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与花——嬴政和他世界的女人们

作者:树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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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


      小雪从骊山走去宫里医馆,路上一个年轻的朝廷官员拦住了她。小雪说:“怎么拒绝你你才能不纠缠我?你有多无耻啊?”

      那男子说:“听说你喝酒,还用草秆吸酒喝?吃猪肉只吃宫里饲养的一种猪,只吃一种猪肉做法的红烧肉?炫富的方式恶心。”小雪说:“个人喜好,我又不是一次喝十斤酒那么炫富。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你自己去买东西也有喜欢的哪家做的食物吧?”

      那男子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你付出,以你为中心,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小雪说:“我想要你离开我。我珍惜自己的爱情,不会随便给什么人的。你挡了我的道。”那人说:“你觉得我不好?想要找到更好的人?”小雪说:“是。跟更好的人在一起,才能生活更美好。”

      那个人说:“你现在不是以前了,难道觉得你自己还更好?其实你现在过的很苟且。样子也没有以前好看了。你应该有点数。我就已经是对你来说最好的男人了。”小雪说:“你是我啊?你离我远点。你想害我到这样,目前不够?你是不是想搞臭我,让别人不要我?”

      那个人说:“你石头心啊?还是你想嫁给王上?”小雪说:“你是不会懂得的。”那男子说:“你了不起啊?”小雪说:“滚。再纠缠我,骂你。”那男子说:“骂有用,不用打仗了。骂恐怕只会让你倒霉吧。”小雪说:“我算明白了,一般的咒骂,对你是没用的。你就豁出去不要脸了。还想更骂我?”那男子说:“泼妇。”

      小雪说:“你再纠缠我,我报告领导。再不行,以恶之名,你再欺负我我不会客气的。”那个男子听了垂头不语,小雪就离开了。

      小雪来到了医馆,就见星月手里拿着驴肉干在招呼大家吃,说道:“真好吃。”然后她拿了驴肉干去给夏无且吃,夏无且正在问诊静公主,所以星月也拿给了静公主吃。星月对夏无且说:“越看越喜欢。你怎么那么聪明,研究生命的另一面,腐败、死亡。”静公主笑着说:“女孩子都这样,迷恋男人。”星月笑着说:“夏无且更迷恋的恐怕是他的工作。”

      静公主边吃驴肉干边说:“小时候觉得什么好吃,不敢吃的尽兴,担心吃伤了,再也品尝不到那美味。还有吃糖吃的满嘴坏牙,幸好小孩会换牙。现在吃东西很难有以前的那种快感,记得第一次吃一种葡萄,以为是天上才有的食物。”星月说:“担心失去一件人生美事。”

      小雪在外面听到了,走到门前说:“物极会必反。享受欲望到了尽头,也会背离、脱离欲望去去看问题了。”星月说:“一般人往往一条道走到黑,再寻思。”

      静公主说:“夏大夫再给我开点驱虫药。我的孩子肚子生蛔虫。”说完她又说:“想一想人的身体里长出那种长长的虫子,梦魇一般的可怕。野兽在人外面吃不到人,虫子却能在人里面吃到人。”

      星月说:“是啊好可怕。吃脏的东西,把虫子卵给吃进去了吧?”夏无且说:“不清楚。肯定讲卫生是对的。我给你开点苦楝根皮,你熬粥喝,见效快。不过体弱、内脏有疾病,就要慎重服用。也不宜持续和过量服。苦楝根皮有毒,严重的会死亡。”

      静公主说:“还有别的办法吗?毒少的。”夏无且说:“身体健康服用几次应该没问题。穷人都用花椒水驱虫。用花椒烧水喝,一天一次。也可以用油炸花椒,喝花椒油。”静公主说:“好。我回去先用花椒油。”

      小雪说:“那个水蜇也特别可怕。去河水里玩,水蜇就会钻进你露的身体吸你的血。说不定人就会失血而死。”星月说:“吸血水蜇是不会钻进人体的,只是在人体表面吸附着吃人的血。”

      静公主说:“蛇才可怕呢。有些人去喝河里的水,结果喝到蛇卵,蛇卵就在人身体里长大,特别可怕。”夏无且说:“医生也很难判断出蛇在人体什么位置。难以及时治疗。”星月说:“我小时候,有个女人,在家换衣服,结果从梁上掉下一条蛇,她就被吓死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扛着一袋子东西走进了医馆,他因为怕热把衣服拉开,露出了胸襟。小雪不高兴说:“热的也不能裸着身体啊。”那男子说:“老子就热了。”小雪说:“谁的衣服下面是空气?”

      那男子说:“小雪走路不看人,昨天还一边走路一边跟人说话,没看到我。太不对了。”小雪说:“就没看到。我眼神不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男子说:“对了,是不是真的?我看到大街上有个男人在表演气功,他一发力,手指真的会冒烟,他还说可以用气功发力打通穴位治病,不知道真假?他拿个很薄的布料铺在我手掌上,他的手放在上面,然后我就感觉到皮肤被一股热气灼痛。很神奇。他说他治好了很多人,根本不需要吃药。”

      小雪说:“不吃药就能病好?疏导经络?”星月说:“骗人的吧。说不定是戏法。”小雪说:“可是万一是真的呢?”星月说:“是真的早就爆红了,早就进宫了。”小雪笑着说:“不过真觉得也许通过发力,疏导经络,会治好病。”星月说:“夏无且你觉得呢?”夏无且说:“目前没听说谁用气功能治好病。不过可以了解一下。”

      小雪看怕热的男子打开袋子,里面都是鹿角,问:“怎么这么多鹿角?”那男子说:“王上祭祀土神、谷神,好几个祭祀仪式,都要用到血。”

      星月说:“你们听说了吗?以前的燕王姬喜,现在过着下等人的生活,适应的挺好的,别人的侮辱他也不在乎,还找了一个给人洗衣服的丑女人,在一起了。”静公主说:“可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人生命力可真强。”

      星月还待说什么,几个人把一个抽搐又昏迷的男子抬进了医馆,原来是中暑了,还有个女人在他旁边哭哭啼啼。几个男医生上来迅速的把他放到病床上,解开他的衣服,星月弄了冷毛巾过来给他敷身体,还有人取了冰块来给他降温,小雪则取了药丸和水过来。

      很快那个人醒来了,说道:“我昏过去了吗?怎么昏倒一点感觉都没有。俊俊,不要哭了。我没事。”他‘哼呀’了两声又闭住嘴巴,忍受疼痛。一个男子可能是他亲戚,看他难过的样子,有点火起来。那叫俊俊的女孩则说:“你痛就哼出来吧。”

      又一天,众人在乐馆里聚会,幻姬和别人在奏乐,咕咕鸟把破旧的衣服剪开,在给高做背包。芈华说:“衣服破了就扔了。背包现成的也有。”

      咕咕鸟说:“不舍得浪费。你们要是有不要的衣服,给我,我让我父母给周围的贫苦人家,他们一定很高兴。”芈华说:“宫里的宫女宦官,经常捡我们的垃圾。他们薪酬也不高,把捡我们扔的东西,拿出去卖或者自己用,挺高兴的。”咕咕鸟说:“是啊。其实我也是闲着。”

      芈华说:“咕咕鸟贤惠。我自己是挺懒惰。”女恒说:“就算给王上做,你也只是做过几次手帕、鞋垫。”咕咕鸟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刚过十岁,家里什么活儿都能做了。周围人也都是这样。我娘那时说就算是女孩,会做事能养活自己,也是好的,将来少受男人的气。”

      文骊在看乐谱,听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咕咕鸟,说:“女人不能独立,其实也是因为男人不能独立。女人的子宫是他们温暖的家,性是他们迷恋的风景,让他们沉醉,呆在里面不出来。他们把女人作践到不能独立。”芈华说:“也不必什么都赖到男人。不过,爱上男人的女人,往往就会纵容男人作践自己。”咕咕鸟说:“理性拉不住,现实经验都逃跑,好像发昏,可是却愿意那样。”

      文骊说:“要是让女人恋爱到生孩子这段时间发昏,生了小孩再恢复清醒。然后让同性恋可以光明正大到在一起。或者不用发昏,只是大家合作生个孩子,双方抚养,这样就好了。”文骊说:“我以前喜欢的男人说他是被迫做同性恋的。装。”文骊说:“那些穷人女子,就靠着能生孩子,孩子长大了帮助自己。过的真是悲哀。”

      咕咕鸟说:“穷人女子有穷人的乐趣。比如我们用丝绸做杯垫,穷人用木头做杯垫。我们吃珍馐美味,穷人吃的也不差,吃自己耕种的粮食、蔬菜,还能去挖野菜,吃山珍海味。”女恒说:“穷人是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但是他们常年劳苦,哪比得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同样都是女人,生在同一个时代,可是差别这么多。想想也是唏嘘。我可不向往穷人的日子。”

      咕咕鸟说:“你没经历过,所以就不会像我一般有感情,也不知道其中的好。”女恒说:“我可不想经历,谁让我经历我会恨死谁。”

      芈华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从宫外贫苦人家上来的,不省悟,还觉得宫外穷人的生活好。”咕咕鸟说:“我是热爱劳动的,只不过不能过度。不求凭劳动过的比别人好一分,只求劳动的让自己开心。如果你热爱劳动,就不会觉得辛苦。”文骊说:“你在宫外长大,就觉得宫外也很好。”咕咕鸟说:“也许。”

      芈华说:“她还劳动上瘾成爱了。还是爱情好啊。”文骊说:“其实我觉得如果做个有钱人家的大房,比做王爷、国王的老婆,一点也不少幸福。被男人宠着,吃穿都是上等的,也没什么人事斗争。”

      咕咕鸟说:“我们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人事斗争啊。嫁给有钱人,有钱人不一定宠你。我觉得人生应该勇于承担一点风雨,总是向往温室,不一定就得到,哪里那么多温室。有又怎么幸运落在自己头上被自己得到?得到也不一定好。”

      韩美人说:“有个传说。有个女子跟一个男子相爱,不知道女的怎么死了,死以前说来生还做夫妻。这个女的后来投生在生前村子附近的一个村子,刚会说话就说她是谁要嫁给谁,说起她前生和那个男子的事情,一点不差。后来她长大了,家里人就同意她嫁给那个男人,可是那男人已经是老头了,她只是十几岁的少女,两个人结婚没多久,不和,女孩上吊自杀了。这就是说爱情的。”芈华说:“其实何必。”

      韩美人说:“现在孩子要找个好婆家,还要求读过书的。我是不理解,不读书有意义的事情多了。”咕咕鸟说:“反正反智不会帮助大家过好日子。我其实有时也会矛盾,觉得把高教成好孩子,可是社会根本不容好孩子生存的。可是我还是想高是个好孩子。”

      女恒说:“女人就是什么也不能干,去社会找工作也难,找不到,养活不好自己。女人如果不趁年轻貌美找个好婆家,年纪大了给人做妾人家也不要了,人家看不上了。现在社会做娼妓也没处做,社会太复杂了,要生存太难了。”文骊说:“不攀附着男人,还没法活了吗?”女恒说:“总得有个男人照顾自己。男人是顶梁柱。”

      文骊说:“我跟男人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容易疯狂,有时疯狂起来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杀人。”说着她睁大眼睛吹气如兰貌似痴情的看着女恒说:“杀人,你敢吗?看到那些血迹、尸体,我有时也痛苦,可是过后又忍不住的去杀人。”女恒说:“杀人有什么可怕的。你自己不懂得对付男人,无法获得幸福。女人拥有不讲道理的特权,拥有肆意妄为的自由……女人要懂跟男人过招。”

      文骊说:“其实世界的中心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芈华说:“作为一个女人,最寂寞的就是无法跟男人相爱。”文骊说:“不论男女,难道就没有跟性别无关的寂寞?”女恒轻蔑的笑着说:“男人有软饭可以吃,怎么会不吃,尤其你送到他嘴边。软饭好吃啊。”

      文骊说:“哈,好像我是个失败的。我不仅无法依靠男人,我还用男人的血液浇花,这安慰了我的心。”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对着男人念念不忘,过的幸福美满,有个爱她的男人,她也爱她的男人,如水般温柔,眼底眉梢全都是情思缱绻。

      芈华说:“一个人跟谁结婚,都是父母说了算,一般都是结了婚也是父母管着。人不只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自己。”咕咕鸟说:“父母总是说为了你好,也为了家里好,孩子一般都服从,就算有了情郎也会分手。有些父母自己的爱情失败了,也会破坏孩子的爱情。”

      芈华说:“其实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过日子,过的开心就好了。”芈华说:“要是家里没什么钱,我就不信了能过的开心。吃都吃不饱,面黄肌瘦的,能开心到哪里去?爱情?在现实面前也得低头。”

      咕咕鸟说:“有一技之长,就算穷游世界,也能过的开心。”芈华说:“没想过有人过那样的日子。”咕咕鸟说:“其实好多男子都是那样过日子的,只不过跟女人一起那样过日子的少。”芈华说:“你还是对爱情很多想法的,看你的样子也是我心向明月的样子。”

      这个时候刑芝跳舞结束了一个阶段,下来休息。咕咕鸟便吩咐宫女,拿水果和水给刑芝。刑芝说:“到底是咕咕鸟好。就算咕咕鸟不在,这里的水果、茶水也都是让人准备的妥妥的。”咕咕鸟说:“我对这些上心些嘛。”刑芝说:“要是哪天这里没有这些,还真不适应。对了,过年的时候动物音乐会,你们节目都准备好了吗?”

      咕咕鸟说:“我可以上好几个节目,到时候我出个跟鸟儿合唱、舞蹈的节目。”文骊说:“我可愁了。我准备上个跟大象一起玩的。都说驯养员早就驯化好了,可是我还是忐忑不安。”咕咕鸟说:“跟它沟通好了,就会是一场高兴的娱乐。”

      刑芝说:“跟自己的宠物就会好沟通一些。不行我跳个动物舞蹈吧,比如蜜蜂舞,蜜蜂求偶的时候还会跳八字舞。编个动物舞蹈,对于我倒是相对简单的。”咕咕鸟说:“也可以吧。”咕咕鸟说:“有些驯化的动物失去了天然的活泼的精神。”

      刑芝说:“这个水好喝,加了什么?”咕咕鸟说:“一些新的干花和人参片泡的。”刑芝说:“我穿这个衣服跳舞,出汗衣服就凉凉的贴在身上,不舒服。可是不穿又冷。解开衣服散热也不及时,还怕冻着。”咕咕鸟说:“跳完就赶紧换下衣服嘛。”刑芝说:“可是等会儿还想跳。要让王上觉得看了还想看,我就得练了还想练。”

      韩美人说:“王上今年怎么这么重视祭祀,连一些小的祭祀也都不落下。眼下除了社稷,还去祭祀水神、火神等神的。”刑芝说:“王上说,民间都重视祭祀,所以天下刚定,他也把祭祀办的隆重点,让大家安心生活。”

      文骊看着刑芝说:“王上托人送给你的绿玫瑰,看着你欢喜吧?别人都没有。”刑芝说:“那绿玫瑰有剧毒,只能看看。连宠物都不能让碰到。放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就把它给放到厕所了,还挂上了‘有毒’两字的牌子。”大家笑起来,

      文骊说:“王上回来看到,不知什么心情。”刑芝说:“管他什么心情呢。”咕咕鸟说:“我不信。王上送给你一定有深意。”刑芝说:“没什么。就是特别。我是觉得它也说明了没有什么黑白。”

      文骊说:“你更可以肆意妄为了。刚才有人说女人有不讲道理、肆意妄为的特权。我表示鄙视。”刑芝笑着说:“王上喜欢我由着性子来。我的想法就是趁着还年轻美丽,多穿些漂亮衣服,做些漂亮打扮。女人活一世,必须美丽,否则太遗憾了。”文骊说:“女人有美丽的需要。”

      女恒说:“我就喜欢折磨人,怎么能摧毁一个人就怎么来,才能掌控人更多。这样才快乐不遗憾。”韩美人说:“神和魔都想抓住人心。”文骊说:“凡是可以用作惩罚的手段,其中都有爱恨。”咕咕鸟说:“但是所有的爱恨似乎都要为爱情服务。”文骊说:“那是男人的诡计。”

      咕咕鸟说:“死去的人,他们一定也爱过。最后落得一场伤心。”芈华说:“其实女人有钱,可以考虑招男人上门,他要听你的,到时候他要为你不断付出。想想也挺好。”文骊说:“男人们会不高兴的。秦国还有法律这种情况是限制的。传统就是男尊女卑。”

      芈华不说话了,韩美人说:“传统不好挑战啊。像黑美人,人家特别爱找坚贞的爱情去破坏,特别会抓专情的男人的爱情,其实活的也挺有趣的。”文骊说:“她控制爱狠。里面有利益啊。她跟男人之间互相抚摸随便,还说是爱。可能意思她和男人之间性别的藩篱没有了,彼此关爱。”

      文骊说:“听说她最近的一任,分手后她骂对方‘去死’。还说同情那男人身边的那些女人。”咕咕鸟说:“会不会她放不下?”文骊说:“我看她不像放不下的。其实结束一段爱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放下。否则新恋情受了旧的结局不好的恋情的影响,往往也可能变成失败。只有真的没有任何情缘纠葛的情况,开始新恋情,才更尊重。”

      咕咕鸟说:“爱情分手了,就不该还念着对方,委屈自己的新一任。”韩美人说:“听说蒙恬身边的人都很讨厌她,说以前他们刚分手,她还经常给蒙恬要钱。后来蒙恬和王兰一起,她还说他们两个人心怀不轨,自己不安心。”韩美人说:“就算分手了,跟人争宠。想让对方对自己好?”

      文骊说:“她还说自己被她骂‘去死’的那个男人毁了,说他不是男人。”文骊说:“她光骂,也没说那些男人具体怎么坏。”芈华说:“我看她身体好像穿着盔甲,有种霸道。”文骊说:“硬。上次,有人告诉我,她对一个怀疑她的男人,很凶的说‘我真的爱你’,她说的语气就是暴烈的脾气发作,理直气壮的声讨、扑杀。”

      刑芝说:“有时坐着什么也不干,看着时间移动,似乎什么都一去不复返,也不知道下一个轮回。”文骊说:“说不定没有下一个轮回。那些消失的人事,就是时间的组成。”

      文骊说:“性别有社会文化,这社会文化就是吃人的害人的恶文化。”芈华说:“可是在一些边远地区有母系社会,据说母系社会里的男人也是花心的。而且女人会觉得那无所谓。男人也整天不干活,光想着交合和玩。咱们现在的社会至少还懂得什么叫爱情、婚姻,男人也能干活。”文骊说:“母系社会肯定是不行,才被打败的。”

      刑芝说:“我是一个那么普通的女人。失去了男人,女人也会是泥土里爬的蝼蚁俗人而已。是男人让女人可以这么美好的存在着。女人因为男人而尊贵。国王是男人中最强大的,可以安排人的生死。”文骊说:“男人也因为女人而尊贵吧。去它的爱吧。”韩美人说:“你想那样就那样呗。”刑芝说:“可能靠命好靠不住啊,靠男人也靠不住啊。”

      刑芝说:“幻姬现在弹奏的音乐好像好多灵魂在乐谱上跳动,抚慰人。也好像天上的星星多了灵动。”刑芝说:“声音是可以表达生命,生命有方向感,懂空间位置,起码的。”

      咕咕鸟说:“我其实挺佩服幻姬的。”刑芝说:“她每天都思考,把思考放在音乐里,练习多了就弹的容易。我跳舞也是那样。跳多了就跳的容易些。”咕咕鸟说:“你们都是有招化无招的。像我们都是学成品,一个曲子或者一个舞蹈,模仿。你们都是随便就创造的。”

      文骊说:“刑芝是从小就爱跳舞吧,所以现在才那么轻松的就能后弯腰或者倒立。”刑芝说:“当然啊,一天不练舞自己知道,十天不练舞别人知道。开始编舞都是一个一个动作的编出来的,这个动作表达什么意思,都记得清楚。但是同样一个别人也会做的动作,你也可以做的不一样的。”

      咕咕鸟说:“你会有个动作,胳膊往前延伸一下,腿脚也是,挺有趣。”刑芝说:“跟外国人学的。我决定了,我到时候抱一盆小花上去表演花的舞蹈。我还从来没有为花儿编过舞蹈呢。”韩美人说:“一定很好看。”刑芝说:“我编个独舞和群舞在一起的,有点情节。花瓣就用轻纱来代表。”说完,她站起来,把宫女刚才披在她肩上的披风拿了下来,又去跳舞了。

      大家看着她跳,就见这次她显然跳的是表达爱情的舞蹈,仿佛她被囚禁在黑色的网里,铺天盖地的黑色,惶恐找不到光,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关于爱情的记忆,却战胜了其他,对爱情的渴望让她骄傲的微笑了,没有得到即使是想象也快乐的很满足。世界无人般空旷,可是陪伴着爱情的花生长,宁静又自由的生长。终于身体抵达身体,灵魂拥抱灵魂,悲伤的泪光,比月亮下的湖水更细碎,无数的委屈让彼此好像沧海一粟。

      文骊看着看着想到以前,他的忧伤、愤恨让他飞不起来,她遇到了他,起了兴趣......

      咕咕鸟也陷入了沉思:在这个安稳又多灾的世界里,专心思念一个男人,梦想着天天能站在他旁边凝视他、思念他,不受干扰。思念好像小船,载着自己的灵魂驶向他的怀抱,就好像驶进安全的海港。他在不在都一样,要她说谢谢吗?不,她只想说“我爱你”。过去很多次机会,她都失去了,但是不代表她会选择放弃希望。

      这个时候美玉悄悄的走了进来,乖巧的坐到文骊旁边,她手里拿着一个石榴,剥开里面是亮晶晶的籽儿,她拿了几粒籽儿,送到了文骊嘴边,文骊一口嚼了,又把吃完的籽儿吐到她手里。文骊说:“你的嘴唇好像红玫瑰诱人,看到还没亲吻,就已经晕晕然不想清醒。”

      美玉说:“我以前喜欢傍晚的时候,太阳下山,晚霞满天,太阳的余辉让一切都暖暖的。现在却难以看日落,太多其他的占据了时间。”文骊说:“现在我们沐浴着夕阳,感觉很幸福吧?”美玉依偎到了她怀里说:“以后你别叫你吃饭还得三请四请。等着你吃饭,要等很久。你再那样,我们就分手。”

      文骊说:“这个问题这么严重啊?”芳草说:“你不吃饭在干什么?”文骊说:“干嘛告诉你。”芳草说:“她不吃就不吃,你非三请四请自己不嫌丢脸啊?”美玉微笑不言。

      芳草撇撇嘴,继续看舞蹈,想起昨夜做梦,一个人在她梦里唱:“如果浮云有记忆,让它捎去我的思念,也不必死撑硬捱。度日似年。”醒来她在记忆里努力寻找,仍然不知这个人是谁。有口难与他言,为什么不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一起想办法?这个时候,她耳边听着文骊又说:“灰尘的颗粒是很快的刀。”

      很快政政回来了,刑芝跟政政诉苦:“前几天芈华到我这里玩,我送给她一个玩偶,因为觉得那玩偶的样子,跟她不知道怎么感觉有点像。我当时以为她至少会推却一下,或者说说什么的。结果她二话没说的就收着了,因为那玩偶是我刚得到大概一个月左右,还很喜欢的时候,所以她的表现就让我不高兴。”

      政政说:“你既然自己喜欢,为什么送给她?”刑芝说:“因为那玩偶不知道什么角度感觉跟她有点像。”政政说:“那你玩够了再给她也可以啊。”刑芝说:“我说不清楚。”政政说:“一个玩偶而已。”刑芝说:“哪里那么简单。她不懂得感谢。”政政说:“那你想怎样啊?”刑芝说:“占我便宜,没有友好。”

      刑芝说:“如果是小梅,你会这么无所谓吗?你以前对小梅等人的保护,是不怕让她们跟身边一些危险的人隔绝。”政政说:“那又怎样?我自然就这样了。”刑芝说:“反正你的恨比你的爱更宝贵。”

      刑芝看着政政不说话,政政看着她眼睛里凝聚着的黑说:“你到今天才看到极端恶吗,比以前聪明了点。”刑芝说:“我乖乖的白给你。统一天下是为了没有战争吗?一家人了就不会打了,这是谁的诡计,灌输给大家的看法?分封制真的是分裂的原因吗?好像不是野心吞天下,还是解放天下。男人一般都有种想做最大官最大王的想法,占有所有能占有的,并且觉得是自己的能耐,却对外说自己是占有的所有的保护神。”

      政政说:“不要非要插进我的意识之中,摆弄我的意识。我有时骂你,你不满就也会产生要行凶的念头。我告诉你与其让别人暴力害死你,不如让我结果了你。”

      刑芝好像变得知道自己很不自爱的一种被动模样,说:“那我能怎么办?我蠢?我长脑。”政政说:“抄袭不叫长脑。”刑芝说:“那大家都开始用筷子为什么,还不都是抄袭的。”政政说:“你没有能力发明筷子,就要感恩获得。”

      刑芝说:“你身边美丽的女人多,看着我觉得平常了。”政政说:“战争世界里别人打你,你也打别人结束战争快,还是你不还击但是让别人不打你结束战争快?”刑芝说:“不一定。再说,遇到危险的时候,受和攻不定谁胜利,死都死了,怎么结束战争?”政政说:“我说的错了。”

      刑芝说:“我明天开始就带着孩子劳动,做个勤劳的人。”政政说:“你别拉扯上孩子。别把孩子搞的,光知道愚蠢的傻吃苦。你连傻吃苦这个阶段估计也不行。孩子们平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突然让他们累,肯定受不了。”刑芝说:“那要怎样?我自己。”

      政政又说:“小孩自己会懂得跟大人学习。”刑芝说:“敌对是应该教给孩子的。”政政说:“你先懂得为别人考虑再说吧。”刑芝说:“有些穷人站的近一些都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无法容忍,可是你……”

      政政说:“这个可以告诉孩子,讲卫生人会更健康,不应该过的太劳累,连洗澡时间都没有。那些人因为工作和生活环境不懂。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刑芝说:“是。我听你的我走了。”说完,退了出去。

      政政一连好几天没去刑芝那里,刑芝生气去见政政,政政只说忙,不见她,却在窗户那里看着她离开。

      这天小雪来给政政送药,政政正好累了,活动活动身体,吃了药,跟小雪说:“越大越清纯,好像比以前胖点了,是过的开心吧?”小雪说:“没有什么不开心。”政政说:“又乖又拽。你穿这个医女的衣服,挺好看的。”小雪说:“谢王上夸奖。”

      政政想起来以前石竹拆了好几条项链重新组合成的一条长项链好像在哪个抽屉里,就去翻翻找找,找出来递给小雪说:“配上这个长项链,更好看吧。送给你。”小雪说:“小雪受之有愧。”政政说:“你长的好看,想让你更好看一些。”小雪说:“谢王上。”

      政政说:“你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来,坐下来说。”小雪坐了下来,回道:“禀告王上,刚才跟别人说话,觉得好像吃进一只狮子的感觉,一些暴怒不好的情绪,好像一只狮子跑进了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怎么把这只狮子赶出去。”政政说:“你太认真了,但是又……你知道这个狮子是狮子,把它排斥走不就可以了?”小雪说:“跟王上坐着说话很舒服。”

      政政说:“不要让自己那么渺小的样子。”小雪说:“一般人都看到我拽、个性,很少人说我渺小。”政政说:“太漠视自己了。不过,渺小看到,不影响宏观视角吧。能相辅相成?”小雪说:“我本来就是沧海一粟。”政政说:“这渺小和宏观希望不是攻受,没必要。”小雪说:“是。”

      政政说:“你还是个孩子。”小雪说:“我算成年人了。我不会原谅在我天真的时候,那样恶意对待我的人。”政政说:“辜负了你的善?你的天真和不原谅,太认真了太幼稚了。”

      小雪说:“我的看法可能跟王上有点不同,我觉得如果一个人不认真那么活着没意思。如果觉得玩,玩人玩事是不好的,就会不愿意那样。一个人没点追求,活着什么意思啊?”政政说:“过于强调认真往往偏执了。”

      政政说:“我记得你说对人类社会厌倦,喜欢动物的放纵、野蛮,想要从中发现什么比现在人类社会还要让你喜欢的?”小雪说:“是。”政政说:“对。荒野埋藏着我们的心和灵魂,像家在呼唤。你会不会觉得火焰里也有灵魂?物质里都有灵魂?”

      小雪说:“火焰燃烧的时候,一点点的毁坏事物。事物有种被毁坏的欲望。”政政说:“人身体里有火焰吧。也许人吃东西就好像火焰在燃烧。火可能就是毁灭的力量。产生热。”小雪说:“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干燥,食物就能保存的久一些,说明寒冷、干燥能延缓燃烧?”

      政政说:“人体好多秘密,是什么维持着生命?你对男孩的□□会不会有什么要求?”小雪说:“□□啊,健康和对我专情就好了。如果让我发现□□的形状跟灵魂有关,我就会要求多点,但是我没发现。”政政说:“说到□□形状,锻炼身体也可以改变□□形状的。吃一些东西也可能影响。”

      小雪说:“我希望找到一个男人,不欺负我。他想干什么我不拦着,我想干什么他也不能拦着我。”政政说:“不欺负女人的男人也不多?”小雪说:“是。”

      政政说:“陈言呢?”小雪说:“他喜欢晓风。他就是看到人家有钱有势就凑上去献点小殷勤,对方对他态度好,他就觉得有机会进一步,有利可图。”

      小雪说:“其实我有时觉得长大以后要找对象,真是一个好麻烦的事情。”政政说:“不用刻意,放轻松,玩的好才一起玩。”

      小雪说:“我特讨厌,有些人说不出我怎么不好,却在我背后叽叽喳喳的说我坏,不喜欢我。就算我做医生成绩不错,他们也会说不喜欢我,但是佩服我的医术。”

      小雪说:“有人给我起外号‘石头’,说我不动心。我干嘛要动心啊?”政政说:“是呀,女孩没有遇见意中人却动心,比较奇怪。他们跟你不一样,动心是平常。”小雪说:“关键说的人还不少。”政政说:“正说明你不同寻常。”

      小雪说:“有时我觉得自己死去了,洗刷干净也铭记深刻所有人的痕迹,洁净如刚来这个世界一般。然后变成混沌的无,让意识一点点酝酿、生长,直至渐渐的成形,从不透明到透明。最后希望能在一个阳光花语的日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的唯一,可以永远相爱。”

      “可是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且是我受到挫折时候的梦想。世界上爱情稀少,我不认为我会特别的幸运。平常我就是想要慢慢的湮没在人海,化作一颗散落的尘埃,不被注意少被害,还想要与爱的人贴的再近一些,彼此相融,毫无间隙。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发现对方。也许神造人真的是每个人造出来就把模子打碎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要找到爱情那么难。”

      政政说:“不是。也许因为你重视个性,觉得人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没有几个人会尊重人的独一无二。一般人脑袋里都是等级、权势、钱财等其他的。”小雪说:“陌生的人相见就相恋,相恋就互相亲近,也有点无法理解。”

      政政说:“听说你不想住在骊山别馆了?为什么?”小雪说:“我是觉得住在那里我身份尴尬。而且住在不同地方可以了解不同的人群,蛮有意思的。”政政说:“是能了解不同的人群,但是你干嘛非要了解那些人群。你如果住在那些医女住的地方,平日里是非多不说,跟有些宦官住的也近,那些宦官什么样的人都有。女孩还是住的清净点好,也更安全。没关系,你不会不结婚吧,就算不结婚也没事,住在那里大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小雪说:“我能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住的。住在骊山别馆人家说闲话。”政政说:“骊山别馆多豪华,管别人闲话呢。”小雪说:“我其实觉得就算房间小和破,也可以是矜贵有品质的,功能够了,能装下我的欲望,就挺好。那是自己的住处,别人就算盗版的再多再好矜贵和品质,也不是自己的住处。”政政说:“是啊,可能让你觉得不是自己的窝的感觉,有追求的人需要自己空间。那你还是随意吧。”

      小雪说:“是。王上啊,我觉得你最近背驼的厉害。我自己也是有点驼背,都是靠着桌子看书多了的缘故,养成的坏习惯。靠着桌子的结果,就是驼背。”政政说:“没有天上掉馅饼啊。”小雪说:“我们一起改变吧?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就注意了,可是很容易就忘记了,现在跟王上一起重视,观看跟自己像的对方,比只是观看自我,显然会更重视一些。”政政说:“好。”小雪说:“王上没什么事情,小雪离开了。”政政说:“去吧。”

      小雪回到医馆,放下篮子,就去跟几个医女一起分捡药材。就听一个男医生对一个女孩说羚羊草枝摆。小雪说:“懂不懂尊重人啊,侮辱什么呀,脏?”那男医生不说话了。小雪对面的一个女孩说:“成人就是不相信美好,和能受得起被侮辱,也能侮辱人。”小雪说:“反正相信不相信都是放弃客观。阳光不总是照进黑夜,但是我们可以自己保存阳光。”

      另一个女孩说:“做人还是要乐观。我刚明白一个道理,鸟尚有反哺之恩。”小雪觉得冷,惊讶道:“你二十多了才明白这个道理?”那女孩说:“是。以前我不明白。我是不是很可爱啊?”小雪愣愣的点点头,然后说:“有时我觉得我就好像一个起净化作用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现在能效衰微了。”先前那女孩说:“你看起来是挺清纯的。”小雪看着她歪起的嘴角,觉得可怕,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旁边一个男孩在那里说:“明天去学习接生,我不想去。”先前那女孩说:“小孩刚生下来皱皱的特别丑。”小雪说:“我怀疑,小孩精神是否那么敏感。我小时候我就不记得。”先前那女孩说:“我也没看过小孩这方面。”小雪又说:“小孩整天就是吃喝拉撒、睡觉,仿佛不知不觉的他们就学会了走路和说话。不知道怎么学的那么多。小孩也可能比大人了解大人。”旁边那女孩说:“小孩明明什么都不懂,小孩小,能了解多少大人呀,自以为了解吧。”小雪说:“也有道理。”

      旁边那女孩说:“人都是长的越大了解的事情越多。过些天的动物音乐会,就是主要给孩子办的吧,王上虽然没那么说,大家也知道。”小雪说:“那天我看到他们在水里表演舞蹈,和海豚玩耍,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音乐,看着她们的动作,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我也感觉到一种召唤,类似什么家,但是又不是家的感觉。”小雪说完,两个女孩都沉默不语。

      那个女孩又说:“那天,我看见嫶曼公主,她领着一只黑猩猩,想要教给黑猩猩跳舞,可是那黑猩猩一怎么就跳到她身上,特别好玩。那黑猩猩胳膊长,它挠痒痒的时候两个胳膊什么地方都能挠到。”小雪说:“猩猩、猴子屁股红红的最有意思了。”

      另一个女孩说:“嫶曼公主的妈妈没有地位,她也特别懂事,跟我们比较亲近,好像是跟我们一个群体的,可是在我们她到底是公主。”那个女孩说:“她跟季曼公主他们玩的多。”另一个女孩说:“她想得开,不去跟人比,知足常乐。季曼就不一样。”

      这个时候陆一过来了,说道:“小雪,你说浩天帅?”小雪说:“嗯。”陆一说:“是不是他跟你吵架了,所以你觉得他帅了。”小雪说:“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他气质不一样,就好像你也有别人没有的特质一般。”陆一说:“不只一种。既然你这么觉得为什么经常把我赶开?”

      小雪说:“因为你说话让我受伤,我说话你也说受伤。我说浩天帅,你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不等我就走了?之前你都会主动坐一起跟我吃饭,还会等一下等我吃完。”陆一说:“你都不欢迎我。”陆一笑着说:“你做事叫上我一起玩,比如逛街,我还能帮你提提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外面多乱,不要经常去逛街了。”

      那两个女孩也笑起来,小雪看着她们笑,好像自己欺负陆一似的,可是想想自己没有欺负他,都是他嘴巴贱,老是欺负自己。小雪又说:“我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安全。”陆一说:“你喜欢跟小高一起逛街?”小雪说:“不是。”陆一表现的竟然不在他意料的语气说:“哦?”小雪说:“谁说我会跟小高格外接近的?”

      旁边的女孩又说:“陆一本地人怎么还长痘痘?”陆一说:“伙食太好了。我这算好的了,有的人满脸痘痘。”小雪脸上有痘痘,陆一有点逃避这个话题。

      小雪说:“你喜欢漂亮的东西,视觉系。”陆一说:“不是。”又说:“我买东西喜欢挑选样子比较好看的。就算质量差点,可是也找漂亮的。”小雪说:“我买东西,宁肯贵点买质量最好的。”陆一说:“差不多就行了。浪费。”

      小雪说:“我经常买东西时候,不知道物价,结果买贵了,甚至贵十两、二十两银子的。有时收钱的人表情都奇怪,可是我也不好又讲价。”陆一说:“你有钱呗。”小雪说:“讲价很小气。小气的人也发不了财。”陆一灰脸灰眼的说:“你说什么?”

      小雪说:“你喜欢我变得渺小,好衬托你的良好感觉?那你直接去找贴合你心意的人玩就好了,非缠着我把我变渺小给你?有时你都跑到我身体里了,然后把我身体里都什么给取走,把你的肮脏的东西留下来。”

      陆一真的生气了,说:“你。昨天我们去活动室玩,你说那里的人奇形怪状、怪怪的,是不是想破坏我的约会?”小雪说:“奇怪你怎么这么想?你真是一个不单纯的人啊。”陆一又笑,小雪又说:“奇怪的你,有时说一些话好像就是我那样,可是我不是那样的。而且你还自以为是的用自己了解的想要束缚我,还经常打着好人的旗号。”

      陆一说:“我看你这么孤苦伶仃的,就想跟你玩。”小雪说:“我是不喜欢接近人,人心隔肚皮,你也是觉得对我心隔肚皮,还老是折磨我。对我说话不礼貌。我就会想要反抗,我不理解你。你要是也懂反抗,你就不要反击我。你还喜欢用非常坏的心思揣度我。”陆一又笑,坐着看她们分拣药材。

      陆一又说:“你抄的字找不到了?”小雪说:“是。不知道放哪里了。”陆一说:“是不是随手扔了。我就常常那样。”小雪说:“你那样不等于别人那样。对了你养鱼了?我那里有些鱼食,送给你啊?”陆一说:“你养挂了剩下的吧?”小雪说:“你怎么专门喜欢说难听的话啊,专门说些不好的事情的感觉。你脑袋里是不是装的不好的事情特别多?”陆一说:“也可能有点吧。”

      小雪拿起一些药材离开,去送给一个男医生,放下药材,问那男医生:“今天几号?”结果那男医生理都不理小雪,小雪问了两三次又拍了下桌子,那个男医生都不说话。小雪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不回答我问题?”那男医生大声说:“我在工作!”一副拒绝小雪不理的态度。

      小雪说:“你在领导面前也这样啊?你怎么不敢?就装起来了?”那男医生说:“大家都认为我很好,你检讨一下你自己吧。”小雪说:“大家都认为就是了。你就是故意不理我,我没有那样对你。要检讨你自己检讨你自己吧。我也知道你看我赶别人离开我身边,你就也学着这样对待我,还觉得你聪明。你目的是什么?都是恶心。”那男医生说:“忙。”小雪说:“你可以去做戏子了。”说完就离开了。

      小雪回去继续分拣药材,另一个男医生过来,说道:“我给你们出个脑筋急转弯。小明和他女友去游泳,两个人被海浪冲走了,小明的女朋友叫什么?”小雪说:“小明。”那男医生说:“不是。”先前的女孩说:“他女友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就是什么。”小雪说:“她都被冲走了,肯定大声喊‘小明’。”那男医生说:“笨。”小雪说:“假如神赐给我聪明的脑袋,我也会变得聪明。所以我不羡慕别人。我只知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走出来的。”

      先前的女孩说:“小雪学医术算好的了,那胡亥才笨呢。他还给老师送礼物,想要老师给他吃小灶。”小雪说:“他就好像自己给了钱,就看换来的东西是否足够多,总是怀疑老师不教给他。听说他私下里也说老师藏着。但是他在老师面前,却特别顺从,好像老师是他的父母一般有感情的,我觉得他还想独占老师的感觉。”那男医生没说话。小雪又说:“也可能沟通不好。”

      先前那女孩说:“老师特意跟他说,不是有钱就教的,还说以前有人跟他学,白吃白住了一两个月,后来走了。可能也知道他的心思。”小雪说:“宫女跟我说的,说老师贪财,给他钱也不一定教。你觉得郑老师是怎样的人?”旁边的女孩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郑老师说的如果是真的,也很另类。”

      小雪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教给别人什么,可以换取钱财。虽然社会上有这种事情。我更重视别人给我的精神,我互动产生更多精神。”

      这个时候男医生走开了,陆一又走了过来。小雪说:“我看到刚才你跟别人在那里发脾气?坏脾气是兽性的一种表现。野兽。”陆一说:“我不总是那样。我不是懦弱的人。”小雪说:“你经常跟别人争强好胜一些不必要的。”陆一说:“很少那样。”小雪说:“时刻那样,跟我说话总是吵架,就因为也有这个原因。”

      陆一说:“你刚才跟郑贤口角为什么?”小雪说:“别提他了,整天演戏一样的过生活。玩人。”陆一说:“要是自己不够美好,做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小雪说:“那也不能做虚伪的人啊。”陆一说:“为了胜利,演戏又怎么了。”小雪不理他了。

      旁边的女孩说:“其实陆一在你面前已经很不敢忤逆你的。”小雪说:“我没让他那样。他可能自己觉得没道理,就从我的。”那两个女孩也嘻嘻笑了几声,低头分拣药材。

      小雪又说:“就算做真实的自己,会遭遇很多挫折、痛苦,难道就放弃真实的活着吗?还有世界上的美好都容易招致被践踏,只有坚强的人才可以在追求的时候,克服一切困难,得到想要的。只要自己的心还有一丝希望没有死去,也可以活起来的。”陆一说:“我怕死。”

      小雪说:“有点人的尊严吧。其实人死了但是精神会留给后代。”陆一说:“后代又不是我。”小雪说:“你只重视自己,对后代缺少祝福。对生命没有责任,对别人没有责任。”陆一说:“大帽子。”

      小雪说:“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陆一说:“没有说一定的。你爱对我好,我不爱对你好。”小雪说:“跟我说这些,我还装对你好其实虐你让你不知道秘密呢。看谁能玩过谁。玩好呗。想让我玩你坏。想不想我玩死你。姐玩恶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觉得玩好的都是脑残落后的。”

      陆一说:“我是珍惜人家对我好的。”小雪说:“我知道你不敢明着。能力不够吗?”陆一说:“不是。”小雪说:“从我说瞎话?你今天貌似对我好,明天又跟坏人好。人玩善恶不同玩法。没善恶可能是恶。”陆一说:“我不是你。”小雪说:“你不就爱装成是我高吗?又装我更多了给我?听我的话。”

      小雪说:“水珠和大海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一滴水珠也映照着大千世界。我是一滴水珠,我不是一滴水珠。”陆一说:“别跟我说大道理了。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我的人生我最大。”小雪说:“你就是学人家妄自尊大。什么你的地盘?先做棋子再想翻身当主宰。”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男医生过来说:“休息一会儿吧,下棋?”小雪说:“吃子那么有意思吗?等一会儿,我去当看客。”男医生说:“我赢了牵你的手一下。”小雪说:“你这样还是别赢了。”男医生说:“刚才我下了一局又输了。”小雪说:“你看你要是没有刚才那样的念头,可能就不会输了。”

      男医生说:“几天没来很想你。”小雪说:“哦?”男医生说:“如果你愿意,我把内人休了娶你。”小雪说:“勾搭我?真的你就对不起你内人。你跟她在一起一天,就应负责一天。假的你对不起我。”

      男医生没说话。小雪说:“你都算相对好的男人了,那时候我看到你写的诗歌,虽然不是特别好特别精致,但是内涵还是觉得有许多珍贵的东西。”男医生说:“谢谢。”小雪说:“别以为我在鄙视你。你跟你内人几年了?”男医生说:“那个不算。”

      先前那个女医抬起眼来无限祈望的看着男医生,男医生走开了。小雪说:“其实我觉得两个人如果一见钟情,认识几天都可以结婚。可是两个人没有感情,相处一辈子也不会想要在一起。” 陆一说:“不谨慎。”

      小雪说:“怎么不谨慎?精神的沟通很快的,一个人一辈子的经历要沟通甚至不用一个月。”陆一说:“残酷。”小雪说:“有时你真的在爱,会觉得爱的感觉被人给汲取走了。有人特别喜欢吃爱。”陆一还没说话。

      先前那个女医也拿着分拣的药离开了,片刻她回来了,说:“童铜答应娶我了。”小雪和陆一听了呆掉了,童铜就是刚才说娶小雪的男医生。先前那个女医说:“他刚才还说我是医馆里最有气质的女医生。”

      小雪说:“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上次浩天说你不漂亮,我说他欺负你没有男友,星月说他未来你男友还觉得你最好看呢。难道被他听见了?”女医生说:“当时没有外人,他怎么会听见。”小雪说:“那就是他心机真深啊,竟然能猜测到你心里想什么。”

      这个时候几个男劳力走了进来,说道:“用具搬来了,放在哪里?”陆一说:“等一下我去问问。”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说:“先搬去仓库。小雪你跟我一起去?”小雪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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