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走远

　　（七）

　　晚上若兰与小惠躺在被窝嘀嘀咕咕的不肯睡去。

　　“臭牛肉，你真的想清楚了？他是我的老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最愿意看到你们在一起的，可你们都是有家庭的啊”小惠一付忧心忡忡样，跟她以前二杆子形象全然不同“唉”若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可回到家中才知道我是如何的想着他，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夜夜失眠了”。若兰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不过，你要作好准备。老师他是不可能离婚娶你的，我想他是不会为你牺牲政治生命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他给我，只想留在他身边而已”“你总是这样，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果断无比，正如你当初要远嫁一样。你幸福就好，睡觉吧”“那，我明天出去找房子”若兰兴奋了起来“看你那样，重色轻友。你们都认识几十年了，还那么兴奋”小惠露出一脸的不屑“正因为认识了几十年，我才不想再等了”“哼哼哼，有情饮水饱的女人睡觉吧”

　　这一晚若兰睡得十分的香甜。直到老师早上九点打电话给她，才把她从睡梦中唤醒“若兰，你怎么想的”？“什么怎么想的”若兰装着糊涂“那你去找房子没有”？老师好像笃定若兰一定会留下来一样“找什么房子”？若兰想继续装一下糊涂“唉若兰，你住在小惠家终究不方便呀”“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待几天就回去了”若兰想继续玩下去。老师许久都不做声“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不想再错过了”若兰幽幽的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喝过一杯牛奶之后，若兰就到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房屋经纪见有生意来了，不遗余力的给若兰推荐着房屋。这时若兰的电话却不停的叫唤了起来“喂”若兰看也不看电话号码就开始大声的“喂”，那知道电话那头“喂”更大声。震得若兰的耳膜嗡嗡作响。“为什么，那么久才接电话”若兰才知道是男人的电话。“你那么大声干嘛”“你给我回来，马上买票回来”男人用从来没有过的声音命令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若兰避开了房屋中介好奇的眼神“我现在要你回来”男人还在那边大声的喊着“你不要这样大声好不好”若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我想留在这边”“若兰，你什么意思。留在那边你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矮了下来。“我不想回去了，你让我留在这边好不好”若兰的声音带着哭腔也带着乞求“若兰，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家怎么办”“我们，我们离婚吧”若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出了离婚两个字“离婚，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想离婚”“可你总得有个理由呀，无端端的要离婚，你疯了呀”“我是疯了，我有了其他男人，二十年前就有了，这个理由可以了吧”若兰吼了起来，引得路人直朝她望。

　　房子是看不成了。她心烦意乱的在街上走着，她怎么就说出了离婚呢？可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气急败坏的吼过呀！他一吼，她就慌不择路，或者她自己蓄谋已久？

　　若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小惠的学校门口。“哎，你怎么在这儿，房子找好了”？小惠一出校门就看见低头不语的若兰“没课了”若兰有气无力的问“嗯，你房子找好了”？小惠继续追问“你，把我的事告诉了我家那位“若兰定定的望着小惠的眼睛。小惠的眼睛一眨不眨坦然道“是我，我说你想呆在这边，让他叫你回去，毕竟是我让你过来的”若兰不做声，她知道她永远也说不过小惠“若兰，你再想想？“我不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把他忘记了；也以为再也看不到他了。可见到他我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他”若兰喊了起来“你这么大声干嘛，要□□的宣言？鬼迷心窍，也不知道老师给你下了什么药”“唉，我倒想给他下迷魂药，让他永远不再离开我”若兰幽幽的叹息一声“哎，告诉你个好消息”小惠突然才想起一样“师娘得的是尿毒症，好像到晚期了”“这算什么好消息”？“你傻呀，尿毒症晚期都是捱一天算一天”“那又怎么样，她怎么就摊上那种病了”若兰满脸的可惜“也许有一天你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你那么爱他。唉，你当年怎么不下手呢？如果是我哼哼哼”小惠做了一个五指轮动握拳头的手势，把若兰惹笑了。当年自己怎么不下手呢？至少可以告诉他自己一直喜欢他呀！

　　小惠陪若兰很快就找好了一套房子，若兰爽快的付了定金与一年的房租。“哎这么爽快，迫不及待的要双宿双飞”小惠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取笑的机会。我是想每时每刻都跟他呆在一起，若兰没有说出来。她怕小惠又取笑她。“你家屋头那位，打电话过来了”？“嗯”若兰瞬间没有兴致“他说什么”“他让我回去”“你肯定不会回去了”？“我想离婚””离婚？不要那么快，不要脑袋发热”小惠像个过来人一样叨叨着。

　　俩人在外面胡乱的对付了午餐之后，窝在家里就不肯出门。若兰坐着坐着就瞌睡兮兮起来“我去睡会儿”说着就要卷上床去。“都不知道，哪味药治好了你的失眠，吓得我还以为你是忧郁症”若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她的失眠好像慢慢的好了起来，不知道是喝了中药还是那个人的原因呢？“你中药的功劳”若兰搂住了小惠肩“谢谢你。小苍蝇”“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功劳”若兰也不再跟小惠磨牙齿，卷上床就睡了过去。

　　若兰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她醒来的时候，发觉没开灯的房间已经黑乎乎的一片。“醒了，我已经进来看过你几次了，醒了就起来吧”若兰还在床上赖着“让我眠一会，睡软了”“要不睡不着，要不睡不醒，你这什么人啊”“让我眠一会儿嘛”若兰开始撒起娇来“别给我嗲啊，有人打电话来问过几遍了，在他面前嗲去”“谁”若兰怕屋头的男人又来电话“还有谁呀，我们的老师大人啊！他说请我们吃饭，快起来吧”小惠说着就动手要拉若兰起床“若兰，徐老师看起来真的梅开二度了。看他紧张你那个样，你是不是真的给他下药了”“滚哦”若兰的心却一阵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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