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听说你敏感又变态

　　小周不是褚如星的第一任助理，她当初面试的时候就有小道消息说对方的前两任生活助理离职是因为对方性格太坏。

　　但是看在虽然工资也就几千块但谁让大老板的工作室是圈内出了名的隐形福利好呢，她最后还是屁颠颠的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业务不熟练偶尔记错了对方的小习惯，在她以为少女快要发火的时候也只是被皱着眉指出来。

　　战战兢兢的照顾了两个月，小周发自内心的觉得对方完全被外界妖魔化了。

　　除了偶尔表现出来的，像个大人似的事不关己的冷淡到近乎冷漠，和同龄人没有话题之外，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呵，天真。

　　明明只是因为褚如星平时在学校里的时间更多，她根本没机会见识到对方经常性的骚操作而已……

　　小周看着一片寂静的屋子和手心里艺人出逃的证据，哭丧着脸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对方至少还记得带走了钱包。

　　她尝试性拿起手机给褚如星的私人号码拨过去，果然是冰冷的关机语音。

　　那么她接下来只剩一个选择，给苏哥报备艺人的潜逃事件，毕竟对方如果惹出什么事而她瞒而不报……想想都可怕。

　　——

　　褚如星临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可能只需要三秒钟。

　　就比如现在，她瞒着剧组所有人包括她的保姆兼助理小周，自己一个人偷偷坐四个小时的火车从安东抵达首尔。

　　为了看明天她男朋友的出道舞台。

　　完全是临时起意的想法，她决定的时候已经过了在网站上预约演播室的参观名额加打歌演出门票的时间。

　　不听话归不听话，她还没愚蠢到在网站上填自己的真实信息。
　　虽然她现在走在街上是去掉伪装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的程度，但万一以后她的哪部电影在韩国莫名其妙的爆火之后被扒出来了呢？
　　虽然说出这句话肯定有人摇晃着她的肩膀让她醒一醒，天都快亮了。

　　而且听说现场需要出示护照，这规定好不人性化，自从褚如星出国丢过银行卡手表耳机以后，她的经纪人和助理就再也不敢让她自己保管签证护照了。

　　最后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剩下最辛苦的那个办法了，早点过来排队。

　　对韩国追星流程一无所知的褚如星能记得带上钱包和脑子已经不错了，她目前为止了解到的这些新鲜知识都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
　　深知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并不是个有效率的办法，她从自己杂草丛生的好友列表里扒拉出一位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昨晚蹦迪到凌晨四点钟回家，才躺下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叫起来陪大小姐排队的朴昭妍，此时此刻，打心底的除了某一句脏话什么都不想说。

　　催命电话来得太急，她妆都没来得及化只好戴上挽尊的口罩，但对面清瘦高挑的少女帽子口罩遮的比她还严实。
　　朴昭妍一手打印纸一手随身镜，即使没有妆面也要当一个讲究的女孩。

　　她抖了抖手里的纸张，抱怨道：“我为什么要一大早过来做这种事啊？”
　　不仅要陪同排队，还要背这什么鬼的应援词，朴大小姐看着打印纸上黑黑白白的韩文字符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我从上小学起就没这么认真过了。”

　　黑口罩挡住全脸妈都不认但气质很好的女生挑了挑眉，“因为……姐妹情深？”
　　朴昭妍做了个要呕吐的表情，又想到自己当年挥金如土的放浪学生时代和现在为了那么点奖金被迫当个舔狗的自己。
　　“挣钱真难……”
　　“谁说不是呢。”每月只有两天假远超八小时工作制被压榨的女演员附和道。

　　朴昭妍虽然没追过星，但她家里的音像店规模在首尔还是蛮有存在感的，平时这方面接触的都比较多。
　　这位因为浪过头最近被家里劳动改造的富二代这段时间还在自家产业帮忙，随便问问员工或者来买专辑的人就知道了。

　　褚如星不清楚签到对出场顺位有没有具体要求，但是应援法她昨晚准备好了也用平时背台词的记性背好。
　　她身边比金鱼还忘得快的同伴也正苦着脸在努力，音源购买证明也让朴昭妍带了，应援棒这种东西今天才正式出道的男团她想要也没有。
　　褚如星觉得自己真的努力了。

　　呼吸着早上六点首尔的新鲜空气，湿润的清晨雾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
　　平时这个时间她已经处在拍戏的氛围里，只觉得周身疲惫得想要逃离，根本感受不到早晨清凉的风和青草味道。

　　这么一想就庆幸还好她们不是冬天过来排队，不过令褚如星比较意外的她们来的挺早，但CJ大楼附近也已经排起一条看样子早就等了一会儿的队伍。
　　看来那个她没怎么看连成员都认不全的出道战还是圈了一些粉丝的。

　　朴昭妍盯着密密麻麻方块字的打印纸维持着半分钟一个哈欠的频率，褚如星虽然也困得不行但和最近贫瘠的睡眠时间相比昨天已经算休息得不错。
　　她的气色反而比前两天的疲惫沉郁的状态好了一些，也有一些心情和同伴闲聊瞎吹，“年轻人不要老熬夜……”
　　朴昭妍翻了个白眼，只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拒绝了出国留在首尔被这姐姐给盯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朴昭妍没等到对方怼回来，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她看了一会儿才确定对方看的是两个年轻女生和她们手里的MONSTA X黑白色相间的音源毛巾。
　　还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是粉丝自制的还是官方少量贩卖的。
　　“你说，”
　　褚如星摸了摸耳垂的钻石耳钉，“我们这样空着手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朴昭妍东张西望了一下，“可是这里好像没有发应援物或者卖应援物的……”
　　“我去问问她们卖不卖。”

　　朴昭妍眼看着对方刻意穿得普普通通不打眼却迈着有气场的步伐走过去，在那两个正说着话的女生面前站定。
　　“怎么可能卖啊……”
　　朴昭妍隔着口罩捂了下脸，又不由想到明星果然是明星，虽然大家说话依然和以前一样随意，但是显然对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没想到隔了一会儿，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朴昭妍就看到不远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褚如星拎着毛巾美滋滋的回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说的？”
　　“我问她们这个数字租不租。”
　　“多少？”
　　褚如星玩着新到手的应援毛巾随口报了个数字，朴昭妍倒了一口凉气说休想骗我去卖应援手幅。
　　排了大约半个小时，她们身后的队伍也渐渐长了起来，左看右看的褚如星又瞟上她们后面有人手里的灯牌。
　　“咦，那个灯牌有点漂亮啊，你看那上面还有刘基贤的罗马拼音……”

　　朴昭妍秒懂了对方满意的眼神里的含义：那个灯牌真好看，马上就是我的了。

　　“我觉得她们应该不会答应……”
　　刚刚那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好骗，这种明显看着是二十代的欧尼们应该不会把个人应援灯牌租给别人吧？
　　褚如星想了想：“我去试一试。”
　　等到对方真的把灯牌借到手，朴昭妍拍着巴掌自动化身为一条只用跟在爸爸后面喊六六六的咸鱼。
　　而被她疯狂打call的大款却像是觉得小狗腿上不了台面，“基本操作，淡定。”

　　她俩拿着日租费用有点小贵的毛巾和灯牌边唠边等，终于等到电视台的员工出来叫大家排着队进场。
　　之所以选择租而不是收购，褚如星不可能把毛巾和灯牌带回剧组，虽然朴昭妍说可以放在她家但她觉得太麻烦了。

　　反正对她来说可能只会用一次就闲置的东西，必须拥有的意义并不大。

　　她拿到灯牌比较了一会儿就觉得还是毛巾更适合她。
　　个人灯牌这种东西太容易被正主注意到了，并不希望被视线锁定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看完这场演出。
　　朴昭妍倒是无所谓，除了拿着灯牌后念叨的话题变成了这玩意怎么这么重。

　　她们的手腕都套上亮色的纸带，上面印着2015.05.14的日期。
　　MCD的录制舞台是standing区，大家站在人挤人肩挨肩的坑里朴昭妍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再看看褚如星。
　　她实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因为身材占优势才这么淡定还是全程用爱发电。

　　她们站的位置虽然不在最前面，但也不算靠后，她们前排后排不难看到有站姐站哥举着设备在出图。

　　褚如星进组之前测量的净身高已经达到167cm，朴昭妍目测接近170cm，两人的身高绝对不算矮没感觉到什么压力。

　　听到身边的躁动，褚如星看见一群胸前挂着名字牌穿的很嘻哈恶童的男生小跑上台。
　　他们在舞台上排成一排，中间看着最高大的男生喊了2，3，其他人跟着一跺脚气势十足的喊出团队口号。

　　“呼！MONSTA X！”

　　褚如星感觉到身边朴昭妍看她的视线看回去，没看到期待的画面的朴昭妍有点失望的耸了耸肩。
　　“电视剧果然是骗小女生的，还以为真的会红着眼眶会流泪什么的呢……”

　　知道这件事的几个女生只知道他们早就分开了，成了过去式，谁能相信两年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个人会和好呢。

　　朴昭妍从小学开始谈恋爱，她自认自己对韩国男生的认识比对方更深。

　　就想当初大家已经猜到他们不会一直在一起，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人里没办法放下的是那个轻率又认真的少女。

　　总是主动的skinship，明明话不多给对方发消息却有说不完的话，推掉别人的邀约在对方上班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天，主动的人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

　　台上深棕色头发的少年有点紧张的自我介绍，“我是MONSTA X的主唱基贤。”

　　“我才不会哭。”她皱了皱鼻子，目光始终没从台上说话的人身上离开。

　　这两年她的变化挺大的，褚如星觉得就是现在这样站在刘基贤面前他可能都认不出来。
　　但对方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真的没怎么改变，虽然因为出道的压力和身材管理瘦了些，但身上的少年气没有变，眼神也没有变，真挚如初。

　　怎么说呢，感动是有的，但并没有特别感动到想落泪那种，更多的高兴，乱糟糟的，甚至想到很久之后告诉刘基贤自己就在他的出道舞台上为他应援时对方惊讶的表情。
　　嘻...想想就觉得好有趣。

　　他们打完招呼就迅速站好了位，听工作人员的指挥进行修整和彩排。

　　初听到前奏的时候，她猛地收回已经伸到坑边的一条腿，她不喜欢太吵的歌。

　　她没想到刘基贤是以这种风格的组合出道，先入为主产生了对方能不能适应这种风格的念头……她摇摇头，摈弃杂念。

　　又没规定一定要成为音源饭，女演员活学活用她新掌握的饭圈词汇，大不了就当颜饭女友饭，反正她不是白嫖。

　　但是不带偏见的听了几遍，她的表情逐渐走向奇怪的方向，竟然觉得这歌闹归闹，还有点怪好听……别是真香了吧。

　　台上彩排了几遍没出什么问题，她看到蹲在边上小口喘着气休息的刘基贤对着近在咫尺的台下挥了挥手。
　　笑得可真灿烂，眼睛也亮亮的，然后和队友在PD指挥着开始第一遍录制。

　　整体编舞都很激烈，跳了几遍大家都出汗了，但是褚如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开心，真的很享受，真的很重视舞台。

　　呼吸间在口罩上喷出雾气，让她的脸颊热热的，心底也一片滚烫。

　　刘基贤迎着光跑的样子真好看，他这样的人天生适合向阳而生。

　　“出道第一天就能开麦到这个程度真有点厉害了啊……”
　　“跟你说了他超厉害的嘛。”

　　虽然她也不懂这程度是哪种程度，但能听到精致挑剔的朴昭妍这样的夸奖不亚于从她嘴里听到假药安利的难度。
　　如果不是场地限制，她开心的都想踮脚原地转个圈儿，这种与有荣焉的心情比她的演技得到认可的时候还要雀跃。

　　刘基贤认真起来就特别认真，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立刻进入状态，特别慎重地听着指挥，舞台上又能做的很好。

　　哪怕真的不吃对方颜的朴昭妍也觉得挺好，“认真的时候真挺有魅力的。”

　　“那是。”女生带着小鼻音的沙哑嗓音轻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谁喜欢的……”

　　说完她又轻轻笑了起来，“我好像有点理解追星的感觉了。”

　　“嗯？”朴昭妍没听清，她摆了摆手说就当我没说过，只是笑了起来帽檐下的浅琥珀色瞳孔里印着舞台灯光。

　　原来这就是追星的心情啊……就想要离舞台上的那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虽然现实和她的想象有点出入，偏偏对方把这种风格也诠释的很好，舞跳得也这么利落……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

　　恭喜出道，以及……很高兴重新的认识你，MONSTA X的主唱基贤尼。

　　预录结束后她们就跟着人群出来，听见Mnet的工作人员让她们在下午指定的时间过来排队签到晚上的生放送。

　　“年轻人原来这么辛苦地活着啊……”
　　朴昭妍看到同样是从坑里出来仍然精神奕奕的学生模样的粉丝，觉得自己的身体没老但精力已经赶不上年轻人了，鬼晓得她身上那二两肉都要被挤变形了。

　　褚如星真诚的提出建议，“你真的需要办一□□身房的年卡。”
　　“不需要，我家的健身房我除了开业剪彩去过我就再也没踏进去过。”
　　行吧，褚如星说了句打扰了，当她没提过，你们有钱人就是了不起。

　　朴昭妍带着她找了附近的一家据说评价不错的咖啡店点了单。
　　对方打了一通电话后不久就看到玻璃窗外一辆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戴着工作帽的年轻人搬着三箱东西到她们座位旁。

　　褚如星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对方：“？”
　　朴大小姐抬了抬下巴，“钱货两讫。”
　　“……”她看着脚边的三个大箱子，虽然她昨天是订了几箱专辑没错。
　　但是银行卡上没什么实感的数字和这么直观的视觉冲击还是不太一样的，即使她们坐的这个位置真的很偏，褚如星也觉得有人在往她们这瞧。
　　“为什么搬到这里来？”
　　“你说专辑你不带走让我给认识的咖啡厅用做宣传送出去，正好这家店的店长是我男朋友，不搬这搬到哪里去？”

　　演员的假期短的令人心痛，她看了生放就得赶回剧组，悄悄跑来首尔已经很big胆了不敢再带这么多专辑回去，Emmm但是小卡的话还是能藏一藏的。

　　她想了想觉得解释合理，盯着纸箱迟疑了两秒，“那……你帮我拆一下？”

　　像她们这样为爱搬箱的爸爸总是很难体会到拆专辑的乐趣。
　　褚如星查过他们出道专配置，公司给每个成员的小卡数量都人性未泯，她还就不信这么多张她还拆不到一张刘基贤。

　　端着她们点的咖啡和甜点过来的服务生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客盘着腿哼哧哼哧的拆着专，手速一个比一个快，面前同样的小卡比赛似的一叠堆得比一叠高。

　　半个小时以后，拆完所有专辑的朴昭妍贴着沙发笑出了猪叫。

　　“保守估计一箱四十张总共一百二十张专，八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抽到这是什么超能力……要不我们下午去曹溪寺拜一拜吧？”

　　褚如星真的被震惊到了，她愣了足足两分钟后看着面前叠得老高的卡片愤怒的气红了眼，“狗公司不洗牌！”

　　“姐妹，虽然我们以后还是长期合作关系但是我真心的建议你，”朴昭妍严肃脸顿了顿，“学会买拆专。”
　　说完又趴倒在沙发上边笑边嚷着肚子好痛，一脸氪金都改不了命你可怎么办的同情。
　　“哦多尅啊，花钱已经救不了非洲人了吗，不过你不要难过，我们换个思路想这样你正好可以玩连连看了啊。”

　　褚如星斜睨她一眼，冷哼一声，“你不是也没拆出来吗。”
　　“我本命又不是那个谁，我看了预录最满意的是那个低音Rapper。”
　　朴昭妍点了点桌上最一骑绝尘的那摞牌，里面三分之二都是她拆出来的。

　　她也不想把长期客户怼出阴影，搅动着咖啡匙假模假样的安慰了两句。
　　“不洗牌也不全是坏事嘛，我们想点别的开心的，指不定下次你搬的几箱里就全都是他了呢。”
　　褚如星已经不想说话，她自闭了。

　　朴昭妍还打算问她怎么藏小卡。
　　褚如星闷闷的从自己的大托特包里摸出一条扑克牌，撕掉塑料包装，把牌全都倒出来再把可以玩连连看的小卡往盒子里塞。
　　她只装了三盒就收手了，扑克牌在包里放多了就显得假，她又早有准备的从包包里摸出一盒没开封的女士烟。
　　她早就已经不抽了，这包香烟还是昨天晚上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现买的。

　　“……”朴昭妍发现对方真的是在用生命藏卡了，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晚上的生放送，褚如星明显感觉到刘基贤比上午的时候放开了许多。
　　他适应舞台很快，已经有了点前辈歌手应对舞台时游刃有余的状态。

　　白天的时候没那么显眼，灯牌到了夜里那叫一个亮瞎人眼。
　　台上站位靠近这边的其他成员目光频频往这里扫，为了避免被镜头扫到褚如星全程举着应援毛巾挡住脸只露出帽檐下的那双眼睛。
　　刘基贤的队友还戳他让他看灯牌。

　　刘基贤顺着队友指的方向看去，其实舞台上他根本看不清台下的观众，但是他看见了那块很卖力的举起的灯牌。
　　没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又在头顶比了个大爱心。

　　舞台下眼睛眨着的女孩仗着天黑人瞎也像个小孩子似的边跳边朝他比爱心。
　　虽然一整天都在排队签到罚站，把难得的假期安排得这么累，但能看到喜欢的男孩就觉得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了。

　　送褚如星上车的时候，今天一直嚷着让她快滚的朴昭妍又有点舍不得了，帮她拎着包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死丫头，折腾了老娘一天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跑了。”
　　“不嫌弃我催命了啊？”
　　朴昭妍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我可是义气女啊，怎么能和你一般见识……”

　　有很多朋友是那种平时不联系，但是再见面也不会生疏的那种关系，朴大小姐不仅属于自来熟，她还是PLUS。

　　完全没有很久没见的距离感，并且今天已经骂了丧德的褚如星一整天，全然忘记了刚听到对方来韩国的时候她每天一则小作文问候顺带约个咖啡啥的。

　　她才不会说那几个不在首尔的混账还都挺羡慕她这个留守儿童，当然更羡慕她对面的这个突然这么有出息的亲故。

　　她们从前就喜欢混，到现在也没混出什么来，出国的出国镀个金，不想出国的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继续快乐。

　　这话说得实在招人眼红，她们明明都不是那么优秀的人偏偏什么都不缺。

　　但是大家清楚的知道褚如星现在已经和她们高中的时候不同了，她现在是有很多人都看过她主演的电影的演员，甚至她们国家也引进了她主演的电影。

　　她们都还挺高兴的，至少她们这群没什么追求的混日子的人里面混出了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很有出息的同伴。

　　“你现在开心吗？”朴昭妍突然问。

　　她想起了才见到对方的时候她偶尔的阴郁下来的眉眼，只是下一秒又不见了。

　　褚如星被她的问题问到了，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挺开心的吧……认真的做好了某件事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开心。”

　　她一直在找寻演戏对她的意义，虽然暂时还没找到，但是应该会找到的。

　　其实她一直期盼的见面，是像小说里那样目光突然对上，隔着远远的人群在心里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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