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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阿禾回到何府已是深夜,大家伙一夜没睡,都等着她,她知道自己又要受罚了,不过今日也算是有了一笔收获,受罚也值当。
阿庞一见到阿禾回来,便去给她煮东西吃了。
阿禾将她所打听到的事情全数说给了大家听,末了还说道:“我看这平阳王真的不像是是个想当皇帝的人。”
江天内心的疑虑越来越大,平阳王喜爱的女子居然与他娘是知己好友,“那我娘长在边疆,怎么会跟西南扯上关系呢?”
阿禾背着手,对他解释道:“据悉是平阳王少年时在外游历相识的农女,只是当时他父亲出了事,他便赶了回去,后来又发生了种种事情导致了几年后才回到故地,彼时他身边已有佳人,反正最后还是将那农女带回去了。”
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命运,有缘的人总是会在一起。
“那她还在吗?”苏玥笙吃着糖梨糕,站在洛明边上,边问着还给洛明塞了一块。
或许是太甜了,洛明的脸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阿禾摇头,关于农女的事情,平阳王对她是只字不提,上面的一些她只是问了周密才得知,不过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真说了忠人之事?”年昭像是不大相信般,又问了一遍阿禾。
阿禾斩钉截铁地嗯了一声,边点着头,不过她也有些疑惑:“只是我想不通,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平阳王会忠谁的事呢?”
皇帝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太后他也不放在眼里,这朝廷里最为尊贵的两个人都不足以他去尽忠,这世间还会有谁?
这个问题将大家都难倒了,看着场上一片寂静,苏玥笙大声喊道:“这还能有谁,不是太后便是皇帝,难道还是死去的人不成?”
死去的人?
难道是先皇?
阿禾突然抬头看向年昭,“年叔……”
年昭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在他看来这不可能,他对着阿禾摆手,阿禾紧抿着嘴回了原地。
苏玥笙看她这副模样,便递给了她糖梨糕,见她不接,便塞到她嘴边,说道:“吃吃吧,可好吃
了。”
这糖梨糕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而且长的也不好看,阿禾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没错,就是。苏玥笙挑了挑眉,指指洛明,小声说道:“你瞧见他没,他吃过了一点事儿没
有,”怕阿禾不相信,又拍拍自己的胸膛,“看我,我刚刚吃了好几块,也没异处。”
阿禾还是有些犹豫,苏玥笙做的东西真的可以吃?
“虽然长的是难看了些,可是味道不错的,”说着又在阿禾眼前举了举,“吃一下我做的东西怎么了,我可是做了很多遍,这才给你们尝尝的。”况且这回她自己也吃了呀。
“好吧。”阿禾不愿打击她,便尝了一块,甜的发腻,可看着苏玥笙殷切的眼,她愣是止住了想吐的感觉,艰难地咽了下去。
见她没说不好吃,苏玥笙便问她还要不要,怎么可能还要!她还是想要命的!
所以,她便去了苏玥笙对面站着了。
“年叔,您说打听庞统的事情可有消息了?”阿禾这才想起。
年昭摇摇头,事情瞒的很深,只知道那年的庞府很多下人都给发卖了,如今便是找,也是大海捞针,遥遥无望。
“庞府将下人一番大清洗,一定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了。”江天喊着。
阿禾白了一眼他,“用屁股想都知道,你还说出来。”
没等江天反驳,她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我舅父那儿也没消息?”江天问道。
“宫里给郑之行传了消息,说太后被关在了殿里。”
“这是为何?”阿禾与江天都疑惑地望向年昭。
年昭没有回话,倒是看着阿禾,张了嘴问道:“那你今日可是见到那无明老道了?”
“无明?”没等阿禾回话,江天倒是叫出了声,“无明,这名字怎么像是在哪儿听过。”
可就是想不出来,明明很是熟悉的名字。
阿禾无声地念了几遍,的确很熟悉,可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
“你们说的可是一个老道士?”洛明对他倒是知道的多些,毕竟二人曾经交过手。
“你知道?”年昭略带惊讶地问道,随后一想,便失了惊诧,毕竟无明算是江湖中人,洛明知道也不奇怪。
“你们还记得在申州城里发生的事情吗?”洛明对着年昭点头,随后问向江天与阿禾。
见二人神色了然,他才继续道:“那时将小孩子都带回城主府后,他便消失了。”
“就是那个帮着刘老爷给小娃娃放血的老道士?”
“也是将这个娃娃就回来的那个老道士?”
洛明听着江天和阿禾的问题,应了一声。
“可他怎么到了京都,而且就住在城外的竹林里。”阿禾说道。
“一个道士不在道观,日日在外,是怎么回事?”江天疑惑,“他是个云游之人?”
苏玥笙沉默地听着几人交谈,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语气有些不确定,“你们说的无明老道是不是一个医术高超,千金难求的人?”
“你知道?”
“我听我爹说起过,五年前少林寺的了尘大师为了救百姓被红鸾阁的三护法给伤着了,危在旦夕,全靠无明的医术才给救回来。”
“他是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看着众人狐疑的脸色打量着自己,苏玥笙哎了一声,接着道:“我是真的不知,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人。”
“他内力稍有不足,胜在轻功,而且他会阴阳五行,奇门八卦,不容小看。”洛明补充道。
“你若跟他打有几分胜算?”
“四成。”
“他这么厉害?我以为他就医术高明呢!”苏玥笙大喊道,这样子她都有点兴趣想见见这个道士了。
“若是我爹之前能遇上他,兴许就不必披着那皮过日子了。”江天淡淡地叹了一句,又想起了慕容润。
年昭拍了拍他的肩,予以安慰,“只要此人不是敌人,皆可。”
“对了,”年昭想起来郑之行之前说的,“皇帝将虎符给了你舅父。”
“虎符?”
“有虎符不就是有兵了吗?直捣皇宫不行吗?”苏玥笙想的不多,上次阿禾同她解释了调兵需用虎符,她才知晓。
江天制止了她,道:“皇帝这时将虎符给舅父,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可能有炸。”
“或许,是想试探郑将军的忠义之心。”阿禾猜测道。
“或许是怕平阳王造反?”洛明猜测道。
年昭看着房间里的小辈,背过身去,看着天幕上挂着的弯月,“皇帝什么打算,我们无从得知,最好便是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等消息。”年昭说道。
阿庞这时进了来,端着刚做好的面条,“你们怎么都站着,吃些面吧。”
“有人。”没等回答阿庞,洛明便跑了出去。
见此几人也跟着除了去,外面的石桌前正立着一个人。
“是你!”阿禾大喊道。
来者便是落霞,她今夜的装扮与往常不同,没有穿的一身黑,倒是通体的白色的,就连头上带着的都是白色的绢花,在晚间瞧着更是骇人。
苏玥笙见她良久不说话,握住了缠在腰间的鞭子,蓄势看着她,大声玩问道:“你耍的什么把戏?”
“我今日不是来找事的。”落霞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是悲是喜。
“那你穿成这副样子?”况且是大晚上地来找人,想吓死人?
年昭拦住了苏玥笙,说道:“可是风扬出事了。”
“他……想与你喝一杯。”落霞犹豫了一下。
“与我?”
“当年与你没喝完,今日便算补偿,也算了却遗憾,”落霞轻轻地闭了眼,问道,“你去是不去?”
“你什么意思!”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阿禾看着她如此说话,心里便不舒服。
“阿禾。”年昭不容拒绝地声音止住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而后,她便听到年昭答应了落霞。
“年叔!”阿禾不想让他跟落霞走,她背后是谁,大家都知道,谁知道风扬是真是假,万一是个幌子……
不止阿禾不放心,江天、阿庞,大家都是。
“那我也同去吧。”洛明上前一步。
“不行,”落霞有些激动地拒绝道,她不允许其他人看到风扬的模样,她没理其他人,只盯着年昭,“你去是不去?”
“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苏玥笙是听不下去了,“我们不去,你走吧。”
落霞没有理她,又问了一遍,“你去是不去?”
年昭抚慰了众人,大步踏出,“我去。”
“年叔?”阿禾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危险,为什么年叔要去。
“年叔,明日再去吧,今晚都夜深了。”阿庞说道。
落霞一听这话,便匆匆道:“不行,现在便去,一定要去。”
说完,便有些哀怨地低下了头,嘴唇微动,却一丝声音也无,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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