?”
      “他是我祖父。”
      芝婴用没有抱青澄的那只手抱住这年轻人的肩膀:“不要再想诺依了,她会在义赫幸福的。我随便教教你,你身边马上会有很多诺依。从义赫拐几个青澄回来也不是问题……先给我补补课,现在是什么情况?”
      青澄听到满耳不懂的语言,好奇又紧张,向四周张望不停。

      维逸安慰齐栏说:“……芝婴会确保她幸福,这件事也算震古烁今,芝婴怎么会让青澄不快乐呢?他又有手腕,又有资历,又有青澄的身份加持,很快会蹿升起来,青澄也会过得风风光光……”
      让齐栏一个人休息,维逸把维予带到单独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维逸说,“又是支开白渚,又是牵制秋沚,最后就这个?”
      “哈,这不是很好吗?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闭嘴!谁让你决定什么事变成什么样了?”
      维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你的‘自传’,我帮你修改完了,你再看看就能出版。”
      维逸拿过来,里面是以前他找人给维予写的“自传”。
      维予说:“出风头的感觉不错吧?你不喜欢这样吗?你更适合这种生活,你的妻子也适合,你的什么都适合。义赫人也变了,人们不会喜欢我这种八面玲珑、规矩沉闷的人,你性格偏激而有趣,很像圣未达,会走的很顺。”
      “那也不需要毁了你自己,刚才那是什么?戴着话筒问我意见,你是小学生吗?还故意拖着不控制场面,这么大的事,这段录像会传遍天下,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我想回去读书。”维予说,“我也该去读研究所了,年纪大了以后出野外越来越困难……”
      “你怕我不让你去吗?所以设计这一套?把我也设计进去?换成是别人,我早就……”
      维予点点头:“让我走吧。”
      “为什么你和你老爸这么像?”
      “他也是你老爸。”
      “你们到底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见?为什么就是不合作?”
      维予叹了口气:“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
      “这是错的。”维予说,“这一切都是错的。因为你每次出场都带着强烈的主角光环,瞒过了世人,其实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不应该这样,这样不道德。你的一生是一个复辟的故事,你信奉权术本身超过秩序,你有控制癖,而你的控制癖能得以伸张,仅仅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容许,否则你只是个狂人。”
      “那又怎么样?正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容许,我才是我。人们喜欢控制世界、控制别人,也喜欢看到有控制力的人。自由自在,只是说起来好听,实际上,被控制和控制都是幸福的,被控制者不用承担责任,控制者不用考虑感受,这是真实世界运行的法则。”
      维予又说:“因此,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
      “这是丧家之犬给自己找的借口!犬隐是没用知识分子最后的避风港。”
      “犬隐?字典里有这词吗?”
      “你就没有一点野心吗?你对理想世界有憧憬,就自己来实现啊?拥有你这样的条件都不想改变世界,所以世界一直没有改变!”
      维予对他微笑:“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想和这个庞大的结构对抗。身处这个结构中,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就像春药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可是总用春药,和一直阳痿有什么区别?世间最大的权力,是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接近这个力量。”
      “你以为能找到你心里的乌托邦吗?躲进学校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到处求钱、求名,你的命运还是在我的掌握中。”
      “我还以为你整天和他们谈的是军国大事,你怎么连世界有多大都不知道?这个庞大的世界多美啊,从来不在任何一个人的掌控中。”

      没过几天,被中兴社攻击的普胜首卿下台自清。他最后的演讲中说:“……我没有收来自蓝杉的一分钱,我本来就支持和蓝杉恢复关系,不需要给钱就这样说。距离这么近的两个地方,如果没有建立现代意义上的国家,人们随意走动,做买卖、旅行、恋爱、结婚,本来非常自然。有了国家,反而不能走动了,真是莫名其妙。毕吕首卿对蓝杉的军事行动是错误的,是当时信息不明朗的情况下,对蓝杉战意和备战情况的错估。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唯一的方法是开放交流。在下台之前,我作为义赫首卿,向蓝杉道歉。”

      白渚在卫河极以前经常和维予秘密谈话的树林里,找到了和维予说好的那棵树,维予正等在树下。
      “再见到你,她怎么样?”维予问。
      “一见我就开始哭,伊娜还是以为她害我被赶走。”
      维予嘿嘿笑了:“很可爱吧,她还以为那点小事就能挑拨我们。像个傻瓜。”
      “你也不事先说一声,挨打的时候,我是真的很伤心!”白渚抱怨道,“直到你一拳没有打断肋骨,我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谁让你不会演,又和我没默契。我怎么可能为那点小事打人?”
      白渚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没有私情?”
      “有又怎么样?那天晚上,我做的事也不光明正大。而且我和伊娜没确定关系,用什么立场干涉她?”
      “……还真看不出来到底谁是个傻瓜。不过多亏你打得像真的,为了补偿我,队长马上让我担任连长。你惹出这么大祸,他也没追究我。”
      “那就好。”
      “按照你说的,我让伊娜在交换俘虏的前夜上了火车,现在能说她去了哪儿吧?”
      “嗯,维逸已经放过我了。要是他执意打探伊娜的去向,我怕连我也守不住。”
      “她现在在啼勒湖火车站周围。从这里坐火车走五天,从第三天开始只有慢车。”
      “不是吧……为什么是啼勒湖?”
      “第一班距离最远的火车啊。”
      “这也太远了!那……后会有期。”
      “拿着这个,”白渚塞给他一个纸袋,维予一摸就知道里面是现金,“幻琪给你的。”
      “她为什么知道你能见到我?”
      “莫未啊!他一听说我的事,就噗噗直笑。不过我很担心,老板,你可从来没出过远门,别出事啊……”

      “普胜以后,棋旭接任首卿,正和维逸的心意。”
      “青澄私奔以后,图昂西残余势力再也没有复兴的可能。特别是图昂西的遗孀夜珊,本来想借弹劾普胜走到公众面前,现在被青澄连累,对舆论避之不及。”
      “对此,齐栏倒是谢天谢地,她对反抗维逸的任何举动都不抱希望,从头到尾都反对她妈妈卷入这个泥淖。她又怀孕了。齐栏这个人非常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想办法怀孕避难,维逸大概也懒得去想她是怎么弄的。”
      “莫未和幻琪公开交往以后,被燕游他们奚落地无以复加。大概是嫉妒吧,毕竟攀附到幻琪这种有钱、年轻又可爱的单身女孩,是他们所有人的愿望。”
      “秋沚为什么和瑾昌在一起呢?我还是想不通。这件事已经公开了,现在瑾昌根本不敢靠近穿军装的人,整个八卫都想把他打死。”
      “芝婴回去以后,马上拜为国防院司长,并且和青澄举行婚礼。并且,他现在是忠义团团长,啊,芝婴做的事,没人能搞明白。”
      “白渚还是更适合待在八卫,他基本没受到我的影响。他和兰祈也还在恋爱——对,他们一直在恋爱中。”
      “我走了以后,棘树他们家少了个针锋相对的敌人,很快会权倾朝野。就算他们养大了维逸,维逸也不希望这个状况发生。希望棘树他们能发现这一地点,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不知道棘树能不能做到,衷夏有她的办法吧。”
      “我最后一次见我父亲,还是八年前。上次离开维逸家的时候,我冲他的窗口挥了挥手,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这三个月里大概就发生了这些,维逸对我很生气,但也没丧心病狂到一直用开水烫死猪。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
      “所以……你这三个月去了哪里?”伊娜问。
      “火车线路还真复杂,我绕了一大圈,基本上每个省都去过了。”
      “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钱也丢了吧?”伊娜冷冷地说。
      “没有,我五年前就做好了假身份,这个身份一直在各地‘经商’,账户活动很正常。我把钱存进他的账户了。”
      “哈哈,你也不是真傻。”
      “总之,现在我什么职务都没有了。既没有利用价值,也没有逼你就范的形势,也没有全副武装的随从。如果你愿意继续和我相处,唯一的原因是你不讨厌我。那么,你讨厌我吗?”
      伊娜笑了:“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
      维予顺杆爬,从一侧抱住伊娜:“骗人,你到处抱怨我装腔作势,还以为我不知道。”
      “维予,值得吗?你换来了什么?”
      “是自由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囚犯。以前是图昂西的囚犯,后来是维逸的囚犯。我根本不知道换来了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不当囚犯的生活是什么样。”
      “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伊娜马上说,“平凡无奇,每天都有烦恼,根本不值得去追求。”
      “是吗?看起来自由没什么可追求的,那么我得到的东西,只有和你结婚的权力了?”
      伊娜笑出声来:“什么?谁说要和你结婚了?”
      “我们不是还在相处吗?继续相处看看啊,说不定习惯成自然,你会觉得我还不错。”

      伊娜靠着维予,坐在山坡上,看着戈壁下面水位明显降低的啼勒湖。
      他们坐了很久,伊娜开始笑起来,从小声笑,变成明显的笑。
      “怎么了?”维予问。
      “我觉得我看见凤凰了,我从来没想到这辈子能看见凤凰。”
      “什么?你看到海市蜃楼了?要喝水吗?”
      伊娜想起她和芝婴最后一次见面,芝婴送给她一片红叶,然后说:“我不能补偿你,只能在临走前,给你一些建议。我长话短说,你听好。如果今天我能安全走出这里,我记下这份情谊,不会向上报告你的情况。以后,你可以随时回到蓝杉,那边把你当自己人。你说得对,只从血统上分辨,你是义赫人,我不是义赫人,这太可笑了。这又不是部落战争,谁和谁血缘相近有什么关系?你带着和维予的私人通信录去蓝杉,可保安全无虞。”
      “我到蓝杉以后,大概用个两三年的时间,蓝杉会和义赫恢复邦交。再过个七八年,蓝杉会和义赫陷入短暂的局部战争,然后内部动乱一阵子,再和义赫恢复邦交。这段时间你对于双方都意义重大,应该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但是要注意看局势,别卷入任何派系纷争。那个时候,维予的哥哥应该也冒头了,不知道他和图昂西之间会怎么解决,想必是一场漫长的恶战。”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你可以留在义赫,就是维予铁了心要和你厮守一生。维予是卫河极创造的瑰宝,他不是钻石那种瑰宝,而是白玉那一种。耐心等待,关键时刻可堪大用。维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要强求你和维予有正式关系,但把你们的利益绑在一起没坏处。”
      “我就是对人类有偏见,我不认为世上有永恒不灭的爱情,也不会有全无所图的情人,正如不会有天下为公的那一天。有人说,在远古时代,凤凰和麒麟到处都是,因为那时候有很多圣人,人类诚挚的心能呼唤到凤凰和麒麟。只要你还没见过这两种动物,就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诺,无论是电视上的男人,还是你身边的男人。”
      芝婴说完,又补充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从性格上来说,维予对你非常合适。如果你一定要嫁人,可以和他将就。你不要把他和我比较,这对他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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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写完啦,终于写完啦!
    第一次写长篇小说,今年突然有种必须要写的冲动。这个过程非常开心,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陪我走过这段奇异的路程。
    写着写着我也比较放得开了,下一稿会提升H的量级。主人公写着写着变成了M也是个谜,我想修改一下,把这个设定贯穿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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