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江湖之不良人同人]IF or N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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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朱友贞也不管张子凡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匆匆命令钟小葵将冥水丝再次绑住张子凡，随后离开。

　　皮肉再一次硬生生裂开的感觉不好受。

　　张子凡也只是忍住没有叫出来，却无法掩饰住止到咽喉的呜咽。

　　钟小葵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只是将冥水丝绑到适宜行走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她这时才正视张子凡，侧过身，往后退一步，示意张子凡往前走。

　　很明显，张子凡是没得选择，只好强忍疼痛跟在钟小葵后面。

　　等走到目的地，看到出乎意料的人，张子凡有些呆愣。

　　李星云一行人。

　　不过当下李星云正昏迷在姬如雪怀里，而陆林轩正在和朱友贞叫板。

　　在对方注意到张子凡后，眼中划过一丝暖意，而后更是坚定地说道：“若我赢了，张子凡我们便带走了，师哥留下；若我输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便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朱友贞赌不赌！”

　　赌不起。

　　张子凡的第一个反应是立刻劝陆林轩带着李星云一行人撤退，还未开口，便被一旁的钟小葵眼疾手快按了哑穴。

　　而朱友贞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林轩，就如同看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

　　“小葵，去吧，别给我输了。”

　　“是。”钟小葵随即闪到陆林轩身边，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

　　张子凡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陆林轩虽说平常是习惯于感情用事，但在大局面前还是会懂得如何进退。

　　可当下却与朱友贞叫板，挑起他的好胜欲。

　　张子凡皱眉，看不懂陆林轩莽撞举动后面的内涵。

　　舍弃李星云救张子凡，一开始就不对了。

　　等等，若这个人不是李星云呢！张子凡被自己的结论吓到了，但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李星云曾跟他说过他看的古书里有记载如何改变容貌的法子，可以一次性，也可以永久。

　　那时张子凡还取笑道，什么时候把那本古书也给他看看，以后还能为自己谋条生路。

　　李星云一瞬间失了笑容，颇有讽刺地说到；“那些古书，早在剑庐被烧时灰飞烟灭了。”

　　张子凡一时无言。

　　张子凡觉得那次剑庐他是在助纣为虐，每每看到李星云总有种莫名的心虚。

　　他对剑庐上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和惋惜，但不后悔。

　　兴许是之前做多了，从最初的不忍后悔到最后的麻木不堪。在那期间，张子凡曾无数次后悔过，终究察觉到即使再后悔，结果也不会改变。

　　张子凡调整好心绪，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大军中的卒。

　　恰好这时陆林轩受伤，张子凡不出意外地看到大军中有一个卒的神情大变。

　　李星云！

　　张子凡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很明显这个赌局是李星云一开始便算计进去的，陆林轩也只是按照李星云交代形式。

　　好一招金蝉脱壳。张子凡忍不住嘴角的上扬。

　　此时陆林轩和钟小葵的比拼也结束了。

　　钟小葵输了。

　　朱友贞侧坐在龙椅上，神情不喜。

　　而钟小葵按照约定给张子凡解了这冥水丝。

　　在解开那一瞬间，张子凡发觉之前胃部的火辣辣的疼痛尽蔓延全身。

　　想必是张子凡一心思考陆林轩看似鲁莽举动背后的含义，无心顾及药效的发作。

　　张子凡强忍剧痛，一步一步走到陆林轩一行人身边，侧过身子对朱友贞说：“不过就是黄粱一梦。”

　　“对，”朱友贞换了个姿势躺在龙椅上：“就只是个黄粱一梦。”

　　两人的对话听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大军中的某个卒听完却是神情恍惚，手中的木枪尽被硬生生掰断了。

　　一路上张子凡也没问李星云身在何处，扶着刚刚受重伤的陆林轩，跟在姬如雪后面，来到了一间竹屋。

　　跟剑庐十分相像。

　　张子凡一进门便看到黑着脸的李星云，看到他手中扶着的陆林轩，直接将他拖进另一间屋子。

　　虽说是拖李星云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

　　张子凡被李星云拖到屋子里时就知道瞒不过他了。

　　——

　　03

　　“把衣服脱了。”李星云把张子凡按在床上，神情不耐。

　　张子凡也没说着什么，便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虽然李星云这话说得及其暧昧，但张子凡知道，他不过是不想让伤口愈合时黏着衣服，使伤口发炎化肿起来。

　　李星云看着张子凡漫不尽心地脱衣服，由心而生一种烦躁，觉得屋子里闷闷的，便借着拿热水的名义出去了。

　　等张子凡脱完上衣，李星云才回来，手里拿着一盆热水，和几块白色纱布。

　　其实脱衣服这过程并不好受，冥水丝所产生的伤口，在地牢时恢复了一小部分，如今因为牵扯性的动作再一次裂开，原本依稀可见的白衣，变成了真正的血衣。

　　张子凡正准备拖下身上的的亵衣却被李星云拦住了。

　　“唉，”李星云拿起一旁准备的剪刀，“把衣服剪了。”说完便帮张子凡剪他身上的亵衣。

　　张子凡也不推脱，反正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别扭的，更何况他总不能说让陆林轩来帮他弄，李星云绝对不会不顾张子凡是伤患将他暴打一顿的。

　　李星云避开张子凡伤口的地方，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偶尔冰凉的剪刀触碰到张子凡的皮肤，他都会忍不住一颤。李星云察觉后便更小心翼翼了。

　　其实李星云心里有点憋屈，张子凡一开始因为自己为陆林轩疗伤的过程而负气离开，自己心里本就憋着一股子气。而现在还要为张子凡疗伤，天知道他真想撒手不管，但是想到师妹对张子凡的看重，也只好屈服，他可不希望等会师妹进来照顾张子凡。

　　张子凡皱紧眉头，没有吭声。

　　等到李星云神游回来才发现自己将剪刀插进张子凡的伤口里了。

　　“艹，”李星云暗自懊恼自己的神游，一边数落张子凡：“以后疼就说，别憋着。”

　　张子凡轻笑，勾起一抹十分牵强的笑容：“李兄，其实没有那么疼。”比起之前的疼痛这个并不算什么。

　　这次轮到李星云皱眉头了，他一言不发，找到刚刚撕裂的伤口，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看着张子凡因疼痛皱起的眉头，笑问：“疼吗？”

　　“疼。”张子凡这次学乖了，没有再次逞强，掉了几滴生理盐水，装可怜。

　　两人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将亵衣剪完。

　　李星云用沾了热水的纱布小心轻逝伤口周围的皮肤。

　　很快，盆水就染上了血色。

　　李星云将张子凡伤口周围涂上之前存余的药膏。

　　张子凡也由着李星云，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出虽然有少许刺痛，到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

　　伤口大部分是在背部，为了李星云方便，张子凡就拿起身旁的园枕，爬在床上。

　　李星云看着张子凡背上交错的伤痕，一言不发，涂药的动作更是轻上了几分。

　　涂药的过程是无趣的，李星云没有急着开口，张子凡也觉得无聊。

　　“陆姑娘她们呢？”

　　“在外面呆着呢，”李星云挑眉，“怎么，难不成想让我师妹进来帮你涂药？”说要还报复性地按了按伤口周围。

　　我有这心思没那胆子。张子凡苦笑。

　　李星云倒像是有了读心术一般：“我劝你对我师妹少花点心思。”

　　张子凡无言。

　　不可否认，张子凡对陆林轩的确有着好感。

　　在他看来，陆林轩的出现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火。

　　没来由的温暖。

　　而李星云，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太阳。

　　无论靠不靠近都不会被灼伤。

　　——

　　04

　　“少侠，你这可是在自卑啊。”钟小葵那晚所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怎么也忘不掉。

　　张子凡无法反驳，因为钟小葵说得不假。

　　是真的。

　　他自卑了。

　　这听起来就像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

　　他不清楚自卑的来源，也许如钟小葵所言，败在了家世方面。

　　张子凡最后是被李星云敲回神的。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星云，后者是理直气壮地说：“跟你说话，你不应我。”

　　这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想要引起大人注意的借口。

　　张子凡叹了一口气：“刚刚走神了，你问了什么？”

　　“没什么。”李星云已经帮张子凡涂好药了，现在就等药膏干了，再用水清洗掉就好了。

　　大概只要再敷上五六次，张子凡身上的伤口便好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子凡过得很清闲。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除了李星云以外的人，觉得有些奇怪。

　　李星云只道是说，其他人正在闭关修炼。

　　张子凡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在伤好之前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除了涂药膏之外，李星云还煎了苦药。

　　张子凡不知其中的材料，只觉得这味道苦得涩人，喝了一次便不想再喝。

　　李星云只好是掰开张子凡的嘴，直直灌下去，然后塞一枚蜜饯在张子凡嘴里。

　　有了李星云粗暴的解决方式，接下来张子凡只好是自己将药喝了。

　　当然，李星云也没忘喝完之后塞一枚蜜饯在张子凡嘴里。

　　一枚蜜饯根本不够解药的苦性，有一次张子凡便向李星云再要一枚蜜饯。

　　可没有想到李星云一本正经地说多吃蜜饯对牙齿不好，随后端着药碗到门口的时候，故意转过身来，当着张子凡的面吃了一枚蜜饯。气得张子凡又将园枕扔了过去。

　　不过，结果还是没砸到。

　　而李星云则是时不时在午后练字，张子凡卧坐在床上看着不知从那里拿出来的医书。

　　医书的书角有些泛黄，看得出是经人反复阅览的。旁边还有类似于李星云小时候的笔记。

　　二人之间没有对话，却无法掩饰住上扬的嘴角。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等到李星云写好字会举起墨印未干的宣纸，将自己的字迹狠狠地夸一遍。

　　张子凡都会在一旁调侃，数落一番。

　　论嘴皮子功夫，张子凡不及李星云。可每每李星云都会让着张子凡，偶尔的小胜都会以张子凡向李星云扔园枕为结束。

　　若是扔了医书，李星云则是一把接过，倚着窗户而坐，看起了医书。

　　张子凡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从床头再拿一本医书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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