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敏·格兰杰与火焰杯

　　5. 飞行训练

　　“噢看哪，”在赫敏走进礼堂的时候，一个声音说，“这不就是那个作弊的泥巴种吗？”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身边照例围着一群他的忠实信徒。潘西·帕金森因为他的话尖声大笑起来，而高尔和克拉布则配合着发出了嘲讽的嘘声。

　　“我们还正在赌你能坚持几分钟，”见到她并无反应，马尔福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闪亮的纳特和西可，“要试一下运气吗，格兰杰？最低价5个纳特，我相信即使是你少得可怜的助学金也能付得起吧。还是你已经穷得连一个纳特也没有了？”他为自己刻薄的话而大笑起来。

　　“你这是在违反校规，”赫敏警告他，“我会告诉麦格教授的。”

　　“梅林啊，泥巴种要哭着去找‘妈妈’了！”马尔福开始模仿哭泣的声音，再一次引来一阵哄笑。

　　赫敏感觉到鼻子一酸，脸颊像被烧红的煤炭烙过一样烫。与此同时，她还止不住地颤抖着。攥着魔杖的右手握得更紧了，就好像她的皮肤要和木头融为一体一般。

　　“闭嘴，马尔福！”

　　赫敏惊讶地转过头，看见金妮·韦斯莱站在她身后，双手叉腰，怒视着那个挑衅赫敏的人。

　　马尔福不屑地弹了弹舌。“什么时候败类和泥巴种开始同流合污了？噢，我竟然忘了！”他假装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打了个响指，“自从你们祖父和麻瓜结婚就开始了。”

　　下一秒马尔福的脸就被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盖住了。它们扑闪着翅膀，一个接一个地往他身上冲。赫敏从来不知道马尔福的尖叫声可以这么响亮。他手舞足蹈地倒向餐桌，被汤水和食物溅了一身。克拉布和高尔就像屁股冒烟一样溜向了礼堂的另一端，只有潘西举起了魔杖，帮助马尔福清理掉依然附在他脸上的蝙蝠。

　　当赫敏意识到自己在大笑的时候已经晚了。斯内普教授从教工桌上从容不迫地滑行过来，脸色看比乌云密布的天空。他轻轻一抬魔杖，所有的蝙蝠都不见了。然后他转过头来，黑色的眼珠紧紧盯着赫敏。

　　“格兰杰，因为你挑衅同学，格兰芬多扣30分。韦斯莱，因为你攻击同学，格兰芬多扣50分。”他面无表情地宣判道，“另外，下周你们两个要负责魔药教室清扫工作。”

　　赫敏几乎是马上警告性地瞥了金妮一眼。令她松了一口气的是，最小的韦斯莱并不像她鲁莽冲动的哥哥一样马上给予还击，而是直直地瞪着斯内普教授。

　　但斯内普没有理会她的目光。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一般，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赫敏看向了金妮。“谢谢，”她真心实意地说，“而且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蝙蝠精咒。”

　　“那是乔治教我的。”金妮自豪地说，然后握住了赫敏的手。两个女孩肩并肩地走向属于格兰芬多的长桌。

　　“赫敏！”见到赫敏，罗恩似乎松了一口气，“爸爸的男孩（Daddy’s boy）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和他决斗！”他狠狠地用叉子敲了一下碟子，仿佛那是马尔福的脸。

　　“罗恩！”赫敏低声呵斥，“决斗是违反校规的行为。我不想再给格兰芬多扣更多的分了！”

　　“我不在乎！”罗恩义愤填膺地回答，然后埋头去对付新出现的一盘鸡腿。

　　他们之间的谈话停歇了一会，因为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与鸡腿搏斗。过了一阵子，等所有的鸡腿都快变成骨头的时候，哈利开口了。

　　“你的准备怎么样？”

　　“我不确定，”赫敏压低声音，希望不要被邻桌的斯莱特林听到，“我查了四种龙的习性，但没有找任何弱点。它们的鳞甲据说可以抵御几乎是一切的攻击性魔咒，当然，黑魔法和个别强大的咒语除外。”她喝了一口南瓜汁。

　　“我试图学习‘锁链’咒，就像查理·韦斯莱那天所施放的咒语，”她继续补充道，“但是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魔咒。而且它的困难程度是与被困者的挣扎强度成正比的。当然，我认为我是可以试图掌握这个魔咒的，只要我有充裕的时间——”

　　“为什么不试试飞天扫帚呢？”

　　赫敏转过头，看见金妮托着脑袋，一脸认真地反问道。她显然一直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赫敏挫败一般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飞。”她坦诚，想起一年级飞行课上闹过的种种笑话，感觉双颊开始微微发烫。

　　“我可以教你！”金妮突然坐直了，她摊开掌心，做出邀请的姿势，“我会飞，而且我有自己的扫帚。我还准备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了。”她高兴地宣布。“怎么样，赫敏？每天放学——”

　　赫敏犹豫了一下。她也许不得不拒绝金妮的好意，因为放学之后她必须得马上去图书馆占位，以防克鲁姆的粉丝又把剩余的座位全部抢夺一空。

　　但是哈利捅了捅她的手肘。“我认为你该答应。”他悄悄地说。

　　也许……她可以拜托卢娜占位的，赫敏想。不论如何，这个飞天扫帚的点子值得尝试。

　　“好。”

　　金妮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把一勺奶油布丁塞进了嘴里。

　　-

　　第二天，赫敏全副武装地穿着护膝和保护性马甲，手里握着飞天扫帚的时候，她不那么确定了。金妮向哈利借了火弩箭，把自己的让给了赫敏。对此赫敏非常感激，因为它有把技艺不精的骑手甩出去的前科。

　　双脚蹬地——起飞——拉平——转弯——盘旋——目前为止赫敏做得还算完美。金妮打算从慢速开始，给她讲解一下几个基本的魁地奇技巧，也许能在赛场上帮助她躲过龙喷出的火。如果赫敏学得足够快的话，金妮会教她几个“假动作”，足以让她引开龙的注意力。

　　“就像这样——试图把扫帚柄对着天空——中心向后——”金妮正在演示经典的后空翻，她红色的长发在身后飘扬着，“然后……”她猛然俯下身，拉高了把柄，扫帚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圆弧。“……就像这样！”她的扫帚转了三百六十度，正对着赫敏，悬浮在空中。

　　赫敏抿紧了嘴。每一次她的双脚离开地面之后，赫敏就会感到焦虑。毕竟，悬停在几十英尺的高空中，谁又能不去害怕往下坠落的可能行呢？但是金妮答应赫敏，她会接住她的，而赫敏信任金妮。她看过后者飞，其敏捷度甚至有时候比哈利还要好。

　　于是她试图复制金妮的动作。俯下身，向上抬把柄……扫帚在直线上升。重心后移……她挪了一下她的臀部和双腿。然后向后——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扫帚误认为那是加速的信号，猛然向前冲去。巨大的后坐力和地心引力一起甩脱了赫敏抓在把柄上的手指。下一秒，赫敏意识到自己正头朝地向下坠落。

　　恐慌。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就像在冰窖待久了一样麻木。但是这种不知所措的恐惧只持续了一秒。深呼吸！复苏的理智朝着她嘶吼。想想你学过的咒语！它们能够救你一命！

　　几乎是本能一样，赫敏从袍子底下抽出了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指着自己，赫敏坚定地说。

　　几乎是在咒语生效的同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袍子。金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事了，我抓住你了！”

　　她们一起降落到地上。

　　“对不起……”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接着一脸惊异地打量着对方，进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和抱歉没有掌握后空翻……”赫敏告诉她，“但是你又在抱歉什么？”

　　“教你后空翻。”金妮直截了当地回答，耸了耸肩，“其实我有点过于心急了。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再试一下。”她提出，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赫敏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出声。的确，她很感激金妮，而且和对方一起飞行确实十分有趣，但是要她再试一次后空翻……噢，梅林，饶了她吧！

　　于是赫敏做了一个鬼脸：“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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