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作者:十月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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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速之客


      与田中芳介对招的时候,他最开始试探的那一击面应该用的是香取神道流的独特招式吧。
      站在那个他独居的房子里,斋藤一回忆着今日刚学到的那些招式,想象着如果自己全力应对的话结果会是如何。
      田中芳介的剑先是往后抡了半圈之后,伴随着震足之力快速冲击而来,在接住那一击之后他完全可以用下段打攻过去,不过田中芳介应该还留有余力,一般的打刀都是双手持剑,而香取神道流可以随时松开一只手,如果他紧接着用卷霞的话那家伙会怎么应对?
      无外流的招式他真的很久没用了,幕末的时候他更喜欢一击必杀,其实刚才用玄夜刀的话更好,不过他不能真的杀了田中芳介,一如田中芳介不能在道场杀了他一样。
      斋藤一冷笑起来,他们刚才只是拿着真剑比试着玩啊,要是认真的话胜负早就分了,田中芳介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要是拼命的话就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被逼上了绝路时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就连野口那个家伙居然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可惜他最终还是技不如人,成为了他走向黑暗之路的第一个祭品。
      那个时候野口是在诅咒他吧,所以死后眼睛才会睁得又圆又大。
      从天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在黑暗中他是无可匹敌的,因为他的感觉无比灵敏,普通人打斗是需要光的,然而没有光他还是能判断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对手出招的方式,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自黑暗中斩来的雪亮刀锋,难怪那么多人临死前会骂他是怪物了。
      如果没有甲府城之战就好了。
      他还会像一把刀一样听从副长和局长的命令,而不会像新八一样质疑他们的决定。
      他没想过副长和局长也会跟那些无能之辈一样犯错,居然会想到用一百三十人不到的军力去攻打一座由重兵把守的城池。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能多读一点书就好了,至少能明白怎么操控炮的办法,可是他们都是从乡下来的浪人,除了剑术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得意的手艺。
      对那些会津武士来说放下手中的武器去种田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因为生存的压力他们也不会卑躬屈膝,士农工商的区别已经根深蒂固,他原本是商人的儿子,却因为他是新选组三番队的队长而被会津的藩士接纳,他和他们一起种田捕鱼,砍柴放牧,斗南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却觉得那是他一生中难得的平静时光。
      会津藩从二十八万石被削减到三万石,粮食本来就已经不够,再加上那些中饱私囊的污吏,分到他们手中的粮食就更少了。
      斗南那个地方又寒冷,水稻一年只能成熟两次,老人们为了不做拖累先后都自尽了,一如被笼城那天若松的老人们一样,孩子们即便得到妥善照顾还是在夭折,那一家人没有跟着一起去斗南他能理解,但是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会感到愤怒,他为什么会恨他恩人的外孙?那种激烈的情绪让他失控,他居然将刀都拔了出来。
      他难道是想杀了她么?为什么?
      那个女人让他无比迷惑,她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让他又变成了那个笨嘴拙舌的乡下小子。他之所以好斗,完全是因为他吵不赢其他人,为了能打赢他苦学剑道,直到他在真剑比试上杀了旗本。
      屋里还有一丝檀香,他开始镇定下来,现在他还在东京而不是西本愿寺,他还有帐要跟那些新政府的人算。
      流山是幕府的辖地,那一带地广人稀除了几户农户外根本没什么人,他们开枪训练一般都是在深山里,传到村子里时声音并不大,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将新政府的人引了过来。
      是那些无知的山民,还是为了实现无血开城的幕臣?
      将军死后幕府的人就不值得效忠了,德川庆喜甚至在关键时刻还舍弃了松平容保,那个帮他们扛了不知道多少黑锅的京都守护职。
      在池田屋事件之前,京都所司代和守护职就逮捕处决了许多尊攘派的人,禁门之变大火燃起来之后因为风向转变六角监狱岌岌可危,按照规定火灾侵袭之时是必须要将监狱里的犯人释放的,倘若三日之内自行返回甚至能减刑免罪,可是西町奉行还是处决了那些过激浪人。
      那些人是留不得的。
      元治元年的时候他们还能拿着剑,连粮食都没带,就着山中的泥水不眠不休得追击那些在天王山中逃跑的脱藩浪人,然而四年的时间一过,就轮到他们变成被新政府追击的丧家之犬。到流山时新八和原田已经离开了,冲田因为身体的原因留在了江户,整个新选组只有他一个副长助勤,当副长去江户搬救兵的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责任的压力,当时那些队士们一个个都想冲进去救局长,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要是他们擅自妄动局长可能直接被那些新政府的人杀掉。
      “要是井上先生在就好了。”斋藤一头疼得看着手里的制服,上面破了一个口子,以他的力量可是没办法将它给修复啊。
      那个女人会针线活么?
      要是连针线都不会的话那他可就真的头疼了。
      隔壁的太太回家了么?要不请她帮忙好了,他拿着制服走出了房门,刚走到遮雨的廊下便看到院子里站着个圆脸的老者,他的样子看起来和气极了,身上穿的是茶色的小袖和服,手里拄着一根西洋人的文明杖,活像个事业小成的商人。
      “晚上好啊,藤田先生,吃过晚饭了么?”津井省三弯腰行礼。
      “比起吃饭,津井先生能不能先帮我弄一身新的制服。”斋藤一指着袖子上的破洞,和气得笑着“总共才发了这么两套,要换起来很不方便啊。”
      “蒲岛已经去取了,等一会儿就会送过来。”他感慨得叹息着“上一次见面您还穿着羽织黒纹付呐,没想到现在居然跟老朽一样穿着警察制服了。”
      “工作的时候是一样,下了班可不一样了。”斋藤一指着自己身上这身浪人才穿的襦袢,有些自嘲得笑着“隔了那么多年,我还是老样子啊。”
      “藤田先生不是普通人,您不会一直这么落魄的。”津井就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拍着手说“对了,听说您已经高升了,我们正好一起庆贺,叫上那位今天帮你请假的少年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回来吗?”
      “那只是个不认识的小孩,叫他干什么。”斋藤一回头将衣服丢在地上,将剑拿在手里,然后把门给关了起来“我可是个大胃王啊,津井先生带够钱了么?”
      “不用担心,那间料理亭的主人是我的后辈,他以前也是问注所的町方呢。”
      原来是个专门欺诈案的侦探么,可真是个麻烦透顶的人物啊。
      为什么人都不能稍微单纯一点呢。
      “那间料理店的名字不会刚好叫天满屋吧。”
      “不是天满屋,那家店叫菊屋。”津井省三像是没看见斋藤一手中的剑一样,乐呵呵得说“他们家的河豚料理很不错哦,藤田先生可千万要尝试一下啊。”
      “河豚吗,我有好些年没吃了啊。”斋藤一舔着嘴唇,一副饿慌了的模样“不过那个东西不是禁止售卖的么?”
      “以前还禁止官员留宿花街,但不是常有人禁不住诱\\惑在袛园流连忘返吗?”津井笑眯眯得说“美食和美女可都是致命的诱\\惑啊,斋藤先生现在还单身吗?”
      “以前有过,现在没有。”
      “哦?是这样啊。”津井省三眯缝着眼算计,他的这幅模样让斋藤一厌恶极了。
      “没办法,那个女人被我杀掉了。”他像是干了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般,掏出烟抽了起来“这年头要找个逞心如意的女人可真难啊。”
      津井省三沉默了,这个人精是被吓着了么?
      斋藤一斜眼看他,那个老家伙居然满脸都是笑意。
      “她是会津人吧,我看到你桌上放着的不倒翁了。”津井笑呵呵得说“会津的不倒翁可是和别处的不倒翁不一样啊。”
      “是啊,她是一个叫筱田的白虎队员的妹妹。”斋藤一叹息着“可惜她受不了我的性格,居然想要背叛我呐。”
      “那藤田五郎又是谁?”
      斋藤一古怪得笑了起来。
      “一个萨摩的少年,他想帮她离开我,还有斗南那个鬼地方,居然带着他私奔了。”
      “那小子可真是傻啊,居然……”津井说道这里忽然闭嘴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脸上的假笑全不见了。
      他也在猜五郎的意思是什么么?
      “你放心好了,现在是新时代了,大家在东京混饭都吃不容易。”斋藤一豪气地拍了拍津井省三的肩膀“当初可多亏了大阪商人给了我们军费啊,鸿池家现在怎么样?”
      “他们的生意受到了挤压,好像挺不好过的。”
      “他们好像没树敌吧,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办法,谁叫他们跟旧藩牵扯太深了。”津井省三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某个主意,斋藤一装作没看见一般跟他闲聊着在大阪的往事。
      大阪啊,可真是个好地方,有天下厨房的美誉,街上到处都是美食,光说吃的就足够说好几天。
      更何况那个地方还有个一点都不输给京都袛园的花街新町,在禁门之变论功行赏之设立大阪分所前他们可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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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丰臣秀吉时代开始,武士阶级禁止吃河豚,但是到了明治二十一年伊藤博文在下关吃过河豚后赞不绝口,然后禁止吃河豚的禁令就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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