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案情需要

作者:阿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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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他是干嘛的?”阿禾问道。

      江天这时回道,“能去和风楼吃饭的哪个不是有钱人。”和风楼是江州城的第一大酒楼,一般人还真是去不起。

      “这你还真说错了,薛罗可不是个有钱人,就是个码头的搬运工人。”肖捕头说道。

      “那......那个......怎么回事儿?”江天看着肖捕头,迫切地问道,难道是他中大奖了?

      “薛罗啊少时有两个要好的玩伴,一个叫金顺,一个叫吴兴。这吴兴就是今日跟他一起在楼内吃饭的,金顺呢大概十来岁就被叔父带到外头去了,几年前发了家回了江州城。但只是隔断日子回来,生意还在外头。今日也是,本是少时好友三人聚聚的,可是金顺突然有事来不了了,所以就两人吃饭了。”

      阿庞看向内里的妇人,略奇怪地问道:“那......他妻子是干什么去了?”

      “说是去城外上香了,我派人去她家找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后来还是去山上给叫回来的。”肖捕头背过手看向里面还在痛哭的妇人。

      阿禾暗垂了眼,微皱着秀眉。江天在旁咋咋呼呼地问道:“是乌龟山上的观音庙吧,那里头的送子娘娘可灵验了!”

      阿禾轻笑一声,勾过江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哎哟,”江天一把将阿禾的手给拿了下去,揉揉脖子说道:“是阿桃了,阿桃的娘几个月前拜了拜,前几天看了大夫说是有了。”

      “肖捕头让我们来这里,是有别的事要我们做吧。”阿庞听完众人的话才问向肖捕头。

      肖捕头连连点头,将他们带到一边,确定没什么人了才抿抿嘴说道:“是这样的,这人死的有些蹊跷,和风楼也透露出那么点意思说要尽早破案,,不然生意做不下去。”

      “那么点意思,”江天贼兮兮地比划着手势,“是哪个数?”

      肖捕头张开手掌,“这个数。”

      “五十?”江天看着肖捕头比划的五个手指。

      肖捕头啧了一声,“哪能啊!三天内破案五百两外带请咱一桌酒席。五天内破案三百两。超出就没有了。”

      江天点点头,兴奋都摆在脸上了,“五百两怎么分呐!”

      肖捕头忽的拍了他的头,“你小子,案都没破呢这五百两还是镜中花,别瞎想!”

      “可能没什么凶手,他就是这么倒霉也说不准的。”江天这时摸摸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凭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肖捕头看着三人坚定地说道。

      说完之后,肖捕头就重新进了屋内,妇人已经收了泪,看着肖捕头问道,“这......这人我能领回去安葬了吗?”

      “自然可以,”肖捕头点点头,唤了阿生和小路,“你二人将薛罗给送回去吧。”

      “是。”

      阿禾三人正在外面,见阿生和小路抬着薛罗,妇人跟在旁边。

      阿禾无意扫了眼妇人的鞋子,“薛夫人。”阿禾唤道。

      夫人像是没有听见。

      “薛夫人。”阿禾抬高了声音,可那妇人还是无动于衷。

      “薛夫人!”江天见状,遂高声喊道。

      这时,夫人才反应过来,“小哥这是在叫我?”她笑笑,说道:“小百姓都无人会喊这个名儿,小妇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要见怪。”

      然后问道,“不知唤我有何事?”

      “没什么,我看您的鞋子很漂亮,这上面的花纹可精致了,我还没见过这种的呢!”阿禾看着妇人笑笑道。阿禾面上没说什么,心下却生了疑。

      妇人没有说话,只低眼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无声地抿唇笑了笑。

      肖捕头回了衙门将案情告知了知府大人,三人就回了昭禾所。阿禾越想越觉得不对,食物相克在医学上没有准确地说法,薛罗的死会不会别有原因?薛夫人说是去山上上香,可鞋子干净,再说这鞋面的花纹可不是本地的针法。

      “江天,你去查查薛罗的妻子。”阿禾对着江天吩咐道。

      江天正帮阿庞剥鱼鳞,“什么?我去查?现在?”

      “你不是很多朋友吗?就算你现在从良了也不能忘记兄弟啊,”说着给江天扔了一锭银子,“拿去请你弟兄们喝酒,这段时间派几个人给我看住了,她什么时间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儿都得跟我说,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嘿呀,有钱都好说。”江天咧着嘴接过了银子,兴冲冲地出去找以前的弟兄了。

      阿庞见状有些不赞同,“阿禾,这钱不要乱花了,年叔不在,万一知道咱们乱用他的钱,又要和我们吹胡子瞪眼了,再说咱们给肖捕头做事也没有几个钱。”

      “我知晓啊,放心了。那是刘姨走前给我偷偷塞的,”阿禾语气轻快,不以为意。年叔和刘姨是老相识了,阿禾知晓她多年未嫁就是为了等年叔,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年叔迟迟不答应,其实都看的出来这两人互相有情谊,偏偏那一层窗户纸硬没人捅破。

      难道这两人就要装聋作哑一辈子这样吗?

      她年少时或是不清楚,后来看了许多话本,对于男女情爱倒是知道了不少。她也问过刘姨怎么不同年叔讲清楚,就这么不明白地生活?

      年叔整整大了刘姨十岁,那时她问的时候刘姨已经二十七了,像她这般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儿的娘亲了。哪像现在一个人经营胭脂铺,也不和大家一起住。当时问的时候,刘姨只是笑笑说她还小,不懂,等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上一辈的事情还是上一辈自己去管吧。

      阿庞小声地在旁自语:“怎么刘姨对你这般好?”

      阿禾耳朵灵,虽阿庞小声,她也听见了。“哈哈哈,你莫不是吃味了吧?那是我软磨硬泡的了,而且刘姨说,等她老了,就怕胭脂铺交予我。那个时候我就是阿禾老板了!”

      “那我呢?”

      “傻,年叔老了之后,昭禾所不就是你的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庞老板了,只是咱俩要多多辛苦些,要多赚点钱给他们俩花了,”阿禾转转眼珠子,想到以后,等她了结了她的事情,“我们就给年叔和刘姨搭个大房子,开块菜地,开个小池塘,养养鱼啊,种种花什么的。阿庞你觉得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阿庞摸摸头,“我都没想到这么远的事情。”

      “其实我也蛮羡慕说书人的生活,”阿禾说的说书人其实算是她的师父,当时为了通过年叔的考核,特地找了说书人学了两个月。他常年在城西茶馆里说书,讲的都是妙趣横生的小故事,或是江湖的快意人生,或是前朝的神秘野史,也有神话传说。平日里就说说书养养花,没有家室。

      可前段日子说书人离了江州城,只留了一张便笺,说要去外面转转。阿禾不自由地又开始想念说书人了,说书人不像年叔,年叔严厉起来时是超级严的,不准吃饭就是不准吃饭,罚跪就是罚跪,一点懒也不许偷。说书人就不一样了,他老笑呵呵的,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后来阿禾才觉得自己眼瞎,当时怎么会觉得年叔是个笑面虎呢!想着就感叹了句,“年叔刘姨和说书人都走了,要不是他们不认识,我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早些回来?”

      阿庞听着她自言自语,觉着颇为好笑,笑道:“年叔不走的时候你巴不得他走,现在才走了半个多月,你就受不了了?”

      “哼,”阿禾佯装生气,后又想到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到时候你得给我找个嫂子呀!”她对着阿庞眨巴眨巴眼,阿庞倒是羞赧了,赶忙转身上了楼,“阿禾,你尽胡说!”

      “哎不是不是,”阿禾赶紧喊住阿庞说道,“你想想,祖母年事已高了吧,肯定想着抱重孙。”
      “为何是我?你也及笄了,也该嫁人了!”

      “阿庞哥,”阿禾止了笑,颇为正式地看着阿庞,眸子里像是藏了好些珍珠,流光溢彩的。她就这样看着阿庞,一字一字说道,“阿庞哥,我才没想过要嫁人呢!我不嫁的。”

      “好好好,你不嫁。”阿庞弯着眼睛对着她说,之后就以做菜为由,将阿禾赶出了厨房。

      阿禾心里明白他是把自己的话当成小女儿娇羞的谦辞,可她是真的没打算嫁人呀。

      阿庞给鱼下锅时,愣了一愣。他其实也明白阿禾跟自己不是一路人。阿禾有秘密,而且是很大的秘密。他知道阿禾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时机到了,她就会走了。

      可是,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从阿禾知道自己会画肖像之后,就天天缠着自己为她画画,这一画就是三张,一张是目露凶光的黑衣男人,一张是风度翩翩的美大叔,还有一张是年约十二的少年,长相也与阿禾有些相似。所有的人都以为阿禾是忘记前尘所有了,曾经他也是这么认为了,可,后来......

      他问那几个人是谁的时候,阿禾却只说是做梦梦到的,不肯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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