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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了，年三十当天下午5点多，拎着两个大环保袋的方默敲开了顾珩家的门，走进那个听闻是某人耗时一天半收拾出来的地方。
看着还行，挺整齐，擦没擦干净就不知道了，他也懒得挑刺儿，直接去厨房准备晚饭。
顾珩在下厨这方面一窍不通，但反正闲着没事儿，就跟着进去在方默身边瞎晃悠，美曰其名给人家打下手，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今天弄的是火锅，只要把食材洗干净切好装盘再做个汤底和蘸料就行了，方默让顾珩去洗东西，自己在另一边切各种肉类。
顾珩平常不太碰家务活儿，但洗东西还是会的，将一大个袋子全提到流理台上，开着水龙头往水池慢慢放水。
然后一边拿袋子里的东西出来，逐个撕标签丢进去，一边半偏着头，偷偷往旁边的男人身上瞧。
啧，切个鱼片而已。
用得着这么认真？连他偷看这么久都没发现……
脸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
哎操。
干嘛呢。
这人怎么连站着都像在诱惑他……
“看够了没？再不关水就漫出来了。”
方默头也不抬，显然是早已发现某人拙劣的偷窥伎俩，被戳穿的顾珩赶紧伸手去关掉手龙头，假装不知地继续洗菜。
“萝卜就别洗了，放冰箱吧。”
顾珩扯着刚撕到一半的标签纸，不明所以：“……啊？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吃？”
上次做了锅萝卜焖牛腩，这家伙一块萝卜都没碰，牛腩倒几乎全进了他肚子里，害他一个人解决了半锅，剩下半锅实在吃不下只好倒掉，简直浪费。
“别啊，你喜欢吃吧？”顾珩扯了扯嘴角，“我记得有次做了萝卜焖牛腩，你吃了有半锅萝卜吧？哎，居然都不吃肉，难怪长不胖……”
“让你放就放。”
顾珩耸肩：“哦。你喜欢啊。那留给你走的时候带回去吧，我不跟你分。”
方默：“……”
他真想把撕下来的标签贴这个人嘴上。
“这个包心菜要怎么洗啊？要一片片剥开洗吗？这硬邦邦的什么东西？……腐竹？豆腐跟竹子还能混一起做的？……这又是什么菜，好大一捆叶子，全放进去泡吗？……你这水池真小，都放不下了啊……”
默默处理完所有肉类的方默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刀，走过去帮这啥都不会的大少爷一起洗。
快上桌的时候，方默还在厨房里炒姜葱酱油做蘸料，顾珩洗好手在桌旁坐着，盯着锅里的水等它煮开。
想到今晚准备做的事，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了饭厅侧边的酒柜上。
不一会儿，方默端着一碗炒好的蘸料出来，见火锅里的水早就沸腾了，桌边的人却只顾对着个酒瓶研究，毫无所觉，便叫了他一声。
“刚不是说饿了？怎么不放东西下去煮？”
“哦……哦，忘了。”
这什么破酒瓶，跟他之前喝过的洋酒都不一样，拿个开瓶器都不知道往哪儿安。
顾珩放弃了，拎着酒瓶丢给方默解决。
“搞不开，你来。”
方默看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接了酒瓶。
顾珩转身去掀锅盖，端着生鱼片还没往里下呢，旁边就传来清脆利落的“啪”一声。
“这个，”方默把瓶盖拧开，顿住手皱眉看他，“很难开吗？”
顾珩：“……”
操，他就是有点紧张才操作失误而已，不行吗！
“生鱼片熟得快，等会儿吃再煮。”方默递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盘鸡肉给他，“先放这个。”
“哦。放多少？”
“吃得完就全放了。放完盖上锅盖，调高温。”
“有我在还怕吃不完吗？”顾珩勾着唇角笑，把鸡肉一股脑全倒进锅里，盖上，“好了。那什么，我去拿俩杯子来。”
顾珩很少在家喝酒，尤其不怎么喝白酒，味儿太呛。
这瓶茅台还是上次局里领导请吃饭，老大让他帮忙订的酒，最后剩一瓶没喝完的，硬塞给他带了回来。
“喝白酒好像不是用高脚杯……算了，拿纸杯凑合一下吧。”
纸杯比普通喝白酒的小杯大得多了，方默眼睁睁看着这二百五把俩纸杯都倒了个满，还晃着那几乎空掉的酒瓶嫌酒少。
……少？
少你大爷啊。
方默扫了眼那两杯白酒，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呛味儿，忍不住嘴角微抽：“你平常很能喝？”
“还行吧。”顾珩不以为意。
单干一瓶红酒不成问题，但今天为了壮胆，他决定喝度数比较高的试试。
反正只喝一杯应该醉不了的。
“怎么，”顾珩看他，“你不能喝？”
“……能吧。”
顾珩一点头：“那就好，过年嘛，没点儿酒助兴怎么行？来来来，干杯！”
方默还能说什么，只好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低头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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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走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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