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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阿庞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匆忙收拾东西后就走了,这么一来,午食就只能交给江天了。
当阿禾这么跟他一说的时候,江天立马拒绝了:“不行,我跟我爹说好了,中午得回家吃。”
阿禾想了想:“你可以叫你爹过来吃啊。”
“不行,他又要一个人躲起来吃,怎么吃啊。”江天皱眉,不同意她的提议。
“不过说真的,你爹是怎么伤的?”
“火烧的。”
“不对啊,”阿禾仔细想了想,才问道,“是捡到你之前就受伤了?”
“是啊,”江天点点头,“当初我爹也是藏着掖着不给我看,后来拗不过我,不过当时我被吓得发了烧,之后就好了,”想想当初他爹的心里才是苦呢,“要是我都嫌弃他,我还配是个人吗?”
“这倒也是,”阿禾说道,“那你先煮个饭,再回家吃呗。难道你要看我饿肚子?再说待会年叔和周昱敬就回来了。”
一想到周昱敬,阿禾就想起来那张纸条了,差点被这事儿给打岔了,阿禾出去瞧了瞧,确定没人,“你看,”从腰间拿出那张被她揉皱的纸条,“这是我从周昱敬房间里找到的,而且——”
“一张白纸,有什么用?”江天不解。
阿禾都想打他了,“这才说明事情不一般啊,肯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比如我和你这般的无意撞见的,要是一般事情会是这样的白纸?”她展开白纸,在江天面前晃晃,“一个字没有,能不稀奇?”
江天接过纸条,“那怎么知道上面有没有字?”
“我也不知。”
江天想到了那画,说道:“会不会跟阿庞哥他爹的画一样,需要用水?”
“那咱们试试。”
二人将水洒在上面,可是都没有显示。
江天:“罢了,这个行不通。”
“先放着吧,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的就是这只传信鸽?”江天正蹲在厨房内看着笼子里的白鸽,白鸽正左看右看,偶尔叫唤几声,“周昱敬的?”
“对啊!”
“那赶紧煮了呀!”江天说罢打开了笼子,掐住鸽子,提了起来,“煮个水,先去毛。”
——
周昱敬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年昭、阿禾两人端坐在桌前,还没开动,想来应该是在等他,要不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不然早就回来了,想想闹市上碰到的那两个流氓,不禁心里一阵懊恼。
他坐下之后,才发觉阿庞不在,“阿庞兄去哪儿了?”
“他家里有些事儿,回去了,明天就回来了,”阿禾含笑解释道,说着就打开了桌上那圆盅,一瞬间飘香四溢,真是好味道,没有料到江天煮鸟倒是很有一手,招呼道,“赶紧吃,这可是江天做的。”
“怎么不见江天兄呢?”周昱敬问道。
阿禾:“他跟他爹约好了午饭。”
“哦?江天煮的,那我得好好尝尝,”年昭笑眯眯地看着阿禾,“刚才怎么就藏着不给我看里头是什么。”
“哎呀年叔,毕竟是江天的一番心意,当然要等人齐了再说了,”阿禾笑着看着周昱敬,见他就要夹这鸽子,“说来也奇怪啊,这只鸽子居然稀里糊涂地撞我的窗户,我还以为有贼呢,一把给逮了来,才有这么好喝的鸽子汤。”
周昱敬拿筷子的手微微僵住了。
“怎么不吃啊,快吃快吃,”阿禾催促道,“年叔你也是,多喝点补补身子。”
年昭是第一个吃完饭的,好像有事情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每天出去是干些什么,饭桌上只剩下阿禾和周昱敬。
“吃的可开心?”阿禾看着人问道,言语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好吃吧,不愧我一场忙活。”
“你——”
“你不必感谢我让你吃了这么好吃的菜,这次是鸽子,”阿禾忽然收了笑意,“那下次会是什么呢?”
说完,也不看周昱敬,径自上街了。只留了周昱敬一人在饭桌上,啪的一声竹筷断裂了。
阿禾只是不想跟周昱敬待在一起,所以就去了集市,想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张婆婆那儿也很久没去了,阿禾打算给张婆婆买点礼物。
阿禾到张婆婆家的时候,张婆婆正和她之前帮助过的一些婶婶们在谈天,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畅快的笑声。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阿禾提着她刚买的糕点,推了门进去。
“哟,是阿禾呢,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越长越漂亮了。”一个妇人打趣道。
“来,婆婆看看。”张婆婆坐在椅上,对着阿禾招手。
阿禾走近,坐在她边上,张婆婆握着阿禾的手,“有些瘦了。”
“没呢婆婆,”阿禾撇撇嘴,“每次来您都说我瘦了,我这次可是足足胖了三斤呢!”
“啊,还胖了三斤呐,婆婆都看不出来。”张婆婆笑道。
“上次让您来吃饭,您不来,”阿禾道,“一桌好菜。”
“我这牙都这样了,哪里嚼的动哦?”张婆婆指指自己的牙,说道。
阿禾:“那给您煮烂一些嘛,又不会不让您吃饱。”
“阿禾啊,”一个大娘问道,“听说年师傅打算去京都,你们都跟着去呢!真的假的?”
阿禾解释道:“当然是真的,本来一个月前就走了,因为出了些事儿,才等到现在。”
“啊,快走了才过来跟婆婆说啊,真是的!”张婆婆装着凶狠的样子。
阿禾才不怕她呢,只要嘴巴甜点就好了,一下子就把张婆婆给逗笑了。
“这些天,咱们江州城外来人来了许多呢!”几个大妈正在一旁聊天。
“是啊,我今日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瞧着像是混江湖的。”
“欸,其中那个脸上有个刀疤,你们瞧见没?”
“哪能没瞧见,那风轻轻一吹,面纱就起来了,真吓人哩,那眼睛,那疤,一条长着哩。”
阿禾听着几人说话,“大娘大婶,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哪里知道,他带着好几个人呢,就住在运来客栈。”
“哎阿禾你去哪儿?”一个大娘见着阿禾急急地跑走了,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转头跟其他人说,“兴许是有什么事忘记办了。”
阿禾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回的昭禾所,当时她一听说那人来了就跑去运来客栈,可是被告知午时他们便退了房。是他吗?可是明明是在京城,怎么突然来了江州城,是要做些什么呢?杀人吗?
她魂不守舍地依着惯性回到了昭禾所,江天正端出一盘菜来,他瞧着阿禾像失了魂似的,将菜放在桌上,过来打了她一下,“你这一下午哪去了,不在这里等着消息,瞎乱跑什么!”
消息,阿禾一想起,一抬头,“什么消息?”
“你知道咱这儿这两天来了很多生人吧,”江天特地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这其中一拨人跟这小子可是认识的。”说着指了指楼上。
“他还在上面?”阿禾问道。
江天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门没锁,不过上面有没有人我就不知道了。”
“不重要,”阿禾一摆手,急问道,“那人是来找他的?他们说了什么?想做什么?”
“你这么多问题,我哪回答的及。”
阿禾想了想,“同他见面的是谁?”
“是个女人。”
女人?阿禾诧异了,那刀疤男是来见谁的呢?
“是个颇厉害的女人,估计武艺也高强,就是不知道跟洛明比起来,哪个厉害。”江天摸摸下巴,颔首道。
“是只有一个女人,还是还有人?”
“那个女人是头儿,底下还有人。”
阿禾急切地问道,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是不是有个刀疤男?”
“嘘,你怎么知道,是有个,不过,你见过?”江天压低声音问道。
阿禾喘着气,说道:“我现在也糊涂,说不清楚。”
“我今日刚刚得到一个新法子。”江天笑笑道。
“什么?”
江天指指她腰间,“就是那个。”
“纸条?”阿禾拿出腰间的纸,“怎么用?”
江天拿过她的纸,在厨房里点了根蜡烛,将纸放在上头烤,“说这样会有字出来。”
“你别手抖,这可是证据,别烧着了。”阿禾叮嘱道。
江天说道,“放心,我又不是手残。”
二人烤了许久,也没瞧见一个字出来,“你是不是拿我寻开心,我跟你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别逗我。”阿禾掐了一下江天的胳膊。
江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我来的路上碰到了说书人,他教我的,我咋知道不灵。”
“说书人?”
“他能说这么多故事,起码也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吧,其实照我说,咱们还不如直接跟年叔说。”江天提议道。
“说什么,说那个周昱敬是假的?年叔也得信才是啊。”阿禾挫败地将纸条收回来,塞回腰间,她不能肯定年叔一定会信她啊,她又没有她爹的信物,当日逃命的时候那么急,那来得及想这些。
江天倒是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什么?周昱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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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江老爹要领盒饭了。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