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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槐树下的确没有什么发现,阿禾和周昱敬找的是满头大汗,便去了村子里的河边上。
肖家村的人并没有排外现象,反而对待外乡人很是热情。至少阿禾几人在这村子两三天都没有遇到本村人歧视外乡人的场景。
这河边三三两两的妇女正在洗衣裳,洗菜。她们正说着话,说些什么听不清楚,倒是时不时会有爽朗的笑声传出。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
阿禾和周昱敬找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洗了把脸。
正打算走的时候,周昱敬扯了扯阿禾的衣裳。
“你干嘛?”阿和不明所以,突然止住脚步。
周昱敬没有说话,只是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阿禾顺着他下巴所示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默默洗着衣裳,并没有参与到妇女的讲话当中的,穿着白衣裳的――
“那不是邹娘子吗?”阿禾惊讶地说道。
“她刚刚才来。”周昱敬道。
阿禾突然恍然大悟:“看不出来,你小子也有点歪心思。”
“什么?”周昱敬不明其意。
“你说这话的意思不是让我们现在去她家里找找东西嘛!”
“不,我并非――”周昱敬急急地想解释。
可是被阿禾打断了:“行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她家里没有人,正好是溜进去的好时机。
“她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昱敬道,找起来并不简单,恐怕要花费好些时候。。
“也不必全部都找啊,只是肖岳的房间一定得找。”
重要的东西肯定都是放在离主人家更近的地方。既然肖铁柱的房间没有,那么十有八九是在肖岳的房间里。
“可我们并不知肖岳的房间是哪个。”
阿禾没有再跟他说话了,她直接就往萧
肖铁柱家赶去,周昱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在路上,她说:“我不想再跟你唧唧歪歪了,有这闲工夫咱们都能找到他的房间了。”
东边是肖岳的爹的房子,那么他应该也住在这边。
两人走到了目的地,正站在大门口 。
这是阿禾第一次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心跳地非常快,感觉都要跳出嗓子口了。阿禾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两人探头探脑地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急急的进了去。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阿禾小声的说道:“现在咱们兵分两路,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她指指方向,“动静不要太大,而且速度一定得快,洗衣裳花不了太长时间。”
周昱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进了屋。
阿禾也赶紧地去了东院的随意一间房间。
村里的房间都大同小异,东院的几间房子都积了些薄薄的灰,阿禾有点心累,难道......肖岳没有在这里住吗?那他睡哪里?
难道住西院?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她一个激灵,转头看去,“周昱敬,你说些话会死啊。”阿禾的心差点就给吓停了。
“另外几间屋子我已经看过了,好像不是他的卧房。”周昱敬说道。
阿禾顺了顺气,“我也发现了,我看的那几间,他日前也都没有睡过。”
“这样吧,”阿禾建议道,“我去肖铁柱那边瞧瞧,你小心点出去,别被发现了,如果我还没有出来,你得帮我拦着邹娘子。”
“行,那你小心点。”周昱敬答应了。
阿禾笑道:“放心。”
这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山那边红霞铺满了半片天空。
阿禾跑了西边的几间房,果然只有肖铁柱的卧房才没有那些灰尘。
所以,难道……肖岳是跟邹娘子一同睡在肖铁柱的房间?
这不太可能吧!虽然觉着不可能,可事实就这么表明的。
阿禾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现在正处在肖铁柱的房间,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再找找好了,尽管没抱太大希望。
“邹娘子,你回来了。”
阿禾听见周昱敬故意喊得大声,心急,在跑出去的时候没注意,不知道踩到什么摔了一跤。
“我――”真疼。
阿禾的眼泪都隐约涌上来了,脸皱得跟什么似的。正当她挣扎着要起来时,眼似乎被什么东西晃了下。
嗯?
“您……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吗?”邹娘子已经开了门,左脚踏入了房,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周昱敬,不解地问道。
阿禾知晓来不及了,她忍着痛,将晃她眼的东西拿了出来,攥在手里急急跑了出去躲着。
“……”周昱敬尴尬一笑,似是想到什么了,“关于此案我还有些疑惑。”
“那……那您想知道什么?”邹娘子诺诺地问道。
“你同肖铁柱的感情怎么样?”
邹娘子急得快哭了,“我……我……”却说不出来。
“你不要紧张,我不吃人。”周昱敬开玩笑。
“还好吧。他在镇上的员外家干活,不是每天都回家的。”
这个大家已经知道了,肖铁柱是七日才回来,休息一天。
“恕我冒昧,”周昱敬问,“你为何嫁给肖铁柱。”
“他……他说……”邹娘子的身子开始颤抖,“我……你……”说不明白。
尤其是周昱敬还看着她,似乎一定要等到她的回答。
邹娘子感到害怕,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周昱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摔,立即俯身下去――接住了。
可惜,手中拿着的木盆落到了地上,内里刚洗净的衣裳全扑到了地上,又脏了。
这时,阿禾窜了出来。同时,一个严厉的声音想起――
你们在干什么!
……
“所以你们就被轰出来了?”洛明端坐在木椅上,看看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周昱敬,又看着刚擦完药的阿禾,一瘸一拐的从内堂走出,问道。
直到阿禾坐到椅子上,他才继续问道:“那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阿和的膝盖虽然已经上了药,但还是疼。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感觉不到,除了疼。
听到洛明的问话,她摆摆手:“有一点发现。”
在其余二人的注视下,她拿出了藏于胸口的发簪。
“看,”她举起发簪,说道:“很奇怪吧,居然是金簪。”
这金簪顶端是缠枝花纹样。
“你说这是在肖铁柱的房间发现的?”
“对,你们还记得他外间有个小塌吧,这就是在他那小塌底下发现的。”
“上次找的时候那底下我找过,没有这个。”周昱敬说道。
“所以就是这两日掉的,”阿禾把玩着发簪,“这可是纯金,一个村民哪买得起啊。”
“给我看看。”周昱敬接过发簪,端详了一会儿。
阿禾见他正在折腾那根簪子,生怕他给弄坏了:“你手劲轻点,别弄断了。”
轻轻的一声啪,阿禾和洛明看向了周昱敬的手,只见那根金簪已经成了两半。
“你这是――”
“看。”周昱敬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
“是中空的。”阿禾着急的拿过纸,打开来看,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上面的字已经花掉了,像是被水给弄晕散开来。
“这前面两个像是哥哥?”洛明不确定地问道。这纸有些发黄了,看来有不少年头。
“最后一个字倒像是我。”
“那这第三个字是?”几人左看右看都没认出来。
“罢了。既然是哥哥,那应该是肖婷写给肖月的。”阿禾道。
“是肖婷塞在金簪里送给她哥的。”
“对,毕竟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得了赏,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这纯金的发簪……要么她主人家非富即贵,要么她非常得宠。
“哦对了,”阿和看向洛明,“你今日随着肖岳打猎,可有什么发现?”
“首先肖岳跟肖铁柱的关系并不怎样,其次关于肖婷,肖岳是闭口不言,而且颇有些激动,最后他同邹娘子非比寻常。”
“邹娘子像是有些害怕肖铁柱,也有些怕肖岳。而且一问到她为何嫁给肖铁柱,她就异常紧张和害怕。”
“你们有没有觉得邹娘子不像是个二十岁的人。”阿禾怀疑的目光看着其他二人。
“你不说我倒没感觉,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太像。”洛明说道。
周昱敬道:“二十岁的妇人应当有孩子了才对,邹娘子嫁给肖铁柱竟然从没怀上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阿禾点点头:“是挺奇怪的。这个案子怎么哪里哪里都不通,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真烦。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吧,阿禾把簪子重新收好,几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阿禾当夜实在睡不着,她一直在想着那第三个字是什么,总是想不明白。
实在有些烦躁,阿禾起来想去厨房喝点水,路过厨房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抬头看着天,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么黑的天,这么静的夜,他站在这儿干嘛呢!阿禾瞧着这背影,莫不是――
“周昱敬?”
他似乎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原来是阿禾姑娘。”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有些睡不着,”周昱敬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问道,“你是……”
“我去厨房喝点水。”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了。”说完,周昱敬就拜别了阿禾,回去了房间。
阿禾看着他刚刚看着的天空,黑漆漆的,无星也无月。
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就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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