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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角戏十四
男尸的身份很快被查明了，但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具被切割的乱七八糟的尸体，竟然是赵新军的！
“赵新军？”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家都吃惊不已，贺秉立还没到警局，就接到了两通电话。
赵新军已死，这件案子似乎有了一个结果，但更多的疑问随之而来，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是谁杀死了赵新军？
“那对冯晴和陆良缘的保护好不好也撤回来？”
“暂时不行，但可以叫一部分人回来。”
两起案子并成了一起来查，局长终于可以回归本质，天天往上递报告了。
更加确切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尸体破坏太过严重，很对东西都不可查明，但法医还是想尽办法得到了一些线索：“死者死亡事件应该是在五天前，尸体上伤口很多，致命伤应该是右上腹的一刀，直接扎破脾脏，失血过多而死。而且死者生前曾大量摄入酒精，□□中还有镇定剂的成分，不知道是想让他中毒而死，还是只是让他变得安静好用刀杀人，不过，这看起来有点像有预谋的杀人。”
“另外，尸体泡了水，又被分割的七零八碎，但我们还是在袋子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人的组织纤维，是牛肉，所以死者生前吃过牛肉，而且是高级牛肉。”
“我知道了。”贺秉立点点头，又拿起了一旁同事们走访的目击者的证词。
最早发现尸体的护城河环卫工人说：“当时天还没亮，我在河边清理河岸的垃圾，就看到岸边有一个大的编织袋，鼓鼓的，好像有东西这两年河岸治理，已经很少有人往这里扔这么大的垃圾了而且这片河两边都有滤网，垃圾只会往两边冲，根本不会往下游走。”
护城河周围有监控，但灯光太暗，调出一周之内的监控之后，他们也只只是在里边发现了几辆嫌疑的车辆，因为灯光很暗。又不是红外线监控，锁定准确车辆变得困难重重。但好在一直住在周围的住户提供了一个信息，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大约五六天前吧，半夜两点，下了场暴雨，我起床去关窗，就看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不知道停了多长时间，反正我尿完尿回来，他还在那里停着呢。”
时间正好对上，警察立刻调出监控，果然在五天前的一个暴雨的夜晚，看到了那辆居民口中的白色面包车。
警察没有犹豫，立刻调处各个路口的监控，很快追踪到了面包车的踪迹。
“这辆面包车是私人用车，主要是租给别人用，需要抵押身份证什么的，但还车之后就把身份证还回去。
“那他还记得这车五天前给谁用了吗？”
“还真有印象，车主说，听口音像外地来的，带点南方口音，本来看他是外地的，不想租给他，但那人给钱很爽快，他就心动了。”
南方口音？贺秉立知道，陈家的根基在南方，手底下的人也多事南方来的，陆正阳就是L 省雨城县人，所以陆良缘说话也带些南方口音。
似乎一切都指向了陈家，但贺秉立总觉得不太对劲，一切太巧了，也太明显了，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件事虽然和陈家，李家脱不了关系，但一定还有他遗漏的部分。
案件错综复杂，有时错综复杂反而有不一样的收获。
赵新军死，那最终的得利人有谁呢？
陈家，李家？明面上看，是这样的，赵新军是五年前那起绑架杀人案的主谋，五年前的案子有很多疑点，陆正阳，林家文，赵新军，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小女孩，还杀死了她，二，当时被查出来的参与者只有赵新军，但为什么五年后的今天，陆正阳死了，林家文死了，赵新军却还能回到这里。
这三个人，联系着陈家，李家，也联系到了冯晴，田婉，自己，那陈家，李家在这起案子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第二个得利人，恐怕就是冯晴了，冯晴受到了赵新军的威胁，五年前还举报过他使他落网，赵新军一死，冯晴才能安全。
第三个得利人，是陆良缘，和冯晴一样，生命威胁，再加上陆正阳这一段关系，她的可疑度要跟大一点。
现在一切的矛头指向陈家，李家，贺秉立也怀疑他们杀人灭口，但灭谁的口，为什么灭口，他心存怀疑。
##
冯晴准备把店铺低价盘出去，这里发生了命案，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即使价钱压的很低，也没有任何人来询问。
贺秉立来的时候，她正跟一位咨询的买家通话，摆摆手示意贺秉立先等一等，她拿着手机进到了后厨。
十几分钟后，冯晴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看起来结果不太好。
“你要把这家店盘出去？”贺秉立问。
“对，这生意我是做不了了，但总不能让店里一直废，就想盘出去，可是人家一听这里死过人，就都打退堂鼓了。这店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一大笔钱，装修也是我亲自跟的，现在他们一开口就是极低的价格，我怎么能同意……”
“店盘出去了，你打算干什么。”
“先出去走走吧，我现在的心情，根本做不什么，我打算出去散散心，然后再说以后。”
贺秉立微颔首，说：“等这段案子结了吧，你现在出去安全也没有保障。”
“我知道的。”冯晴站起身来给贺秉立做咖啡，贺秉立本来不打算多留，但冯晴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把咖啡端了上来：“你也是来的巧，我正好闲着没事煮咖啡呢，你来了，就直接能喝了。”
贺秉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把杯子轻轻放下，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忽然一愣。
“怎么了，不好喝吗？”冯晴看贺秉立顿住了，体贴的问到。
“没有，觉得有些太甜了。”
“太甜？”冯晴不好意思道：“不应该啊，我就加了一块糖啊……我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可能老是忘了。我给你倒杯水去。”
“嗯。”
冯晴转身回到吧台，贺秉立家迅速的扔了几块方糖进去。攥着手里的东西塞进口袋。
“这是水。”冯晴把水杯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贺秉立端起来喝了几口，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冯晴没有去送，她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良久，她动了动眉心，慢慢伸手，拿起放在贺秉立身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让她赶紧喝了口水压一压，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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