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走远

　　（十七）

　　看到弟娃的苦瓜脸舒展了开去，若兰也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里。有些时候，弟娃会为拇指大点的屁事，不厌其烦的给若兰打着电话，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令她觉得不胜其烦。支持他办养猪场，就有了点捉起虱子往自己头上放的感觉。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若兰这个当姐的都不撑他，谁还会支持他呢？

　　送走了弟娃，若兰想靠在桌上迷糊一小会。小惠的电话又像夺命“call“一样的响起。哎这样说小苍蝇是很欠公允的。“喂，想我了吗”若兰放低了声音故作千娇百媚状，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啦这么甜”？小惠显然习惯了若兰的呼来喝去。“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本王要午休”“哟哟哟哟，昨晚还在我家为讨一口小酒，作可怜兮兮样。现在竟然直呼本王了哦”若兰格格格的笑了起来“鄙人给你求来的那尊佛怎么样”？小惠还是二十年前跟若兰穿连裆裤的小惠。“你求来的佛，肯定是有求必应啦”“那你弟娃的事搞定了”？“没搞定，你今天的电话肯定打爆啦”“搞定就好，免得你一天到晚的烦我”小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告诉你个秘密”若兰故作神秘起来“你在我面前也有秘密”？“他昨晚没有回去”若兰说得甜丝丝的“感觉得出来，昨晚老师肯定把你滋润得巴适惨了，你今天才这么的口滑多汁”“那是当然”若兰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瞧你那点出息，是不是大战了三百回合”？“就你老师那身板，是经受不住我三百回合折腾的。不过作他的女人好幸福哦”若兰还在秀昨晚的恩爱。“别秀男人，我是有男人的啊！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却是个妖精。别把我老师榨干了”小惠说着说着嗬嗬嗬笑了起来“别一口一个老师的，他也是我老师。不过现在是我男人了”“好啦好啦是你男人，没人跟你抢。我下午还有课，眯一下哈”若兰跟小惠甜丝丝的挂断了电话。

　　若兰伏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下午上班就觉得顺风顺水起来。

　　“革命人永远是年青，他好比大松树冬夏长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顶······”一边上班若兰一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出纳胖墩苏姐不知不觉的跟着哼了好长一段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哎，不对哟。小兰，这首歌应该是我这样年纪的人唱的，你不能抢了我们的歌哦”“歌曲还有年龄之分吗”？若兰笑眯眯的望着苏姐“当然有了，我们这些人革命工作了几十年，才有资格称革命人。你还年青得很，黄瓜才起蒂蒂”！“那我是嫩革命人可以吗”？若兰讨好的跟着苏姐滚着皮球。“可以可以”俩人又继续哼起了旋律。办公室那位真正的年青小伙小李，微笑的望一眼苏姐，再望一眼若兰，笑咪咪的说“其实呀，苏姐有一首歌最适合你了”“是苏阿姨，快说什么歌”苏姐永远笑呵呵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最炫民族风》才是你们广场舞大妈的最爱”？三人大笑起来。若兰望着得意忘形的小李“小伙子你才是真正的黄瓜还没起蒂蒂，还只能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四围环绕着绿树红墙······”“对对对，你还是小朋友。才刚刚断奶”苏姐跟着随声附和起来“没搞错，我是大小伙了”小李的脸都涨红了，看到小李的囧样。苏姐笑得像一只刚下完蛋的母鸡咯咯咯的直呼“肚皮痛，肚皮痛”。若兰也笑得直不起腰来“兰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小李红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若兰“对对对，小兰笑的样子真的好甜哦”苏姐又在随声打着哇哇。“去去去，屁小孩乳臭未干懂什么叫好看”若兰自己倒闹了个大红脸。

　　一下午的时间，在这样愉悦的氛围中很快的过去了。

　　临下班的时候，若兰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若兰，晚上陪我出去吃饭”“不想去，想早点回家休息”“乖，陪老师应酬应酬”“我想早点休息，昨晚没睡好”“被老师折腾累了？老师还是没有老”？若兰想像得出老师此时那高高上扬嘴角的得意模样“我真的想好好睡一觉”“别这样，不然今晚还要收拾你的”若兰心里甜开了花，想说：我喜欢着渴望着被你收拾。跟心爱的人打情骂俏是一件多么甜蜜美好的事情啊！“好啦，等一下我来接你”老师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若兰口里念着独裁，还是等在了公司门口。

　　老师的车一溜烟的开了过来。若兰一上车老师便问“是不是真的累了”？若兰故着疲倦的捂住嘴打了个呵欠“真的好想睡觉”“那你昨晚还像个话唠一样缠着我没完没了的”若兰斜睨了老师一眼，又故意连打了两个呵欠“我看你一点疲惫相也没有，倒是如沐春风，连眼角都有了笑意”若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你笑的模样，老师的心中就涌起无限的柔情”老师拉着了若兰的手“我笑的样子真的好看吗”？若兰想起了小李的话“你看你看，给你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老师一本正经起来“那你今晚再给我一点水，让我泛滥好不好”若兰如蛇一般跟着棍子往上爬“贪心”老师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个小月牙也欢畅的笑着。“真的，若兰你读书时，我发觉你不爱笑呀！现在才发觉你笑的时候真美”若兰不做声，心里在说：那时，你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师娘身上去了，当然看不见。若兰又故着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若兰，别笑了。再笑老师就不用出去应酬吃饭了，先回家吃了你再说”“油嘴”若兰用手捏住了老师的脸“傻瓜，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你眼里才那么美”“那你这个西施眼里出什么呢”？老师也跟若兰一样顺着棍子爬“出眼屎”“老师在你眼里就是一坨眼屎”？“我最喜欢的那一坨眼屎”“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喜欢吃眼屎，可惜呀可惜”老师摇头晃脑起来“你昨晚不是也饿狼扑屎，说我是你最爱吃的那一瞥屎吗”？若兰在老师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若兰啊若兰，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们如此难舍难分了”？“为什么呀”？“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两撇臭味相投的屎”若兰再一次爱怜的揪了揪老师的脸“为老不尊”。

　　车子又开出了县城“去哪儿”“上次带你去过的地方”

　　俩人不再说话，车子在路上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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