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随笔

作者:尘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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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后


      翌日宛璍以美玉之事向皇帝谢恩,帝妃二人言语甜蜜犹如往昔,皇帝更是下旨要好好为宛璍即将到来的生辰设宴。此事传遍后宫,妃嫔何等乖觉,便早早备下贺礼不谈。
      之后宛璍偶然之间与青琅谈起近日之事。青琅道:“左右皇上的心意,咱们是猜不透的。至于符贵嫔,自然是见你权势见长,才有了攀附之心。想想自荣裕皇贵妃和萧瑞宁去后,她便再无恩宠,她这几年虽忝居主位,肯定也不太好过。”她顿了一顿,“郭昭仪野心昭然若揭,可若非仰赖其母族,她哪敢这般放肆?所谓当忍则忍,别为了小人而坏了自己的前路!”
      宛璍点点头,道:“姐姐的好意我明白于心。”话锋一转,“听闻芳菡那孩子有了身孕,还未恭喜姐姐,马上要做祖母了呢!”
      青琅欣慰道:“我这大半辈子,也就全仰赖这个儿子了!如今看他们夫妻恩爱,生儿育女,倒也心安了!”

      如此便到了六月十六,正是宛璍的生辰。皇帝下令在朝阳宫正殿大摆宴席为宛璍庆生。因着年前多有丧事,这场生辰宴也是格外隆重,席间不仅陈设各色珍馐美馔,更是歌舞不休。难得有此喜宴,妃嫔们自然是纷纷出席,便是犹在病中的如曦也是特意梳妆一番,撑着身子出席。随后妃嫔们也各自献上了贺礼,淑妃高如曦赠红珊瑚两对,青琅赠翡翠白菜与红玛瑙手钏各一对,郭昭仪进献云锦两匹,余昭媛进献佛手玉如意两柄,孟昭容进献翡翠笑面佛一座。便是久未承宠的符贵嫔亦是献出了一支做工极精致的镶宝石白玉横笛。然而临到宛琼之时,她却是叫人抬了一只红漆木箱上来,穆婕妤耻笑道:“到底是贵妃娘娘的亲妹,所赠之礼也是这般实诚!”
      皇帝也好奇道:“贵嫔所赠何物?”
      宛琼只对皇帝温婉一笑,道:“贵妃娘娘居于后宫多年,所见奇珍异宝不胜枚举,臣妾思来想去,若是以珠玉相赠,难免缺乏心意。”
      孟昭容略略蹙眉,道:“但问妹妹,箱中所为何物?竟是这般脱俗了?”
      宛琼也不急着让人打开,道:“回禀皇上,此乃乌沉木。”
      宛璍微笑道:“这乌沉木非百年不可生成,具有天然的芬芳,久放于室,可宁心静气,是有安神之效。”对皇帝道,“此等厚重之礼,可见妹妹定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寻来的,臣妾倒是受之不起了!”
      皇帝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既是陈贵嫔这般心意,难得你姐妹二人如此情深,有何受不起?”说着便对宛琼道,“乌沉木异香淡雅,贵嫔快打开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宛琼便唤过侍从打开木箱,哪知才一打开,近前的倚春便忍不住掩帕惊呼:“这味儿怎这般难闻!”
      的确,随着木箱的开启,殿内立刻充斥着一股犹如朽木一般的恶臭味——哪是沉木该有的芬芳?众人掩帕之余,瞥了眼木箱之中,只见箱内摆放的却只是一段霉烂腐朽的烂木罢了!
      皇帝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宛璍亦是惊异:“贵嫔,你所说的沉木呢?”
      孟昭容在一旁慢条斯理道:“原想着妹妹这般自信,本宫倒是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宝物,竟是能胜过咱们所赠的珠玉宝石了?可就凭这段烂木头,妹妹是何意思?”
      宛琼更是惊愕,她随即跪倒道:“皇上容禀,臣妾原本准备的确实是沉木,臣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宛璍亦是适时道:“事有蹊跷,但请皇上莫怪妹妹!”
      皇帝本是大好心情,却被这场闹剧搅得有些不悦,便摆摆手道:“好好一场宴席,都教你搅成这般,罢了,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念在今日是贵妃的生辰,朕就不怪罪你了!你就坐吧!”
      宛琼连忙磕头谢恩,然而起身之时却见周遭大有掩帕偷笑之人,连郭昭仪亦是一副怒其不争之态。宛琼思来想去,望向宛璍的眼神更是透着怨恨。
      因着这场闹剧,之后献礼的妃嫔更是小心谨慎,倒也并无异事发生。
      这样宴席过到半场,如曦咳嗽了几声,才起身对皇帝道:“皇上,臣妾身体实在不适,恕臣妾先行告退了!”
      皇帝也知如曦近况,便微微颔首应允,道:“这几日尚有些寒凉,淑妃仔细身体!”
      宛璍起身与如曦行了平礼,叮嘱了红檀好好照顾如曦,便目送了她离去。

      翌日众妃嫔相约于御花园赏花,其间韵娉见宛琼并未到来,便对众人道:“昨日之事,倒也十足蹊跷,你们说,这好好的沉木怎就变成一块烂木头了?”
      孟昭容摘下一朵红艳的茶花,漫不经心道:“穆婕妤倒真相信陈贵嫔会真以沉木相送?这沉木何其珍贵,凭她是谁?不过是个贵嫔罢了,竟能得到这样的珍宝?”她耻笑道,“嘴上说的这般好听,什么以珠玉相赠无心意,她倒好,以一方烂木赠予贵妃,倒真是新鲜!”
      刚巧这时郭昭仪和宛琼一同来到御花园,孟昭容之话更是一字不漏得被二人听见。郭昭仪转首瞥了眼宛琼,便笑道:“孟昭容,若是陈贵嫔事先真是备下了乌沉木呢?”
      孟昭容转首道:“莫非郭昭仪见过?”
      郭昭仪道:“区区一块乌木罢了,便是本宫娘家人得来的。”她扫视众人,“也不知怎么的,好好一块乌木竟是变成了朽木,却是本宫也不知的!”
      正说着,宛璍带着两个儿子也来到了御花园。众人皆不再闲话,纷纷行礼。
      宛璍温婉一笑:“妹妹们免礼!本是本宫邀了各位姐妹相聚御花园,却是本宫迟到,让妹妹们久等了!”她看了看宛琼,道,“昨日变故,本宫相信妹妹绝非有意,还望妹妹莫在意!”
      孟昭容道:“娘娘这般大度,可郭昭仪方才硬是说乌木正是她托娘家人得来的呢!”
      宛璍笑道:“那也无妨,郭昭仪这般体恤陈贵嫔,也是好事,咱们皆是姐妹,是要互相照应!”
      韵娉道:“乌沉木珍贵无匹,也就昭仪娘娘这般家世才能得到了!”
      符贵嫔附和道:“是啊,得了乌木还这般轻易就转手给陈贵嫔,郭昭仪也真是厚道!”她眸光一闪,道,“只是若陈贵嫔早知所谓的乌木不过是块烂木,她肯定是不会要的吧!”
      此言一出,饶是宛琼也惊愕不已,转而看了看郭昭仪,而郭昭仪更是气急:“符贵嫔此言何意?莫非是以为本宫想存心让陈贵嫔出丑?”她又怒视一眼宛琼,“这笑话是你自己闹出来的,本宫可懒得管!”说着,未向宛璍行礼便扬长而去。
      宛琼自觉羞恼,只得屈身行礼:“嫔妾身体不适,就不陪众位姐姐了,恕先行告退!”
      如曦嗤笑一声:“原想着郭昭仪待她多好呢,关键时刻也不过如此!”她虽与宛璍已有嫌隙,可她更不喜郭昭仪,便也是一副旁观者之态。
      归去途中,溪露才对宛琼道:“小主莫被她们挑拨了去,昭仪娘娘应该不会这般戏弄小主!”
      宛琼切齿道:“本宫自然不会怀疑郭昭仪,只是如今你也看见了,枉费本宫这般追随郭昭仪左右,可关键时候,她也不过是只管自个儿清白!”
      溪露道:“小主也别想这些不开心之事,还是想想以后吧!”
      宛琼哀伤道:“可惜本宫到现在都未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否则也不必费心讨好郭昭仪!”她缓过神来,“对了,前日托你去办的那事,怎么样了?”
      溪露道:“奴婢已派人去寻了,既是民间偏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小主莫急,奴婢定会早日寻到!”
      宛琼道:“眼下我恩宠不过如此,唯有诞育龙嗣,才能重获恩宠!”

      随后的日子,趋于平静。这日宛璍例行前去紫元殿向皇帝禀报内宫诸事,皇帝一一听取,颔首道:“如今内宫安稳如常,也是贵妃你管束有方。”
      宛璍谦卑道:“昔年皇后娘娘在时,宽厚治下,以贤德事六宫,臣妾亦是耳闻目濡。”
      皇帝微笑道:“自你入宫以来,便是这般宽和,这几年来也唯有你独身于是非之外。所以朕决定,择日赐予你皇贵妃之位!”
      宛璍闻言忙敛衣跪下道:“皇上厚爱,臣妾欢欣,只是后宫之中不乏贤德之人。臣妾何德何能,堪得皇贵妃之位?”
      皇帝侧身道:“宛璍你也知道,自打淑妃小产之后,便是常年卧病在床,不便理后宫诸事,余下的,青琅内敛,燕娆又太过温静。也唯有你,从前皇后在时,你便常常代行宫务,亦是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皇贵妃之位,无人比你更堪得起!”
      如此,宛璍心中也有了计较,便不再推诿,再次跪地谢了恩典。
      而在众人的揣测中,皇帝终于于七月十六这日下达懿诏:册封朝阳宫主位贵妃陈宛璍为皇贵妃,摄六宫事;同日又晋封庄庆宫主位修仪沈青琅为德妃、承德宫主位昭媛余氏为贤妃,二人一同协理宫务;长兴宫主位贵嫔郑氏为修媛,承乾宫婕妤萧氏为贵嫔。除此之外,亦是晋封了几位平素颇有恩宠的采女少使,不详列。
      待郭昭仪获悉此御诏,一时恨得咬牙切齿,随手扫落案上一盏极精美的润白琉璃瓶,道:“朝阳宫那位晋封皇贵妃便也罢了,便是不得宠的和那小门小户出身的都能位列四妃,可本宫位列九嫔之首,凭什么这次大封妃嫔,却无本宫在列?”
      琴音看着满地的碎片,上前对郭昭仪道:“小主仔细了玉手!您且消消气吧!德妃她们不过是仗着多年的资历,如今也不过是年过三旬,眼看是人老珠黄了的,而那贤妃又是个没嘴的葫芦,不过是凭着生了一双儿女罢了!小主还怕熬不过她们吗?”
      郭昭仪懊恼道:“郑修媛不也只是生了个公主,原以为皇上连她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如今可好,一举封修媛,竟是和本宫平起平坐了,可不是皇上打本宫的脸吗!”
      琴音心知自家小主脾气,也只得这般安慰:“小主您就消消气吧!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眼下懿旨已定,小主您还是安心固宠才是!”
      郭昭仪仍有些气愤,然而想起皇帝,她还是有些气馁,便问道:“说来这几日陈贵嫔怎不常来了?”
      琴音道:“听溪露说,贵嫔似乎是病了,奴婢想着既是这样的事儿,也不便来搅扰小主,便不与小主说了。”
      郭昭仪咬唇道:“她也是个不中用的,皇贵妃生辰那次,也不知怎的就出了这般离奇之事,本以为她能凭着献礼之时多得恩宠,结果可倒好,宝没献成,反倒失了皇恩,如今竟是又病了!”
      琴音道:“贵嫔前日侍寝过一次,也不过是因着溪露那丫头的一手好菜才留住了皇上!之后几日皇上便再没召幸过她了!反倒是常去偏殿的徐婕妤那儿小坐!”
      郭昭仪嗤笑道:“徐婕妤和她共处一宫,如今她这主位却还没下属得宠,也是可笑!”
      琴音笑道:“是啊,所以这样的人,小主也不必费心拉拢了。”
      郭昭仪向偏殿方向望去,道:“我是不指望陈贵嫔能多有能耐了,只可惜除却陈贵嫔,这几日便是李美人的恩宠也大不如前了,看来改日本宫得亲自挑几个好的献给皇上了!”
      册封典礼之后,宛璍便正式成为显元朝第三位皇贵妃,同时,她亦是继荣裕皇贵妃之后第二位被赋予摄六宫之权的皇贵妃。既是名义上的副后,因此待正式册封为皇贵妃后,妃嫔们每日便会一同前来朝阳宫行晨昏定省之礼。
      这日午后显得格外闷热,皇帝却是来到朝阳宫。此时宛璍正检查着内务府呈上的主事簿,而两位皇子也是在一旁认真读书。一听太监通报是皇帝来了,宛璍忙携着二子走到门口屈膝相迎。
      皇帝笑着摸了摸熠晟的头,对宛璍道:“本想着去瞧陈贵嫔的,可今日实在有些闷热,便来爱妃这儿躲躲凉!”宛琼的身孕,是册封典礼过了五天后由御医上报的。
      宛璍道:“臣妾方才也刚去看过妹妹。想来妹妹平日也只是偶有伴驾,如今初次有孕,难免有些紧张不安,皇上是该多去看看她!”
      皇帝甫一坐下,吃了紫缨呈上的冰镇蜜瓜,道:“你教她不必紧张,安心养胎便是。”他想着,便道,“爱妃,昨日你父亲倒是托人递信来,说是你母亲想进宫看望你姐妹俩。”
      若非皇帝提起,宛璍几乎已经淡忘了自己这位后母。她勉力维持着微笑:“说来臣妾已有多年未见母亲,还请皇上开恩,准允母亲进宫吧!”
      皇帝倒也爽快得答应下来,并道:“你妹妹初次有孕,朕知道她难免会格外谨慎小心,所以叫你母亲多待几日,也好帮着照顾贵嫔,安抚安抚她便是。”
      宛璍微笑着颔首答允,可眉眼中却透着一丝冰凉。

      一晃二十多年,缪云颜自然早已没了当年的美貌,如今的她,人至中年,早已花残粉褪。可既是进宫,她也特意用发油染了白发,并化了极精致的妆容,竭力自持着官家夫人的体面。她随着众侍从的指引进了朝阳宫,只见里头鱼池、假山错落有致,并散养着各类珍禽异兽,遍地奇珍异卉散发着阵阵芬芳,令人赏心悦目。
      如今宛璍已贵为皇贵妃,即便缪云颜心中仍是对宛璍心怀芥蒂,可她还是得先来重华宫见宛璍,并不忘将事先准备的满腹谄媚之词倾囊而出。宛璍心中暗叹一口气,面上却道:“娘难得进宫来,便多住几日再走吧!”说着吩咐紫缨送了事先准备的各色金玉珠宝和绫罗绸缎,只叫缪氏开心地合不拢嘴。随后缪氏千恩万谢得向宛璍行礼之后,由侍女带着各色赏赐离了朝阳宫。
      送走了缪氏,倒是紫缨先道:“多年不见,夫人仍旧不变。”
      宛璍不以为意:“幼时虽吃了不少她的苦头,可如今倒也记不详细了,也罢了,本宫如今已是皇贵妃,况且她也是我明面上的母亲,不能因薄待她而引起后宫非议!”
      而缪氏乘着轿辇,不一会儿便到了毓秀宫。一进了宫门,只见偌大一个毓秀宫,虽四方开阔,可到底不如宛璍的朝阳宫来得气派。这时只见一年轻貌美、衣着华贵的女子笑着对缪氏道:“见过夫人!”
      缪氏倒也敏锐,忙回礼道:“臣妇给婕妤小主请安!”
      婕妤徐茂青道:“夫人免礼,贵嫔姐姐身子不便,便叫我来迎接夫人大驾!”说着便带着缪氏进了内殿。
      母女二人相见,自是免不了一番抱头哭泣,宛琼拿帕子替缪氏拭泪,道:“娘亲可算是进宫来了,可不知女儿多想念您!”她又对茂青道,“本宫想与母亲单独说几句话,还请妹妹先回去吧!”
      屏退了徐婕妤,缪氏才道:“为娘何尝不想念你呢!上次听闻你被封为贵嫔,为娘便早就想托你爹向皇上请求,让为娘进宫。可那时正赶上九皇子出世,宫中上下忙乱,陛下也没答允。如今总算是有机会能进宫来了!”
      母女二人淅淅沥沥说了不少话,缪氏倒也放下拘束,索性直截了当道:“你入宫这几年,那位可曾亏待于你?”
      宛琼撇了撇嘴,侧目而视:“她是金尊玉贵的皇贵妃,女儿怎敢高攀?”
      缪氏拿指尖戳了戳宛琼的脑门,道:“那有什么的!你这丫头也忒不中用!说来说去,她虽是皇贵妃,比你位分高,可到底也不过是个妾侍罢了,你怕她干甚?”她思来想去,又道,“听闻你和郭昭仪走得很近?这倒也不错,她是郭大将军的嫡亲闺女儿,有她撑腰,你在宫中总算有个倚靠!”
      宛琼道:“母亲光想着这些表面的风光,可哪知道女儿心中烦恼!郭昭仪仗着郭家撑腰,气焰很是嚣张,不光对女儿颐指气使,除了陛下和皇贵妃,不管是谁,她都不放在眼里!女儿也并不指望她能偏帮着!”
      缪氏一听,便抱着宛琼,温声道:“也罢,你也是贵嫔娘娘了,又怀着身孕,也比她们要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
      宛琼慢慢拭泪,复而道:“这几年小弟可有用功读书?”
      缪氏一听宛琼提起自己儿子,禁不住长叹一声:“还是老样子,仗着你两在宫中做娘娘,到处惹是生非。”说着便摇摇头,漠视一侧。
      宛琼心知幼弟乃家中独子,自幼便是娇生惯养,又见母亲这般模样,便道:“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母亲也该好好约束弟弟了!”
      缪氏道:“也怪为娘当年糊涂,娇纵太过,才养得他这般任性自大!如今也就你爹说几句,他才会有些忌惮,为娘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宛琼沉思片刻,微微垂首,母女二人便不再说话。
      如此,缪氏便留在宫中照顾宛琼,然而她也并未久住,待了几日便离宫了。
      然而后宫总是免不了风波。待缪氏走后,宫里倒也传起了不少闲话,无非是关于宛璍和缪氏的。
      “瞧那陈家夫人进宫住了半月,除却第一日去见了皇贵妃,之后怎就不去了呢?”
      “听说皇贵妃是其父的原配所生,而陈贵嫔乃是续弦所生,这后娘和皇贵妃能有多少感情!”
      “难怪呢,不过这位陈夫人也忒不识趣,好歹人家可是皇贵妃呢,却也不巴结着些!”
      “谁知道呢,不过你瞧皇贵妃和陈贵嫔,虽是亲姐妹,可这么多年过来,也不见得这两人有多来往,竟不如德妃和皇贵妃来得亲厚!”
      耳目众多,这样的闲话自然如秋风一般轻而易举就尽数吹进了宛璍的耳中,她听了这些闲话却也只是付之一笑:“若是缪氏日日前来朝阳宫,那她们指不定又会说本宫和本宫的继母虚情假意!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闲话,也是无谓!”
      紫缨道:“娘娘如今已是摄六宫皇贵妃,不必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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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沉木一事当然是女主所为,旨在挑拨宛琼和承光。只是宛璍也没料到,宛琼从民间得来了一方生子秘药,仅凭一夜侍寝,却是怀了龙嗣。
    不过,看似白莲花的女主在历经萧妃、皇后、太后相继薨逝之后,总算是成功接掌了后宫大权。此后我会进一步强化郭昭仪和宛琼的实力,并让女主慢慢黑化,不再是如从前那般温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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