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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脱时代？
疑惑在心头浮起，但是在对待未来之人和未来之事上，他们都知道过多的打探并非一件好事。
史蒂夫率先回过神来，缓声道：“很棒的旅行。”
詹姆斯谨慎地打量着他，不确定他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仅仅出于礼貌才这么说，他微微点头：“谢谢。”
斯塔克作为这一行人之中唯一的孱弱的普通人，尚且处在眩晕之中，克林特和娜塔莎也是普通人，可是属于普通人之中的特类，表现得比他好上不少。托尔是他们之中最平静的那个，如果洛基在此，就会发现詹姆斯的传送和阿斯嘉德的传送大相径庭，但是托尔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体系的不同，只是将詹姆斯当作一个水平高超的空间魔法大师。
史蒂夫看起来也很镇静，可他是装的。他内心深处远远没有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只是当你面对你的晚辈，无论如何你都会注意你的举止礼仪的。
托尔想到阿斯嘉德的空间传送，心中五味杂陈：“人类实在是可敬的种族，根据我浅陋的见闻，神域有如此水平的魔法师，大约只有两个，便是我神圣的母后和顽皮的弟弟。”
洛基脸色难看：“只有母后。”
大概是因为承认自己水平不如人有些难堪，他又补了一句：“魔法可不仅仅是空间魔法。”
詹姆斯只是微笑，他没有见过弗丽嘉，但是他深深知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根本不可能互相比较。
“我猜现在我可以带走博士了？”
布鲁斯晕乎乎的：“这也太、太——”
“目眩神迷。”他说。
詹姆斯先露一手的选择是正确的，那在眼前徐徐展开的一整个世界，不断跳转的大陆、海洋、和星球，彻底地征服了他。
布鲁斯有七个博士学位，对于社会的运转和自然的规律，他都有所研究，他知道交通方式的拥有多大的伟力。从轮子的诞生到蒸汽火车的出现，无不是一个新时代来临的前兆。这是结结实实的、创造的力量。
这么重要的能力，会是一学就能学会的吗？他有些怀疑。
“不在大厦教吗？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旁听几节课呢！这能力这可真是酷炫到没朋友。”
斯塔克揉着额头，拿过一个板子写写画画，方才的惊鸿一瞥中他很确定他们路过了几个科技十分高端的星球，他得记下看见的那些东西，或许里面就有新技术的灵感。
“现在还不到应该普及的时候，这次我不打算教给很多人了。”詹姆斯说。
“所以，你之前教给了很多人？”托尔看起来是个莽汉，其实该他心细的时候也从来不会错过重要信息。
詹姆斯疲惫地微笑：“没错，最后结果并不怎么好。”
超脱时代昙花一现，由他始，由他终，给他留下的回忆大部分都是很美好的，可是不可否认有比超脱更重要的东西。
“就像持枪。”娜塔莎一语中的，直切要害。
史蒂夫很疑惑：“持枪有什么问题吗？”
持枪自由是美利坚建国之时就延续下来的传统，在二战之前，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成为过什么问题，所以二战老兵并不太明白娜塔莎的意思。
娜塔莎抛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拿起旁边放着的平板：“查一下就知道了。过去七十年可不止是解决问题的，它创造的问题可更多。”
其实如果按照神盾上层对于美国队长的特殊关照，娜塔莎不该说这么多，可是纽约大战中复仇者和联盟打击外星人的视频如今在互联网广泛流通，娜塔莎走上前台，神盾对她的束缚便小了很多。
“就像持枪。”詹姆斯肯定了娜塔莎的猜测。
布鲁斯看看逐渐凝重下来的氛围，解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浩克几乎完全摧毁了他的人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社会关系破坏殆尽，从事喜爱的科学研究的几乎也几乎没有，身上背负地许多罪孽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他能自杀，他早就自杀了。连命都不在乎了，他还在乎詹姆斯会把他带到哪里吗？
可是浩克总是不让他死。每当他以为他这次可以死掉的时候，醒来总是又一次的满地狼藉。他和浩克之间的主动权并不在他身上。
或许这次可以解决一部分的问题，布鲁斯想。
心下一松，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甚至有心情开玩笑。布鲁斯说：“去哪儿都行，只要别是幼儿园。”
詹姆斯大笑：“好吧。”
他把手搭在布鲁斯的身上，环视四周，挥手告别，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他和布鲁斯就一起消失不见。
目的地是一片荒芜的原野，空气干燥，阳光暴烈。
布鲁斯穿着夹克和工装裤，看起来落魄如同流浪的旅人，在阳光直射下很快流下汗来，詹姆斯摇摇头：“这里好像不太好？”
布鲁斯提议道：“为什么不去海边？没有人的那种。”
“好主意。”
詹姆斯心念一动，他们便到了海边。
这次温度适宜了，布鲁斯笼一笼外套，找个了石头坐下，带着湿气的海风吹过周身，满是通透。极目望去是未经人工开发带着野性的大海，脚下是洁白的浪花打在石头上泛出点点珍珠一样的碎沫。
周围万里无人。
布鲁斯难得的感到舒适。
詹姆斯在他旁边坐下，远远望向海洋深处。他们享受着这份宁静，许久无言。
“这很好。”过了很长时间，布鲁斯收回了随意蔓延宁静而安心的思绪。
詹姆斯赞同道：“是啊。”
“你在印度呆过一段时间是吗？”詹姆斯问。
他当然知道布鲁斯曾经在印度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喜欢用询问的手法，而不是斩钉截铁地让人反感。
“是的。”
“佛教起源于印度。”
“现在那里信印度教的比较多一点。”布鲁斯回答道。
“我的老师——”詹姆斯说。
布鲁斯转过头去，温和地听着。
“他叫维达，是中国西藏人。西藏那个地方一向生产法师，不论是西方界定的魔法师或是中国道门和佛门意义上的法师。我是从他那里学习的空间能力。”
布鲁斯对身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是很深，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那你是一名居士？”
“什么？不、不。”詹姆斯否认道：“我不信佛。我是无神论者。维达信，但是我不信。”
“我想他是个不错的老师。”布鲁斯说。
不随意传道往往是许多信徒难以做到的。
詹姆斯陷入了怀念：“他是个好人。你知道没有比空间能力更适合逃命和求生的能力了。维达虽然在中国西藏种地和行医，因为他的能力，病人们却不仅仅是周围的乡亲们，也来自于世界各地。”
布鲁斯静静地听着。
“他就四处地捡拾伤重的病人带回他那里医治，然后再送回原地。有一天我也成了他的病人。我求他收我为徒，但是他没有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信息量太少了，布鲁斯犹疑道：“是因为你是个美国人？”
詹姆斯又笑了：“其实我也不是美国人，史蒂夫是，但我可不是在美国长大的。不过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维达可不是一个狭隘的人。”
“那是为什么呢？”
詹姆斯正色道：“这很重要，维达的空间能力完全不需要任何能源，也不需要任何条件，只要注意力集中，就能实现空间传送。我知道你听到这个可能会想到变种人，但他不是变种人，这是他顿悟而来的，这不是能收徒传授的东西。”
佛教中是有顿悟的说法。
布鲁斯沉吟片刻，问道：“那你呢？”
“维达教我了一半，我自己悟到了另一半。”每每说起这件事，詹姆斯总是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他软磨硬泡还给维达种了两年的地，才终于让他松口教他些心得体会，最后的东西还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他说起自己能力的起源，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布鲁斯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你可以像我一样，我教你一半，你自己领悟另一半，也可以选择另一个。另一个是简易版的，简单易学，但是和我会的大相径庭。”
听起来后面这个是超脱时代的关键。
“说来听听？”
“简易版的空间传送需要根据你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量决定远近，目前我知道这个方法能传送的最远距离是半个地球。并且你之前必须去过该地点。”
这个限制就大得多了。和詹姆斯随意在星系之间穿行的能力简直没得比。布鲁斯苦笑。可他有的选择吗？
“我从来不怀疑我的悟性和能力，给我时间，我可能会学会你的方法。但是我得选简单的那个，詹姆斯。浩克是切身之疾。”
詹姆斯的双眼闪着困惑的光，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抗浩克？”
布鲁斯不假思索道：“因为他容易愤怒、不受控制而且拥有无穷的力量。”
詹姆斯沉默了：“其实有时候浩克比人类可爱多了。”
这声音轻的布鲁斯几乎听不到。
随后詹姆斯很快就道：“那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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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傲娇小天使和木易的巨额营养液。
给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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