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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阿禾一下来就瞧见江天翻椅子翻凳子找东西的场景,她随即停在了楼梯上,“咳咳......”她晃荡着手上的玉麒麟,可惜江天没有理她。
“咳咳!”阿禾的声音重了些。
江天没空看她,弯着腰,说道:“嗓子不舒服就喝些蜂蜜水。”
“你是不是找这个呀?”
江天这才看向阿禾,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时间腿有些软,他急急地跑过去拿回自己的玉,“还好是你捡到了!”
“那是当然,”阿禾轻声道,“要是被周昱敬拿走,估计就拿不回来了。”
“他?”
“他昨晚看着你这玉,不知道面色有多难看,肯定有阴谋。”阿禾斩钉截铁地说道。
“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阿禾看着江天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拉住他,倒是有些拉不上,“喂,我现在才发现你,你是不是长高了?”
“有吗?”江天一脸不知道。
“有有有,”阿禾连声应和道,“学武还能长高,不错不错。”
“那你说阿桃会喜欢我吗?”
阿禾嘴角抽搐了一下,打了江天一下,“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家都看得出来阿桃喜欢你啊,不然能三天两头给你送东西,一会儿香囊,一会儿平安符,还有各种水果,你要是对阿桃不好,我打死你我!”
江天哈哈大笑,“其实我知道,就是问问而已。”
“滚你的,拿我寻开心?!”阿禾装着要打他。
“周昱敬不在?”
“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偷偷跟着被瞧见了,才回楼上的。”说起这人,阿禾的眼神就变得锐利,也有一丝疑惑,“他想干什么呢?”会不会昨晚我炸他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你要想知道还不简单,我去找人跟着他不就好了。”江天将玉麒麟放回自己身上。
阿禾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日子。
“这几日,他出去的是越来越频繁了,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你去找你那帮兄弟打探一下。”阿禾让他附耳过来。
“那......”江天做了个手势,笑得贼兮兮。
“事成之后,钱自然会给,”阿禾催道,“赶紧去!”
“得令!”江天装着行了个礼。
阿禾差点就踹上他屁股了,幸好他跑得快。
她站在原地眼神不明,突然跑上楼去,她在她房间门外站着,左右查看,见没有人,立马转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房间如旧,布置淡雅。
阿禾突然听见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稍些重,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声音是阿庞的。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无论是地上还是床上,每个角落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发现。
她挫败地坐在床铺上,怎么会这样呢?上次明明听见有人在他房间里同他说话,还给了他一个东西。怎么就找不到呢?难道藏在身上?
罢了,阿禾怕她呆得久了会被人瞧见,正打算出去。走到门口,刚想开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声响。
哆哆哆......她转身,循着声音走去,是窗户外传来的声响,她没有犹豫,就打开了窗。
窗外站着的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
阿禾一把逮住它,它的腿上绑着一根纤细的竹管。她扬起嘴角,颇为自得,将竹管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纸条。
可是上面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阿禾刚燃起的喜悦之情又被浇灭了,她将那纸翻来覆去,揉成一团又展开,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瞧这鸽子如此熟门熟路的动作,想必训练它的人定花了很长时间,由此也可观之,这通信来往,一定够久了。
阿禾盯着手中不得动弹的鸽子,看着它那个像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心道,算你运气不好,碰上我,哼,今日加餐。
她鬼鬼祟祟地离开,幸好楼上都没人,她带着那鸽子往楼下走,准备送到厨房,让阿庞烧来吃。
阿庞正巧在挂昨日他祖母给他带的他爹画的山水画。
“你小心些,”阿禾瞧着阿庞站在桌子上的样子,叮嘱道,“莫踩空了。”
阿庞回了头,正巧瞧见她手中的鸽子,赞叹道:“哪来的白鸽,还挺有肉。”
“你先下来把它煮了。”阿禾抬着头跟他讲话。
“啊?”阿庞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奇怪的问道,“你要吃它?”
阿禾郑重其事地点了头。
见此,阿庞便下来,接过了她的鸽子,往厨房里拿去,厨房里面有个小铁笼,他将那鸽子放到关在了里面。
对着阿禾解释道:“晚上再煮吧,我先把它关这儿。”
“现在不煮,我怕有人到时把它放了。”
阿庞奇怪:“谁会放它?为什么放它?”
阿禾可不想让阿庞知道太多,像阿庞这样的脑子,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开心。
“没什么,我说说罢了。”
“对了,你这鸽子哪来的?”阿庞问道。
阿禾笑笑:“这傻鸽子突然进了我房间,我就把它给拿下了。”
“你运气可真好,不过说来这鸽子还真有点傻,你这不就跟守株待兔那农夫一样吗?你呀,是守屋待鸽。”
说着就让阿禾在去房间休息,他要继续挂画了。
阿禾也要找一找那纸条的玄机,便不再多留,她就上了楼。
正巧到楼梯口转弯的时候,江天就回来了。
阿禾跑了下去,看着他问道,:“你怎的如此之快就回来了?”顺便打了个眼色,问他,事情办好了?
江天拍拍胸膛,那是自然。
阿庞见他们两个打哑谜似的,笑道:“你俩说些什么呢?”不过他没有多在意,便让江天帮他一起挂。
江天瞧着散开在桌上的画,行云流水,皆有风度,高山深树,都有生命。虽然他不是很会鉴赏,但隐隐觉得这画是真真好。
不过――“阿庞,既然只是装饰,你为何不挂自己的画?”说实话,这样好的画,在市面上卖也得值些银子,昭和所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挂些寻常的也就罢了。
挂这不寻常的,真是暴殄天物。
“阿庞画山水画,不及他父亲。”阿禾在旁解释道。
阿庞笑笑:“这些画我家里还有许多呢。”
“你爹真的只是个画匠?”
“他爹是宫廷御师,专门给皇上、娘娘们画画的。”阿禾解释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画匠,能没点水准吗?
正当江天和阿禾讨论着的时候,就听见阿庞一阵惊叫。
二人转头看去,只见阿庞一脸懊恼地看着桌上的画,上面的画已经被茶杯里的水给打湿了,想来,是撞倒了茶杯。
江天和阿禾二人急忙将桌上的画拿开,幸好这几张湿的不是很多,只有一张湿的较多,应该是不能再挂上去了。
“阿,阿庞,这画……”阿禾盯着那幅湿掉的画,面色有些震惊和不可思意。
“这画毁了便扔掉吧。”阿庞拿了抹布正在擦桌子,随口说道。
“不是,这画……这画中有画。”江天也同阿禾一般。
“什么?”阿庞这才过来看起了那幅画。
本来是一幅高耸入云的山峰图,可被水弄湿之后,渐渐地散开了,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另一副景象。
还是一个娇艳的女子,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可以感受到她妖娆的身姿,有些魅惑。她旁边站着的是一个男人,看着轮廓,仿佛有些异域味道。
“这人是谁?”阿禾呆呆地问道。
“看着男子的长相,倒不像是本朝之人。”阿庞说道。
江天:“不得了啊不得了,居然还有这种做画手法,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将一幅画至于另一幅之上。”
“这要不是无意之间撞到了茶杯,还发现不了呢。”阿禾道。
阿庞突然呆住了,他看着那画,问道:“会不会其他画里也有玄机。”
三人相视,趁还没有人,将这些画转移到了阿庞的房间。这会儿,三人正在阿庞房间内的案几上围坐着。
“我拿了一杯水,”江天看着其余二人,手有点颤抖,再次确定道,“真的要倒下去吗?”
阿禾看着阿庞,用目光询问他,毕竟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也许毁了就不会再有了。
阿庞回想起儿时与父亲相处的日子,舔了舔唇:“倒吧。”
江天将水缓缓倒下去,可是剩下来的那几幅都没有显示出来。
阿禾尴尬地说道:“或许只是你爹想尝试一下新的手法?”
阿庞没有说话,良久才道:“或许……我得回家一趟。”随即起身。
“什么!”阿禾与江天异口同声,“现在?”
“阿禾,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疯掉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画些什么,可……我现在有个猜测。”
“什么?”
“那幅有玄机的画是他疯了的时候画的,如果他……”
“如果他当时画的画都是如此,那就说明此事不同寻常,兴许与你爹发疯的原因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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