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曾很多次想,我应该早点写一封遗书,开头就这么写:“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我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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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想一想,本命年就要来了呢。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633   总书评数:8 当前被收藏数:11 文章积分:1,589,76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865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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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二十三年零四月

作者:活页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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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于二十三年零四月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原本想研究生暑假写一写小说,没想到误打误撞找了一份实习,近两个月都在为实习公司写文章,反倒自己的东西几乎没动。直到上周五和编辑老师们告辞,现在才想起来好久没为自己动笔了。

      这两个月都做了些什么呢?只看了五本书,另外三本书有的翻到一半、有的翻到一小半、有的才刚开始翻,希望开学前能把这三本看完吧。

      实习期间虽然查过不少资料,算下来恐怕也有一本书的厚度,不到一百也有几十篇文献了,再加上各类网页、帖子、新闻、知乎等等。有时候落到笔头上的时候,会突然怀疑:我看过了这么多字,可到自己写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最合适的形容词呢?

      这个假期里,见了十二位国内的同学和朋友,有初中的、有高中的,也有大学的,大多活动是吃饭。大家过的似乎好,似乎不错,似乎还有提升的空间。我喜欢和朋友一对一地见面吃饭,喜欢听每一个人说话,不断、不断地说,让我没有插嘴的空隙或许才好。

      有时候这些谈话会把我带到过去,有时候会把我带到他们经历的时空,虽然我没亲生经历过,但我觉得我能看见那场景——就像在脑子里放电影似的——我觉得或许某一天我会梦到这场景,假想我成了那个人头顶的空气,甚至是移魂换位成了他。

      在此之前,我还去了日本关西,在神户的室友家里住了四天,去了一趟甲子园,去了一趟USJ,买了些东西,吃了一顿烤肉、一顿火锅、一顿Tsuke面。

      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其实不少,毕竟是过去了两个月。但想起这两个月,我又想到了更早的事,忽然想记录一下自己刚过去的二十三岁零四个月六天。

      不久之前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写:不知为何自己就变成了这么无趣的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写的,隔一个小时想了想,又连忙给删了,怕被更多人看到,把我当成怪人。

      一、长大

      于是想想我长大到现在,是怎么长成的呢?教育教化毕竟很重要,当然要提一提。最小的时候在妈妈老家出生,戒奶的时候去了奶奶家,戒奶之后又被接回到妈妈身边,从那之后妈妈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妈妈和奶奶是两个省份的人,一位在城镇,一位在乡下,吃着不同的口味、说着不同的话(或许正是因为早年经历过语言环境的变化,我后来语感不错,但近些年这种优势渐渐示弱。),但是我却由于爸爸的关系,得以在这两位不同的女人身边生活过。

      稍微长大一点,开始上幼儿园,然后又从出生的那个城镇搬到了姥姥家。在姥姥和表姐生活的地方继续上幼儿园。表姐与我关系很密,从小一起长大,更似亲姐姐,而且我(心目中)只有这么一个姐姐,故而下文我都将直接叫“姐姐”。

      这个时候,我最喜欢的自然还是妈妈。但我也很喜欢姐姐。姐姐比我大四个月,妈妈很喜欢把我们打扮得好像双胞胎,引起路人频频回眸、悄声交流:“双胞胎、双胞胎!”但我们不是双胞胎,性格好像截然不同。她从小就苗条,勇敢,我从小就胖,胆小;她白,我那时不晓得为何被晒得黑黑的;她漂亮,朋友很多,我笨拙,只有把她的朋友都当成我的朋友,其中姐姐是我最依赖的朋友。我想玩姐姐的玩具,伸手去拿,被她推开,于是“双胞胎”无缘无故地打了起来,每次必然是我先哭,先哭的人就是输了。姐姐会被大舅惩罚,我则哭着跑回隔壁的家,对妈妈说:“姐姐打我。”然后妈妈会说“那就在家玩吧。”我答应好,于是我似乎很擅长自己一个人玩,脑子里编出布娃娃和小毛狗、哈巴狗的故事,这大概是我后来写小说的早年契机之一,另一个契机是从小就爱听妈妈念故事书、此后又喜欢自己看书。但是一个人玩还是没有和姐姐一起好玩,于是又跑出自己的房间,仰着头对妈妈说:“妈妈,我去找姐姐玩。”妈妈会问:“咦?姐姐不是打你吗?”我大概是嗫嚅地说不会打了之类的话吧。于是妈妈就在嘱咐几句后放我去姐姐家玩了。

      和姐姐一起上幼儿园,一起学舞蹈课,我向老师耍小聪明撒谎翘舞蹈课,真相大白后到现在还被妈妈笑话。然后我又学钢琴,钢琴也没有真正地坚持下来,大概性情确实太懦弱,因此我现在会想各种办法让自己更坚强、更能吃苦。

      上了学,在外面读博、好像经常不在家的爸爸给我取了一个正式的名字,也就是现在的名字。在小学被同学欺负,好在还是认识了几个朋友,但还是被同桌男生和另一个高个男生欺负。被欺负的时候我会跑去姐姐在的班级。姐姐从小和我一般高,但会叉着腰问高个男生为什么要欺负她的妹妹。所以我会喜欢姐姐吧。

      爸爸毕业了,留在北京,于是妈妈也带着我、带着东西搬离了姐姐在的城镇,坐火车到了北京。现在爸爸说当时他是和妈妈一起带着我到北京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来爸爸那时在哪里,始终认为是跟着妈妈走的。因此记忆也是靠不住的,没有特别注意的事情就被当做没发生,特别在意的事情就变成了唯一,历史就是被记忆扭曲变质的。

      到了北京,也转学了,对许多人我一直说是转学继续念一年级,但其实是二年级,唯有这个我一定没记错。刚开始大家对我好奇,有胆大的同学来主动搭话,但我还是那副胆小腼腆的样子,起初远远地站在其他人外边。后来发生一件小事,现在看是小事,那时大概是孩子们中的大新闻。此后我被同学们排挤和嫌弃,记忆里听过有人问“有人想跟xxx(我的名字)玩吗?”又一只手臂举到一半但又立即放下来了,其余人保持沉默;记忆里又有关灯的教室,墙外门外传来同学们游戏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记忆里还有我和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个朋友围着课桌玩“过家家”,路过的一位女同学随口问了他们俩:“你们还和xxx玩啊?”

      后来情况就转好了,我懂得要变成有趣的人,在同学间搞笑,现在想起来好像总是疯疯癫癫。朋友多了,但我更胖了,也贪玩调皮,学习很差。我还写了一篇作文记录刚转学时受冷遇的事,居然还被挑中作为范文,被收进了小学校出的学生范文集。

      大概是四年级,我动笔用稿纸第一次尝试写小说,那时应该还是“童话故事”,从各种方面来讲都是“童”话,不到几千字就不再写了。大概也就只有开头而已。

      小学是不懂怎么毕业的,毕业考试似乎还作弊来着,被监考老师点名批评,但还是毕业了。然后想去考初中,结果没考中,按片区排位进了我的初中。我的初中同学有很多让我一下子不能适应,和我的小学同学们太不一样。但因为有了小学交朋友的经验,我还是找到了一些朋友,虽然也因为朋友而产生痛苦。

      初中成绩还是很差。初二第一次考了第一,是语文成绩,后来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其他科成绩也渐渐上来了,我从初一时班里三十多名(全班四十人左右),变成了第九名。后来我意识到我在的那个班恐怕是全年级最次的,所以既有可能是我成绩变好,也有可能是同班同学变差了吧。

      中考想当然考得很烂,被父亲勒令去复读。重考复读也是个神奇的体验,现在若是我对其他人说我中考复读了一年,他人定然要发笑,所以我不再告诉任何人我复读过。但我总得找个地方说实话,那就这里吧。

      但是复读那一年的记忆我这里不想提。

      后来上了高中,还不错的高中,虽然只是区重点,但学校很小、学生不多、师资却很充足。我必须感谢这所高中,是因为我上的是这所高中,我才能上我的大学——当然也有妈妈的功劳,还有虽然我不想承认,爸爸还是辅导过我的,即便他的辅导就像《战争与和平》中的保尔康斯基老公爵不耐烦,因此我的记忆中痛苦总是大于感到被帮助——到现在我和高中的老师还有些联系,心里打算等寒假或者研究生毕业了再回趟母校吧。

      高中里我的成绩还可以,刚开始进的是实验班,后来文理分班以后只有两个平行的文科班,我去了其中那个风气最自由的班。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学不好物理,六十分及格,我定然多数时候考六十一,有时还会不及格。时隔好多年,高一时第一次月考我数学居然又不及格了一次。小学初中往日的可怕记忆扑面而来,我在数学老师那里哭得很伤心,但还是参加了补考通过了。第一位数学老师喜欢布置作业时留题关于明天才学的东西,我大概能明白是为了让我们复习,但那时为了做出那样的题,每天数学作业上要花三个小时,急得我趴在家里又哭又骂又要努力写作业,不得已还只能求助爸爸。

      因为数学和物理成绩不好,班主任是物理老师,她直接跟我谈话说我应该还是适合去文科班吧,但她还是对我说过不要暗示自己不擅长理科。

      我去了文科班。第一次文理分班考试,全班第三,全年级第九,那只怕是此生最好的排名了。

      在文科班里,尤其越是到了后来,老师们好像都很喜欢我,把我当成好学生之一。受宠若惊之余,我也利用这一点干过不少坏事,譬如默写的时候居然敢把正确答案垫在默写纸下面,有时直接垫笔记本或者教科书,竟然没被发现过……到底是老师没发现,还是怀疑了但又打消了怀疑,还是发现了却给我留面子呢?如今已不得而知。

      高中时候除了上课,还成了语文课代表,这还要感谢我的第一位班主任,因为她读了我在人人上发的一篇游记,于是让我当语文课代表。文科班里,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我除了帮她布置作业、收作业,分发作业和卷子,有时候还要负责帮她批同学们的默写,此外班里的各种事也安排我参与做,可谓过了一回“体制内”的瘾。不仅是班里的“体制内”,高中时期还参加了学生会,后来做到宣传部部长的位置,那时我就时不时怀疑自己又胖又丑,跟这个部门想象中的画风完全不搭啊。后来想想,毕竟不是文体部嘛,搞文艺体育的人才要求漂亮呢。就假装是这样吧。

      高考前厌学到一定程度,模拟考试间隙都懒得看书,和朋友把桌子一并,围在一起胡扯乱侃。那时北京高考还是考前先报名选学校,一般来讲选学校和专业的事大家都是父母操作,孩子只负责学习就好。我就直接跟父母说我一不学经济类、而不学管理类,其他的随便报吧。于是爸妈为我选的第一志愿就是我的大学,而我的高考成绩虽然发挥平平,但够了第一志愿。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我的人生似乎再次有了勇气——第一次是小学交到朋友,第二次是高中竞选学生会——居然开始在森林公园跑步,每天早上去跑,有时候带点单词或者诗词啥的背一背,跑到太阳晒的不行才回家,一个月下来瘦了十公斤。我不再那么肥,但现在还是胖,绝对算不得苗条。但也就此打住了,因为瘦下来之后我忽然爆发了湿疹,那年暑假是第一次,到现在为止成了老毛病,恨不得每个季节都要爆发一两次。

      然后大学开始了呀。军训的时候晒得又黑又土,和女同学们一比自己还是嫌胖。参加了辩论队,打赢了辩论赛,拿到了“最佳辩手”,认识了一群很有意思又很厉害的师哥师姐,交了一些朋友,又参加了学生会,又当了副班长。结果第一学期高数挂科了。

      我又很伤心,看来数学是要成为我一生的伤疤。

      但由此和高数老师聊了聊,居然又给老师不错的印象。后来补考第一学期七十七分,第二学期八十八分,如此七上八下也说明了我在学数学路上注定坎坷。但我无法承受这次打击,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也在小学、初中排倒数的我,在经历过复读和高中时期后,自尊心变强了。或者说我过去自尊心其实也强,只不过大学之后变得更自恋了?

      大二的时候,我把什么学生会、副班长之类的都辞了,唯独还保留在辩论队,后来又比赛过几场,换过辩位,和几个同学合作,又当教练培训师弟师妹。

      大三做项目,给自己稍微积累了一点素材。暑假实习了一个月,引发我写“雪苑”那篇原创科幻言情。

      大二到大四期间旅游多了起来,国外去过(按先后顺序)英国、尼泊尔、不丹、韩国,国内目前来讲也就只有湖南、贵州、重庆、新疆、西藏和港澳没去过了。去尼泊尔时曾从拉萨转机出关,去台湾时曾从香港转机,不知道这两次短暂的停留能不能算我去过。

      大四最后写了一篇蹩脚的本科论文,于是毕业了。

      二、情思

      我曾很多次想,我应该早点写一封遗书,开头就这么写:“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我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段话作为“情思”这一部分的首段。毕竟是随笔,我还真是写起来很随意。

      我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妈妈,然后是姐姐。高中以前严格来说没有喜欢过人,我是说男生啦。我可能有双恋的倾向,但目前为止喜欢的还是异性。

      高一的时候遇到了初恋,起因很微妙,目前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重提,那么就先不勉强自己,估计以后还会有机会不小心写出来。于是就那么傻兮兮地喜欢了三年,期间其实表现得多少有点明显,只不过不关心的人不会在意,所以要不是我亲口告诉了朋友,其他人也未必能看出来。

      我觉得毕竟不是特别亲密的人,在文章里描写他太多,或者作太多评价又侵犯隐私或涉嫌诽谤的嫌疑。我决定,对于我喜欢的人就不进行细致描写了,提到有这么个人就行。但我喜欢过的每个人都很温柔、很善良也很优秀,我知道此后爱上他们并被他们爱上的女人,都一定会很幸福。

      我有个毛病,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必为他写诗,虽然都是蹩脚的诗,有合律的、有押韵的,有仿古代诗体的,也有我所谓的现代诗。大概因为是暗恋,所以我想当然地认为要隐晦和暧昧,因此写诗也总比写一篇散文来得晦涩得多,(或许)也更容易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我又能极尽想象和意淫,把沸腾的心情,用不知所谓的辞藻堆出来。

      我为初恋男生写过不少,但是大一的时候我好像忽然忘了这么个人,可能因为既不在一个大学、也不在一个城市。况且刚进大学的人,无论男女,总是对自己的魅力充满想象。

      大学第一年,有个男生向我表白了。后来我反省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刚开学那段时间,我表现得太信任和依赖他。冬天的时候,他的室友告诉我他和女朋友分手了,暗示是因为我,我装傻听不懂,于是被那帮男生暗地里评价成情商低。春天的时候他打电话告白,东北地春天冷,因为在被窝外面接他电话,话还贼多,为了显示我品格高愣是听完他说,于是我感冒了,上吐下泻一个星期。到了夏天,我把课间他叫出教室,告诉他我实在是不觉得喜欢他。那之后直到大学毕业,他没再主动跟我说过话,但没关系我脸皮厚,大四见到他面时我还会笑着跟他打招呼。哦,不过大二之后他就有女朋友了。

      而我则在大二的春季学期,向我那位远在另一个城市上学的初恋表白,一个星期后收到回复,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后来想想,一个星期才收到回复,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节奏就很奇怪,所以也就难怪会分手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其实他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只是在权衡利弊后,或许也不想伤害我,才答应的。

      但我记得在收到回复短信时,脸砰地红了,往床上倒过去的时候还不小心把眼镜腿压折了。

      后来这段初恋的经历仿佛像笑话,不过我没有对他轻蔑的意思,而仅有对自己的嘲讽。但关系还是维持了一年半,大四寒假的时候我发消息说分手吧,于是和平分手,期间没有吵过架,即使我也为感到被冷落而哭过几次。一年半,初吻还在,他君子到连我手都没碰过。我不是在讽刺他,他对我真的是客气。

      分手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我收到初恋男生的回复,念给坐在旁边的妈妈听,妈妈随口感慨:“这个孩子真好啊!”随后叮嘱我以后还是继续跟人家联系,万一以后还有缘分呢。可能是我眼太浅,从那个时候我就不相信以后还有什么缘。倒是依然以极低的频率友好地保持联络。

      从大一到大三,我又在大学里暗恋过两名男生,先后为他们分别写过一篇散文诗和一首诗。我敢打赌就算是他们本人看过我写的东西,也不会认为是我曾因为爱慕他们所写。所谓的文科男生,除了对政治有格外兴趣之外,很少还有具备文学情愫的。此外大约也被别人喜欢过,有时候能感应到,有些可能没有——有可能我情商真地有些低,当年那帮男生也没说错——在这里就不必冗述了。

      其中一位到现在成了哥们儿,想必其他人联系得要更为密切些,也只是相比而言稍密切。

      我也渐渐培养出一个技能,叫做“把有好感的男生都变成哥们儿”。

      大四寒假的时候,遇到第二任男友。说到这里插一句嘴,我妈妈到现在都认为我所谓的经历过的“爱情”都是玩,在她的口中,我到现在都是单身,从未谈过恋爱。对此我总是表示不与争论。

      第二任是外国人,旅游时遇到的。从开始就觉得不靠谱,他告白,我犹犹豫豫又心存幻想地答应,从那以后就是三个月的异地恋。越到后来越像两个网恋的人遥遥相诉衷情,语言倒是浪漫的很,但没有物质基础也没有真凭实据。我相信他那时很爱我,我也仿佛头一次体会了被一个人困住是什么感觉,知道你爱的人也爱你的感觉真地幸福。但苦恼时也不由得心痛地哭了一场又一场。半夜流泪,白天联系不上他时流泪,对姐姐悄悄透露时从头至尾都在流泪。泪水洗刷过的这段感情,伴随他无意间施加给我的很多压力,最终还是在我狠心切断联系的同时宣告结束。背叛的人是我,所以我接受所有我对自己的鄙视,或许这一年多来变成无趣的人,也是在我不断斥责自己的过程中的产生的问题。那就是我活该吧。

      我想过,终有一天,等我准备好了,我要写一篇游记性质的文章,记述我那次旅游的经历,当然他将是主角,而我将是这篇似真似假的或游记或小说的中心,无论基调忧伤也好、讽刺也好,我的目标都是最后能放过自己。

      本科毕业后,我留学读研了。两年硕士研究生,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哦,坏了,我忘了在上一部分“长大”里提到研究生期间的经历了。不过既然想想我还没毕业,研究生期间还是留到下一次想回忆自己成长的时候再写吧。

      留学在外,我对白种人无感,对黑种人无感,对日本人无感……从一开始能接受的异性也就只有中国和韩国人而已。但我不太爱社交,而且留学这一年变得日益不爱说话、离群,害怕人多的地方,就喜欢往乡下钻。昨天有个人说我“孤独”。我觉得严格来说,不能叫孤独,而是抗孤独能力越来越强。

      然后就是最近啦。虽然大三暑假实习那会儿曾遇到一位大龄男性引发我的仰慕,但就是一阵。这次实习期间,在实习公司并没有动心的异性,但在工作之外,还是喜欢上一个人。我在微信上对大学室友坦诚这件事的时候,内心是既无奈又想哭,就像我对她们说的:“我觉得不配。”一位室友说“靠、凭什么不配”,我说:“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喜欢我,这就是不配”。但愿过了一阵,这份不靠谱的暗恋也会结束——这是我理智的想法;情感层面我还是怀有幻想——要是能抱一抱他,我虽然又会陷入苦恼,但同时还是会心感甜蜜的。

      但这一次我再怎么心存幻想,也不得不承认他不会喜欢我的。我应该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如今我自己都讨厌自己,能让别人不讨厌我就需要一番努力了,谈什么喜欢!

      三、天性

      上周六我坐在家里,爸妈在睡午觉,我本来是想看书,但看着看着就缩在沙发上开始发呆。我看着房顶,想多么神奇:我小学的时候就住在这个房子里,初中时也住在这里,高中时也住在这里,大学放假回来也在这个房子里,研究生放假还是在这个房子里。其实搬到北京后,我家又搬过一次家。但在这第二个家里,我居然已经生活了这么久,瞪眼瞧着房顶的灯,忽然有种错位感:好像我以往每次暑假到了最后,北京都是这样干燥,空气也这么凉,我也是一个人坐在哪里想要开学了、好可怕。初中时就是这么想的,研究生了还是有同样的想法。好像这些年的书白读了,我这个研究生还是初中生,当年那个初中生其实是个研究生。

      我最初是挺文静的孩子。后来为了能在小学同学中受欢迎,硬是把自己变成了爱搞笑、爱说话、贪玩、讲脏话、调皮的孩子。初中时候我还依然是这样,可能也确实是那样。但是复读之后,就像被孙大圣一棒打回了原型,整个人瞬间阴沉了一个八度,调儿完全不对了。高中时我可能还有点酷,因为毕竟是“好学生”。大学时候我一开始也积极参加了各种活动,假想自己有很强的能力,后来发现无论实际能力还是表现能力也就都那样。是学渣,说我是学沙也行。大二以后告别了大多数的学生活动,我一下子又安静了不少。看了几本书,去了几个地方旅游,产生过一些问题,困扰过一段时间,貌似想通之后忽然有种出尘遁世的错觉。留学这一年,说话也越来越少,越来越不爱说话,只喜欢听别人讲话,但实际上心里有事或者手头有任务的时候,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听其他同学主动分享她们自己的八卦。讲真的,可能真地有些孤独吧,但也确实是不喜欢留学期间认识的同学——请原谅我不能把她们叫做朋友——和室友的关系也被我形容为“零和”,尤其是在打扫房间的问题上,似乎出钱出力的大多是我。我知道会产生这种想法,说明我变得自私了。大概是吧,但我确实不满意,对自己最不满意。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一部分起名叫“天性”,因为在写了前面两个部分那么长的文字后,我不太相信自己还能花很多时间,细细地讲述自己的性格变化,所以这里就笼统地把自己的全部性格都称作天性。

      何谓天性?是一出生就表现出来的倾向,也是对待新鲜事物时产生的态度,但我觉得毕竟我此前的形象都已经成为记忆,不再有实体。按“一个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的说法,我的全部都只有此刻的我而已。我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也就是我的天性。前面说了好多,又是我如何长大、又是如何搬家、又是一次次动情或者被别人欣赏,是在讲故事,当成笑话或解闷来讲,也是借此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但可惜我还是没看出来。

      我这些年不大爱逢人讲自己的事情,怕讲多了变成祥林嫂,或者被别人当成笑话听。那是自尊心作祟,也可能是自恋心作祟,谁知道呢。但也就是几天前开始,我想讲出来又怎么样,被人当成笑话又怎么样,先要被人当成笑话,自己也才能当作笑话抛诸脑后。自己偷偷摸摸、翻来覆去地想,好像当个宝贝似的,其实想到的总是负面比正面多,于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越来越讨厌自己。我可能是潜意识地不想再讨厌自己了,所以才会写这么一篇随笔吧。

      写到这里时看看左下角,字数已经超过八千了。除我之外还能看到这里的人,感谢你对我的耐心,假如能在实际生活中相遇,我请你吃饭。但假如你在看的过程中笑了,那还是接着笑吧,我可能还不够有勇气面对你。

      另外,貌似许的愿望都是和现实相反的。我许愿这篇文章没有错别字,我不想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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