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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韩东
我指的是卡耶斯基,只要回答正确,我便马上给他开门。
外面安静下来,居然没有了声音。正在我们惊疑不定时,一声阴森的冷笑从外面传进来:“嘿嘿……”
这声音不似人类发出的,阴冷中带着死亡气息,透过耳朵,透过皮肤,直接传入心脏里。我一哆嗦,身上立刻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苏瞳惊恐地从后面紧紧抱住我不敢松手。我能感觉到她心跳得厉害,她吓坏了。
外面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居然连我这当过野战特种兵、多次与死人打交道的人都吓得够呛。
好险!差一点就开门放他或者是“它”进来了,我暗自佩服苏瞳心细。我不敢再说话,静静倾听外面的声音。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估计那个家伙已经离开了。我回身轻轻搂着苏瞳的肩头安慰她。她身体依然在抖动,头埋在我怀里不敢抬起来。
我把她扶回火堆边在我身边坐下安慰了半天,她才慢慢平静下来。这小姑娘在短短数天经历了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真不知道她的神经还能不能支撑住。
天快亮时,韩东和佟红郁来换班。苏瞳不敢回去睡,我担心她不休息身体会垮下,便弄木柴和草帘为她在火堆边搭了一个临时床铺,让她半躺半靠着睡会。另外,交待韩东和佟红郁外面有人敲门不要轻易给开,一定问清楚了再说。
本想到上面休息,看苏瞳孱弱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来守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放心不下她,怕她受到伤害。或许就是她说的那样,我们前世见过,有缘。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我相信有我在她身边她会睡得很踏实。
早晨天晴了,金色的阳光从古堡圆形墙壁上小小的窗口透射下来,让黑暗的堡里亮堂了许多。
人们渐渐醒过来,纷纷取水洗漱。苏瞳经过一夜休息,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我也迷糊了一会,由于睡得时间短,眼睛有点干涩难受。苏瞳看到我在她身边坐着萎顿没精神的样子,眼里泛出泪花。我站起身活动一下身体笑笑说:“没想到昨晚睡得这么踏实,现在感觉充满了力量。”
苏瞳知道我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点。她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我拦住了:“快去洗漱一下吧,取了水到堡顶去,今天是个好天,能让人心情也好起来。”
她看着我的眼睛几秒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韩东和佟红郁对看了一眼,偷偷笑了笑。我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与理会了。
这时候上面忽然有人有人大喊:“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到堡顶。有几个人已经在这里了,他们站在顶上平台向远处指指点点,在说着什么。
我按照他们指向看去,原本浓得像鸡汤一样的雾散开了,明丽的阳光下视野非常开阔。就在东方,日出的方向,十几里地之外便是浩瀚的大海。而南面距离海边更近,只有几百米的样子。海面平静安然,鳞鳞的波光是那么迷人。通红的旭日刚从海上升高,几只鸥鹭正在展翅飞翔。西北边仍然是连绵无尽的山峦,完全被森林覆盖着。
我们所在的古堡居然坐落在一个有着很大平坦面积的山顶上。这里像是空中草原,树木都在四周,山顶的正中居然有这么大片草海和一个面积不太大的湖泊。
周围的风景美得难以描述,假如不是在这种环境下,假如我们正常来这里旅游,那简直就是到了天堂。虽然身处险境,我们依然被如诗如画的美景深深陶醉了,人们完全忘记了危险,尽情敞开胸怀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我甚至想:如果不是坠机,估计这辈子永远没有机会看到这么绝美的景致。
陶醉许久,随着某个人肚子不合时宜地咕的一声,饥饿感把我们硬生生拉回到现实中。
不约而同,大家相视一笑。难得在这座充满危险的荒岛上,这些劫后余生者还能有发自内心的笑。
大家商量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们白天只要有人开门出去,就要安排人员在堡顶值班。堡顶站得高看得远,如果远处有危险能够及早发现。同时我们还规定外面人要随时察看堡顶观察人员的手势,每种手势代表什么意思要牢牢记住。因为从古堡上喊话下面人听不见。晚上天黑看不清东西,不用值班。
吃过些东西,从堡顶观察四周平安无事后,我们打开木门来到外面。每一天都不能浪费,还有许多事要做。
身在堡外,预防美洲虎攻击是头等大事。那个家伙说不定经常在古堡附近出没,谁要是落了单被经盯上可太危险了。
卡耶斯基要去寻找库曼佐夫。自然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我做为当年优秀的野战特种兵,肯定是理想人选。卡耶与钟小齐他们不同,他没有看到我有什么诡异举动,而且经过我的解释,他基本上对我已经信任了,因此不像别人那么对我充满戒心。另外,韩东愿意与我们同往。他说他的易学知识不知道在这里能否发挥作用。毕竟是西半球,未必我们中国人的东西在这里就好使,他想去找机会试验一下。另外,采到什么奇珍异草也说不定。
留守的人有几项重要事项要做。第一,寻找合适的树皮、大的树叶或者猎捕兽类取皮用来做成衣服,以换下脏衣来洗;第二,找合适的树枝、藤条做些弓箭,以备后用;第三,寻找适宜的粘土和泥制作日常使用的陶器。第四,大量收集柴草及食物放入堡内,以备外面有危险时长期坚守堡内。
临走时,又一次看到苏瞳凄苦的眼神。我心里一痛,这小姑娘把我当做她最放心的依靠,她深深害怕我出什么事回不来了。为了安慰她,我重重朝她点了点头,充满自信的样子。
这次我们要按照上次走的路线寻找,也就是从古堡回山洞的方向。路上做过不少标记,寻着走就是了。我特别注意了我们前进方向与太阳的偏角,记好这个时间,防止迷路。
进入森林时,路难走了许多。我们边寻找标记边前进。上次是从古堡往回走了两三个小时后迷路的,与库曼佐夫失散就应该在那里。我们此行也是朝那里去的。
卡耶和韩东都不太清楚我们布下的标记,因此这项工作都落到我的头上。我和韩东在前面探索,卡耶拿着他的照相机四处踅摸,偶尔拍一张照片。我暗自皱眉:这哪是找人呀,简直是旅游散心。
韩东也是东瞧西看,对一些植物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时采集些叶子或者根茎果实装入小袋子里。
我忽然心里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从心底升起:我好像经历过,许多画面与上次探险一模一样,上次也是韩东,后来不知道怎么换成了钟小齐。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我心里剧震,这是怎么回事?我决定试验一下韩东,看他反应如何。
我凑近他小声说:“你真的懂风水之术?”
这是我上次问他的问题,既然大家都说上次他根本没有来,那我想看看他这次的反应。
谁知道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背对我辨识花草。我还像上次一样,改变了语气说:“我对风水一点也不懂,可能是因为不懂才不相信。你给我讲讲行不?”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你家的房子是不是建筑在洼地积水处?”
我完全石化,他的回答与上次一模一样,半个字都不差!我头脑发晕,回不过神来。他看我发呆很是不解,接着问道:“是不是啊?”
我的汗水从脸上冒了出来,心里震惊到了极点。他还在等着我回答,我抹了一把汗水颤抖着说:“当然不是了,谁会把房子建在低洼积水处?”
事情完全在按照上次重演。如果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韩东会换成钟小齐,卡耶斯基会换成库曼佐夫,而我们最终还是会走回到古堡。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绝不能让事情重演!如果破不开这个局,我们将陷入无穷无尽的重复之中,永远也走不出来。
在韩东说出那句“这就是了,你家如果不看风水的话,怎么会避开低洼积水处?”之后,我本来应该说“原来风水就真的是风和水呀?”但是现在我想打破循环,不按照上次的模式,因此就不能再说那句话。
我想了想说:“你会算卦吗?”
万万没有想到,韩东听到我的话时脸上立刻布满阴森狰狞。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带着死亡气息的字:“你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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