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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师自通
风离站在一旁,默默摇头。
他要是老实过去挨打才是傻子呢。
“你过不过来?”东方清煜指着风离逼问。
风离脚步往后一移。东方清煜直接将手里厚重的书砸向风离。
风离手撑扶椅,凌空一个漂亮的侧空翻躲了过去。
风离虽是少年,但身量较高,加之比例匀称,凌空侧翻干脆利落,极具美感,可谓躲得漂亮。
东方清煜那叫一个气,脚一动就想踩出一个术阵困住风离。
风离感知到东方清煜气势的变化,连忙抬手止住东方清煜,“师伯息怒。风离未曾师从他人。”
“你没有师从他人,分离神识的功夫谁教你的?那原石里残留的术力又是什么?”
风离面色有些纠结迟疑。
东方清煜甩着袖子坐回椅子,冷哼一声,指了指他前面的一亩三分地,那意思,赶紧跪这。
风离走过去——站着……
“是风离鲁莽,但事出突然情况紧急,风离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我是问你谁教的!”东方清煜语气嫌弃。
“风离不想让师伯发现是风离所为,但师伯穷追不舍。且师伯的神识风离实在无法抗衡,即便当时壮士断腕及时撤手也来不及。风离只能行诱敌之策……等风离反应过来,事态已无法挽回…”
风离有些歉然,向东方清煜行了一礼,“是风离思虑不周,害师伯担心。”
等等…这不是关键……
“你的意思,情急之下,你,无师自通了?”
风离没说话。
可在东方清煜看来这小子完全就是默认了!无师自通…无师自通?
东方清煜死命盯着风离,虽说他料到风离天赋异禀,日后必将成为一代强者,但是分离神识这种事怎么可能无师自通呢!怎么可能呢!!
不不,冷静冷静,他是长辈,一定要冷静。不就是无师自通了分离神识么?跟这小子一天学会破天决也没差不是么?
——没差个大爷嘞。
破天决可是他手把手教这小子的,分离神识什么的竟然可以无师自通?!
他果然侮辱了天才这个词。
东方清煜如是想着。
东方清煜挑了挑眉毛,“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如此不计后果的举动还要怪师伯穷追不舍了?”
“…没有。”风离的回答懒懒的,他师伯怎么总喜欢随意揣测断章取义?
东方清煜扫一眼就知道风离在阳奉阴违。
他又问,“既然你自己也知道分离神识是十分危险的事,那想必那个黑色的东西于你而言是十分紧要的存在。”
“既然是不能与人说的秘密,那就和师伯好好说道说道。”东方清煜敲了敲桌子。
“……于风离而言,师伯也是人。”言下之意当然不能说。
东方清煜呵了一声,冷了脸色,“收起你那牙尖嘴利的功夫,好好说话。要不然师伯就找人掌你的嘴,掌到你不敢说谎为止。”
风离果然沉默。
东方清煜等了半晌,风离果然什么都不说。
东方清煜轻笑了一声,“师伯知道你不会和师伯说真话,你只会和你师父说。难道你就不怕师伯同你师父说出此事?”
“不论是行事冲动,还是你苦心孤诣要藏起来的秘密,你师父若是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你觉得他会如何?”
“他当然不忍心把你逐出师门,只不过日后”
风离蓦地抬头,略显稚嫩的眉眼之间透出凌厉。
他抢断东方清煜的话,“师伯若想抱住与师父的兄弟情义,那就请勿插手此事。”
他嘴上说着请,神色却是冷冽,完完全全的胁迫。
风离态度忽然强硬,东方清煜实在少见。
东方清煜勾起唇角,颇具韵味,“如果我非要说呢?你可管不住别人的嘴。”
风离面色一滞,整个脸色都纠结不好起来。
“风离恳请师伯……风离自会向师父禀明此事。”风离跪伏下去,声音软软的。
东方清煜静默的瞅着风离。
如此乖巧……呵,当真是没意思,他还以为能把这小子的狠厉逼出来。
天才和疯子毕竟只是一线之差。
东方清煜抬眼望着房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
东方清煜没说话,风离也没敢起身。
静默半晌之后,东方清煜忽得开口,“可以是可以。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明治殿和东方茗一行人一起习武。”
风离起身,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当初师伯不愿你暴露实力是因为你年纪尚小,心性不稳,眼睛又……但现在东家左家等人都知道惊鸿剑圣的徒弟其实实力不凡,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东方清煜哼了一声,眉宇之间似有几分不爽。
“本来打算把你培养成一个不世出的强者,给那些老狐狸杀个措手不及。每次想到那些老狐狸吓得半夜都睡不着的样子,师伯睡觉都能笑醒。只可惜现在……”
东方清煜幽幽扫着风离,“让师伯失了这么大的乐趣,你说你怎么赔?”
风离:………
诚然,风离的嘴皮子果然是和东方清煜学的。
风离回到疏松居,白一和惊风已经过了数百招,都在倚着院墙喘气。
风离步伐稳健的从二人眼前有过,片刻不留。
“欸欸,风离!”白一一见风离,简直喜出望外,赶紧跑了过去。
惊风的冰山脸立马一寒,翻起一颗石子,一脚就踢了过去。
石子一飞,直接砸中白一的腰。
白一疼得一抽气,扭身怒骂,“冰山脸,你竟然敢偷袭?!”
惊风只回了一个眼神,直接旋衣走人。
“啥意思嘛!”
显然白一没看懂其中任何意味,揉着腰,去看风离。
“小公子小公子,家主没为难你吧?”
风离摇头,并问道,“白叔,师父去落日森做什么去了?”
白一扭了扭腰,发现没什么大问题,随口回到,“是去剿灭久夜余党,听说四大世家都有插手。”
“最厉害的还是明家,听说圣明城城主都出手了。西华域都是一批文人整天就知道说这个骂那个,实际能干事的没几个。”
白一坐下凑近风离,讲小秘密似的说道,“我听说北古城几个月前似乎被个小孩大闹一场,少城主深受重伤,就连那青剑扶风好像也被折了似的。”
白一摆摆手,“所以说呀,这次去落日森实际能干事只有我们掌门,外加明家那位城主。”
风离本在悠闲煮茶喝水,却骤然间浑身一震,他整个眉峰都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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