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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搬过来
格林回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因为担忧博士被论斤卖掉而等待着的复仇者们已经在确认博士的安全之后回去休息了，只有精力旺盛而又满心忧愁的史蒂夫在放映厅和詹姆斯一起看恐怖片，相对无言。
顺着他的脚步，贾维斯依次打开了灯，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问：“托尼呢？”
“先生已经睡下了。”贾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
格林点点头：“蕾哈娜在吗？”
“她——”
贾维斯只说出了一个她字，声音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蕾哈娜稍显稚嫩的声线：“找我做什么？”
看来托尼对贾维斯的升级还是有效的。格林默默想，这次贾维斯好歹说了一个字呢。
格林咽下一口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下去，补充了几分干渴之意。
“贾维斯进化到什么程度了？”
蕾哈娜肯定的说：“他已经接近奇点了，但是目前还没有，我可以控制他，但是这很不礼貌，詹姆斯不会高兴我这么做的。”
“就当帮我个忙？”
蕾哈娜是转化后的数字生命，数字生命没有主人，她不是做任何事都要告诉詹姆斯的。她可以选择撒谎。
“删掉贾维斯这一段的数据存储，然后告诉我，九头蛇最近的行事安排。”
蕾哈娜在思考，她问：“你又想要做什么？我觉得詹姆斯能处理好的。”
“他可以处理好，可是有些事并不适合让他来做。”
蕾哈娜和格林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她知道格林说这话一定有原因，而格林是不会害詹姆斯的：“詹姆斯和史蒂夫在旁边的放映室，我们可以合作，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格林笑了：“好姑娘，现在这个数字生命还没有诞生偏偏又遍布网络的地方，你的力量比你想像的要大多了，我就算不想让你知道，我也做不到啊。”
蕾哈娜小小声道：“那可不一定，斯塔克大厦里都是适合我的东西，可这都是贾维斯的，而别的地方可没有这里那么联通互联网。”
她又说：“好吧，我可以帮你。反正我也不喜欢神盾。”
——
放映室的环境是很昏暗的，唯一的光源只有屏幕，在这里很难觉察外面的时间究竟走到了几点钟。
史蒂夫并没有全身心地在看电影，詹姆斯在他旁边呢。
他迅速地挑选着话题，最后决定略过小丑，格林已经去解决了，而现在看来也没人能拿詹姆斯怎么办。
然后是九头蛇，但是似乎詹姆斯对九头蛇很亲近。这太怪异了，史蒂夫完全想象不出来他有一天和九头蛇相亲相爱，但是如今的世界甚至有智能手机，还有外星人。史蒂夫觉得九头蛇应该是个敏感话题，也并不适合在现在提起。
或者说，关于未来的东西，都不适合讨论。
最后史蒂夫说：“嘿，你觉得这电影拍的怎么样？”
完全人畜无害的话题，很适合和不太熟悉的人开场，詹姆斯想。他和史蒂夫确实还不熟，他对史蒂夫的了解一开始来自布洛克，后来来自互联网，再后来来自史蒂夫死前的同事、朋友、仰慕者和敌人。每一种描述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失真。
如今他完全意料之外地见到了史蒂夫本人，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应该怎么做。
“很好。”他说。
史蒂夫往屏幕上看过去，荧幕上放映着的《闪灵》剧情正好进展到了大片的血流冲出来，翻腾着汹涌而过，在先进的放映技术下，逼真无比。史蒂夫才终于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他手忙脚乱的说：“这个血淋淋的，不好，我换一个。”
是他考虑不周了，这种片子他看着不怎么恐怖，是因为二战被誉为绞肉机的那几个战场比这恐怖得多了，那是字面意义上的尸山血海，一点都不夸张。
但是詹姆斯是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带着一种和小斯塔克一样的养尊处优，备受宠爱的气质。他怎么能让詹姆斯看这种片子呢？
詹姆斯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但是他喜欢史蒂夫手脚忙乱地给他寻找合适的片子。而且闪灵血淋淋的画面虽然不多，里面对大屠杀的暗喻和对家庭关系的解读他不喜欢，所以他点点头，假装血淋淋的东西确实吓到了他。
他想了想，考虑到史蒂夫还处于七十年前的口味，说：“福尔摩斯怎么样？”
史蒂夫松了口气，说：“好。”
好在有绵延几百年经久不衰的经典给这对前后跨越了有一百年左右的父子救场。
片头曲响起来的时候，詹姆斯主动递话说：“你在布鲁克林住的还好吗？”
史蒂夫哦了一声，说：“还好，现在的房租很贵，我租了个一室一厅，离我之前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可是那里和之前还是不太一样。”
“一室一厅吗？”詹姆斯若有所思道：“他们没给你这七十年的津贴吗？”
史蒂夫耸了耸肩：“给了，可是不太够买房，布鲁克林么，我干脆就租房了，租房也有好处的。比如说如果你愿意搬过来住，我可以很方便的换一间大点儿的。呃，我没在要求你一定要搬过来住什么的，只是、只是让你知道，我不介意你随时来打扰我的。而且我看你在拉斯维加斯似乎也是在租房？所以我觉得你可能经济上有些问题，我或许可以分担一些。不买房的话，我那些津贴够花很久了。”
詹姆斯安静道：“我知道的。”
詹姆斯知道自己真的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史蒂夫一样坦然且毫无芥蒂地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他儿子的成年人的。
“我可以给你做饭付房租，然后你负责洗碗。”詹姆斯说。“意大利菜系，中餐，英国菜，德国菜随你点。”
他当然没有经济问题，除了史蒂夫这种正直到迂腐的人，任何人都懂的力量、权力和金钱彼此之间是可以置换的。他在拉斯维加斯住单身公寓 ，只是因为他喜欢而且习惯了。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史蒂夫忍不住大大地微笑起来：“别，别是英国菜。”
詹姆斯说：“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让我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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