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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你说他送了你一个杯子？”沈巧茹睁大了眼睛看着左晴暄。
左晴暄拿叉子在意大利面里卷了个圈，叉起了几条面条送进了嘴里，点了点头。
沈巧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伸手打了一下左晴暄继续往面条里伸去的手，“专心一点啦！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杯子是什么意思？”
左晴暄放下了叉子，看着沈巧茹，“你要说一杯子等于一辈子吗？我知道啊，可是你确定盛柯言这种，约会只会去图书馆的人，会知道这种事情吗？”
沈巧茹：“……”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左晴暄看了眼沈巧茹，“你不要想太多，他只是送了个杯子给我而已。”说罢继续低头开始吃面。
沈巧茹想了想，“但是他送了你礼物！盛柯言这种人不会随便送人礼物的。”
左晴暄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沈巧茹，“他的动作这么明显，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沈巧茹的眼睛闪亮出了八卦的光芒，“那你打算怎么办？和他复合吗？”
左晴暄无奈地看着她，拿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吗？”
沈巧茹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只要你现在对他还有想法，你们两个就是互相喜欢的，互相喜欢就能在一起啊。”
左晴暄抿了抿嘴角，拿过边上的橙汁喝着，一言不发。
沈巧茹看她这样知道有戏，左晴暄这几年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说不喜欢绝对是骗人的，但是她也记得那天两人说的话，知道她心里的结，知道她对于距离感的恐惧，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一蹴而就。
沈巧茹想了想，决定探一探自己好友的态度，“暄儿你觉得，如果他真的和你表白了，你会接受吗？”
左晴暄想了一想，“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和我认识的那个盛柯言太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接受。”说罢，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调转话题问道：“你呢？最近有什么进展？我觉得你和张旭炎最近的情况不错诶。”
“咳咳！”沈巧茹一瞬间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赶紧拿起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左晴暄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看起来果然有情况啊。”
沈巧茹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没有想瞒你啊，只是还没有怎么样啊。”
“还没有？”左晴暄一脸的八卦挑眉，“那就是有计划有了？”
沈巧茹绞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无措，“就是，其实，那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没有什么，但是又有点，奇怪？”
她看了左晴暄一样，见她一脸你继续我听着的样子，只好继续开口，“那天他牵了我的手，在电影院里。”
左晴暄睁大了眼睛，“电影院！你们两个居然已经在约会了！”
“不算约会吧，”沈巧茹急着解释，“就某天约了吃饭，然后他说最近有个片子想看但是没有人一起，所以就去了……”
“这么明显的找借口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左晴暄一脸的我不相信你。
沈巧茹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知道啊，但是和小炎子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知道他会……”
左晴暄想了想，的确，两个人都认识这么久了，正常该有点什么早就有了，居然等到了现在，“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沈巧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不怎么办啊，他除了牵手什么都没干啊，这几天就跟消失了一样，混蛋啊牵了老娘的手不给个交代就给我玩失踪，简直不能更混蛋了！”
左晴暄赶紧按住沈巧茹的手，左右张望了一下，“冷静一点，大家都在看我们。”
沈巧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收小了声音，“反正，就这样了。”
左晴暄“唔”了一声，感情上的事情自己连沈巧茹都不如，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
沈巧茹喝了口水，问道：“你不是说叫我出来有事吗？”
“啊对！”左晴暄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说，“平安夜那天，一起去盛柯言家里吃饭吧？”
“好啊。”沈巧茹点头应下，转念一想又问道，“人家是为了邀请你吧，你带上我没问题吗？”
左晴暄想到了刚才两人的话题，笑了起来，“没问题呀，因为他也叫了张旭炎。”
沈巧茹手指着她，颤抖着手指，“还能不能做朋友了，你刚才怎么不说！”
左晴暄伸手挡开了她的手指，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你也没有问啊。你刚才答应我了，不能不去哦。”
沈巧茹瞬间就像焉了的茄子，耷拉下脑袋，“好吧。我去就是了”
左晴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要装了，你根本没有不开心好不好，叫你去你正好可以当面和他对质，看他到底想干嘛。”
沈巧茹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说的简单，你怎么不去和盛柯言对质啊。”
左晴暄笑的更开心了，“因为他没有牵我的手啊。”
沈巧茹只觉得左晴暄背后的狐狸尾巴摇啊摇的，“嗷”的一声就向沙发上倒去，“交友不慎啊呜呜呜呜……”
***
平安夜没几天就到了，为了准备那天的晚餐，盛柯言那个星期连着加了三天的班，终于得以在平安夜当天下午请了半天假，提前回家准备晚餐去了。
说好了吃圣诞大餐，盛柯言考虑再三，还是找自己那位美国室友要了份他母亲的“Christmas receipt”，还厚着脸皮仔细询问了许久，这才确定了菜单。
火鸡是早就预定好了的，解冻之后抹了盐已经在家里的冰箱的冷藏室里待了三天了，早上一早就被拿出来风干。
回家确认了一下火鸡风干的情况，盛柯言拿黄油奶油混上香料，仔仔细细得抹在了火鸡肚子里以及皮和肉之间。
又要掀开火鸡皮又不能破坏火鸡的外型，一只鸡抹了大半个小时才搞定。
炒完填料再塞进鸡肚子里，扔进烤箱之后，盛柯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个人准备圣诞晚餐什么的实在是有点累啊……
好在除了火鸡之外别的菜色他都做得非常熟练了，毕竟自给自足了4年有余……
张旭炎来盛柯言家敲门的时候他正在煮南瓜汤，收了小火盖上盖子，盛柯言晃悠着去开了门。
门一开张旭炎就立刻窜了进来，“冻死你大爷我了！”边说着边拿他手去摸盛柯言的后脖子。
盛柯言一巴掌拍开他，“你已经蠢到连车载空调都不会用了？”
张旭炎被他拍开了手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就直奔着柚子去了，嘴里还嚷着，“柚子乖，快来给你大炎哥哥暖暖手！”
小柚子哪里肯被他折腾，伸出小爪子毫不客气的一顿挠，只可惜刚剪了指甲的爪子不够锋利，连红印都没留下。
张旭炎继续“嘿嘿”伸手过去，小柚子见势不妙直接开溜，一人一猫在屋里一阵折腾。
盛柯言有点后悔，怎么就叫了张旭炎来呢？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带捣乱的……
想着想着就沉下了脸，低喝了一声：“柚子！”
柚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往他那儿跑去，躲在盛柯言背后“喵”了几声，指望自己亲爹给撑腰。
盛柯言蹲下去摸了摸柚子的头，“别和他一般计较，要关爱智障人士知道吗？”
柚子瞪着眼睛看着盛柯言，亲生的果然不一样！开心的叫唤着：“喵！”好！
张旭炎：“……”
张旭炎走进了厨房，一脸“我不是智障”表情，哀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盛柯言。盛柯言看都没看他，继续低头搅和南瓜汤，“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你有时间看我不如去看看那些没洗的菜。”
张旭炎：“……”老子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啊！！
话到嘴边滚了一滚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吃人嘴短，晚上还得吃他家饭呢，吃完了再报仇不迟。
南瓜汤滤了第二次的时候门铃又响了，张旭炎把手里的生菜往水池子里一扔就立刻往外跑，“我去开门！”
左晴暄隐隐约约听到了张旭炎的声音，伸手去拉身前的沈巧茹，手还没碰上衣角，门就已经开了。
盛柯言擦着手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旭炎一副乖乖等训话的小样儿，再往门外一看，沈巧茹抱手站在门口，一副“老娘我今天不开心，谁触我霉头就等着被收拾吧”的表情。
左晴暄从沈巧茹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冲盛柯言挤挤眼，又指了指身前正在对峙的两人。
盛柯言地挑了挑眉，这两个人该是发生了些什么，瞥了眼就快缩成了一团的张旭炎，一看就知道是他招惹了人家，啧。
盛柯言虽然不喜欢管人八卦，不过看在左晴暄这么紧张的份上不得不出手。
一手掰过张旭炎的肩膀，一手上前接过沈巧茹手里的果篮，“进来吧，外面冷。”他语气平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左晴暄赶紧推着沈巧茹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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