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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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鱼客


      自樱田门事件后,所谓的天诛事件便开始频繁发生,文久二年的四月寺田屋骚动后,尊攘派的核心便从萨摩转到了长州。
      八一八政变之前,在京都制造恐慌的多为天诛组的成员,但是在政变结束后,当时的局势和现在其实很像,不过当时的局势是尊王攘夷和公武合体的对立,而如今则是内治党和征韩派的分裂。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喝酒了。”跪坐在菊屋的隔间内,斋藤一笑着推拒了津井省三伸过来酒壶,那位老町方看起来有些意外,毕竟在幕末时这位新选组三番队队长可是以酒豪而闻名的。
      “听说拔刀队的队长今天邀请了您过去任职啊,为什么藤田先生不接受呢?”津井省三没再坚持,他真的是个很识时务而且懂得变通的人,可惜这种人容易两面三刀,不值得信任啊。
      “我已经洗手不干了。”斋藤一微笑着说“现在我只想做普通的警察。”
      拔刀队是拥有杀人权利的,他们跟以前的新选组很像,他们主要的清洗目标是激进浪人,即使到了和平的明智年还是有很多人容易干出格的事情来,听说上个月他们才清理了一伙打算用炸药袭击外国洋行的恐怖分子,据说当时还发生了枪战场面很是火爆。
      “现在的士族问题可真是让人头疼啊,您以前是本乡的户籍警察,登记在册的士族和华族有多少?”
      “我登记的有89人,至于其他部门登记的有多少就不清楚了。”虽然是四民平等的新时代,然而在登记户籍时还是会以士族、华族和平民的身份被登记在户籍册上,失去苗字带刀的特权已经让很多士族不忿,征兵令的颁布更是让垄断了七百年的武家遭到了更实际的打击,明治二年兵部大辅大村益次郎因主张对平民开放征兵制而被士族暗杀,以前的俸禄也被削减了,二月份颁布的家禄奉还太政各地反应不一,据说鹿儿岛那边几乎无人相应,要是税收上再不给他们一点特权,那些在东京的士族可能已经闹起来了。
      “这一次的事件,斋藤先生认为真的与长萨人无关么?”客套了半天,津井省三终于开始问正题了,同样都是圆脸,幸子看起来就很可爱,而津井就像是只已经化成妖怪的狸猫,此刻正在跟斋藤一玩百鬼夜行。
      “津井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废藩置县已经结束了啊,六年的时间佐幕派也得到了惩罚,就连德川家的幕臣都已经陆续回到了政坛,会津人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津井微笑着看着斋藤一,似乎在期待他要做何反应,斋藤一继续微笑,他现在只是个除了杀人以外其他都不懂的人斩,说得太多只会惹祸上身。
      “听说这次事件结束,为了安抚会津藩内务省特招了二百位地方官吏呢,斋藤先生好像曾经在会津呆过一段时间吧,有认识的朋友留东京么?”
      “我和以前的人没什么接触,那天会出现在医院只是巧合而已。”斋藤一看那个老头的反应,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眯眯的面具“他们跟我说,那天他们遇到了偷袭,津井先生查出来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么?”
      “在下初来乍到,哪里有那么广的门路,不过我倒是想从女人的方向下手,斋藤先生就没想过山川大人的马车是怎么停下来的么?”
      “女人?”
      “是啊,女人。”津井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大叹了口气,然后又给自己续上一杯“在返回山川府的路上,有一个女人忽然站在了路中央,车夫为了躲让她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那些刺客就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朱雀队的枪声引来了在千代田驻防的陆军,即使没有得手那些刺客们还是一哄而散,跟樱田门事件相比,那些刺客的做派倒像是浪人而并非武士呐。”
      “那个小柄身上的伤不是枪击造成的么?”
      “是枪击,不过并没有命中他,他只是被马车上的木刺击中,并无大碍,他身上的血都是那个护卫他的士兵流的,那个人已经当场死亡了。”
      “津井先生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他姓白鸟,至于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斋藤一开始回忆当初在会津和斗南时的经历,但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姓白鸟的人。
      也不知道三天后的葬礼他能不能去,山川大藏肯定已经被盯梢了,要是被军务局的人给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斋藤先生,这次事件真的不是会津自导自演的么?”
      正在沉思中的斋藤一抬眼看那个老狐狸,他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真不好意思啊,是老朽失言了,我自罚三杯,请斋藤先生不要见怪。”津井省三微笑着说,很干脆得自斟自饮起来,斋藤一觉得跟他吃饭真是倒胃口,更何况他们吃的还是不知道是否有毒的河豚。
      恰在此时,菊屋的女将将纸门给推开,她的年纪看起来跟幸子差不多大,不过她已经穿上留袖了。
      在与他不经意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像猫爪一样撩拨着他,这间菊屋应该是正经的料理亭吧。
      相比起她,食物更吸引斋藤一的视线,河豚刺身被陈放在精美的食具里,即使在烛光下仍然可以看出鱼肉上那诱人的粉红。
      他不禁舔了下嘴唇,那个颜色跟她红透了的皮肤竟意外得相像,游女都是可以用钱收买的,跟她们牵扯太深说不定哪天就会把情报在枕边透露出去,他防那些女人就跟防贼一样。
      安政大狱时井伊直弼有一个得力助手名叫岛田左近,这个人可是抓“叛党”抓得最勤快的幕府高官之一,他后来看上了鱼品茶屋中一个名叫君尾的艺伎,并将其娶回了家里,靠着岛田对她的宠爱那个女人可是套出了不少幕府的情报,许多尊攘派的志士就是靠她躲过了幕府的追杀,直到那个刺杀姐小路公知的田中新兵卫将岛田天诛了,而这也是京都一系列“天诛”行动的起点。
      他也是后来才从诸士调役兼监察那里知道那个叫君尾的艺伎实际上是长州藩士志道闻多的女人。
      女人啊,要是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哪怕锦衣玉食也拴不住她的,有的甚至还会在关键时刻在心窝上桶上一刀。
      他是空旷了很长时间了,却也分得清哪些女人碰得哪些女人碰不得,眼前的这个就是十足的毒\\药,她极有可能是津井省三为了控制他故意安排的。
      她是很美,年轻并且妩媚,臀部浑圆如同蜜桃,举手投足处处透着风情,当她摆放食物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茶香,耳朵上的朱砂痣和雪白的颈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想将她的耳垂拿在手中把玩一番。
      可是年纪轻轻就这么老于世故,她该不是从花街里出来的女人吧。
      幸子好像还没穿过耳洞呢,她的皮肤也很白,而且耳垂也有点肉,那天晚上他都忘了尝尝她耳朵的味道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补过来。
      不过要见她的话,首先得把津井这头老狐狸给解决了,不然她年纪轻轻就只能当寡妇了。
      就在她起身欲走时,斋藤一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在两人的惊呼声中,他将那个女人搂在了怀中。
      然后,他抓起一块刺身,硬塞到了那个女将的嘴里,滑嫩的鱼片摸起来很凉爽,而那个女人的嘴却很滚烫,斋藤一笑眯眯得看着她,她刚才柔媚的眼神已经被惊恐取代,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样。
      “这可是上好的河豚肉啊,怎么不吃啊?”
      那个女将的眼泪流了出来,是因为她知道这河豚有毒么?
      “你要是不敢吃,身为客人的我可怎么敢吃啊。”
      在她如水般的眸子里,斋藤一看到自己脸上竟然又勾起了那种嗜血的狞笑,难怪她被吓到了,可真是对不起啊。
      他松开了她,脸上重新带好那种和气的面具,那个女将就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一样,趴在障子边大口大口得喘气。
      “不许吐出来。”他阴狠得说,那个女将被他吓得快吐了。
      “祥子,这鱼肉应该没问题吧。”就在隔间里一片沉寂的时候,津井省三依然笑眯眯得说到“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吃了吧,这可是这位大爷赏你的。”
      祥子抹着眼泪重新跪坐好,捂着嘴将那片鱼片细嚼慢咽得吞了下去,她再也不敢看斋藤一,被恐惧控制的她此刻看起来倒是跟寻常十几岁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她还是个孩子啊,却要干这种以色事人的活,可真是可怜。
      斋藤一又等了一会儿,见她一切如常,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她立刻站起来,仿佛身后有鬼一样一边哭一边跑,要不是跟她迎面走来的那个人穿着警察制服,斋藤一还以为自己此刻正身在京都。
      那个警察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的应该是新的警察制服吧。
      “你就是蒲岛吗?”他记得当时在门口站着两个津井省三的手下,另一个是谁?
      蒲岛收回看向那个女将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得看着他,他的眼神然跟人斩拔刀斋有点相像。
      那个女将是他想守护的对象?
      这下子他好像是把蒲岛给彻底得罪了。
      不过罪魁祸首该是津井省三才对,为什么蒲岛不恨他反而恨素昧平生的自己呢。
      真不公平啊。
      “把东西放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津井沉着脸说,他也不戴那种笑眯眯的假面具了。
      蒲岛毫无畏惧得看着斋藤一,将手中的新制服放在了门口,然后将障子给重新拉上了。
      屋子里重新恢复一片寂静,虽然他们面前都摆着美食,可是他们俩都已经全无胃口。
      果然啊,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怕吃的是最低劣的饭食味道也是甘美的,斋藤一不禁又想起了斗南和壬生村生活的场景,那个时候能吃饱饭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人吃饱了就有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饿的厉害,他想回家去。
      该怎么做才能让津井放过他。
      他看向那个垂垂老矣、仿佛只需要用一只手就能掐死的老侦探,而那个老侦探此刻也正看着他,他的眼中只有洞彻人心的精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鬼魅。
      “斋藤队长,请将那天晚上发生的真相告诉我吧,我保证,只要你告诉了我实话,以后我不会来骚扰你了。”
      斋藤一冷笑,这种骗子的鬼话谁会相信。
      “我的儿子死在了北方,他要是活着差不多该跟你一样大了。”老侦探颤抖着说,他的眼眶已经红了“已经有够多的人为了那些政治家的野心死去了,别让更多的人再受伤害了,我只想找到那个差点将这个国家再次推入战争之中的凶手,其他的我别无所求,拜托你了。”
      “我那天真的是因为偶然才出现在那里的,那些朱雀队员跟我认识,他们找到了我所在的派出所,知道我那天会在附属医院登记户籍才从千代田跑到本乡来的,那个探子是我杀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斋藤一没理会那个低头的老侦探,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烦躁得抽了起来“别光让我一个人说,说说你知道的情报吧。”
      “警保寮的人告诉我,当时好像派了一个人斩去送信,那个信你收到了么?”
      “收到了,怎么没收到,那家伙说这次事件与萨摩长州无关。”
      “那你相信了?”
      “是啊,我信了,怎么了?”
      津井省三忽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送信的人是谁么?”
      斋藤一面无表情得看着津井,他这个时候要是敢说一句废话他现在就削了这个老家伙的脑袋带着老婆远走高飞。
      “送信的人就是人斩拔刀斋。”
      斋藤一苦笑,他居然也跟那个桂小五郎一样利用了那个天真的少年。
      “真是个天真的蠢材。”他骂拔刀斋,也骂曾经的自己,当时他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居然听信了副长的话,成了新选组的人斩。
      还好他后来找来了大石,不然那个人斩的称谓该由他来继承。
      “除了送信以外,他还说了什么?”津井此时似乎有了胃口,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过斋藤一决心不碰那盘菜。
      “他说他是个浪人,保护新时代的和平是他的使命。”
      津井省三哈哈大笑起来,他嘴里的食物喷得到处都是,真是个粗鄙又无礼的家伙。
      “浪人吗?可真是有趣啊。”等笑够了,津井省三又自斟自饮起来“斋藤先生好像也是浪士队出身吧,不过进入新选组后好像集体分封了一次幕臣,那你现在是武士还是浪人呢?”
      “你猜。”
      津井省三眯起眼睛,他的眼睛竟然如刀锋一样锐利,并且闪着夺人的精光。
      “斋藤先生,你是已经成家了吧?”津井一边说一边低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你以前一直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不明白我们这个圈子里的规矩,警察的家属是不能卷进男人的是非里的,但是在江户,懂这个规矩的□□好像不多啊。”
      “江户的□□都懂的,你说的是外来户吧。”
      “斋藤先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武田观柳这个人?”
      斋藤一斜睨着津井省三,这个人只差一字就跟某个人一模一样了。
      “说来听听。”
      “秘密,不告诉你。”津井省三开怀得吃着河豚,斋藤一气得咬牙切齿,他懒得再跟这个讨厌的老头废话,拿起那身新的警察制服起身走出了隔间。
      在走出门口的时候,他遇上了蒲岛,他们对视一眼后,然后斋藤一继续走在前面,而那个蒲岛则继续像幽灵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这帮该死的町奉行。
      他暗自咒骂着,披着已经开始转热的微风重新回到了他独居的那间房子,他的东西明显有动过的痕迹,不过动他东西的那个人将它们全部放回了远处,只有那个不倒翁还在摇摇晃晃。
      今晚他得一个人睡觉了啊。
      不过比起外面吹风的那位他要好多了,明明有女人却不回去抱,真是个不懂得变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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