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

　　清晨，我在让人窒息的拥吻中醒来。
　　他的热情让我招架不住，除了晕眩我只能感觉到晕眩。
　　他怎么变得这么古怪，一会儿守礼一会儿又变得这么放肆，是因为我身上还穿着那件他在如来堂换下的新选组羽织吗？
　　浪人，他是个浪人。
　　可是他又守着恶即斩的士道，他好像也是个侠客。
　　“一君。”在喘息的瞬间，我低喃他的名字，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热，我快被他烫伤了。
　　然后他又吻了我，他的舌尖怎么这么灵活，一点都不像寡言的关东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温文尔雅，他只是个乡下来的浪人。
　　而我是大阪商人的女儿，在过去他们得求着我们给他们军费，他得想办法娱乐我，而不是我想方设法逗他开心，他居然不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这对大阪人来说有多难受，我要报复回来。
　　因为吸烟，他的嘴里有股挥不去的苦涩，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就像是个不论用多少阳光都无法温暖的人，可我想温暖他，我放任他的手触摸我身上他渴望得到温暖和柔软的地方，而我自己则抚慰着他身上被那些永远无法消失的刀疤。
　　池田屋事件，禁门之变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隐藏在京都巷弄中的高手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他们并非全部都是坏人，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挥舞手中的剑，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才能读书上学，不用像过去那样只有嫁人一条出路。
　　这就是新的时代，虽然有很多贪婪的藩阀，可是这里也有为了让大家过得更好的俊杰，我不想让他再沉浸在黑暗里，他该去见见外面的阳光，维新是有效果的，虽然见效得很慢。
　　“等……等一下。”他的手什么时候顺着睡衣的间隙滑进来的。
　　“这个状况你让我等一下？”他气息不稳得说，双眼全是血丝，他身上的衣服在我乱摸下被褪掉了一半，他身体的变化也是明显的，可我没准备好。
　　“会迟到的，而且律要进来了。”我将胸前的衣服给掖了过来，他的手却不肯收回去，他看我的眼神有明显的恨意，但我却觉得他很可爱。
　　那并不是因为痛苦产生的恨，更像是一种宠溺。
　　“队长，你要开始战斗了。”他要去的地方是萨摩人控制的警察局，作为新选组三番队的队长孤军深入，要是不小心点的话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他冷笑，握剑的手掌微微用力，他有点捏疼我了。
　　然后他又开始吻我，他的技巧怎么这么熟练？紧接着我便感觉到他在抚慰他自己，我有点不敢动了。
　　他紧紧抱着我，长了胡须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我的颈项，似乎要在我的身上留下他自己的味道，他此刻的穿着像极了那些尊攘派的浪人，而我才是新选组的队员，没有力量的人就只能任人宰割吗？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你好大的胆子。”我学着他的口气说，将他给吓了一跳，然后趁着他不备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得跑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我们像两个在京都巷道里追逐了很久的对手，喘着粗气彼此互瞪了半天，没过多久，他忽然冷笑起来。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他半躺在被窝里怪异得看着我，我觉得我成了他的猎物，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一直追踪我。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抬起下巴，用古怪的腔调高傲得说，然后脱掉了身上的浅葱色羽织，只一瞬间我又变成了那个柔弱的女孩儿了。
　　“真可惜啊。”他好像真的很想认识那个少年，反而对眼前的幸子兴趣缺缺，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掘坟墓，我是不是在把他往好男色这条路上引？
　　“老公，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多一点？”我有点不放心得问，他古怪得笑着，那笑容让我惊心。
　　“出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了。”
　　我脸红，有点不敢看他，再说天色已经大亮，我是时候要开始准备出门了。
　　选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我随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去了浴室，将房间留给了他。等我冷静下来，体温恢复正常，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明治时代的警察，而我则成了穿着振袖的女学生。
　　我觉得这种游戏真的好玩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警察先生，早上好啊。”我像普通的市民一样跟他打招呼，他的眼睛在黑暗的屋中闪闪发光，看起来像狼一样。
　　“这位小姐是要去上学吗？”他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和气得笑着说“最近这段时间街市上有人斩出没，需不需要我护卫？”
　　我有点心动，不过这样一来他不就迟到了吗？
　　“大小姐，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轻声得说，就跟普通接受过教育的江户人一样轻身细语，他真的已经带好了明治警察的面具，我放心了。
　　“那就拜托你了，警官先生。”我向他欠身行礼，这本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做的事，可是我们却已经互许终身，真是奇怪。
　　“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律没什么精神得看着我们，他昨天提心吊胆了半夜，后来又被斋藤一的笑声给惊醒，我估计他现在困得要命，而且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是感觉不舒服吗？”我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他本来就只有十一岁，昨晚在外面吹了冷风，可能是生病了。
　　对不起啊，我太自私了，爷爷走了本来该我来照顾你，结果却害你生病了。
　　“快点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搬走吧，真受不了你们两个。”他站起身，抱着被子准备进屋，不过刚到门口却被斋藤一给拦住了。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正好你姐姐也顺路。”他的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看得脸红，他之前在屋里干什么我当然清楚，可是律进去的话肯定会闻到味道的，说不定他会产生不好的联想，这对少年的身心发育可不好。
　　“律，我们住村子里怎么样？”
　　“我没意见，只要能让我安心睡觉就行。”他气息奄奄得说。
　　“那可不行啊，以后你还要担当你姐姐的护卫呢，武士大人。”斋藤一拿出烟抽了起来，他的站姿看起来像极了混□□的流氓“你留学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再说你要守护的那个女孩儿以后可怎么办？她今年多大了？”
　　“跟我同岁。”律有些不高兴，留学可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说不定等他回来那个女孩儿已经嫁人了。
　　“有梦想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脱离现实，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一样想创出点事业，结果你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他自嘲得说，我觉得不高兴，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一君永远都是剑客，到死都是。”是外公给他治手我们才结了这个缘，除非他死了，这份缘都不会结束。
　　他有些错愕得看着我，我觉得他看起来就像头一次听到青鸟这个称谓时一样。
　　“你们这对祖孙可真是让人困扰啊。”他摇头叹息“我真是被你们俩给打败了。”
　　“什么打败不打败，剑客不能轻言放弃。”我咚咚咚得跑回屋里，努力忽视空气中那股异味，在包裹里翻找了起来。
　　最终，我在我放头花的盒子里找到了父亲送我的那个红色的不倒翁，那只是会津街上随处可见的小玩具，不过我想它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适合他。
　　“呐，这个给你。”我红着脸，将它递到他手里“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现在给你了。”
　　“姐姐，这东西你不是碰都不让我碰吗？”律嫉妒了，他以前找我要了好多次我都没给他的，这个不倒翁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可不是他丢之既弃的玩具。
　　“一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就当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吧，顺便也问问他的生日是哪一天。
　　“和历一月一日，西历的话是二月十八。”他低头接过了，好像很珍视的样子，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成年人，反而像是个少年。
　　“一月一日？这么巧？”难怪他叫一，我忽然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
　　“那么幸子呢？”
　　“我是中秋节那天出生的，还好外婆是助产士，不然那天连产婆都找不到呢。”
　　“是吗，难怪你叫幸子。”他很温暖得笑着，就跟他上次提起冲田时一样，我想我至少跟那个少年一样在他心里有了个位置。
　　这其实就是我当年在战场上呼唤他名字时最大的心愿了。
　　“快去洗漱吧，我们该出门了。”气氛有点尴尬，我无话找话得说，他依言去做了，院子里只剩下律和我两个人。
　　“关于留学我会慎重考虑的。”律像个小大人一样地说“还有杏梨的事也一样。”
　　“你是个男子汉了，律。”我想让他继续当小孩，他才十一岁。
　　“不过英文我还是不会落下，到了新家你再教我吧。”他脸红了，叛逆得可爱，果然苦到了尽头就是甘甜吗？
　　我看了眼那只小黑猫，它此刻正像普通的猫咪一样挠外婆给我的念珠玩，好像只要我将它带在身边婶婶的怨灵就不会来缠我，上一次在路上昏厥就是因为没有戴它的缘故吧。
　　可是，它也是个相当危险的东西啊，虽然是十九世纪了，可是谁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为了忠诚而举起屠刀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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