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敏·格兰杰与火焰杯

　　赫敏·格兰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我绝不会违反规定的。”她急促地说。罗恩看着她，一脸茫然。哈利张大了嘴巴。

　　麦格教授从教工桌上站起来，朝他们走来。邓布利多教授和她快速地交换了几句话。卡卡洛夫在后面发出了轻蔑的哼声。

　　“赫敏·格兰杰！”邓布利多重复了她的名字。这一次他声音里的威严不可抗拒。赫敏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穿过了一群僵住了的格兰芬多，疾步走向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教授。”赫敏感到自己呼吸急促。邓布利多从上往下俯视她，脸上的神情严峻。站在他旁边，麦格教授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说。

　　“去教工桌后面的房间吧，格兰杰小姐。”最终，邓布利多教授朝她点了点头。

　　赫敏遵从了他的旨意。

　　在走向那扇门的时候，赫敏感觉到整个礼堂的注视。就像针刺一样，那些目光聚拢在她的后背，让她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仔细地记录并进行分析一般。她感觉到自己双颊发烫，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严肃的表情好比烧红的铁丝一般刺激着她，让她鼻子发酸。但是她永远也不会违反那个规定的！她知道三强争霸赛很危险。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往里面投自己的名字一样。但是那个名字——而且邓布利多教授——

　　她的思绪好比全速行进的霍格沃茨特快。不，她斩钉截铁地想，冷静下来，赫敏。冷静下来，你就能想到这背后的原因。

　　她深呼吸了一下，踏入了一个挂满男巫女巫画像的小房间。正对她的是个火炉，炉火烧得正旺。

　　赫敏一进去，发现画像都在盯着她看。维克多·克鲁姆，芙蓉·德拉库尔，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是如此。

　　“发生了什么？”身为她的校友，迪戈里第一个开口，“邓布利多校长让我们回去吗？”

　　赫敏正想解释，但是她的话语被卡卡洛夫尖细的嗓音盖住了。“真不寻常，”他讽刺道，“第四位勇士！”

　　他不需要更多解释：另外三个人马上明白了一切。迪戈里瞪大了眼睛，而德拉库尔挑起了眉毛。只有克鲁姆依然阴沉着脸，但是他从火炉那边转过头来，看向了赫敏。

　　“她不能参赛，”马克西姆夫人加入了谈话，“她太小了。她会受伤的。”转过头，她瞥了一眼赫敏，然后叹着气把头转了回去。

　　“但是那是火焰杯的选择，”一直沉默着的穆迪教授突然开口，“如果火焰杯发现她能够胜任勇士这一称号，那么她就能。”

　　“一个强大的混淆咒能够让火焰杯吐出任何名字。”马克西姆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

　　“马克西姆夫人，我不认为格兰杰小姐会使用这种魔咒。”麦格教授的声音很轻却充满威严。

　　“但她只是个小女孩！”卡卡洛夫尖叫道。

　　“我们很难猜测，”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他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万事通小姐竟然为了博人关注，而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西弗勒斯，够了。”邓布利多校长安静地回应，“我认为格兰杰小姐有权为她自己辩护。”他转过头，看向赫敏，神情和刚才那样严肃，但是赫敏从那对睿智的蓝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赫敏，你有没有把名字放进火焰杯里？”

　　赫敏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们应该用吐真剂，”卡卡洛夫在邓布利多身后叫嚷，“西弗勒斯——”

　　“我们绝不对学生使用吐真剂。”邓布利多转向他。卡卡洛夫发出了恼羞成怒的哼声。

　　“那你有没有让高年级的学生帮你放？”穆迪加入了审问。

　　“没有。”她立刻回答。

　　“邓布利多一定是弄错年龄线了，”卡卡洛夫依然没有放弃，“当然——”

　　“他没有弄错年龄线，”这一次回敬他的是穆迪教授，而他显然没有邓布利多教授那样彬彬有礼了，“你知道这一点。你当时在场。除非你愿意承认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瞎子和彻头彻尾的傻瓜，伊戈尔。”

　　卡卡洛夫没有理会他。

　　“那么你有没有对火焰杯施过任何咒语，尤其是混淆咒，格兰杰小姐？”从邓布利多的语调里，赫敏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迎上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赫敏再一次给出了她的答案：“没有。”

　　“但是她不能参加比赛，”马克西姆夫人抗议，“这对我们不公平。霍格沃茨的胜算会因此上升到二分之一，而我们只占四分之一。”

　　“得了吧，就一个小女孩？”

　　“伊戈尔。”邓布利多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卡卡洛夫不禁为此缩了缩脖子，然后转过身去，似乎彻底打算把自己与剩下的人撇清关系。

　　“无论如何，她必须参加，”巴蒂·克劳奇终于从他长久的沉默中苏醒过来，大步走到赫敏前面，低头审视着她，“规章上面写的很清楚：凡是被火焰杯中选中的人，就必须参加比赛。更何况，选手都会受到一份魔法契约的限制。退赛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阿布思。我不认为你会让你的学生冒这个险。当然，看在她年龄尚小的份上，我们会考虑加强赛场上的安全措施。”

　　一下子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克劳奇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最终，邓布利多转过了头，看向了赫敏。

　　“赫敏，你依然保留选择的权利。”

　　事实上赫敏很清楚，选择权其实不在自己身上。在火焰杯喷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在了。如果她退赛，那么契约上的惩罚条款就会马上生效。赫敏不巧读过这些条款：它们包含了不少在她眼里十分可怕的惩罚。不消说，参赛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虽然赫敏知道曾经有选手在赛事进行中死去，但并不是每一场比赛都以死亡结束。更何况，如果她能够谨慎地面对任何可能的危险，她的生命安全就应该会有保障。除此之外，她性格里格兰芬多的那一面也在鼓励她参赛。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参赛的。”她简单地回答。

　　邓布利多教授点了点头。“很好，”他环视众人，“接下来巴蒂·克劳奇先生会给你们进行一些简略的介绍。”

　　-

　　巴蒂·克劳奇的声音低沉喑哑，而且他似乎一直在躲避长时间的的目光接触。他的目光飞快地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最终降落在他们身后的木板门上，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第一场赛事，”他舔了舔嘴角，“第一个任务用来检测你们的胆量。当然我们不会告诉你这是个什么任务。面对未知，勇气对一个巫师来说很重要……极端重要。”他冲着他们假笑了一下。

　　“当然，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般地说，“我们会检测你们的魔杖。只是确保它处在最佳状态罢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克劳奇直起身子，打开了门，“奥利凡德先生。”他礼貌地对外面的巫师点了点头。

　　奥利凡德先生是一个年迈的巫师。他眼睛很大，但目光黯淡。赫敏意识到她曾经见过他——大约四年前，在对角巷的时候，她的魔杖正是奥利凡德先生亲自挑选的。

　　“芙蓉。”见到了奥利凡德先生，马克西姆夫人立刻拍了拍德拉库尔的肩膀，示意她走过去。迷人的媚娃听从她的指示，从口袋里掏出了魔杖，托在两只手上，递给了奥利凡德。

　　“嗯……”奥利凡德结果魔杖，修长的手指如同摆弄指挥棒般地转动它。魔杖发出一些粉色、金色的火，随后他把魔杖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是了，9.25英寸，不易折，花梨木，还有……我的天。”

　　“媚娃的头发。”芙蓉替他完成那句话。

　　“是的，小姐。虽然我自己制作魔杖从来不用媚娃头发，不过它还是相当敏感度高的魔杖……不管怎样，各有所好，只要它适合你……”

　　奥利凡德先生的手指沿着魔杖滑动，显然是在查找抓痕和撞痕。过后他咕哝一句：“阿奇迪尔丝！”魔杖顶端开出一束鲜花。

　　“很好，很好，工作状态还不错。”奥利凡德先生拨出鲜花把它们连同魔杖一起交给芙蓉。

　　下一个是维克多·克鲁姆。

　　“嗯。”奥立文德先生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格林戈维奇制作的，他可是个制杖好手。虽然他制作的款式跟我的从来就……”

　　他举起魔杖，把它放在眼前转来转去，观察得非常仔细。“是了，鹅耳枥和龙心弦？”他看了克伦一眼，克伦点点头，“比普通的厚一些，相当稳，1O.25英寸……阿维丝！”

　　鹅耳枥做成的魔杖发出一声枪响，它的魔端里长出几个吱吱喳喳的小鸟，它们从窗户里飞出去，在明媚的阳光里飞翔。

　　然后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哈，这把魔杖是我制作的，是吧？”奥利凡德先生接过塞德里克的魔杖，语气变得热切起来，“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一根从一只特别好的公独角兽尾巴上拔下来的毛。那只公独角兽有17只手，我扯住它的尾巴，它差点没用角把我抵死。12.25英寸长，有弹性，很好，工作状态良好。”

　　他挥舞魔杖，让一圈圈银灰色的烟圈弥漫整个房间。

　　麦格教授把手放到了赫敏的肩膀上，示意她可以拿出魔杖了。奥利凡德先生接过她的魔杖，沉吟了半晌，最终说：“葡萄藤木,龙的心脏健索……是的，我记得你的魔杖。非常有意思。”他做了一个掂量的动作，显然在检测魔杖的重心。

　　“平衡性很好，格兰杰小姐。”奥利凡德举起魔杖，“清水如泉！”

　　一股清水倾泻到地板上。奥利凡德再一次挥挥魔杖，那一滩水就消失了。“你把它保养的不错。”他把魔杖还给了赫敏。

　　“谢谢您，奥利凡德先生。”赫敏小声说。奥利凡德向她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很好，很好，”巴蒂·克劳奇插嘴，“你们可以回去了，勇士们。第一个项目会在下周二早上八点举行，切记不要迟到。”

　　德拉库尔、克鲁姆、迪戈里和赫敏都向克劳奇先生礼貌地表达了谢意，然后转身走进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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