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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
五离京
女鬼翩翩一个人,不,是一个鬼呆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看着图册。
可是若是你仔细观察之下,你就会发现,她很有些奇怪。
此时的翩翩,她的表情很狰狞。
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
原来,刚才她好奇地打开这本丞相夫人送来的图册时,一眼就看见了位于第一页的美女图。
这个美女对翩翩来说,竟然是个“老熟人”。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呵呵,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应该出现的呢?!”翩翩想起那场浩劫,不由地暗自嘲笑着。
如果目光能杀人,这图册上的美女,一定快被翩翩的目光给刺得满身是窟窿了。
这美女图册的旁边还标识着一行字。
“吏部侍郎秦先孝之嫡次女,时年二十有三,自幼体弱养在老家,今年刚接回······”
哼!呸!简直是骗鬼!!!
翩翩慢慢地好好地消化了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此时已经是除了气愤,就剩下仇恨、恼怒、······。
猛地合上图册,她稍稍定了定神,看看外面的天色,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于是,走出书房,化成一缕清风,消失在黑夜里。
寂静无人的大街上,只有翩翩一个鬼在四处游荡。
因为她出来之后,才发现什么吏部侍郎府什么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哪?
京城这么大,她从东头飞到了西头,一家、一家的摸过去,最后也没有找到。
实在是转悠地累了,只好躲在一处大树下歇息。
她顿时有点挫败感涌上心头,连人家的住处也找不到,简直笨蛋一个!!!
不知不觉地四更天快过了。
再有一个时辰,五更的晨钟就会响起,人们都会起床了。
翩翩咬牙站起来,想了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找不到,明天找,明天不行就后天······。
想到这里,她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头儿,朝着丞相府飞去。
熟门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栖息地---那颗黑黑的扇坠里。调整了气息,开始了打坐休息。
五更过后,那边,范公子也起床了,先是自己洗漱了一番,就唤来听竹,嘱咐了今早吃什么让大厨房做去。
早饭做得了,也摆好了桌子上,这时候,天色还有一些黑。
范公子落座,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想了想,来到书房,走到那颗黑色扇坠旁边,用了指头轻轻地弹了几下,问:“哎,出来啊,不吃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范公子又晃了晃那把扇子,里面有声音传来。
“嗯,谢谢范公子,你吃吧,我不饿,就是很瞌睡,我想好好睡会儿。”里面传来慵懒地睡意浓重的声音。
“······!”范公子只好把扇子放好,自己回去吃饭去。
饭才要吃了一半的时候,就见听竹急急慌慌地进来,送来一封信。
范公子喝完白粥,拿过信,拆开来看了,越看眉头越是紧皱。
“送信的人呢?”范公子问。
“回公子,人还在府门外。”听竹低头回道。
“嗯,唤来宝泉,让他跟我出去一趟。”范公子说。
“是。”听竹应道。之后,听竹就匆匆出去找宝泉了。
范公子到卧房,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到书房取了扇子,就朝外走。
没走两步,就看见扇坠摇摇晃晃的,犯起愁来。
这扇坠是他的经商信物,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女鬼现在寄居在这里,也不好赶她走。这些莫名其妙的异类,还是少惹为妙。
转念又想了想,,此女鬼分明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了,阳间的事情与她也不会有什么牵连吧。
只要她老老实实地,那么暂时不动她就是!!!
想到这里,范公子大踏步地朝外走了。
宝泉早已准备好等在了外面。
“听竹,知道怎么说吗?”范公子问。
“公子放心,老爷、夫人问起,听竹一定会让他们放心的。”听竹回道。
“如此,你就守在院子里,有人问起,还是老样子回答就是。”范公子说完,就和宝泉走了。
“是!”听竹看看公子出门去了,赶紧把院子里收拾了,房门锁了。
女鬼翩翩是被一阵阵剧烈的颠簸惊醒的。
她在黑水晶的扇坠里东摇西晃地,好几次碰到了脑袋,也不知道这是咋了,难道发生地动了?
“啊!啊!······我的头,······”翩翩最后一次磕碰到了脑门,实在是疼的厉害。
“吁~~~~~!”范公子勒紧了缰绳,马停下来。
宝泉并不防备大公子怎么突然停下来,纵马跃出很远才停下,返回。
范公子看看腰间的扇子,轻声问道:“你喊什么?”
“啊?外面是不是地动了!!!我的头快碰肿了!?好疼!!!”扇坠里的翩翩委屈地瓮声说道。
“······。”范公子深呼一口气,把扇子从腰间取下,放进胸口的衣襟里。
这才重新驭马前行。
宝泉返回,问:“大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走吧!”范公子并不多言,狠狠地甩了一马鞭子,那马吃痛,一下子窜出好远······。
骑马跑了大半日,终于跑出了京畿。范公子二人一鬼一路朝南很快来到了保定府。
这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范公子和宝泉就近找了个饭馆,简单吃了,又接着走。
到了城里,街道上熙熙攘攘地尽是人,也没法骑马了,只好下马牵着走。
半个时辰之后,才来到一家店面颇为气派的当铺前停下。
范公子将马缰绳一丢,身后自然有人接过去,他抬脚进了店内。
店内的活计正要迎上来招呼的时候,从里面疾步走出一位精明的中年的掌柜,拍了拍店内的小伙计道:“好了,我来吧!你去忙。”
掌柜的把范公子主仆引进内堂,请范公子上座。
“大公子,您一路辛苦!”掌柜的亲自端了热茶上来,说。
“嗯,金伯,到底出了什么事?”范公子接过茶来,抿了一口香茶,问道。
“是这样,三天前,我出门回来,店里的活计来报我说,当上收了件值钱的物事,还是个不留名的死当。按说这买卖是赚了的,可是,伙计们拿上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那东西的隐秘处竟然有‘归墟教’的印鉴。可把我吓坏了。这节骨眼上,我就怕,这归墟教刚刚被灭了,咱们手里留着这玩意儿会不会被人盯上······这不,赶快派人到京里告知您。”掌柜的擦了一把汗,回道。
“究竟是个什么要紧的物件?拿来我看看。”范公子听了,也皱起眉毛来。
“哎,在这呢!”掌柜金伯小心翼翼地从墙上的画后面,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匣子。
“您看。”掌柜打开匣子让范公子过目。
“这是?”范公子看看匣子里的东西,拿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匣子里放着一把匕首,柄端是个金镶玉嵌蓝宝的样子,看起来很精致,拔出匕首,那匕首透出森森寒意。
“那,公子您看,这里,这里有一个极为微小的印鉴,不注意的话,根本注意不到,不过倒是清晰可辨,上有‘归墟’二字······”掌柜为范公子指了指那个匕首上的印迹。
“嗯,确实是要小心一些。只是不知道这支精致的匕首究竟是归墟教的谁人所有。把死当的当票记录销毁,这匕首不能留在咱们这里,你发话下去,收上来的东西千万小心。咱们生意做得大,别跳了别人的圈套里。”范公子凝重了脸色,说道。
“是,我已经发话下去了。”掌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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