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非要以身相许

作者:云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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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案(二)


      她站起身来,正要往姜晏那走去,就听孙氏尖着嗓门大呼道:“张寡妇有帮凶!就是她杀了我相公!”

      乍闻此话,玉枕脚下一顿,回头去看那孙氏。孙氏神情悲愤,厉声控诉道:“那张寡妇有帮凶啊!就是她们合伙害了我相公!”

      玉枕心中一惊,心道:“还真有帮凶啊。”却是想不出会是谁愿意帮这种掉脑袋的忙。视线一扫,便落在了一旁的周大金身上。

      身材高大,体魄强健,形容的不正是周大金吗?玉枕脑袋里又控住不住的脑补出了这样一副场景:张寡妇的亡夫——马大郎曾是县衙捕头,马大郎因公殉职后,周大金才得以上位。周大金觊觎张寡妇,无奈张寡妇却跟貌不惊人的胞弟周大宝厮混在一起,彼时,张寡妇跟孙氏起了龌龊,怀恨在心的张寡妇一气之下找到了周大金,与他达成某种见不得人的协议,暗中杀害了周大宝……

      玉枕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故事给逗乐了,深觉自己不去写话本真是太浪费才学了。兀自乐了一会儿,便听到姜晏声音响在耳边:“你是来看戏的,还是查案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玉枕瞪了他一眼,道:“好意思说我,也不数数你已经打了几个哈欠,也不知道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去做采花贼了。”

      姜晏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玉枕还想补刀几句,就听见堂上郑天福大了几度的声音道:“你说帮凶是个女的?”

      玉枕一头雾水再次望向姜晏,问道:“怎么回事?”

      姜晏死鱼眼道:“不知道。”

      玉枕:“……”

      “自己听。”姜晏抬了抬下巴示意玉枕去看孙氏,然后似是很嫌弃的离尸体远了些。

      只听那孙氏道:“昨日,我与张寡妇发生争执,有个蓝衣小姑娘相助张寡妇欺辱我!”

      听到这儿,玉枕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娘哪里欺辱于你了,救你一命还不知恩图报!”

      来官衙之前,玉枕是同姜晏说过,昨日张寡妇与孙氏发生争执一事的,张寡妇身边突然出现的黑气以及她想刺杀孙氏的事也一并告知了他的,是以当下他听到了也并无惊诧。

      而今日,张寡妇恰好也在案发现场,据说身上还藏着凶器,被当场擒获。

      姜晏瞥了玉枕一眼,平声道:“先别激动,听一听那妇人怎么说。”

      平白被人诬陷,玉枕烦躁得挠了挠头发,梳得整齐的头发硬是给挠的乱七八糟。她平缓了呼吸,双手环在胸前,咬牙道:“我看她怎么编排我!”

      孙氏浑身发颤,抖着嗓音道:“昨日之事,皆有街坊可以作证。”

      郑天福道:“那蓝衣小姑娘叫什么?你可识得?”

      孙氏大道:“民妇不曾识得。但听闻街坊说那姑娘似乎是个修道者,似乎还与大人…与大人交情颇好。”孙氏说完,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郑天福。

      郑天福眉头微蹙,一双眼如虎豹盯着猎物一般,将孙氏盯得死死的。

      孙氏陡然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后背冷汗又冒了出来,身子也止不住抖得更厉害了,头也低得死死的。

      周大金见状,小声道:“嫂嫂莫慌,大人定会为大宝做主的。”

      孙氏心慌意乱,脑袋一片空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一时间堂上静默了片刻,王师爷想提醒郑天福,是不是该传唤证人上来证明,昨日是否真的有孙氏所说的蓝衣姑娘,可是在看见郑天福严肃的表情后便识相的闭嘴了。可心里却也活络起来,方才听孙氏这么一形容,那蓝衣姑娘是江玉枕无疑了,毕竟与县令交情颇好的女修道者只她一人。

      江玉枕的人品,他是知道的,连捉妖方式都不同于其他修道者,更别说让她去杀人了,一个小姑娘哪来的胆子啊?

      再者,也没听说她与张寡妇有什么交情。硬要说交情,那也就是被郑天福硬塞了个去调查采花贼的案件,不过就这么一段时日,也不足与让她为了张寡妇杀人吧。除非……想到那个小姑娘与郑天福讨价还价的精明模样,王师爷心里冒出个不好的念头:该不是张寡妇出巨款让江玉枕杀人……

      细思极恐,王师爷及时打断自己的想法,他所认识的江玉枕可不是个为了钱就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恶事的人。

      堂上静默太久,久到周大金都忍不住开口道:“大人……”

      被周大金这么一唤,郑天福视线终于从孙氏身上收回,转而落在了周大金身上。

      周大金自觉行事光明磊落,毫无畏惧的回望郑天福,郑天福看了他片刻,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孙氏身上。

      这边孙氏好不容易才感觉身上如释重负,可还没轻松片刻又觉得如泰山压顶。

      只听堂上郑天福声音平稳,沉声道:“孙氏,你且将周大宝当时遇害现场再说一遍给本官听。”

      郑天福跳过了找证人对证这一环节,直接询问了事发过程,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周大金第一个不服,他站起身来,拱手道:“大人,小人觉得……”

      郑天福眼神一扫,凌厉至极,只听他冷声道:“难不成本官断案还要你来指导?”

      周大金惶恐之下,连忙跪地,道:“小人不敢。”

      郑天福不去理会周大金,接着看向孙氏,道:“说。”

      那孙氏见自家大伯都这般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哭丧着断断续续道:“今晨,民妇起床,打算去准备早食的,谁料竟发现民妇相公趴在平日里淬火的大水缸上。民妇上前去,才发现民妇相公整个头都栽在水里,待将他扶起来后,竟是…没了气息!”

      “而就在此时,张寡妇竟然就躲在打铁作坊里,趁着民妇分神之余,手持利器想刺杀民妇,若不是民妇躲得及时,恐怕如今已经命丧黄泉了啊……”张寡妇说到此处,仍旧心有余悸,背后冷汗直流。

      郑天福见状,丝毫不为所动,问道:“当时,除了张寡妇一人,可还有别的人?”

      孙氏道:“没…没有了。”

      郑天福眯着眼,声音低沉道:“那也就是说没有帮凶了?”

      孙氏手足无措,结巴道:“也许…也许是那帮凶逃走了,或者……”

      “啪!”一身惊堂木突然响起,将堂上众人都惊了一跳,郑天福道:“不曾亲眼目睹凶手是行凶,就胡乱指控他人,你可知这构陷之罪也是要问罪的?”

      孙氏闻言,惊恐的连忙磕头道:“民妇不知啊,民妇不知啊!”

      被郑天福这么一审,不傻的人都知道了,这孙氏纯碎是胡乱指控,围观的百姓心里顿时对孙氏的行为不齿起来。

      姜晏走近玉枕些许距离道:“看来郑天福还挺偏袒你的。”

      玉枕也没想到郑天福平日里看着圆滑狡诈,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听取孙氏的片面之词,而是从旁侧击瞬间就消了她大半的嫌疑。玉枕不由的朝郑天福第一次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片刻后她又冷着脸望向姜晏道:“所以,你以后尽量少做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我可是有靠山的。”

      玉枕这么一句话,让姜晏再也假装不了失忆了,他略显尴尬地抬扇半遮面,道:“都说是误会了。道歉的话也说了,揍也被你揍了,便宜也占了,还想怎样?”

      玉枕瞪大双眼,惊讶道:“你属城墙的吗?脸皮厚的跟城墙拐角有得一比了。”然后眼珠子一转,瞬间换了副笑嘻嘻的面孔,她凑近姜晏道:“你莫不是喜欢我?”

      姜晏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

      玉枕接着道:“不是的话,干嘛那般设计与我?你要是喜欢我,当面跟我说就好了嘛,我虽然不会接受你,但也是会委婉拒绝你的。”

      玉枕说得开心,却没发现姜晏脸色“唰”的黑了下来,只见他微微抬起右手。

      玉枕转头见他这个动作,前几日在荷花池被整蛊的阴影又冒了出来,她连忙扑过去,抱住姜晏的右手,嬉皮笑脸道:“开玩笑的,美人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姜晏低头看那被玉枕抱住的右手,眸色沉沉,不知所思。片刻后,他抽出右手,冷声道:“我才是要提醒你,莫要对我起什么心思。”

      玉枕:“……”敢问美人,你又是从哪看出我会对你起那般心思?不要太过于自恋好吧。

      “还有,你所谓的靠山,我动动手就可以捏死他。”

      玉枕不服,斜眼看他:“你动一下试试看,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

      姜晏不再与她贫嘴,偏了偏头,视线落在了别处。

      玉枕蹙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接着去听郑天福审案。

      此时郑天福又将孙氏的邻居唤了上来,细问昨夜案发之时可曾听过什么声音。毕竟之前捕快禀报现场有打斗痕迹,杂乱不堪,那当时动静想必是很大的,一墙之隔的邻居再怎么也能听到一点声响吧。

      那身材肥硕的邻居甲再次被叫上堂来,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他抖着嗓音道:“昨夜,小人只听到了周大宝和孙氏争吵,这次很是厉害,似乎周大宝还打了孙氏,他家小娃都吓得哭个不停。”

      “争吵持续了半个时辰,然后小人赶着去打更,就出门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小人就不知道了。”

      郑天福问道:“你出门是什么时辰?”

      邻居道:“亥时。”

      郑天福又道:“仵作,死者遇害时辰可推断出来?”

      仵作上前答道:“亥时至子时。”

      听完回答,郑天福捏着下巴思考着:按照邻居和仵作提供的线索来看,周大宝是在和孙氏争吵完后,在亥时到子时这段时间内遇害的。假设,孙氏与周大宝争吵完后回屋了,凶手在此时潜进周家欲行不轨,被周大宝发觉,接着发生了打斗。

      而孙氏的供词中根本没有提到夜间发生过异常,仅仅是早起时发现周大宝已经身亡。

      孙氏的另一位邻居乙之前的供词中也没有提到有听见孙氏家中任何一人呼救,这么不合常理的事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是什么人能在不惊动屋里人的情况下,毫不费劲的杀死一个壮年男子呢?

      到底是谁在撒谎。孙氏,邻居甲,还是邻居乙?

      那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根本不存在那所谓的潜入者,而是孙氏在与周大宝争吵时,失手杀了他呢?

      但是,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段却解释不通了,孙氏真的会因为周大宝与旁人有了龌龊,而起了杀念?她家中可是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啊。

      郑天福视线在堂下跪着的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片刻后落在了张寡妇身上。

      案子审了快半个时辰了,面对各种对她不利的证词,张寡妇除了回答郑天福提出的问题,对其他指控仍旧一言不发。

      郑天福不是个爱滥用私刑的人,他盯着张寡妇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问道:“张氏,那孙氏指控你和一个蓝衣小姑娘合伙杀了周大宝,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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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脑细胞不够用,偏作死的来查案,这下好了吧,总感觉思维不严谨,逻辑不合理。小天使们勿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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