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迷情剂

作者: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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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02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后悔的事情?
      即使借助时空转换器,打破时间法则也想去改变的事情。
      安格里克发誓,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不会拉开那扇隔间的车门。
      你所恐惧的一切最后都会如数发生。
      一切都糟糕透顶。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冷眼看着对面站着的棕发少年道:“要么给我时空转换器,要么滚。”
      对方的脸色似乎也有着情绪不稳的苍白,但安格里克并没有时间去体谅对方的复杂心情,他恼怒地将攥在手中的巧克力蛙扔到了另一边。
      “我没有时空转换器。”诺德摊了摊手:“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学校了,不是吗?”
      “魔法阵也行。”安格里克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什么都行,只要能改变这一切。”
      诺德的脸色却已经镇定下来,他摇摇头:“时空守则,你不能改变已经见过的一切,而且现在……你觉得我能顶着魔法部的监视做那种事?”他歪头打量了一眼烦闷的金发少年,友情提示道:“但如果你实在难受,给你一个一忘皆空还是没问题的。”
      “滚。”
      安格里克想也不想就抽出了魔杖,但对面的诺德更快地施了一个缴械咒。
      “我无心和你打架。”诺德冷静道:“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你还没闹够?”安格里克挑衅地从上往下打量了面前人一圈,冷笑道:“屡败屡战,你确实很有骑士风度啊?你看看你的盟友都什么样了?不对,应该问,你还有盟友吗?不过说实话,如果巫师开设骗术考试,我猜你一定会拿到优秀……”
      诺德却无视了这连珠炮般的讽刺,沉声道:“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为什么我要去想?”安格里克冷下脸,忽然又笑了起来:“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吧。难道说你觉得我没有对你出手是因为还有同窗友情吗?”他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道:“既然布莱克已经打算对付你,我只是觉得你不配我多花一点心思而已。”
      “谁配你花心思?”诺德却歪了下嘴角:“那人已经背叛了你,不是吗?”
      “那算什么背叛?不过是个新女朋友而已。”安格里克笑了下:“你才是被背叛的那一个吧,说起来你和幽灵小姐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你的前女友,桃金娘……我想想,现在你和洪贝都走了,她这会是不是只能躲在厕所哭了?”
      诺德垂在宽大斗篷下的手忍不住紧了一下,不过须臾他又放松了下来,淡然道:“这件事和桃金娘没有关系。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很介意幽灵小姐背叛了我,所以我打算把她带走,你有兴趣加入吗?”
      “我为什么要为你的爱情牵线搭桥?”
      安格里克已经不打算再同这个疯子废话了,这个疯子,若不是他的引诱,自己也不至于那样冲动地拉开那扇门……他摇摇头,把脑海中的画面赶出去。
      伏地魔……他忍不住握紧拳头,至少诺德有一点说得没错,伏地魔的表现确实在挑战他的底线,这一年来伏地魔做的事情可算不上精彩。湖水里的人鱼暴动,魔法部的穷追不舍,还有邓布利多的怀疑……要不是魔法部如今为欧洲大陆那个黑魔王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里德尔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何况他一直用更大的目标来诱惑自己,可现在那个更宏伟的世界在哪里?那个黑发男孩早掉进温柔乡里了吧。
      还是一个来路不明麻瓜的温柔乡。
      安格里克内心轻哂一声,也不知道那东方麻瓜怎么和校工说的,居然还能混上学生回家的列车,要他说就应该将这麻瓜关起来,迪佩特那老家伙莫不是老到丧失基本判断能力了吧?如果她是麻瓜,就应该对她用一忘皆空然后扔出去。不对,不能那样,一忘皆空会更方便伏地魔的行动。安格里克皱紧了眉头,还是应该将她关起来,或者交给邓布利多,哪里都好,只要是伏地魔碰不到的地方。
      该死,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现在答应魔法部跑出去?那个黑魔王的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这不止是为我的爱情。”
      诺德的声音打断了金发少年的遐思,安格里克猛然转头瞪了诺德一眼,对方却没有什么表情,好像那不过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男孩转头拉开了另一节车厢门,车厢内的欢腾在他拉开门的瞬间安静下来,诺德没有回头,将车厢门在身后合上,孤身走进了静默里。
      安格里克闭上了眼睛,方才撞见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他恨自己这该死的记忆力,他明明想忘记这一切,但他好像又清楚地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里德尔无处安放的手,他微蹙的眉头,紧闭的眼,红晕从脸庞蔓延到耳根,甚至从修长的脖颈一路滑下去,流淌进雪白的校服衣领……还有正与他拥吻那个黑发姑娘的背影,身形纤细窈窕,即使外面同样套上了宽大的巫师外袍,安格里克也能一眼认出来,那是里德尔的祸水,死而复生的幽灵小姐。
      里德尔曾经一度怀疑她没有死亡。
      现在他美梦成真了。
      安格里克猛然睁开双眼,回忆被猝然打断,这一节车厢向来没有什么学生走动,空空荡荡的,此刻陪伴他的只有火车的轰鸣声,以及不断轻微摇晃的车身,一下又一下,将他的心撞沉到了湖底。
      车厢里的二人却无暇关注外面的暗潮翻涌。
      黑发姑娘略带喘息地放开面色绯红的青年,颇为一言难尽地感受了一下方才的感觉,随即忍不住抖了一下。
      而青年却没有睁开眼睛,姑娘皱了下眉头,伸手感受了一下青年的脉搏,片刻后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晕过去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挥舞着魔杖给他取来了一方毯子。
      窗外的原野依旧在后退,那两个不速之客想必在感受了方才的场景之后不会再跑回来,至少不会再马上回来,姑娘将扯下肩头的衣领再度扯了回来,却忍不住看了眼自己嶙峋的锁骨。
      ……确实太瘦了些。
      里德尔不认为自己是个黛玉那世界所推崇的君子,他倒是觉得当个小人自在得多,即使他如今的身高在黛玉的国度可一点也算不上“小人”,但他确实没有什么对自己下手的爱好,即使喝了复方汤剂的他如今委实是黛玉的模样。
      但还是算了吧。
      里德尔转头看了一眼昏睡的“自己”,她真是瘦得过分了……也虚弱得过分。
      大大小小的雨滴猛烈地打在车窗上,画出一道道纵横斑驳的痕迹,绿色的原野在这样的雨幕中越发朦胧起来,他沉默地看着,一时失了神。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回到伦敦,他不知道邓布利多需要多久才会反应过来这个女孩的离去,但他一定要争取到至少一个假期的时间。
      黛玉的身体非常虚弱,比他曾经在另一个时空中看到的都要虚弱,如今她的呼吸已经趋向平稳,红晕也在逐渐淡去。如果他们真的被提前发现,至少他能有一个为了黛玉健康而考虑的理由,不过有一点,黛玉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个麻瓜——根据《巫师保密法》,他们不能有更多接触,连相处的记忆也要抹除。
      那倒是对他有利有弊,不得不说,他有很多时候会怀念那个爱忘事的影子姑娘,倒是比后来的黛玉可爱太多。
      有什么办法能将她伪装成一个哑炮吗?
      里德尔固然觉得那些不快的记忆可有可无,但他却忍不住想到仍在大观园的她,在她忘记自己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抗拒那么令人生厌。
      他难道要便宜那个傻子表兄吗?
      东方美人的眉眼上不自觉浮上一层戾气,不过很快那戾气又消融于无形,一如他常做的那般。
      他只会让她记得自己,他只要她记得自己。
      姑娘的手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他想,也许有更好的办法,记忆,如果迷情剂不能让她停止流泪,那改变她对于自己的记忆呢?
      她如今并不能抵御任何魔法,所以他可以说占尽了优势。
      也许他可以给她编造一段记忆,再借助迷情剂的迷幻效果,她不会怀疑这一切,他们可以是深爱的恋人,甚至是……夫妻。
      少女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窗外光线渐暗,他在车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与他心中的姑娘别无二致的面庞,那双水波粼粼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不一样的欲念光芒。
      而靠在一旁的青年依旧沉睡,只微蹙了眉,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
      03
      月光轻缓地攀上山峦,给这个石头围成的小城渡上一层明亮的银色,路边的煤气灯早就喑哑了嗓子,黑暗流窜在轰炸后的断壁残垣里,和夜晚浮动的尘埃一起追逐着寥寥无几行人的脚步。街道两旁漆黑的窗户紧闭,偶有一两扇窗子里涌动着熹微的烛火,和低哑的人声,只有夜间巡逻的探照灯毫不留情地撕裂这里的寂静,似乎要窥探所有潜藏起来的秘密。
      里德尔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的姑娘似乎还没醒来,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又俯下身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黛玉在月光下的睡颜。姑娘的那轻蹙的眉峰似乎永远无法开解,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柔地颤动,只是眼底似有化不开的晕影……里德尔不禁蹙了眉,即使黛玉这一路几乎都在休息,于她现在的身体而言,那依旧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青年俯下身,轻柔地吻了一下姑娘的眼,几乎是在唇瓣与肌肤一触即离的瞬间,黛玉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青年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却成了一片黑暗中最动人不过的安慰,黛玉眨了眨眼,仿佛是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何身份,方轻声道:“多晚了,怎么也不点灯?”
      “不算很晚,你怕黑么?”
      黛玉却不禁笑了:“我看着有那么胆怯么?”
      里德尔没有直接回应姑娘的问题,也笑着道:“我看月色很好。”说着起身打算去点灯,却不妨被黛玉轻扯住了衣袖。
      “既是这样,不点也罢了。”黛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我依稀记得现在夜间城里是不是不让点灯?”
      “你比他们的规定重要。”里德尔笑了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拿着咖啡杯又坐回了床沿:“喝点水吧。”
      见黛玉顺从地喝了两口,青年的姿态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将杯子放回床头,再次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姑娘却望着那几支烛火出了神,半晌,才恍惚地摇摇头:“我却不饿,似是方才睡得太足了些,现倒也不困了。”
      里德尔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双眼却认真地盯住了姑娘的神情,他抬手挡住了烛光:“在想什么?”
      黛玉这才把目光转回青年身上,笑道:“既都遮着,倒不如熄了罢,你是已无事可做了么?倒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厮混。”
      “他们哪有你重要。”
      里德尔笑了一下,满足地看着姑娘的双颊浮上潮红,这才转身吹熄了蜡烛,躺在了姑娘身侧。黛玉习惯地给他让了些位置,却不肯转身看着他。
      究竟还是里德尔先忍不住,伸手掰着姑娘的肩膀将人扯了过来:“不是说厮混吗?”青年的声音倒是带了些莫名委屈的意思:“你都不理我。”
      姑娘又向里躲了躲,但那人的手却太过有力,她只能无奈转头嗔道:“又闹什么?”
      里德尔半撑起身体,挡住了姑娘的大半视线,带着笑意低声道:“……闹你。”
      黛玉作势伸了手要打他,可那手不到半途就被里德尔伸手截住,她皱了眉道:“再胡闹,我可真恼了。”
      里德尔轻笑一声,翻手吻了一下姑娘的手腕,才不由分说地将柔荑又塞回被窝里:“不胡闹,好容易看你这样精神,舍不得让你睡觉。”
      黛玉被他这样熨帖的举动惹得莫名眼底泛酸,明明眼前人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她却莫名有种已经多年没有被人这样关怀过的感动。想想这一路都是他在跑前跑后,战乱年代,自己这样的身子,又在异乡,亏得他将自己照顾得这般周到。一时忍不住低头不语。
      “又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温柔地打断了姑娘的遐想,黛玉看着依旧半撑着头的里德尔,月光给他姣好的面庞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唯有那双漆黑的双眸,却在夜色中越发亮了些许,不禁轻声道:“你怎么光知道我会冷,你这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这晚间那么凉,冻坏了又该算谁的呢?”
      里德尔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姑娘突然的关怀,可不到一瞬他又笑了起来,并且行动迅速地脱了外袍,钻进被子里攥了姑娘的手道:“你就不怕我冻着你?”
      姑娘无言地感受了一下手心的温度,对方指尖冰凉,掌心却是火热,炙得她莫名心慌,却只得低声道:“不是有被子么?怎么就冻坏我了。”
      里德尔笑了笑,将姑娘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却也没再开口。
      他们这一路上自然也躺过同一张床,睡过同一方被子,不过那大多是在黛玉睡熟了之后,诚然他已经确信自己成功修改了黛玉的记忆,现在在黛玉的认知里他的身份应当是林小姐名正言顺的丈夫。可里德尔却不明白,为什么黛玉每次醒来,见自己躺在她身边,虽然没有尖叫着逃开,却总是侧身躲避了他的目光,没有拒绝,也没有如他所想般给予一个妻子应有的回应。
      他却真是愈发讨厌起黛玉蹙起的眉头。再后来他宁愿坐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也不想躺在他心动的姑娘身边。即使他明白那就是他的欲望与救赎。
      该死的梅林,在这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姑娘面前,他似乎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愤恨,失望,质疑,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路上都在卷席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行走在失控的边缘,还是一切早已失控。他的确早已明白黛玉根本不是通往永生道路上那架唯一的桥,而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异时空的玩笑,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在自己规划好的宏伟蓝图中,一定有她的一个位置,她一定要在那里,这件事从他们相逢之时便已注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意愿。
      黛玉是他同死神抢回来的新娘,即使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这句婚礼上的誓词宛如谶语,他已经将自己的承诺兑现了一半。
      那么接下来,他要她完全属于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只能刻下自己的烙印。
      而现在,这一路上的努力似乎已经初见成效,她不再拒绝自己。
      里德尔在黑暗里弯了弯嘴角,轻声道:“黛,你满意这间屋子吗?我们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嗯?”姑娘迅速的回答似乎暴露了她也没有睡着的事实,她想了想,笑道:“方才有些太累了,我倒是没有怎么细看,只记得门前的玫瑰花开得尚好,却是少见那般鲜嫩的黄色。”
      “你喜欢?”里德尔轻声道:“那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束。”
      黛玉却笑了:“那花儿人家好端端在枝头上长着,你这人偏要将人家折了作甚?我可受不了这折磨人的福气。”
      里德尔却故意板了脸一板一眼道:“为博美人一笑。”
      此句一出,黛玉却少不得夺了手不想再理他,可哪里又挣得过男子的力气,一般挣扎之后,倒是被人搂得满怀,一时间越发羞得不行。却感受到男子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道:“所以你想有个怎样的房子?”
      “什么房子?”
      黛玉却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问道:“你是说我们的家?”
      里德尔却被她那突然的问句惹得顿了一下,才认真道:“对,作为我们的家。”他把最后那两个“我们的家”的字眼咬得很重,却不再回避地说了出来。
      黛玉却想了想,认真了两分:“家这个事情,只要有人在,哪里不是家呢?”她又不禁笑了起来:“自然,你若是能更出息些,换个大些的房子,再有一个小院,不必如现在这般漂泊便再好不过了。”
      黛玉顿了下,低下双眸道:“也是我这身子拖累你太多了,若不是为了凑我的药钱,你原本不必这么奔波。”
      里德尔眨了眨眼,恬不知耻地接受了这段他给黛玉加上的记忆——反正对他没什么坏处。但他还是强行扯回了话题:“你刚刚说要小院,你想要什么样的小院?”
      “也不必多大,”黛玉似乎被他的话引得完全沉浸在想象里了:“若能植上两株翠竹,再种一株桃花,一树梨,下面摆套桌椅,闲时可以晒晒日头下下棋,再有一方假山,一弯浅池,对了若是能有一架秋千便更好了,日后若有了孩子,读书习字之余也可陪他荡荡秋千……”
      “你想要个孩子?”
      男子略显古怪的声调却打断了姑娘的遐思。
      黛玉一时间倒也没反应过来:“若是能有自然是好,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陪你到几日,若是有个孩子,日后这家里也能热闹些。”
      里德尔的声音却几乎已经是在憋笑了:“我从没想过你会考虑这些……”
      “既然成了家,自然是要考虑……”话说一半姑娘却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不怀好意,不禁抽手恼道:“你这混人,再不与你说这些了。”
      里德尔却慌忙将人抱得更紧,闷笑道:“混人是谁?我不是你丈夫吗?”
      姑娘的脸愈发红了,她不禁暗自庆幸这般昏暗的月色,将她蔓延上整个后颈的羞赧掩盖得不露分毫。
      “不对吗?我的妻。”
      良久,久到里德尔都要放弃希望时,姑娘才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轻嗯了一声。
      心脏仿佛停了半拍。
      里德尔愣怔地看着怀里越发蜷缩的姑娘,幽香盈怀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这美色所昏,以致产生了什么幻觉。
      可他一贯引以为傲的理智告诉他,那就是现实。
      狂喜如逐渐升起的鼓点般将他淹没,他忍不住抱住她,如溺水窒息的人一般疯狂吸食着她的气息。
      一贯能言善辩的口舌在此时都木讷了起来,半晌,他只是低声唤了下她的名字。
      姑娘并没有回答,却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角。
      青年却不禁为这个细微的举动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路高悬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
      “黛。”
      他再度唤了一声,这次姑娘不解地应了一声。青年却突然翻身将姑娘压在身下,双瞳在月色下闪着灼热的光芒,他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道:“现在,我也想试着要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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