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江湖之不良人同人]IF or Never

　　05

　　“不愧是黄粱一梦。”李星云看着躺在木床上高烧不止的张子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长时间的负荷，李星云的身体已经发出了抗议，他捏了捏眉心，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

　　陆林轩、姬如雪和倾国倾城两姐妹围在床边，场面出奇的安静。

　　而且看李星云一脸阴沉的样子，她们也不好揣测，生怕李星云在给张子凡运功疗伤的时候出丝毫差错。

　　“师哥，”陆林轩最先沉不住气，“子凡他怎么样了？”

　　李星云没有回答。

　　“要我说张郎肯定是累了，”接着开口的是倾国，“在梁军的大营里肯定受了不少苦头，不如我姐妹俩来疼疼他，喔哈哈哈……”

　　倾城在一旁附和，声线刺激着李星云的神经。

　　“黄粱一梦是什么？”姬如雪是这里面唯一没有关心则乱的人，反而她很在意李星云那句可有可无的感叹，以及他眉间的疲惫。

　　李星云僵住了，顿了顿说道，“一种秘药。”

　　一种他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秘药。

　　“有的治吗？”陆林轩的急性子依旧改不掉。

　　“有。”李星云说的时候十分的犹豫，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坚定了下来。

　　“你们照顾好张子凡，我去弄药。”李星云说完也不管众人，运轻功离开了众人视线。

　　“我去找他。”姬如雪第一个反应过来，也运起轻功。

　　李星云的态度十分奇怪，姬如雪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陆林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干着急不是办法，也只好和倾国倾城按李星云所说的留下来照顾张子凡。

　　好在倾国倾城两姐妹懂得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也剩了陆林轩很多麻烦。

　　李星云运着轻功，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姬如雪在后面跟着，看到李星云前行的方向，当下脸就黑了下来，直接将大部分的功力用在轻功上才姗姗赶上李星云。

　　姬如雪拿起短刀，刀尖直对李星云。

　　事实上姬如雪并不想这样，同时，她也知道，不这么做的话，李星云是不会停下来的。

　　“别拦我。”李星云撇了一眼姬如雪，侧过身准备继续上路。

　　“当然要拦你，”姬如雪嗤笑，“难不成还看你去送死。”

　　李星云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去找大梁的皇帝——朱友贞。

　　为的就是能解张子凡身上黄粱一梦的毒。

　　姬如雪想起了黄粱一梦这个格外耳熟的字眼。

　　黄粱一梦，药如其名，会让食用者如同做一场他们梦寐以求的梦。但这梦会噬人，做的梦越久，醒来的机会越渺茫。并且，食用者在做梦期间，任何人问的问题，他都会一一回答，而且不与梦境相冲突。是询问犯人的最好药方。

　　当然姬如雪并没有李星云知道的全。

　　李星云幼时读了不少古书，黄粱一梦的来源古书上也介绍的详细。

　　黄粱一梦本是张天府府上的秘药，到自从张天府灭门以后，江湖上流传的也不过是通文馆照葫芦画瓢，李星云曾经研究过，药效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现如今的黄粱一梦，到变成了通文馆的秘药，反过来折磨着张天府唯一的后裔，想来便觉得讽刺。

　　如果说是这种，李星云也许有个七八成的把握。

　　但很明显，张子凡中的黄粱一梦和之前那种劣质品不同，很可能是真品。

　　也就是说，一分一秒的时间拖延下去都是将张子凡的性命放在悬崖边上。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不仅仅是为了保全张子凡，还是为了你，”姬如雪知道，以李星云现在的状态未必听得下她佛口菩心，“而且，既然朱友贞会给张子凡下黄粱一梦，那就说明他认定你会去找他，明摆着是个陷阱。”

　　“是个陷阱我也要踩下去。”李星云说道，他并不像姬如雪想得那般冲动，事实上他很冷静。

　　至少李星云认为这个是目前唯一可以救张子凡的办法，并且最保险。

　　“可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去找李存忠和李存孝吗？作为张子凡的九叔十叔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况且，朱友贞现如今要攻打潞州城，李存勖向通文馆借来的人正好是他们。这般想来，找朱友贞是下下策。”

　　姬如雪的想法很简单，黄粱一梦既然是通文馆的秘药，那么同样身为通文馆的人，李存忠和李存孝自然是又所耳闻的，这总比在朱友贞手里拿药好，至少不用怀疑药的真伪。

　　现下的时间并不允许李星云思索太久，他立刻决定去往晋军大营。

　　姬如雪看到李星云的举动，也知道是劝住了他，虽然晋军大营危险重重，但他们总会看在李星云是前朝遗孤的面子上明里恭恭敬敬，背后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而梁军大营里的朱友贞可是真真实实要李星云的命。

　　相比之下，去晋军大营不失为一个好谋略。

　　——

　　06

　　—梁军大营—

　　“陛下，李星云会来吗？”钟小葵问道，这可能逾越了她做为贴身保镖的界限，但好在朱友贞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不会来。”朱友贞肯定。

　　朱友贞深信，李星云不会中计。

　　来朱友贞这也是能算的上是下策，若李星云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梁军大营他怕是半步都不愿意沾得。

　　不过，他朱友贞赌的可不是这个。

　　张子凡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他在黄粱一梦里多加了点料。想到这里，朱友贞愉悦地笑了起来，又传不知名的宦官玩起了赌局，将被李星云愚弄过不满的心绪一扫而空。

　　—竹屋—

　　“师哥他怎么还没回来。”陆林轩也不知在门口转溜了一圈，看得倾国心烦意乱的。

　　“有啥子好担心的，”倾城“安慰”着陆林轩，“采个草药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姬如雪跟李星云谈完便回来了，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不能帮到李星云什么，很有可能会拖后腿，也是只好心有不甘的回来了。

　　陆林轩将张子凡头上有点发热的纱布拿了下来，放在清水中浸了浸，拧干，再次放在张子凡的头上。

　　这个动作陆林轩在李星云没回来之前已经做了不下二十遍了，所幸的是张子凡的体温相比之前下降了很多，陆林轩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一半。

　　—晋军大营—

　　“还请前辈，帮小生一个忙。”

　　李星云没有想到自己会想张子凡一样，有一天口中说出这么文绉绉的句子。

　　李存忠在听到忽如其来的声音，仅仅只是僵住了一秒，随即开始戒备。

　　“是我。”李星云也不装下去了，直接chong从悬梁上跳了下来。

　　“张子凡中了黄粱一梦。”李星云见李存忠有些诧异的目光，说明了来意。

　　而原本安静呆在一旁的李存孝竟发起疯来，一个拳头往李星云蹭，好在李星云躲得快，不过那扇带来杀气的掌凤十分的不友好。

　　“老十，”李存忠见李星云不喜，唤李存孝安静些，“老十关心则乱，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无碍。”李星云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一下张子凡的现况。

　　李存忠听完，深思了一会，“殿下不必担心，贤侄体质特殊，黄粱一梦不会伤他半分，发烧这毒也就解了。”

　　李星云虽然对此好奇，但也没有过问什么，很快就消失在营帐里。

　　李存忠看着头顶的营帐发呆，似乎有无限的感慨，最后说出了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

　　“黄粱一梦本就是张天府的东西，又怎么会伤害张天府唯一的后人呢……”

　　——

　　07

　　等李星云到达竹屋的时候，张子凡的体温已经恢复稳定了，有醒来的征兆。

　　李星云守在张子凡身边，倚着床边的木柱小憩一会。

　　而其他人则是怕打扰到张子凡退了出去。

　　张子凡醒了。

　　李星云看着张子凡睁开双眼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便了然他会没有从黄粱一梦的药效中走出来。

　　“你中了黄粱一梦。”李星云俯下身子，在张子凡耳边轻喃。

　　张子凡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星云在他床边。

　　“我知道。”

　　张子凡的声音依旧像之前那般涩涩的。

　　李星云将张子凡卧坐，倒了一杯温水给张子凡，把杯子递到张子凡嘴边，张子凡也没任何反应，顺从地喝完了。

　　李星云替张子凡把脉，没有发现因为黄粱一梦而损伤的经脉，明显放松了许多，示意自己出去拿吃的给他吃。

　　到门口的时候，李星云停住了，犹犹豫豫问了一句：“张子凡……你梦见了什么？”

　　李星云没有转过头，所以没有看到张子凡眼里的心慌。

　　“不过是黄粱一梦，不值得当真……”

　　“这样啊……”李星云推门疾走，背影稍许狼狈。

　　李星云没有转头，所以张子凡没有看见他眼里的苦涩。

　　——

　　08

　　张子凡盯着敞开的大门，有些失神。

　　黄粱一梦，真假难辨。

　　——

　　09

　　李星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不经脑子问出这么失礼的问题。

　　但是，这个纯粹是因为，张子凡在昏迷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可是叫了并不能代表什么。

　　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

　　10

　　失又复回终踌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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