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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那些曾发生过的事02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亲子问题是永恒的难题。
按照灵魂伴侣法案，这孩子是他的，没有人能置喙，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朗姆洛怀疑自己是个合适的父亲人选。
然而大部分时候，人都是没得选的。
叫醒那孩子吃了晚餐，将碟子放在水池里一个个洗干净了，朗姆洛打开平板电脑挑了个教说话的动画片放给他看。
这孩子在基地的营养舱里非正常生长，虽然有血清保命，但仍处于非正常状态。刚出基地的时候，他的免疫力十分低下，而且不会说话，不会走路。
半个月以来，朗姆洛除了躲避追杀，就是在调养他的免疫系统，此外还得一点点地慢慢教他说话走路，任何从五岁的孩子应该会的东西。
如果不是罗杰斯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同时做到这几件事是很有难度的。神盾的组织力在不断的战斗中进展飞快，新上任的那个神盾局长，是从外部调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也是为了完成高层交给他的任务，奉行高压政策，强力统治，手腕灵活而强劲，如今神盾的行事作风早就和朗姆洛在神盾工作时不同了。如果粗心大意，很可能一下子就是两条命。
也有可能更惨：生不如死。
好在神盾的目标是史蒂夫-罗杰斯。
杰克-罗林斯没有在这里多呆，他来哥谭是发配，位置坐的不算太稳，事情繁多，匆匆和朗姆洛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朗姆洛半躺在沙发上，登上了哥谭图书馆和哥谭日报的网站，快速地对这个城市进行深层认知。他把那孩子从卧室抱到了客厅，他恶补的那些育儿资料你都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需要那么多睡眠，所以吃过晚饭，他决定等到晚上十点半再让那孩子上床睡觉。
那孩子学说话的进度很快，或许是得益于血清的作用，朗姆洛发现他的学习能力很惊人。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能磕磕绊绊地说出语法还不太对的短句了，而且能跑能跳。
如果不是朗姆洛和超级士兵打过的交道太多了，知道这八成是血清的作用，他会深切地怀疑这是又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弄出来的小怪物。
就算是小怪物，那也是自己家的小怪物。
小怪物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他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就不耐烦了，从沙发上滑落下来，奔着朗姆洛就过来了。
“布—洛—克。”他扬起脸，抱着朗姆洛的大腿，郑重其事的样子。
朗姆洛的手机页面正好翻到哥谭日报上的一个通缉令，满地的礼花炮弹混杂着人的血肉碎块飞得到处都是，涂满了一面墙，他将手机举到那孩子看不到的地方，迅速退出了那个容易造成童年阴影的界面。
然后他才低头，将手机反面扣下，问：“怎么了？”
小怪物磕磕绊绊地说：“还要做、作、坐车。”
他说了好几遍终于挑出来了正确的词汇，好像做对了天大的事一样，脸上露出来一个求表扬的灿烂微笑。
朗姆洛冷酷道：“没门儿。”
小怪物脸一皱，眼看着就要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刚从基地出来那一会儿，小怪物连哭都不会，现在用哭泣来威胁家长简直是熟门熟路。
朗姆洛短暂地反思了一会儿自己的育儿策略，转换了一个说法：“等你生日的时候。”
小怪物说的坐车，可不是普通的坐车，上次路过洛杉矶，朗姆洛和九头蛇的追兵爆发了一场小型交火，中间把小怪物放在副驾驶飙了大概不到四十分钟的车，这小怪物就惦记上了，总想再来一次。
胆子也忒大了。
但他再喜欢，朗姆洛也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违反交通规则的。
他只是哄着他，但是小怪物就吃这一套，都挂到睫毛上的泪珠子眨眼就憋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又叫：“布—洛—克。”
“嗯哼。”朗姆洛嗯了一声，看他还有什么事儿要做。
其实布洛克-朗姆洛只是个假名，罗杰斯手腕上的那个名字就不是这个，不然他早就被怀疑了。但是这个名字他用了少说有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比真名还像真名。所以他也就让小怪物这么叫着。
小怪物其实没什么事儿。
他只是叫叫。
他又叫了一声：“布—洛—克——”
朗姆洛就明白了。他将小怪物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在他的旁边，远离门窗。打开浏览器找了个童话故事，说：“想听故事吗？”
其实真正比较合适的应该是出去走两圈，毕竟小孩子就像是大狗狗，在运动量上是有要求的，但是目前的状态也只好委屈他了。
“快乐王子不高兴，不要听。”小怪物嘟嘟囔囔地抗议着上次朗姆洛挑选的故事。小孩子就喜欢大团圆，结果上次朗姆洛给他念的快乐王子居然是个悲剧，让他郁闷了好长时间。
朗姆洛也觉得很委屈，他怎么知道明明标题写着大大的快乐王子四个字，最后居然是个大大的悲剧，他又不读童话故事。
“好好好，不要不高兴，这次一定是个好童话。嗯…小红帽？这个不行呃，林中小屋？听起来不错。就这个吧。”
小怪物乖乖地坐好了，仰起脸认真地听着。
“从前在一片偏僻的森林边上有个小木屋，里面住着一个贫穷的樵夫和他的女人以及三个女儿……”
——
一直到一天之后，杰克又来了的时候，朗姆洛心里还是小怪物或者他，或者那孩子的，有时候也叫小老虎（因为他胆子大而且是小号的美国队长）之类，乱叫一气，没个名字。
然后杰克-罗林斯，这个单身上三十多年新近才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的男人，一句话启发了他。
“这孩子究竟叫什么名字？”
杰克-罗林斯登门的时候带着一身寒冷的水气，和两个青黑的眼袋，想必是跑了一躺海港，朗姆洛掀开窗帘的一角往楼下看去。
“你带来了个尾巴。”他说。“你知道吗？”
杰克-罗林斯不太在乎：“是DC（华盛顿）那边的人，监视我的。”
“红骷髅对于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怎么放心啊 。”朗姆洛说。
明白那个尾巴不是为了自己而来，朗姆洛才放下了一半的心，有心思回答罗林斯的问题：“还没名字。”
“什么？”
“我说，他还没起名字。”
毕竟他是罗杰斯从基地里带出来的，朗姆洛以为应该由罗杰斯来起名。虽然罗杰斯八成已经死透了，但是也未必不能复活啊。
杰克-罗林斯瞪大了眼：“这是你养孩子的法子？他看起来都六七岁了。”
“五岁。”朗姆洛纠正他。
“你得给他起个名字，布洛克。”
朗姆洛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屈服了：“好的，我想想。”
如果小怪物是个女孩子，事情就简单地多，辛西娅和蕾哈娜随她挑。可是这偏偏是个男孩子，而且还和美国队长一模一样。
等等，朗姆洛灵光一闪。
“詹姆斯，就叫詹姆斯。”
从路上随便扯出来一个对美国队长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儿子以后会叫什么。
“有点儿敷衍啊，老大，这名字烂大街，以前的特战队最少有三个都叫詹姆斯。”杰克说。
“这不正好？像巴托克或者布洛克或者赫尔穆特这种重名少的名字，找起人来太容易了。以后万一他被人追杀，一个烂大街的名字还能起点儿阻碍作用呢。”
“你绝对是在开玩笑。”
某种程度上，是的。
朗姆洛不全是瞎扯，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罗杰斯一定会把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詹姆斯给他第一个儿子用。让朗姆洛来猜，罗杰斯第二个儿子的命名权大概有的争，托尼、托尔、山姆都有可能，但是头一个肯定是詹姆斯，毫无疑问。
罗杰斯把心思都放到明面上，好猜得够可以。有时候朗姆洛就欣赏他这一点。
朗姆洛把小怪物抱起来，举到和杰克一个高度，说：“很好，以后你就叫詹姆斯了。”
小怪物，哦不，小詹姆斯，小詹姆斯举起手，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杰克叔叔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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